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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种高难度活法——莫然漂(35)

    不过楚愈对他们的效率还算满意,这才七八个小时,就又有了新进展。
    木鱼:楚处,我检查了被害人的医疗记录,发现她一直在服用安眠药,同时还有舍曲林、丁螺环酮等药物,刚刚问了大托,说是抗焦虑的。
    侦查员:我也走访了县里的所有药店,被害人小病很多,经常购买消炎止痛药,23号那一天,被害人在仓平药店,也就是离溪安村最近的药店,买了酒精和纱布,她还询问药剂师,刀插进皮肤得多深,才会致命。
    方大托:我从隔壁湘子村了解到,谌沐遇害之前,和被害人龚燕华定居在那里,两人卖早点为生,每天在去往裴县的必经之路上摆摊,前去上班和上学的人都认得他们,谌沐中毒身亡后,早餐铺便没再开了,龚燕华也消失了一段时间,经常对着丈夫遗像发呆。
    可是五年前,也就是谌沐死后一年,龚燕华突然提出想搬家,儿子儿媳妇把她接到城里住了几天,她住不习惯,无奈之下,儿子就把情况和住在溪安村的远房亲戚说了一下,于是两家人交换了房子住,龚燕华在溪安村一住就是五年,逐渐从丈夫死亡的阴霾里走了出来,不过也没重操旧业,而是改为卖菜卖水果,和邻居相处得还算融洽。
    她年轻时脾气风风火火,但结婚后温和了许多,几乎没和人吵过架,种菜卖菜,和其他商贩有说有笑,人际关系挺好,所以应该不存在仇杀的可能性。
    楚愈听完,心里五味杂全,虽然龚燕华看起来恢复如常,每天有说有笑,但夜里却在吃安眠药,服用抗抑郁药物,最怕的不是颓废,而是明明心理状态如一滩烂泥,却要装得若无其事,这样反而会加重病情。
    而且她是在丈夫死后一年内,处于消极状态,丝毫没有掩饰,但一年之后,也就是五年前,根据她儿子谌风的说法,她将谌沐的遗像收了起来,不再摆出,而且突然要搬家,搬到溪安村后,突然回归正常,每天正常干活,和邻里朋友有说有笑,开始掩藏情绪。
    遗像和原来的家都是旧物,会提醒她往事,她是经历了什么,为何突然要逃离往事,而且要伪装自己的精神状态?
    五年前是个敏感的时间,在这一年,1月望江市的柏萌萌死亡,5月长砚市的卢宣文死亡,11月慕尚青失踪,之后一切太平,风调雨顺了五年,直到最近,槐花魅影出现,而龚燕华也变得异常,总觉得谌沐回来了,重新摆出谌沐的遗像。
    龚燕华的伤,看起来异常灵异,好像就是谌沐的魂儿飘了回来,要和老婆人鬼情未了,准备把她带走,但楚愈坚信,这是人为作案,只是涉及的灵异因素,就不知是凶手刻意布置,还是无心为之。
    如果是凶手刻意布置的话,那她是怎么出入龚燕华家中,而不被安保分队发现?她怎么营造谌沐鬼混出没的效果,让龚燕华误以为真?最后又是怎么把谌沐遗像翻出来放好的 ?
    楚愈从李茹非处了解到,27号早上她去拜访龚燕华时,没注意到客厅电视柜上有遗像,说明遗像很有可能是在她走后,才被摆出来。
    而根据谌风提供的消息,遗像被龚燕华藏在一个秘密地方,连他都找不到,如果不是被龚燕华自己取出,而是被凶手作案后拿出的话,那只能说明凶手是熟人,可以从龚燕华口中得知遗像藏在哪里。
    楚愈正想着,思绪被敲门声打断,她现在和一名行动组成员一起,在龚燕华家中进行犯罪模拟,还原27号早上龚燕华从起床到受伤的所有活动。同时进行验证,凶手有无可能事先藏在家里,在龚燕华洗漱时进行偷袭。
    楚愈打开门,见李茹非一脸喜色,站在门口,活像打了胜仗,来圣前邀功。
    丫头,你的办法还真灵,她答应了!
