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豪爽吃辣的样子,看得单冬凌狼耳一抖,放弃了陪小道侣吃辣的念头,继续啃自己那没入味的烤串。
这些食材,本来就是单冬凌特意备着,打算在途中找不到落脚处的时候吃,云篱不知要用多久才能走出这座森林,也不敢放开胃口吃,觉得差不多了就不再碰烤串,擦擦嘴,指着还没上烤架的肉串,对单冬凌道:这些腌好的烤串可以存放起来,下次再想吃的时候,就不用重新腌制了。
单冬凌晓得她对于食材有一套特殊的处理方式,吃完烤串,便听她的。谁知正要把肉串收起来,忽听一道女声哑着喉咙道:扶也想吃
女声从身后传来,虽然耳熟,还是吓了云篱一跳。
云篱转过脸,看到白发的少女慢慢地走过来,赤着一双足,一走一晃,忙擦干净手,过去搀她过来坐下。
你要吃什么?烤串还是蘑菇汤?云篱指了指现成的食物。
都想白发少女虚着声音道。
刚熄下去的三昧真火又燃起来,单冬凌念着她还在服药,挑了两串还没来得及涂抹辣椒酱的肉串,放在架上烤。
白发少女手捧蘑菇汤,边喝边盯着滋滋作响的烤串,一双绯色的眸子被火焰映得更耀眼。
你的伤怎么样了?云篱坐在单冬凌身旁,问她。
再睡一晚上,无碍。白发少女很僵硬地说着人语。
单冬凌却皱了眉,劝道:你伤在丹田,哪怕有固元丸相助,至少也要休养半个月。
扶不怕疼。白发少女喝了口汤,勉强扯了扯唇角,习惯,第十五次。
云篱啊地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对单冬凌道:师父,扶前辈已经受伤十五次了!?
可为师方才并没有诊出来。单冬凌的眉头皱得更紧。
当然。白发少女忽然笑起来,她微微扬起下巴,声音带着骄傲,扶是妖,伤好得很快,痊愈当然诊不出。
她一句话刚说完,突然呛了口汤,而后猛咳数声,啐地将一口血吐在身边,余光瞥了眼神情复杂的师徒二人,又默默凝了个水诀,把那口血冲干净。
这次刚伤,还没好全。
听她强作镇静地解释刚才吐血的原因,云篱哭笑不得,瞧见白发少女脸上又失了血色,叹了口气,顺着单冬凌刚才的话继续劝:所以还是好好养吧。我和师父都是妖族,受伤再这样强撑,长此以往,身体会落下病根的!
哼,好。白发少女的神情一变再变,虽不太服气,总归还是答应了。
既然如此,我们大约要和前辈暂时相处一段时间了。递过涂上甜酱的烤串,单冬凌道,不知可否询问前辈的名姓?
扶叫扶。白发少女惦记着吃肉,说完就接过烤串,大口嚼起来。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云篱却想起了自己学过的诗句,顺口念出来,觉得扶摇二字的音做名字还挺有气势,于是问白发少女,前辈,您以后叫扶瑶怎么样?瑶是瑶台的意思,天上的瑶台。
随意。白发少女鼓着腮帮子,点点头,含糊不清地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扶瑶:哪有比吃肉更要紧的事【嚼嚼嚼】
【科普】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出自李白的《上李邕》
第33章 妖之初
扶瑶虽有五百余岁,心性却和孩童无异,好哄,脾气也大。
她吃烤串时,云篱试着问了关于这片林子的事,扶瑶只当没有听到,吃饱喝足了,才转向她:出去不难,扶瑶识路。
她本就喜欢叫自己的名字,有了新名字,顺口就叫上了。
云篱又惊又喜,拉着单冬凌的手还没来得及高兴,扶瑶竖起两根手指,道:条件。
什么条件?云篱不愿在这阴森森的林中久留,忙问。
扶瑶要先结婴。扶瑶说完,放下一根手指,扶瑶想去阴幽大陆。话音刚落,放下第二根手指。
云篱和单冬凌对视一眼,觉得这两个条件并没有什么不合理,便应了她。
我们正好也要去阴幽大陆,但须得等到前辈伤势痊愈再走。单冬凌还不忘她的内伤,忍不住提醒。
扶瑶顿时皱起好看的眉头,托腮想了想,忽然放下碗,起身蹿上附近的参天古木,转眼消失不见。
她离开得太过突然,云篱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得捏住单冬凌的衣袖:扶瑶前辈去哪了?
