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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种高难度活法——莫然漂(26)

    纱布不久被浸红,夏亦寒看着面色焦急,楚愈倒是一脸淡定,疼是疼,刚刚割的那一下,她差点叫出,不过疼完就好了,知道这伤口总会往好里长如果不感染的话。
    夏亦寒换了块纱布,继续压住,并用手捏住拇指根部两侧血管,进行辅助止血,这次好了些,不过纱布还是不久就发红。
    她抬起头,看向楚愈,面色深沉,一改之前的欢脱。
    楚愈被她看得心里发虚,她知道自己这招并不高明,如果是不小心被菜刀割到,怎么会伤得那么深?除非她是个铁憨憨,觉得自个刀枪不入,用手抓住菜刀,和刀锋正面刚。
    怪我,我不应该让姐姐洗碗的,我明明知道你以前没有洗过。
    楚愈脸红了,害臊的红,就好像是考了个位数,结果老师说: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参加考试的,我明明知道你压根就没学过。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好了。
    如果有下次的话。
    夏亦寒眸子动了动,低下头,见血差不多止住了,便给用纱布对伤处作环形包扎,用胶粘贴住,她用手捏了捏楚愈大拇指的指甲壳,看指甲下颜色从苍白到恢复红润,然后在楚愈脖子上缠了纱布,吊住手,让伤指高于心脏水平。
    楚愈在心里不断点赞,看来小槐花不仅伤人在行,救人功夫也不错,如果能把她精神问题治好,没准以后能转行,从杀手变成医者。
    这些你是从哪儿学的?
    这些包扎的技术,以及杀人的手段。
    久病成良医。夏亦寒垂着眼眸,捏着纱布两端,打了个标致的蝴蝶结。
    楚愈眉毛一挑,你受过很多伤?
    蹲了半晌,夏亦寒站了起来,姐姐这么心灵手巧的医生,都能被刀所伤,我受些伤,也不足为奇了吧。
    她把医用品打包好提起来,打算收回卧室里,楚愈伸手一把拉住她,疼吗?
    夏亦寒垂眸看她,语气中没什么波动:姐姐放心,杀不死我的。
    楚愈看着她进屋的背影,心里五味杂全,越调查深入,越和夏亦寒相处,她便越觉得事情另有隐情,但让人抓狂的是,凶手夏亦寒不说,被害人们也不说,好像约好了似的,一起和调查处玩心跳,看谁玩得过谁,一点都不怕死似的。
    如果夏亦寒真受过很多伤,那些伤是谁赐予的呢,是那些被害者吗?他们或许真有某种隐秘关系,不然柏瑞安和何蓝也不会故意保护凶手,不肯透露凶手信息。
    楚愈用还能动的手揉了揉额角,其实只要找到这层隐秘关系,所有问题都可迎刃而解,但偏偏最难摸清的,便是这层关系。
    夏亦寒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着束手带,楚愈见了,微怔,她现在手都废了还要绑?
    不过她见夏亦寒朝房东走去,将其手脚分别束缚住,又用胶布封住嘴,看样子是怕他醒来乱跑乱叫。
    楚愈心里为房东点了第二根蜡,他本来就是大脑缺血而晕,现在手脚被束缚,血液循环更加不流畅,能醒来才有个鬼。
    不过把房东绑住,说明夏亦寒会出门,事情的发展在她预料之中。
    夏亦寒取来帽子和口罩,给楚愈带上,又给她披了一件深色外衣,姐姐,我们去医院打针吧,不然我怕你感染。
    楚愈当然也清楚,手被铁菜刀割伤,伤口还那么伤,还是在洗碗的时候,最好是注射破伤风针,而且药店里都没有,得去大医院。
    她拢了下外衣,眼神别有深意,去医院,你不怕暴露吗?
    夏亦寒揽了揽她的腰,示意她准备出门,姐姐是被我带走的,我可不能让你在我手里出岔子。
    楚愈忍不住笑了,顺带回头瞟了眼躺墙角的房东,得亏他现在晕得不省人事,如果能听见她们说话,估计得气哭:我头挨了三下不管我,她手划了条口子就送医院!
    到了医院,夏亦寒直接挂了急诊,说情况紧急,耽误不得,挂号的工作人员看她这身打扮,还以为她飙车把人撞了,送来抢救。
    因为急诊要现成挂号,趁着夏亦寒排队的功夫,楚愈找到挂号大厅的监控摄像头,她没有抬头,用身子挡住自己的右手,手指对着摄像头,快速比划数字:191519。
    连续比划了三次,楚愈又慢慢比出两个数字: 72。
    比完,她把手放进外衣兜里。背着着摄像头,不动了。
    夏亦寒缴完费,牵着楚愈往注射室走。
    打针的医生看了楚愈的伤,都觉得疼,嘶嘶吸了口冷气,都快到骨头了,你这不是在洗刀,是在用手磨刀吧,我还第一次见有人洗个碗,被割成这样!