    楚愈颔首,立刻通知方大托和宋轻阳准备就位,她换了身朴素的衣服,跟着李茹非出了门。
    路上,楚愈装作闲谈的模样,又和李阿姨畅聊起来,前天您和龚阿姨一起去时,她有带什么东西吗?
    李茹非穿着件长外衣,她怕冷,十月末的天气不算冻人,但她已经裹得密不透风,和楚愈一身清凉的薄款针织衫做对比,简直一个在春天,一个在冬天。
    她就背着个斜挎包,鼓鼓的,放着钱,我跟她说了不用,但她还是执意要感谢周婆子,不过周婆子估计没收。
    被风一吹,楚愈搓了搓手:这几天有点降温,龚阿姨和您一样,都穿上大衣了吧。
    李茹非转身,从头到脚打量着楚愈,她倒是和你差不多,穿得清凉,不过前天是有点冷,她外面套了件外套,看上去胖了一圈。不过你就算穿多少,都不显胖,城里的丫头,身材苗条,瞧你这大腿,啧啧啧,估计还没我胳膊粗。
    楚愈笑了笑,那我可亏了,吃那么多,还长不了斤肉,卖不起价钱。
    李茹非一把揽住她胳膊,像黑熊抱着根木棍棍,丫头,你说过的啊,向周婆子了解情况后,就能把燕华的魂招回来,然后把谌大哥的魂儿送走!
    楚愈一本正经地点头,拿出超人处处长装神弄鬼的专业气质:当然,您放心!
    进了周太婆家里,楚愈被带进卧室,李茹非就呆在外间,楚愈进卧室之前,转身看了她一眼,见她坐在长凳上,开着电视打发时间,看来已经熟悉扶乩的规矩,知道外人不能在场。
    周太婆的家被翻新了两遍,从里面看,和城里的小洋房没有差别,墙壁雪白,床木雕花,只是桌柜上摆着很多样式老旧的饰品,暴露了年代感。
    从楚愈进屋开始,周太婆只是给了她几个眼神,并未说话,好像不太欢迎,但又没表现出抵触情绪。
    进卧室之后,楚愈发现屋子中央有个丁字形木架,其直端顶部悬锥下垂,圆形木盘,盘中铺了一层烟灰。
    周太婆点燃了两炷香,白烟飘起,闻起来有昏昏欲睡的效果,她又将窗帘拉上,整个屋内顿时显得昏暗阴森,只能看到事物的大致轮廓,营造了良好的闹鬼氛围。
    楚愈站在木架旁,等待指示,周太婆的眼睛十分明亮,在黑暗中也放着光,看起来幽深又诡异,这双眸子就盯着楚愈看了半晌,楚愈也不回避,迎着她的目光,两个人就像在心电感应。
    半晌,周太婆终于开启尊口,说了第一句话:到燃香前面,呼唤受请人。
    楚愈一动不动站着,目光的深邃程度比起周太婆,毫不逊色,周婆婆,我们今天的所有活动和谈话,会严格保密吗?
    当然,这是规矩。
    不管是什么内容,不管是犯罪、出轨、背叛,任何不道德甚至是邪恶的之事,您都不会向第二个人透露吗?
