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订的房间就在附近, 分配给演员的全是VIP豪华大床房,都在六楼。
嫣然回房间换了套衣服,打算出门买点东西 ,坐电梯时正好碰见同剧组的人员。
工作人员住二三楼的标准套间,同上同下难免撞见。
因为这次宣传很是顺利,剧组人员心情都非常不错。晚上的饭局他们没去, 不过也被请了顿大餐, 饭后还去小吃街搜刮了小龙虾大盘鸡芋圆奶茶当夜宵。
一顿吃吃喝喝回来时正好碰见嫣然,在片场时她就和这些工作人员关系不错。
正因为关系不错,所以大家此时也没想太多, 邀请她一块享用夜宵:“嫣然姐,吃点吧,这可是网红李记家的限量版小龙虾哦,我们买的是最后一份, 为了它排了快一小时队呢。”
盛情难却。
嫣然和工作人员围成一圈坐在一起, 尝过几筷小龙虾, 剩余时间全听大家聊天。
“楚楚, 听说你打算离职了?”
被叫作“楚楚”的姑娘回答:“是啊,我要准备结婚了,婚礼的事情还没筹备好, 我老公还有我家里人让我挑自己喜欢的来办,要准备的事情太多,只有暂时不工作了。”
旁人发出艳羡的声音:“你老公好宠你呢,以后安心做全职太太,反正有人养。”
楚楚脸红,啐一口:“谁要靠他养,我自己工作挺好的。我爸说了,女孩子要独立些,不能靠着男人。”
大家便揶揄:“爸爸这么说,难道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吗?”
楚楚跟着笑自己爸爸:“当然是说除他自己以外,好像这个世界除他以外,别的男人都要骗我似的。我以前每次谈恋爱他都不给人家好脸色,我老公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在饭桌上被我爸凶狠的样子吓得筷子都掉地上了。”
在场的男生女生无不感到共鸣,纷纷拼命点头狂笑。
可是笑完了,又忍不住轻轻感叹一句:“也不想想,我都这么大了,哪那么容易骗。也只有他和妈妈,总是把我当成小孩。”
“后来,听我妈说,我和老公吃晚饭走了后,我爸站在窗边目送着我俩,烟没离过手,手边的烟灰缸积满了灰,一整晚都没怎么说话。”
不管是三岁、十三岁、二十三岁还是更大的年纪,一回到家,一到他们面前,好似永远只有三岁,永远长不大,永远需要他们的唠叨和保护。
嫣然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前遇到别人谈及父母时,她总是茫然地听对方抱怨到了更年期爱发脾气的妈妈,会把家具越修越坏的爸爸。
她一点也想象不到那些画面。
可此时此刻,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家谈起父母这个话题时,费影帝竟会浮现在她脑海里。或许因为在片场的时候,连导演都笑说,费影帝是拿她当女儿疼的。
又想起,今晚走的时候,被助理搀着的费影帝脸色并不好。
嫣然霍然起身,而礼数周到:“大家好好玩,我先回去了”,走前还不忘顺祝那个叫“楚楚”的姑娘一声“新婚快乐”。
坐电梯回到六楼,嫣然回去路上经过费彻的房间,虽然费彻早已封影帝,但不爱摆谱,和他们一样住大床房套间。
费彻的房内传来低低几声咳嗽,好不容易止住,里面传出絮絮叨叨的人声,应该是陪伴他多年的助理在里面,嫣然站在门口犹豫了下,没有敲门。费彻需要多休息,她不好打扰。
刚走没两步,门却自己开了。
费彻的助理肖薇探出头来,左右看看,发现了嫣然的背影,叫住她:“嫣然,你带糖了吗?”
糖?
嫣然回头,虽不解,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翻出自己的包,做演员辛辣油腻都戒了,唯独改不掉爱吃糖的习惯,因此她包里常备几颗水果糖。
看到那几颗水果糖,费彻的助理方才松一口气:“多亏你了。”
“怎么了?”
“费老师生病了不肯吃药。”
费老师生病了?今晚聚餐不还好好的吗?
嫣然只能想到:“是因为今晚喝了酒?”
不由有些担心,晚上费彻喝了太多酒,其中不少是为她挡的。她给自己倒椰奶的瞬间,看到费彻在轻轻揉按着胃,原来那不是她的错觉。于是担心里多了几分愧疚。
“也不全是因为酒的原因,”费彻助理解释:“费老师刚从藏区小学回来,在那里捐了几十万物资不说,一会儿没看到人,就连身上的棉大衣都脱给了学校的小孩,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冻感冒了。”
肖薇跟在费彻身边很多年,算是半个亲人,对于费彻的行为半生气半心疼,“这几天回来了才稍微好点,结果今晚又喝了那么多酒。费老师回来直咳嗽,拿药给他也不吃,说是没关系,宁愿自己硬扛着。其实是嫌药入口味苦,哎,这么大的人了还讨厌吃药真是的。”
肖薇边说边摇头,嫌药苦,于是没糖吃不肯吃药这种事只有她七岁的女儿才干得出来。
嫣然很理解,因为她也讨厌吃药。
偏偏小时候常生病,每次生病时都会有人用水果糖喂她吃药,这颗糖似乎真的可以冲淡药的苦味。
那人还会抱着她哄,哼她听不懂的童谣,像是小山村世代相传的歌谣,她的声带有种撕裂的哑,可声音那么温柔。
嫣然依稀记得,那是福利院的护工,大家都叫她真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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