    楚愈:不好意思,今儿让您开眼界了。
    夏亦寒语气冷冷的:麻烦您能快点吗?
    医生弹了弹针头,先做皮试,把手伸出来。
    楚愈伸出健全的右手,被扎的那一下,她疼得又是一抽,闭上了眼睛。
    伤的那只手还没好,这只手怕是又要废了。
    二十分钟后,医生把她叫了进去,看皮试呈阴性,便准备好破伤风针,准备来第二下。
    打屁股还是手臂,自己选。
    楚愈脸色发白,像是失血过多,又像是被吓的,眼神有种看破红尘,生无可恋的淡然。
    她坐到圆椅上,露出上臂的三角肌部位,细细的胳膊,即将承担非同一般的苦难。
    夏亦寒注意到了她变化,走过来,轻轻抱住她。
    夏亦寒个子高挑,楚愈坐下来,刚好到她腹部,于是整个上半身被她揽入怀中,她双手交叉,一只手放在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抚摸着头发,像大人哄小孩,轻声道:不怕哦,一下就好啦,我回去就把那把刀扔了,以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闰年三百六十六天,我做饭,我洗碗,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医生撇着嘴角,拿着针,站在一边,轻咳了几声,示意她们两个收敛一点。她心里记下一条,以后得在注射室门口贴个告示:严肃场合,禁止肉麻!
    楚愈看着针头,感觉难以名状以前都是她扎别人,扎之前还跃跃欲试,带着职业性假笑,走程序安慰对方:没事哦,不疼的,一下就好。
    结果现在,她居然沦落到在夏亦寒怀里求安慰的地步。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芜淮市局会议室,木鱼斜着身子,瘫在电脑前,本来就没有任何表情活动的脸,如今经过高压蹂.躏,肌肉疲惫,更加是无表情,仿佛五官的作用已经消失,还长在脸上只是摆设。
    冯局双手交握,撑在桌子上,脸就埋进手里,找了快一天了,没有任何消息,他都不能骂属下是废物,毕竟是他这个顶头废物考虑不周,导致楚愈失踪,下落不明。
    方大托看着站在窗户边发呆的宋轻阳,很是担心,对木鱼耳语道:三天见不到楚处,或者听不到她声音,小棒就会暴走,这怕是要到极限了
    木鱼面部肌肉丝毫不动,就眼珠转了转,别说她,我都快暴走了,整个公安局已经暴走了!
    芜淮市内各级公安机关发布协查通报,前往各个出租房区、旅馆进行走访调查,所有街道派出所和社区警务室都行动起来,还联合居委会、小区物业管理单位,只希望揪出最近入住的可疑人员。
    方大托:可是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小槐花会易容,她很可能给楚处也易容,警察不好认,而且我们重点搜查最近入住的房客,万一她在芜淮有自己的常住住房呢?
    冯局长长呼了口气,那就得挨家挨户查了。
    木鱼身子往前探了探,她以落日酒店为中心,做了一张地图,标出了潜在的藏身地点,目前都已经搜查过,没有发现。
    目光失焦,木鱼面对电脑屏幕,却看不清其上任何一点,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发问:我觉得楚处肯定会想办法,给我们留下线索,只是我们没有想到
    比如说呢?
    比如说,有什么地方,她如果想办法去,就肯定可以去,小槐花没办法拒绝?
    偌大的会议室沉默下来,一时鸦雀无声。
    几秒后,调查处三名大将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喊了出来:医院!
    第34章
    冯局马上下达命令, 通知所有进行摸查工作的民警, 前往落日大酒店附近的两家大医院和疾控中心, 调取最近的就医记录, 尤其是急诊部门。
    木鱼听过楚愈对夏亦寒的心理分析,知道她爱惜楚愈,不会使用暴力, 从昨天落日大酒店的监控就可看出,两人是自然走出酒店, 完全看不出强迫的迹象。
    所以木鱼推断,从酒店到落脚点, 楚愈全程是清醒状态, 有留下线索的可能性, 夏亦寒为了降低风险, 多半会在就近地点落脚。
    酒店位于湿地公园,不方便打车, 而且打车会和司机发生接触,夏亦寒也会避免这一点。按照一个小时的脚程, 出了湿地公园的范围,便是可以落脚的住宅和商业区, 那里很可能是夏亦寒的藏身之处。
    如果楚愈为了传递消息, 伪装急性病发作,肯定会被送去最近的医院,还是规模较高的医院,也就是离落日大酒店较近的芜淮人民医院和芜淮中医院。
    木鱼希望自己的推断没错, 但同时心里又七上八下打鼓,她对夏亦寒的了解毕竟没有楚愈那么准确,生怕一个环节分析错,推测和现实差得十万八千里,所有功夫都一场空,反而给夏亦寒送了转移时间。
    民警出动后,木鱼也到了芜湖人民医院,直奔监控室,调了昨晚的急诊记录和监控,没有可疑人员。木鱼查看25日的记录,有七个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女性因为紧急情况就医,住院的都经过民警的检查,排除可能性,木鱼把未住院的病患信息发给市局同事帮忙检验,身份都没问题。