    周太婆声音平稳有力,这你不用担心,如果向外透露问灵的任何信息,我活不到现在。
    楚愈点点头,站到香炉前,双手合十,轻声念起来:亦寒,如果你听到了我的话,请出来。
    第47章
    室内一片昏暗, 袅袅升起的烟晃了晃, 像两根阳春面, 原本笔直向上, 入水后软了身体,变得婀娜多姿。
    香烟飘过来,绕着楚愈环了一圈, 逐渐消失,楚愈一直以为, 无神论主义已经深入骨髓,可到了这个点, 内心出现了波动, 竟然严肃敬畏起来。
    房间里安静了半晌, 周太婆的嗓音冷不丁响起:用食指扶住横木左端, 依法请灵。
    楚愈走到木架左端,食指轻贴横木, 周太婆走到另一侧,将手指放在右侧, 两人同时用力,力量相抵, 横木处于平衡状态, 静然不动。
    周太婆闭上了眼睛,保持原有的动作不变,楚愈也一动不动,浑身紧绷, 感觉扶住木架的指尖,都在发颤。
    她咽了口唾沫,感觉话的分量太重,张口都困难:亦寒,你是溺水身亡的,对吗?
    话语在昏暗的房间中飘摇,像那烟痕,渐渐隐没入黑暗。
    慢慢地,横木动了,悬锥在木盘上移动起来,悬锥在木盘上划开,烟灰上逐渐出现字体痕迹。
    楚愈屏息凝神,见那层厚灰土被划分开,逐渐形成V的轮廓。
    这是肯定的答复,楚愈心下一阵激动,她刚刚只是将手贴在横木上,并未刻意驱使其移动,感觉是横木在自己找方向,借用了她的力道。
    楚愈看向对面的周太婆,只见她闭着双眼,神色安详,悬锥停止移动后,也未睁眼,好像已经进入梦游状态。
    楚愈左手忍不住握拳,按照原本的计划,继续提问:那天,你不是去游泳的,对吗?
    悬锥再次移动,这次又是个V。
    那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V
    楚愈的呼吸都沉重起来,安静的房间里,她的喘气声清晰可闻:你希望我查明吗?
    这次,悬锥久久不动,像被定住,楚愈等了半晌,还不见其移动,便又问了一遍 。
    悬锥再次移动起来,不过这次一圈一圈画圆,像进了个死胡同,在原地打转。
    开始之前,周太婆有简短的说明,有三条注意事项,第一,问灵期间,不能与她对话,也就是不能叫她的名字; 第二,尽量用简单问题,比如要求对方回答是或否; 第三点便是,如果悬锥在原位打转,就得换一个问题,或者停止发问,问灵结束。
    楚愈沉默了半晌,再抬眼时,面色有些凝重,你希望我结婚吗?
    悬锥再次启动,先画了个V,很快,打了个X。
    看着这一对反义词,楚愈疑惑起来,你是既希望,又不希望,对吗?
    悬锥在原位打转,又画出圆圈来。
    楚愈皱起眉头,颇为疑惑:我如果结婚,你会开心吗?
    悬锥开始疯癫起来,大幅度活动,不过也没给出答复,而是画出大圆圈,将整盘烟灰都搅乱。
    横木开始剧烈抖动,有些不受控制,楚愈感觉指尖发麻,但不敢放手,问灵还未结束。
    突然,周太婆睁开眼睛,悬锥乍然停住,她垂下眼眸,看着满盘乱相,没有丝毫反应。把横木回归原位之后,她抬眼看了看楚愈,一言未发。
    她取出块黑布,搭在木盘上,将其盖住,然后对着香炉,合手念道:请灵结束,逝者安息。
    楚愈看着她的背影,周太婆虽然年过花甲,但身体笔直,双肩平展,若戴顶黑黝黝的假发,没准还能cospy一下青壮年,特别是目光看起来比年轻人都精神,锐利得堪比X射线,将人剥皮抽筋,看穿骨髓。
    为什么会这样呢?
