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要去洗澡啊?杨妙语半弯着身子问,看林景澄点头急忙开口,别去了,停水了,男女全停了。
林景澄啊一声,只能回家再洗。
沈郁生还没走,站在门口问:回家?
林景澄点点头。
我送你。沈郁生想都没想地说,话落觉得不妥,补充一句,正好顺路。
林景澄没推脱,但是衣服该换还得换。不换衣服总觉得有股尸体身上的味道,倒不是嫌弃什么。纯粹是觉得离死亡很近,有些压抑。
换好衣服和沈郁生走到殡仪馆门口,他们发现外面又开始飘雪了。雪不大,一片片地落,很温柔。
我一见到你,怎么不是下雨就是下雪?林景澄难得开句玩笑,这下你不送我都不行了,雪天公交来的慢,车也不好打。
沈郁生唇角挂着笑,语气跟漫天小雪一样温柔:送你,我怎么敢不送。
虽然都是玩笑话,但是宋卓听来格外刺耳。他还坐在那里没有走,跟个雕塑似的等林景澄出来,结果等来这么一出。偏偏林景澄又跟没看见他似的,全程把他当成空气,
宋卓又有点儿来脾气了,他捏了把雪。无奈地上雪薄,捏不成球。脚边就是块石子,他拿起来就往林景澄裤腿上丢。
那么丁点儿的石子打在腿上没太大感觉,可林景澄还是止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的功夫沈郁生已经帮林景澄打开车门,招呼他上车。
林景澄说来了,随后收回目光钻进车里。
怕林景澄冷,沈郁生暖了会儿车子才往外开去。他心里想着真好,车里又有林景澄的味道和温度了。
所以沈郁生心情不错,问林景澄:听歌吗?
林景澄说:都可以。
沈郁生按下播放按钮,注意到林景澄盯着后视镜的眼睛。
他也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问:坐那儿的人你认识?
前男友。林景澄淡淡地说。
沈郁生一听这仨字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看完恍惚惊醒林景澄性取向男
其实gay吧相遇那天他就想过这个问题,就是后来忙着帮人家打伞,送人家回家,没空多寻思。
现在林景澄把话说的敞亮,也丝毫不觉得同性恋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这个世界说复杂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偏见这个词就在这儿摆着,它不会因为你是谁就不往你身上贴。
况且林景澄谁都不是,这么大的世界里他就是过着平凡生活,工作性质和别人不太一样的普通人罢了。用性向标榜一个人是他认为很掉价,很没品的行为。
沈郁生自然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待林景澄,演艺圈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娱乐圈比现实玩得开多了,不是他自恋,就他顶着这张脸进娱乐圈的时候,要包养他的人不在少数。
很多人用大器晚成形容沈郁生,无非是他拒绝走后门的机会非要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出来罢了。别人说他狂,在沈郁生看来自己确实有狂的资本。
但对于性向这个事儿沈郁生自己也迷茫,因为自身的洁癖别人离他近一点他都难受,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通通不行。
萧启无数次问他:生哥,你打算因为洁癖单身一辈子?
沈郁生当时说:再说吧。
他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唯一的要求就是手得好看。
现在他碰到手好看的人了,这人碰巧喜欢男人,沈郁生心往上飘了几厘米,也说不好自己是激动还是庆幸。就觉得,真的挺好的。
沈郁生心里再高兴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又透着后视镜看一眼,他开口问林景澄:你前男友来殡仪馆找你,是想跟你和好?
不知道。林景澄摇摇头,都分8年了,合不了。
沈郁生没想到他们分了这么久,但他看林景澄挺年轻的,又想着别让气氛这么严肃,笑着问:8年前你多大?
19。林景澄说,18岁在一起,19岁分的。
沈郁生侧头看林景澄一眼,他怕林景澄聊多了心里难受,话题一转,道:看不出来你都二十七了,我以为二十出头呢!