    查找重点放在了26日当天,十个便衣民警分散在挂号和急诊科附近,佯装成病患或咨询台导医,注意可疑人员。
    木鱼带了个胖胖杯,装满了咖啡,猛灌一口,拿出打攻坚战的准备,调出监控正常倍速播放,挂号大厅有三个监控视角,再加上一个急诊入口,分别在四个屏幕播放,木鱼、方大托、宋轻阳、黎杉一人守一个屏幕,四人像被点了穴,眼睛都不敢眨,全程注意力高度集中。
    监控室工作人员一时间失了业,问需不需要帮助,木鱼摆了摆手,这工作必须得调查处和秘密行动小组的成员来,有侦查意识,而且得和楚愈熟悉,跟得上她的脑回路。
    从下午三点坐到五点,一坐就是两小时,四个人仿佛同时成仙,连拉撒都不需要了,坐在椅子上比打坐还稳。
    几个人都是一夜未合眼,此刻眼睛睁得大,布满血丝,方大托一头乱发被挠得狂野,他没木鱼喝咖啡的习惯,此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虽然脑子执意工作,但眼睛已经发出强烈抗议,准备罢工。
    木鱼被他九曲连环的哈欠扰得烦,眼睛不离屏幕,伸手把咖啡杯递给他,示意他自己解决,一口干了。
    方大托摆摆手,又一个哈欠酝酿出来,眼睛里饱含泪光,谢谢不了,我嫌苦
    宋轻阳突然弹起来,走过来把咖啡杯抢去,仰头一口喝下。
    木鱼、方大托、黎杉都忍不住抬头看她,大吃一惊。
    轻阳,你喝归喝,嘴巴动就行,眼睛不能离职啊!
    黎杉离宋轻阳的座位近,赶紧坐着旋转椅划过去按暂停,却发现屏幕已经静止。
    我找到了。宋轻阳喝饱了,嗝了一声。
    木鱼和方大托眼睛里差点亮出闪电,往她位置上挤过去,把时间往前调了几分钟,三个脑袋聚在屏幕前,堵得严严实实,好像在偷看什么秘密视频。
    画面中,一切正常,大厅里人来来往往,有人坐在连排椅上等着取药,有人在窗口前排队挂号,宋轻阳这个监控视角,主要是5到10号窗口,靠近导医台,在10号窗口旁边,站在个穿深色衣服的人,看起来左手受伤了,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13:25:56的时候,画面中突然出现一个不同寻常的现象,那个戴着口罩人的右手突然快速活动起来,比出一连串数字,最后隔了一秒,又比出两个数字收尾。
    木鱼马上记下来: 191519191519191519,72
    黎杉反应极快,察觉出重复部分,马上翻译出来:求救信号,SOS的数字表示,她在求救!
    方大托:那这72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街道门牌号,楚处应该记下了最近的街道数字!
    说完,木鱼马上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搜索号牌为72的所有街道。
    黎杉忍不住咋舌:人才啊,楚处可真是啥法子都想得出来!
    宋轻阳把盖子狠狠一盖,差别把保温杯身捏变形,楚处受伤了,我要宰了那混蛋!
    方大托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在生闷气,浑身气场瘆人,感觉在冒铁火花,估计现在给她一个沙袋,能被她打爆。
    那应该是楚处自己弄伤的,木鱼敲击着键盘,目不转睛,如果小槐花想要伤她,估计会直接卸一条胳膊,或者我们得去殡仪馆找人。
    屏幕上弹出一连串街道名,木鱼因为兴奋,声音都尖锐起来,附近门牌号为72的有两处,分别是鲁巷72号和南湖铺72号!
    打完针,回到出租房,楚愈发现房东还没醒,她感受了一下他的脉搏,然没死,不过情况也没好转,得送医院。
    走之前,电视机还开着,发出蚊蝇般的轻响,夏亦寒把屏幕关了,对楚愈道:姐姐,你要不然休息一会儿,回来的我路上我发现你打了两个哈欠。
    楚愈确实困了,昨晚彻夜未眠,她没那么大的本事,被绑架了还能睡得酣畅。
    见楚愈没反对,夏亦寒进卧室收拾了一下,把窗户关上,窗帘放下,将床上的杂物收到一起。
    楚愈坐在床上,精疲力尽,她以前整日整夜做研究,都没这么累过,不过也没这么激动过,她就像在毒.品上.瘾,危险,虚脱,但又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楚愈头靠在床后靠板上,下巴倾斜,长发就顺着下巴轮廓,从脸颊一直搭上肩头,柔顺地垂落在胸口,脸色因为贫血,显得苍白,眉色和唇色皆是淡淡的,看起来格外秀气清冷。
    她的目光追随着夏亦寒,直到她准备关上卧室门:午安,姐姐。
    楚愈唇角弯出一抹浅笑,没回答,她用受伤的手撑着床,换了个坐姿,面向门口,阿夏,你认识我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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