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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种高难度活法——莫然漂(38)

    后来村民发现,这个孤独人士除了不和人说话,花开的季节,还避免出门,即使出门,也是戴着口罩,但即使如此,身处花香馥郁的地方,他会浑身发抖,乱蹦乱跳地跑开,逃离花香。
    楚动人听闻此人后,很感兴趣,忍不住前来,他没有以公事调查的形式,而是轻装简行,当做是私人研究活动。他当时和孤独人的邻居商量了一下,住宿在他们家里,以便接近目标对象。
    在湘子村呆了两个星期,楚动人每天都在谌沐的铺子里吃早饭,楚动人想向人打听孤独人的消息,而谌沐又是个热心肠,两个人一拍即合,聊得挺投机,别人都是喝着啤酒,称兄道弟,他俩是举着豆浆碗,结拜为朋友。
    这样两人喝了两个星期的豆浆,楚动人成功破解村谜,原来那位孤独人的大脑具有通感能力,语言符号,比如字母会在大脑中形成颜色或感觉,这样单词在他脑中,就不是冷冰冰字母堆砌物,而是与众不同的精神图像,可以被瞬间记住。
    而花香,一种嗅觉,却可以在其大脑中产生刺激,释放某些化学物质如K+、H+、5羟色胺等,随后产生传入冲动,沿传入通路抵达皮层第一感觉区、第二感觉区等部位,嗅觉被解释为了痛觉。
    检查清原理后,楚动人还把孤独人介绍给社科院语言研究所,让他发光发热,物尽其用。
    两个星期后,楚动人开开心心走了,走之前和谌沐、龚燕华道了别,谌沐习惯性舀了碗豆浆喝,喝完没多久就倒地身亡,死于氰.化.物中毒。
    据龚燕华回忆,谌沐和她共用一个碗,摆在早餐柜下面,平时用来盛包子馒头、舀豆浆,而且那天早上,她先用那个碗喝了稀饭,洗干净后摆到柜子下面,然后谌沐又用那碗喝豆浆,这中间没有人接近过柜子。
    警方怀疑氰.化.物下到了豆浆桶里,但经过成分检测,豆浆无毒,所以毒物应该是在碗里,是有人在碗里下毒,而且下毒时间,是在龚燕华用碗完毕,谌沐开始使用之前,但这段时间,龚燕华保证说,没有第三个人接近那只碗。
    案情陷入僵局,龚燕华顺理成章成了第一嫌疑人,但警方通过走访,从街坊邻居口中,了解到夫妻俩感情要好,几乎没吵过架,而且他俩也没有财产利益争端,没有作案动机。
    警方给龚燕华做了心理测试和测谎,确认她精神正常,且没有说谎,面对谌沐的死,她的悲痛是真实反应,没有假装。
    为这事,今陵市警方还特意询问过楚动人,楚动人一脸震惊,前一天还一起喝豆浆聊人生的朋友,突然就没了,还是死于豆浆毒杀!
    警方指望着楚动人能提供,谌沐喝豆浆的习惯,毕竟楚动人总是8、9点才到早餐铺,那个时候客人少,他会找谌沐聊天了解村里情况,谌沐很贴心,会将就他的习惯,一起吃早饭,两杯豆浆一份小笼包。
    楚动人并不能提供有用信息,同时感到心有余悸,如果他迟走一天,会不会和谌沐一样,死于豆浆中毒?
    最后案件性质,从他杀转向自杀,如果只有龚燕华和谌沐接近过那只碗,排除掉龚燕华的作案嫌疑,便只剩下谌沐本人。
    龚燕华一口否认,亲友也坚决否认,村里的广大吃瓜群众也表示:就算穿金戴银的村长自杀,谌沐都不可能想不开,除非他突然得了一种不自杀就不能好的绝症!
    于是又一个悬案诞生,在楚动人的心理阴影中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房间里,楚愈和龚燕华的思绪同时飘回六年前,在那里停留片刻。
    龚燕华忍不住冷笑一声,原本温暖的阳光,在她脸上都失了温度:热心又咋样,善良又咋样,还不是没有好结果,死得不明不白!
    楚愈看着她的侧脸,心里一阵泛酸:所以你觉得,谌先生会来报复这个世界吗?
    龚燕华沉默下来,没有说话,神色无比憔悴。
    楚愈抓准时机,借助自己掌握的信息和推测,展开心理战术,勇敢套话,希望能套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您知道他不会变,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善良如初,是您变了,他带您离开,是想帮您脱离痛苦。
    龚燕华忍不住抬眼打量楚愈,神色看起来不太自在。
    龚女士,槐花魅影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她向我们说了您的事儿,鉴于她马上会被关押起来,和外界失去联系,而您身上有伤,暂时留在医院,您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吗?
