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镜水还算是乖巧,北门一诺终于松了口气,随后将案桌上的本子交给了她,“此去大楚,少不得要走三日之久,从今天开始,你要将这个本子上的所有内容全部记下,牢牢记下,记住之后,毁掉它。这上面,有父皇给你的铁血暗卫的资料,更有大楚内部的势力资料,只有记在脑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镜水从北门一诺的手中接过,心下有些复杂,她点了点头,突然俯首道:“儿臣记住了,父皇放心。”
北门一诺舒展了眉头,冁然而笑道:“好好好,朕果然没有看错镜水。”
那一日,北门一诺走后,皇后还拽着镜水说了好久的话,大抵是后宫的争斗,嫔妃那些下作的手段,还有,如何侍奉夫君……
说到如何侍奉夫君这块,且不说镜水已在冥罗镇失身,单说她这些年在清风观的藏经阁中就偷偷看了不少禁‘书,也不是全然不懂。故而,皇后说起这块的时候,她总是困得打瞌睡。
至于陪嫁的侍女,皇后也早就安排妥当,除了花脉脉,皇后还派了虚若姑姑随行。
虚若姑姑是宫中的老人,八岁进宫,十四岁就陪伴在皇后的身边,是皇后的心腹。
除了虚若姑姑,还有北门一诺一早安排的丫头,名唤婉乔。
北门一诺安排的丫头,自然是北门一诺信任的人,镜水不得不从。
那一日,离开万寿宫的时候,皇后拉住镜水的手,殷切开口:“你父皇心底是疼你的,他这些日子,也日日操劳,给你安排的都是最好的,生怕你去大楚之后受了委屈。当年,一梦和亲的时候,远不能跟你比。你父皇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他心里知道,这么多年亏欠了,可又不会明说,只能默默的去做,镜水,你要体谅。”
镜水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想说什么,终究都咽了回去。
她对着母后扬起了一抹甜笑,“母后说的,镜水都知道了。”
父皇母后都有私心,然而这私心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镜水自己选的路,她不会怪他们。
他们能将她的出嫁之礼安排的如此妥当,镜水已然十分感动。
故而,所有的一切,她皆是全盘接受,没有任何怨言。
当夜,回到昭和宫的时候,镜水三更时分才入睡,她本就没有打算在路上记熟那个本子。
待到四月初四凌晨,皇后亲自为镜水梳妆的时候,镜水当着皇后的面,将那个本子烧了。
皇后大惊,忙问道:“镜水,你可都记住了?”
镜水点了点头,望了望铜镜中的自己,“烂熟于心。”
四月初四那一日,齐国都城家家皆着新婚礼,红妆满城,十分隆重。
帝后在城楼上望着镜水的仪驾渐渐远去,皇后不禁眼眶发热。
北门一诺轻轻的将皇后揽在怀里,劝慰道:“女儿家,终究是要嫁人的。咱们的镜水如此优秀,定然不会让朕失望。”
出了晋阳城后,镜水便依偎在马车小憩,虽然宫廷的御车奢华无比,可远远比不上她师父那驴车的速度。
镜水向来嘴硬,即便是想念,也不会宣之于口。
倒是花脉脉嘴里嘟囔了一句,“若是道长的驴车在就好了,不出两日,咱们就可以到大楚都城了,也不用一路上,受着这奔波劳苦。”
跟随镜水的婉乔,是出了晋阳城之后,才进镜水的马车照顾的。
听到了花脉脉这话,忙问道:“是国师大人的驴车吗?”
花脉脉闻言,立马点了点头,自豪的开口道:“你还没坐过吧,我可是有幸做了一次,从清风观到齐国皇宫,还没用上一天。”
婉乔羡慕的看向花脉脉,轻声道:“奴婢哪有那个福气,不过国师大人的神驴可是有年头了,当年先帝在时,国师大人就曾用那辆驴车载着先帝去求医,本来太医院都说无能为力了,正因为国师大人求医及时,才让先帝长命百岁的。”
镜水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个不起眼的毛驴,她在师父身边那么多年,回宫前夕,才第一次见到那头驴。
世人皆说信天命神秘、阴诡,果然不假。
花脉脉与婉乔全然不是一样的想法,她面上始终噙着笑意,“那是自然,道长可是神人,他的驴也是神驴。”
婉乔微微一笑,早就听闻花脉脉对国师的崇拜之情,故而也见怪不怪了。
她并未与花脉脉继续闲聊下去,反而是将手中的食盒端到镜水的面前,“这是昭亲王方才递给奴婢的,说是越临近大楚境界便会越加的闷热,吃些绿豆糕可以解暑气。”
说着,婉乔还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递到镜水的跟前,轻声道:“公主,这也是昭亲王送的,说是薄荷油,若是路上酷热难忍,可以将它涂在脑后、太阳穴等处。”
镜水眉心微蹙,缓缓接过,脑海中不由得想起那一日,在昭和宫的场景。
那楚离境对她如此用心,她竟不知该用什么来还?
镜水不说话,婉乔和花脉脉在一旁也不出声。
待到傍晚,一行人已然到达了永城。
三殿下的意思,是让众人就在永城歇脚。
然而过来问镜水的意思的时候,镜水却非说天色尚早,不如就再赶半个时辰的路,去冥罗镇歇脚。
听到这话,三皇子北门城急忙回来问道:“镜水,永城繁华,又有城主在此接驾,若是咱们去冥罗镇的话,费功夫不说,那里穷乡僻壤的,三哥是怕你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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