林景澄被沈郁生逗笑了,说:哪有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之前我还在心里想你这么年轻是不是得管我叫一声叔叔。
那现在呢?林景澄问。
沈郁生嗓音很低,轻轻缓缓地道一句:现在发现,你管我叫哥就行。
林景澄真的笑出声了,他可不敢管沈郁生叫哥,但他总能被沈郁生逗笑就是了。
他摆摆手,说:还是别了,我可不敢这么叫。
有什么不敢的?沈郁生说,叫生哥就行。
他话这么说,其实就是在开玩笑。和林景澄的接触也算多了一些,他感觉的出来林景澄对待别人的那份疏离。
说这些话,无非是想林景澄开心一点。毕竟前男友的话题是他引出来的,把人闹得不开心他过意不去。
中途把车开到药房,林景澄下去买了瓶云南白药的喷雾。回来后两人继续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林景澄是沈郁生影迷这个事儿上了。
想到这一茬,林景澄带着遗憾说:你第一回 来殡仪馆的时候我心里挺激动的,觉得见到偶像了。但那个时候追星不合适,不然一定要个签名来。
沈郁生说:小事儿,你想要多少个都成。别的不说,我写字还挺好看的,挺乐意露几手签个百八十张的。
百八十张太夸张了,三张就行。林景澄想了想,说,我两个女同事也蛮喜欢你的。
沈郁生玩笑开起来没完没了,来了句:那是,没人拒绝得了生哥的魅力。
林景澄都快岔气儿了,边笑边问:你这么不正经,你粉丝知道吗?
沈郁生说:就你知道,他们也觉得我是个事儿逼,没事儿就挖苦我,弄得跟黑粉一样。
这话说的是真的,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也就林景澄见过。他是怎么被林景澄安慰的,怎么不在意洁癖和他接触的,包括不着边的开起玩笑,只有林景澄见过。
林景澄哪里知道这些,全当沈郁生情商高,会讲话。
到家时雪正好停了,林景澄跟沈郁生道别。
他拿着喷雾刚要下车,就听见沈郁生说:等一下。
怎么了?林景澄一只脚在车里,另一只已经踩到地面上。
沈郁生微微侧过身子面向林景澄,开口问他:咱俩现在这样,也算朋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算朋友算朋友,以后还是你男朋友!
宝贝们文名等完结的时候我会改回《过度贪恋》,实在喜欢,也舍不得这个名字。
然后不要脸的求收藏求评论!
你不评论他不评论,作者的快乐在哪里?
可怜可怜孩子吧,没有评论她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生活一片灰暗,没有活头
第13章
林景澄的交际圈就那么大点儿,朋友也就那么几个。除了酒吧的李崇然,剩下的朋友全是他殡仪馆的同事。
这圈子交朋友挺难的,规矩太多,不是不参加婚寿喜筵,就是不能握手,给名片。况且人家知道你和死人打交道,都恨不得离你越远越好,生怕沾了晦气。
所以沈郁生这么问的时候林景澄不禁一愣,还以为自己耳朵劈叉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沈郁生耐性很好,见林景澄不答,换了个方式说: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林景澄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说:可以。
他不讨厌沈郁生,甚至觉得两人的相处很舒服,算是比较合拍的朋友。
沈郁生笑了,又说:那我这个当朋友的能要下你联系方式吗?
既然说了是朋友,林景澄也没扭捏,直接说了一串号码。
沈郁生听一遍就记住了,回家存到手机里发现微信通讯录显示加1,直接把林景澄的微信号推了过来。他半分犹豫都没有,指尖一按将好友请求发送过去。只可惜发送很久,都没被林景澄通过。
林景澄那会儿刚洗完澡出来。
他裸着上身对着镜子喷药,后背紫了的那块看起来还挺吓人。
上完药也没看手机,而是坐在地板上拼拼图,拼到九点才摸过茶几的手机准备上床看书。书是《万物静默如谜》,辛波斯卡的诗集。
林景澄看累了才发现沈郁生的好友请求,轻轻点击了通过。
沈郁生正在外面夜跑,察觉到手机震了第一时间拿出来看是不是林景澄通过他的好友申请了。
点开一看,果然如此。
他放慢步子开始慢慢悠悠地走,好在跑步跑得体温飙升,在严寒下不会觉得冷。
按着手机键盘,沈郁生给林景澄发了特蠢的三个字:【还没睡?】
林景澄看到这条微信都愣了,看眼时间,他回沈郁生:【才九点半,还不困。】
沈郁生回他:【累了一天,早点儿睡。】
林景澄说:【好,再看会儿书就睡了。】
两人一来一往地发消息,时间过得还挺快。