    周太婆将窗帘拉开,天已经黑了,农村里灯光稀疏,放眼望去都没几处光亮杂质,黑得纯粹而明净。
    你应该问了难回答的问题。
    楚愈想了想,不以为是,不会吧,我刚刚用的都是选择疑问句,她只用给个答案,是或者不是。
    周太婆转过身,把扶乩木架推到墙边,动作始终不紧不慢,就像是推着婴孩散步的老奶奶。
    有时候不是问题的形式,而是问题本身,我们不能为难逝者。
    楚愈面色凝重下来,目光失焦,感觉有点魂不守舍,我不太明白,如果这个问题我搞不清楚,我自己也没法做决定。
    可是逝者已经给了答复,没有答复也是一种答复,我们得接受。
    楚愈坐到小马扎上,高挑的身子突然矮下去,整个人显得弱小又无助,她抬起头,眼里满是迷茫,周婆婆,你觉得我应该结婚吗?
    周太婆站在窗边,将窗户打开,清冷的空气入室,将催眠款烟香冲散了许多。
    这问题你不应该问我,我只负责请灵,不负责回答灵体未明确回答的问题。
    通俗点说,只负责出售,不包括售后服务,打五星好评还是一星差评,随你便,对我没影响。
    楚愈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没抢到鱼干的猫咪,又委屈又迷茫。
    周太婆一直保持冷清的态度,不笑,也不主动说话,一切按部就班,每次说话像在背条例,严丝合缝遵守规矩,整个人显得神秘又权威,此刻公事办完,她面朝窗户,用气场告诉楚愈: 快走不送。
    楚愈识趣地站起来,犹豫了几下,还是开了口:我还有一请求,自从住进未婚夫家后,我就感觉逝者总出现在我睡的卧室,进入我的梦里,我已经连续几天半夜惊醒。您能不能今晚陪我回家,在卧室里呆一晚上,恳求它离开?
    周太婆转过身,侧对着楚愈,她鼻梁高挺,鼻尖呈梭状,从侧面角度看去,有些严肃干练之感,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楚愈控制好表情,眼神里全是恳求,仿佛她若不答应,她今晚就会因被鬼混纠缠,暴毙而亡,这是件生死攸关的大事儿。
    许久,久到天上的星星都多了几颗,在夜空中洒着微弱星光。
    好,走吧,周太婆拿起外套,披在肩上,不过我提前说明,我只负责传话,走不走还得看逝者自个的意愿。
    楚愈用力点头,表示只要她老人家肯移大驾,一切好说。
    对于周太婆的留宿,李茹非表示喜闻乐见,周太婆是出了名的宅,堪称全村的宅女鼻祖,她经常在冰箱里囤够蔬菜肉蛋,然后一两个星期不出门,就跟闭门修仙似的。
    因为她手工活风靡全村,再加上问灵的独门秘技,可谓是深受村民爱戴,很多人邀请她去家里做客,说要摆酒席款待,带她免费旅游,但周太婆大门一闭,比三顾才出庐的诸葛亮还傲娇,拒不露面,只和熟人或者小孩唠嗑。
    村里人都说,若哪天在街上偶遇周太婆,那可以买串鞭炮庆祝一下,毕竟这类堪比彗星回归的稀罕事,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目睹。
    这次,周太婆莅临李茹非寒舍,还要留宿一晚,这可是泣鬼神的大事,够李茹非在外吹几年!
    到了家,李茹非马上飞奔去去卧室,把电热毯打开,加了床棉被,还燃了熏香,就差再安排个小提琴手,在床边演奏催眠曲。
    楚愈其实和李茹非提前商量好,把靠西边的卧室,当成是她这几天睡的地方,李茹非的儿子房亚东,很少回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喜提未婚妻,被亲娘临时包办了出去。
    楚愈感受得到李茹非对自己的热情,真像是婆婆对儿媳妇满意度爆棚的开心,她知道房亚东也是单身未婚,如今已过三十,是大龄剩男,估计李茹非对她确实有意思,想着假戏真做,给儿子讨个媳妇。
    洗漱完毕,进了卧室,楚愈见周太婆已经睡在床上,背对着她,床头灯还亮着。
    楚愈趁机打开了耳麦,用食指在耳边敲了敲,不久就得到方大托的回复:楚处,我们已经进入目标房间,正在对热像、磁场、空气成分进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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