回巢了。单冬凌答,她若要结婴,必须先把身体状态恢复到鼎盛时期。
云篱修为太低,只知道筑基和结丹的时候痛苦难耐,并不晓得结婴是什么感受,单单猜得到一定不会好过。
不然扶瑶也不会受那么多次重伤。
收拾完炊具和剩下的食材,师徒二人没有急着回小屋,而是在林中慢慢散步。
我做了标记,不会迷路。见云篱走几步回头望望小屋,单冬凌道。
绿江幽林大到望不着边际,夜晚寂静得很,连鸟鸣兽吟声都听不见。
二人谁也不清楚白天是怎么闯进来的,四下走了一遭,发现林中布置着许多法阵,并不是硬走就能离开。
上方和不是出口的地方都有屏障拦路,看来只能等扶瑶前辈恢复了。云篱叹了口气。
无妨,不急。单冬凌柔声,轻轻摩挲着贴在掌心的小手,此地天地灵气浓郁,云篱趁此机会修炼罢。
她顿了顿,快些长大,便能早日回家。
云篱一愣,而后沉默不语。她突然想弄个时空裂缝进行短距离传送,把她和白狼师父带出去。
只不过她的妖身还没有长到成年期,光是撕开一个裂缝已经很勉强了,短时间内办不到空间传送。
师父,您教我些法术吧。回到小屋,云篱抱住单冬凌的胳膊,晃了两晃。
她不知道要在这里停留多少天,左右闲着也是没事,不如学点东西,以后出去了遇上敌人,帮起白狼师父也方便点。
单冬凌看着她,眼里透出困惑。
云篱不想长大了?
不不不,这跟长不长大没有关系。云篱蹭了蹭她的肩,只是兴趣上来了,想学法术。
单冬凌不懂她的小心思,见她要学,便教了个凝木术。
她是水灵根,云篱是木灵根,学成之后施法,起效竟比她还快。
看着指尖冒出的两片绿叶,云篱想起之前千柠进入青砚谷时凝出的藤甲,忍不住往绿叶里又注入了许多木灵力,绿叶登时开始疯长,顺着她的心意往她手臂上覆盖。
单冬凌坐进被炉,看着云篱随意玩着木灵力,很快就用细细的藤蔓把整只手包起来,向她挥手时,那只手像极了一片叶。
云篱学了一晚上的木行法术,却没一样是跟战斗相关的,然而她学得上头,压根没注意到哪里不对。
她并不知道,单冬凌完全不想让她战斗,只想看着她高高兴兴的样子。
到了后半夜,云篱吟诵咒语时打起了哈欠,伏在桌上说要休息会儿,这一趴,便沉沉睡了过去。
单冬凌走出被炉,将她平放在软垫上,掖好被子,俯下脸,与她贴了贴额头,摸了摸她的猫耳。
她的目光下移,盯着云篱微抿的唇看了片刻,慢慢地贴上去。
怕惊醒云篱,单冬凌没有再像白天那样深入,只是贴又抿,轻触这两片温热的柔软。
贴完,单冬凌坐直身体,用手背拭了拭唇,心中很是惊讶。
原来小徒儿变作小道侣之后,她竟会偷偷做这些事。
可做这种事并没有让她感觉不好意思,反而像是上了瘾,恨不能将小道侣放在怀里,以便随时与她亲昵。
单冬凌想了想,没有回到原处,而是变成白狼,卧在云篱身边。
小屋不大,她的妖身直接占了半个小屋,厚厚的狼毛紧贴云篱的头发,把云篱的猫耳都要压平了。
睡梦中的云篱喃喃了几句,伸手随便一抓,握住了单冬凌故意伸过去的狼尾巴,整个人蜷缩起来,抱着狼尾巴安然睡去。