    根据夏亦寒发给龚燕华的那条短信,楚愈大胆推测了她们之间的联系,果不其然,龚燕华一听这话,立刻睁大眼睛,浑身颤栗,她突然抹了一把眼睛,笑了起来。
    第52章
    房间里回荡着龚燕华的笑声, 木鱼她们刚刚和医院院长谈话回来, 等在走廊尽头, 都能听见。
    木鱼不时去看时间, 生怕误了飞机,方大托啧啧称赞:不愧是楚大神,这一进去, 不仅把人叫醒了,还整笑了, 听这笑声,精神挺好啊!
    木鱼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两天没睡了吗?现在精神不也好得很?
    方大托耸耸肩:我这不是习惯了嘛, 人家是996工作制, 我们是24247, 精神不好一点, 怎么活到今天?
    木鱼:旁边有个身高测量杆,你可以去抱着睡一下。
    方大托转头看了一眼, 一脸嫌弃:我还不如抱着小棒。
    宋轻阳听了,往后退一步:我怕身上的刺扎哭你。
    木鱼望着走廊尽头的病房, 神色关切:不知道谈话进行得咋样,这笑声太娟狂了!
    方大托伸出两个手指, 凭空敲了敲, 颇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之风:这你就不懂了,反派吐露真言前,都会放声大笑,以释放胸中积藏多年的邪气和浊气
    他还没说完, 宋轻阳冷不丁溜到他身后,对着他耳朵吐气:我每次把你逼到墙角时,也没见你放声大笑呀。
    方大托:
    特殊病房内,楚愈就等着龚燕华尽情释放,她满怀期待,希望笑声结束后,龚燕华能按套路出牌,把真相一股脑清仓大甩卖出来,也省得她们这帮人累死累活,线索越理越乱。
    笑完后,龚燕华抹了抹眼泪,泛黄的脸上一时间挤满了情绪,杂糅在一起,分不清是什么表情,麻烦你告诉她吧,她有一个好爸爸。
    楚愈心跳得汹涌澎湃被害人知道夏亦寒的存在,也知道夏亦寒是慕尚青的女儿,这说明被害人与慕尚青有过交集!
    面上保持镇定,楚愈点了点头:好在哪里?
    把她保护得很好。
    楚愈不敢苟同,如果真的保护得完好,怎么会让夏亦寒失踪多年,再出现,已是全国通缉的小魔头!
    嗯,还有吗?
    龚燕华身子往床上靠,脸上神色舒缓下来,刚刚挤成一堆的褶子,现在平展下来,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平静。
    警官,你们没有抓到槐花魅影对吗?而且就算抓到了,她也没给你们说什么。
    楚愈额角的青筋一跳,心里有片刻失措,不知道刚刚哪个点露了破绽,还是她现在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模式,就不像知道真相的样儿?
    她没回答,她故作深沉地一笑,转了个话题:你想和槐花魅影见面吗?
    把小槐花搬出来,楚愈希望能镇住龚燕华,让其产生情绪波动,对语言的控制能力减弱。
    但龚燕华只是犹豫了半晌,艰难咽了口吐沫,不了。
    她淡淡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话要说了,也不会再自杀,你走吧,别误了飞机。
    说完,她身子转向另一侧,用身体姿势表示哀家乏了,你跪安吧。
    楚愈站起来,和龚燕华完成一轮交锋,她已经知道对方的水平龚燕华是聪明人,脑子灵活,反应迅速,而且心已经死了,她现在虽然不会自杀,但对生死已经看淡,楚愈最怕的就是无欲无求的人,因为很难谈条件,使其开口。
    见好就收,楚愈退出房间,轻轻关门。
    背抵住墙壁,她脑中快速倒带,试图找出破绽点究竟是哪个地方,让龚燕华咬定,警方并不知道真相?
    楚愈觉得一开始就出了问题,她当时安慰龚燕华,用的原话是龚女士,我想您需要知道,不论发生了什么,谌先生都希望您活着,好好活着。
    这个不论发生了什么,太宽泛了,如果她真的知道实情,肯定会把什么具体化,可惜,她现在全靠蒙。
    或者说,龚燕华身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是谌沐不能原谅的,不会想让她好好活着?
    楚愈突然打了个哆嗦,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飙心脏。
    难道龚燕华就是毒害谌沐的凶手?
