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国际上,正值美元贬值、日元大幅度升值的一段时间。
此前一年,日本刚刚开放金融市场,然而天性保守的国民却十分谨慎,不敢轻易涉足于他们而言相当陌生的金融领域。
一年后,美元大幅贬值,日元大幅升值,短短三个月,日元兑美元就增幅了百分之二十。
其他国民对此无动于衷,可胆子极大、拿常理无法衡量的国常路靖彦他不一样呀!
他借着此次单边日元上涨的机会,在国际外汇市场上大展头角,炒外汇炒期货炒股票,不到半年,其身家就翻了三番,而他那句名言,也正是这个时期传入某些人耳中的。
这之后,金融市场可以说被一举引爆,后来者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挥舞着大把钞票,前仆后继地扑到了外汇、期货及股票上。
金融市场过热,实体经济缺乏支撑,整个国家的经济泡沫便吹起来了。
国常路靖彦一把火点燃了金融市场,而这之后,中央银行为首的改革派、财务部为首的保守派又做了些什么呢?
当时的国际上,美国为了促进对外经济贸易,连同其他几个国家一起在国际外汇市场上大量抛售美元,使得美元大幅贬值,这还不算完,美方又开始了降息。
银行降息,存款利率及贷款利率减少,存入银行的资金便会减少,借此便可刺激企业进行投资、自然人增加消费等,资金流动性也就增大,促进国内经济发展。
美方这一降息,日方也不得不跟着降息。
而降息,就是由财务部主导的,不到四个月的时间,竟命令中央银行连续降息了三次。
接着一年后,财政部在美方的压力下,不得已又命令中央银行降息两次。
经过这几次的日美摩擦,再对如今的国际形势进行一番分析后,中央银行内部认为如果再不进行改革的话,国家经济就没有未来了!
他们疯狂且激进地认为,需要制造一场危机来唤醒沉浸于固有模式的庞大利益集团及国民。
于是,他们降低了贷款门槛。
这个时候,国常路靖彦又跳出来了。
他从银行那里贷来了大笔巨款,只做了一件事买地。购买了大量低价地皮炒热地价后,原本一百亿买的地,转眼就涨到了一百三十亿,只要卖出去他就能赚三十亿!
然而这个时候,他却没有将地卖掉,而是找到银行,用这块涨到一百三十亿的地皮作抵押,接着又贷来了更多的钱,买了更多的地。抵押地皮、买地、抵押地皮、买地就这样循环往复,他手中的地皮越来越多,房价也越炒越热。只要他手中的地皮全部出手,就算扣掉还给银行的贷款利息,他也能净赚上千亿!而整个过程算下来,他根本就没花过属于自己的一分钱!
于是就这样,他又用一把火点燃了房地产市场。
金融、房地产,只是投资这两项,也不用像原来那般起早贪黑地工作,人们就能赚到更多的钱,这怎能不令人疯狂?如今银行贷款门槛降低,再加上之前的降息降低了贷款利率,所以越来越多的企业、个人向银行贷款,贷款出来的钱又被继续投入过热的金融和房地产市场中。
泡沫经济如同火上浇油,越烧越热、越烧越大
期间不是没有人向财政部、中央银行提出质疑,但双方都是打太极的高手,财政部说得以日美两国谈判、国际大局为重,中央银行说我们这是积极响应降息的货币宽松政策。烫手的山芋你推过来我推过去,不过到底还是会瞅准时机卖惨的中央银行技高一筹,再加上国常路靖彦还在其中搅混水,所以舆论大方向基本被改革派把控着,瞅准时机就给财政部来一刀。
除了一开始炒热金融市场和房地产市场外,就连中央银行和财政部打舆论战的时候,国常路靖彦都插了一脚。
当时一些不利于中央银行的言论甚嚣尘上,导致一直都在挨骂的财政部大喜,要知道此前舆论风向都是偏向中央银行的啊,如今人民群众终于看清这些家伙才是错误的一方了吗?!
财政部刚松了口气,却根本想不到中央银行只是来吸引他们火力的,真正动手的另有其人!
在此之前,中央银行和财政部双方都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顶多中央银行扎财政部两刀,疼,但不致命。可这个人竟然直接往财政部头上下刀子了!
这一次的舆论阵地失手,直接导致了财政部在泡沫经济破灭后,背上了中央银行和国常路靖彦扣下来的黑锅。当然,放松贷款的中央银行也没讨着好,不过罪名全都被财政部空降过来的总裁给担上了,副总裁等中央银行嫡系,也就是改革派中坚力量,几乎可以说是全身而退。
眼看经济泡沫越来越大,政府不得不出手干预了。
相关政策一出台,泡沫经济被戳破,这也导致了股价和地价短期内便下跌了百分之五十,银行大笔贷款收不回来,形成大量坏账。
此后,无数企业宣告破产,众多无法负担银行高额债务的青壮年纷纷选择自杀,国内经济停滞,甚至倒退了十几年!