沈郁生没继续跑步,打算早点回家休息。进了屋先洗手,然后像往常那样逗肥仔。
他录个肥仔打滚的小视频给林景澄发过去,林景澄看了好几遍。
林景澄很喜欢猫,就是一直没养。肥仔倒是打开他的话匣子,一连问沈郁生好些个问题。
什么肥仔几岁了啊,有多重的。
沈郁生说:【一岁半,11斤了。】
他拍拍肥仔的屁股,没想到它能让林景澄热情起来。
后来聊到十点半,林景澄那边儿没了动静。
沈郁生猜林景澄应该是睡着了,便发了个:【晚安。】
随后起身去洗澡,他目光扫到茶几上的书,才想起来周六有读书会要参加。
读书会算是沈郁生的放松方式,能扩展知识不说,还能锻炼台词。他三个月参加一次,都是在话剧院办的,会邀请读书爱好者的粉丝观看。
只可惜因为出国,他今年一次都没参加。
沈郁生看看手里的书,节选了三段明天要念的内容。他之后又看看手机,挺想邀请林景澄的。
凌晨一点他才睡,睡前给林景澄发条微信:【周六有个读书会,如果你休息的话,想邀请你过来。】
林景澄早上七点醒,坐上公交才看了下手机。昨晚和沈郁生聊到一半就睡着了,挺没礼貌的。他正想因为这个跟沈郁生说声抱歉,结果就看到了这条微信。
林景澄没参加过读书会,只知道有这么一种活动。他蛮想参与一下的,加上周六休息,便给沈郁生回:【我周六有空的,谢谢生哥的邀请。】
生哥这俩字当着沈郁生的面叫不出来,但是隔着手机打出来似乎没有那么困难。
林景澄知道自己什么性格,他孤僻惯了,也就对着几个朋友能开些玩笑,有点儿笑容。对待陌生人用淡漠来形容一点儿不过分。
好不容易交了新朋友,林景澄想着怎么着也不能用对待陌生人的方式来对待沈郁生。所以那句生哥,也算是拉近距离感的一种方式。
算是回复沈郁生那句:我想和你做朋友。
林景澄的答案是:他也想做沈郁生的朋友。
但是林景澄没想到一声生哥能让沈郁生激动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给他送画材的萧启吓一跳,合计好好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
萧启凑到沈郁生身边,非要看看他手机:生哥,你和谁聊天呢?
沈郁生没理萧启,就觉得同样是生哥,别人这么叫他的时候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换成林景澄,他浑身都是热的。
生哥?看沈郁生没反应,萧启在沈郁生身边晃来晃去,生哥,跟你说话呢!你和谁聊呢?嘴咧得都能装下一口盆了。
滚蛋。沈郁生骂萧启一句。
他低头给林景澄回微信:【周六下午一点,我去接你。】
林景澄说:【我自己去也行,别折腾你了。】
再怎么说也是沈郁生邀请的,他不可能让林景澄自己过去。所以他没退步,坚决去接人。
沈郁生忙着发微信,萧启也算识趣。
他不闹了,就去撸猫。肥仔抱着他胳膊又踹又咬,他拍下肥仔的爪子说:你跟生哥一样,没有心。
沈郁生这回理萧启了,抬眼来一句:心被小偷偷走了。
被谁啊?
沈郁生没答,开始拾掇画材去了。他往画板前一坐,用铅笔在纸上勾勒线条。
在萧启看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演员就是演员,哪怕没学过画画,也能摆出个样子唬唬人。
他不依不饶,非得追问沈郁生:生哥,你小心脏到底被谁偷走了?跟我也不能说吗?
沈郁生专心致志地画画,随口道一句:我画谁的手,心就被谁偷走了。
萧启看了看画板,恍然大悟:我懂了,你被小鸡仔偷了心,这不么,现在在这画鸡爪子呢!
沈郁生真动脚踢人了,他画的是丑了点儿,但是林景澄那双手就算让世界名家来画,都画不出那份清冷感和透明感。
他不会画画,倒是不怪自己画不出好看的手。但是不带埋汰人的,所以萧启该踢。
周六那天林景澄一身米白色毛衣,外面搭配黑色呢子大衣。
说来也巧,沈郁生也是黑色呢子大衣,里面那件和林景澄相反,是件黑色毛衣。
俩人在穿衣风格上还蛮有默契的,沈郁生不禁在心里说一句:般配。
话剧院离林景澄家很远,雪后路滑,沈郁生花了一个半点儿才开到。
车里暖气很足,林景澄没忍住睡了一觉。
沈郁生发现林景澄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像柔软的小动物,头往左面一歪,额前的碎发随意地贴在脸上,呼吸平稳,声音也很小。
怎么办?
他不忍心叫醒林景澄了。
后来是萧启把人叫醒的。
他开车刚到,车停沈郁生旁边。见沈郁生半天不下车,直接过去敲敲车窗,喊:生哥?不下车干嘛呢?车里坐的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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