    木鱼站在走廊尽头,看到楚愈出来,给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得马上准备出发,不然真得误飞机。
    楚愈靠着冷冰冰的墙砖,抬起手,比了个OK。
    县医院门口,一行四人拦了辆出租,直奔今陵市机场,准备新一轮大迁移,飞到天上和候鸟肩并肩。
    傍晚,飞机经过今陵市上空,肖副局长靠着警车,抽着烟,他抬起头,目送飞机远去,心中默默祈祷,楚愈这次能扳回一局。
    楚愈撤了后,龚燕华扭动着身子,她胸口还在疼,浑身充满消毒水味儿,裹着纱布,行动不便,不过两天没动窝,靠尿道插管排泄,非常憋屈,既然演技被戳破,她也不打算再装,按铃叫来护士,希望能下次床,来一次自力更生的排尿。
    不过铃声响后,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一名便衣女警,她向龚燕华说明了身份,同时推来一辆轮椅,刚刚值班护士跟我说房间里厕所刚刚消完毒,味道很大,我带您去外面厕所上吧。
    市局不放心龚阿姨的安全,怕她再次做出自杀的壮举,便派了两名女警,轮班看守她,直到确定她精神状态恢复正常,可以正常活动。
    房间外的警力全部撤掉,过了保密期,按理说龚燕华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但医院还未做出调整,负责她病情和恢复治疗的,还是原来的医生。
    谌风本来是个大忙人,周末都得熬夜干活,听说他妈出事了,已经在家守了两天两夜,但不能在医院陪着,案情明了后,公安局通知了他,得知老母亲是自杀,他急得跳墙,飞一般往医院赶,但又被导医台的护士拦下来:不好意思,现在病人情况未稳定,等方便探望时,我们会通知您!
    谌风差点跺脚:情况不稳定就不能见吗?她见了我会怎么,会吓晕过去?我是她亲儿子,见了我,有助于她病情的恢复!
    护士眼见拦不住他,便把负责龚燕华病情的张医生叫来,打算告诉他病人情况,当做补偿。
    张医生见了谌风这硬闯的架势,不冷不淡来了句:恕我直言,就冲你这火急火燎的劲儿,你妈就是醒来了,被你这么一激,都会晕过去!
    谌风还想再争辩,张医生最看不惯在医院撒泼耍赖的,她明确和谌风说明,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她今晚会再确认一下病人的情况,确保病人情况稳定后,再谈家属探望的事儿。
    和谌风唇枪舌战了半晌,张医生把该讲的都讲了,两人嗓门都大,整个楼层都被迫旁听了他俩的争论,所有病患和医护人员都竖着耳朵,生怕争论升级为一场医患大战,两人来一场武装格斗。
    不过张医生的气场还是震住了谌风,他同意先确认母亲的情况,但情况好转后,一定要让第一时间通知他人。
    张医生不冷不淡应下来,转身走进走廊尽头卫生间,想临时躲避一下外面的麻烦家属,省得他又反悔,再提别的要求。
    厕所里有个长的玻璃镜,在洗手池上方,张医生拧开水龙头,将就洗了把手,靠里边的隔间门开了,走出个护士,她走到池边,低头洗手。
    张医生从玻璃镜里打量了她一眼,觉得有点眼生,她戴着口罩,头发高高束起,露出了眉眼,看起来相当清秀。
    一阵水声后,水龙头被关上,张医生烘干了手,往外走,护士突然放下口罩,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我可以借一样东西吗?
    张医生脚步一顿:什么东西?
    护士面上毫无神色,连目光都浅淡如纯水:你的身份。
    看着这张脸庞,张医生头脑突然短路,下一秒,她就拉进厕所隔间,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53章
    夏亦寒把张医生放到马桶盖上, 她迅速把手套戴上, 和她对换衣服, 学着她的样子, 把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再把张医生的眼镜取下来, 占为己有。
    夏亦寒先把卫生间门锁住,然后进到隔间里, 从里上栓,然后踩在壁挂抽纸盒上, 双手撑着门, 翻了出去, 平稳落地,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她今天早上专门撸了个成熟女性妆容,再配上禁欲系黑色边框眼镜, 对着镜子一照,有以假乱真的效果。
    走出卫生间, 她上到三楼,住院部和门诊大楼不同, 两相对比, 前者就是午睡时的教室,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夏亦寒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术刀,穿过走廊, 来到张医生的病房,找出龚燕华的病历,边看边往特殊病房走,门前女警正在连排椅上值班,见了她,站起来,挡住病房门。
    女警看了眼她的胸卡:你是张医生?
    夏亦寒下巴上堆着医用口罩,左手拿着文件板夹,右手放在白大褂前的兜里,从眼镜片后射出的目光,锐利而冷淡,整个人看起来不近人情。
    对,巡房。她刻意压低了嗓子,尾音干净利落,听起来有点不耐烦,不想和女警多解释。
    女警看了看她身后,也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护士没有跟着一起来吗?
    夏亦寒一脸淡定:有一个清创手术,病人反应太大,和我搭档的护士过去帮忙了。
    女警礼貌地一笑:不好意思,我们需要确保检查被害人病情时,同时有两个人在场。
    夏亦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眸光在女警面上一扫,拿出每天见太多人有病的职业性冷淡,好吧,手术估计要7点才结束,我等会再来。
    说完,夏亦寒脚尖一转向,往外走,毫不拖泥带水,颇有种你不让我看,我还不稀罕的冷漠。
    经过护士站时,她看见两个护士对着电脑在输入信息,她下了一楼,看见有几个家属在手术室前等候。有护士推着推车和她擦肩而过,保洁阿姨目不转睛地盯着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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