改革派不惜以国家经济倒退十几年的代价推进经济改革,最终他们也胜利了,只不过代价却是巨大的。不过他们并不后悔,因为不到危机临门之际,满足于旧有模式的政府、庞大的利益集团、以及此间事中最为无辜也最为可怜的国民,是绝对不会愿意从美梦中清醒过来的。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主要就是以中央银行为首的改革派,与以财政部为首的保守派之间的博弈。而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件事背后还有国常路靖彦的推波助澜,甚至国常路大觉都随时准备好了插手,只不过他没来得及。
前者坚定地站在改革派那边,而后者受旧有观念影响,再加上亲自领导了战后经济发展,并对旧经济体系带来的巨大好处深有体会,所以比较偏向于财政部。
但时代在发展,国际形势几乎是一天一个样,旧有体系能不能继续适应如今的形式确实是个待解的问题。这次双方博弈,正好是个试探的好机会,因此国常路大觉并没有直接插手,而是选择了旁观,并准备好了给玩脱的一方兜底。
可谁曾想,国常路靖彦和改革派联手,一玩就玩了个大的,直接将国家经济逼退了十几年!
而国常路大觉察觉到不对时,想插手都来不及了。泡沫经济将这个国家逼入两难境地,维持表面的繁荣,泡沫只会越来越大,而现在戳破它,倒还能及时止损。
没办法,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疯狂的家伙,赌上整个国家过去、现在、再加上今后的十几年,来换取一个暂时还遥不可触的未来。
在此期间,改革派与国常路靖彦从未有过一次碰面,也没有过哪怕一次对话。
这件事该什么时候、由谁以什么方式起头,某个阶段该怎么处理才恰当,意外发生时该如何应对,两难时又该如何抉择,而最后又该在哪个时机停手并快速扫尾等等,均没经过一次商量,可他们就这样无声而默契地隔空完成了一次配合,叫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中央银行这么做是为了进行经济改革,可国常路靖彦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出于对国常路一族的报复,那大概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背后都有他的影子。可一小部分人知道归知道,国常路靖彦又将自己的痕迹扫除得十分干净,根本让人抓不着他的把柄。
这次就连黄金之王都没能摁住他,于是逼得国常路一族不得不将人撵出了东京。
可他们又不敢将人赶得太远,生怕这人跑了或者被人暗杀了出什么意外他们还是舍不得放弃这家伙的所以也就将其放在了离东京不近,却也不远的横滨乡下。
而除了一直跟在国常路靖彦身边,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哑巴仆从萩沢外,国常路家还另派了二十多个,名为照顾实为看守和保护的家仆,随他一同前往了横滨乡下。
在那里,国常路靖彦捡到了差点被拐去红灯区的梅也就是后来改名为萩沢久佳奈的,萩沢让的生母。
一年后,他们的儿子出生,国常路靖彦在本家的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孩子的名字登记为了萩沢让,成为了名义上哑巴家仆萩沢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注:今天马马虎虎吧,也就赚了一个亿这话看着夸张,可真有这事。上世纪八十年代,阪和兴业(原本是家钢铁企业)社长北茂桑对记者每天炒股炒外汇赚多少的回答,原话大致意思是一天赚一个亿,不算多,有时候我们一天能赚五亿,这工作很容易。
炒房地产也确有其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麻布建地的社长渡边喜太郎(他原本只是做自动车买卖的),贷款买地贷款买地据说巅峰时期他的资产超过了7000亿。而当时的房价炒得有多贵呢(当然也不全是因为投资地皮炒的,只能说占大头)?东京的地价85年是63万円每平米,到了86年直接翻了1.2倍,变成140万每平米,87年又涨了0.7倍,239万。
这段时期,参考的就是上世纪80年代中到90年代初,广场协议签署后(就是五国联合起来在外汇市场抛美元,使美元大幅贬值),霓虹泡沫经济破裂时期(当时霓虹的财政部其实叫大藏省,在这之后才改名为财政部的)。当然,现实远比文中叙述复杂得多,有国际的有国内的,牵扯颇多,文中只是参考了其中一个部分,并且对此多有删改,所以请勿代入现实,切勿当真!
蠢作者非金融相关专业,考据资料多来源于网络。因为多用白话,所以如果表达有误,还请不吝告知,谢谢大家。
第36章 暗度陈仓
萩沢让是被国常路靖彦亲自带着教导的, 也不是说这人多有父爱、多有作为父亲的责任感, 主要是因为他闲着无聊啊。
国常路靖彦用来给萩沢让开蒙的教材,就是他平时看的各种书籍、报纸、以及财务报表。
这人十分随性,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一个话题往往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讲解的内容自然也东一块西一块的, 而且说过一次的东西绝不会再说第二次。别说一个奶娃娃, 就算是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在场,都不一定能跟上他的思路。若是遇上一些专业术语,这人根本提都懒得提,在他眼里这些东西的概念就跟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 根本无需解释。
可萩沢让那会儿就是个奶娃娃,他又不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出生的, 也不是生而知之的神童,所以自然听得云里雾里, 十分艰难。
不过他也不会贸然提问打断国常路靖彦, 因为话题一被打断,国常路靖彦就不会继续之前的话题讲下去了。
国常路靖彦讲的东西内容多、深度广, 比起单纯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名词解释, 萩沢让觉得根本不如听完他父亲讲授的内容划算。
所以这孩子就凭借自己的记忆力,暗中记下不懂的地方, 等国常路靖彦一天的教学结束后,让哑叔带着他到书房里一一对应找答案,并在此基础上, 加深理解国常路靖彦今天讲授的那些东西。
萩沢让那被森鸥外评价为变态的记忆力,自然有天赋方面的原因,可也少不了幼时这般一次次的反复锤炼。
该说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萩沢让就在这样万分不靠谱的教导下,如同汲取水分的海绵般,飞快地吸收并消化着父亲灌输给他的知识,一天天健康(?)茁壮地成长着。
萩沢让四岁那年,上门拜访的人突然增多。不过国常路靖彦也不是什么人都见,或者说,能够见到他的人寥寥无几,而萩沢让更是没在那些人面前露过面。
这之后不久,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兴致一来,国常路靖彦就开始带着儿子玩只有他们父子才能理解的数字游戏。
萩沢让五岁那年,他见到了国常路大觉。
当时国常路大觉和国常路靖彦在茶屋谈话,萩沢让本来在自己房间里看书看得好好的,却被一个平日里经常往他跟前凑的家仆抱到了他们面前。
国常路大觉当时只是看了萩沢让一眼,接着就对国常路靖彦提出,说要带走这孩子,不过被后者给拒绝了。
而且这人的态度还无比嚣张,嗤笑道:「原来就知道你手下多得是废物,没想到如今更是不济,竟然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都能给你当个宝。」
国常路大觉心平气和,像是根本没听到这般难听的话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久后,国常路大觉就离开了。不过他离开之前,给萩沢让留了一张纸条。
国常路靖彦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纸条上写了些什么,冷笑一声,嘲讽非时院真是无人了。不过他也没拦着家仆将那张纸条递到萩沢让面前。
而不出国常路靖彦所料,萩沢让根本没接,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回头继续玩自己的剑玉了。搞得递纸条那家仆尴尬无比,伸手也不是,缩手也不是。
还是国常路靖彦开口,让他将纸条扔进未喝完的茶中,上面的字迹浸了水后晕染成一片,很快便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了。最后自然是被收走茶具的其他仆人给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那个抱着萩沢让去见国常路大觉的家仆,就被发现钉死在了庭院里的枝垂樱树干上。
被发现时,那人四肢扭曲,手筋脚筋尽断,死相凄惨,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好似睡着了一样。
他脚下那块土地以及散落的樱花瓣,被淌下的大量血液浸染,鲜血凝固后,便成了红到发黑的颜色。周围繁盛的樱花一簇一簇开在他身边,风吹过,粉白娇嫩的花瓣洋洋洒洒飘落,像是下了一场樱花雨。
五短身材的小不点萩沢让哒哒哒追着滚动的手球从树下经过,国常路靖彦笼着袖子慢悠悠地走在他后面,而父子俩身后又跟着三五名仆人这些年几乎是国常路靖彦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寸步不离,生怕他逃跑或者遭遇什么不测。
萩沢让终于追到了手球,弯腰抱起来,抬起头,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钉在树上的尸体。
国常路靖彦走到他身侧,弯下腰,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与他一同看着钉在树上的尸体,在他耳边轻声问:「樱花漂亮吗?」
萩沢让先是点点头,然后又一本正经、奶声奶气地补充道:「还是梅花更漂亮。」
国常路靖彦大笑,说他果然小孩子气,尽喜欢色彩浓艳的东西。
萩沢让六岁那年,国常路靖彦被非时院的战斗部门因为他们总是统一戴着兔子面具,所以也被外界称为兔子给带走了。
当晚,与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二十多名随他一同来到横滨乡下的家仆。
紧接着第二天早上,萩沢让和萩沢久佳奈刚一醒过来,就被拿着国常路靖彦亲笔信的哑巴家仆萩沢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写的这封信,给赶出了家门,丢进了肮脏混乱、藏污纳垢的横滨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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