次日清晨,云篱迷瞪着睡眼趴在大白狼背上,由她驮着自己在林中走。
这时的空气十分新鲜,天地灵气也较平时浓郁,时不时还能看到凝成雾气的灵气。
云篱稍微清醒过来后,也变回了妖身,卧在狼毛里,运转心法开始吐纳。
单冬凌就像一匹普通的狼一样,慢慢踏着满地枯叶。她不走长满青草的绿地,只挑铺满枯枝败叶的路,免得爪上无意外泄的魔气让这些灵植失活。
避开林中法阵,单冬凌走了一个大圈子,听背上传来饥饿的异响,才找了片安静地方停下,化人拿出冻干和鱼片,又调了些辣椒酱,让云篱蘸着吃。
方才我们经过的一条河附近,灵气足够充沛,可炼丹。等云篱吃完早饭,单冬凌道,为师该去炼丹了。
她担心昨日的追兵会再来,也怕自己会因为内息失控,破坏这座林子,便打算试着炼制一下稳定内息的丹药。
需要我为您护法吗?云篱忙问。
单冬凌摇头,唤出一把木梳,让她坐在自己面前。
你在小屋里等着。捞起她的乌发,单冬凌边梳边道,为师先前已经在你的青鬼莲台上留下过气息,倘若有什么事,立即通过莲台告诉为师。
云篱点点头。在进青砚谷之前,单冬凌就给青鬼莲台加了一个灵识传讯功能,只不过她们没在青砚谷里分开过,也就没有用到这个功能。
带她回到小屋,单冬凌收拾了一下炼丹材料,翻出丹方看了几遍,御剑去往河畔。
云篱无所事事地待在小屋里,玩着指尖凝出的叶片,不一会儿,见阳光照在屋子前的树枝上,忙走到屋外坐下,晒起太阳。
她没坐多久,忽然听见鸟巢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转过脸,看到扶瑶站在鸟巢外,一头雪发被梳理地十分整齐,绯色的双眸一直盯着她看,像是在想什么。
扶瑶前辈早呀~云篱笑着和她打招呼。
扶瑶唔地应了一声,双足在树枝上一蹬,整个人腾跃在空中,背后突然张开火红的双翼,振了几振,落在云篱不远处。
云篱?扶瑶有些磕磕巴巴地叫出她的名字。
嗯,我是云篱。云篱点头,云篱是我的名字。
扶瑶没有接话,收起双翼,赤足走到她身旁。
云篱的境界?扶瑶又问。
啊?我只有金丹中期。云篱不好意思地回答,前辈是想和我交流修炼心得吗?这个说实话,我并不擅长修炼
唔境界低了。扶瑶喃喃,不等云篱继续说话,她自顾自放出灵识,懒洋洋地在林中探寻一圈,忽然眼睛一亮,一把拉过云篱的手,走!
去、去哪里?!云篱没明白她的意思,惊愕时,已被扶瑶拉着跳下树枝。
云篱吓得魂都飞了,只好把扶瑶的手当成救命稻草,紧紧握住,吊在她底下,看着她朝一个方向飞去。
她惊魂未定,早就忘了联系单冬凌,被扶瑶带着一路飞远。
等飞到一片密林之中,扶瑶才把她放下,自己则停在另一棵树上,兴奋地朝下望。
云篱也跟着往下看,但见底下正走着三名黑衣人,看清他们的装束后,她顿时惊得打了个哆嗦。
这些是坏人!她忙给扶瑶打手势、比口型,急得不行。
万清秋的手下怎么还追到这里来了!偏偏白狼师父不在!
想到单冬凌,云篱这才记起能用灵识传讯,赶紧在识海中呼唤起来。
扶瑶却朝她骄傲又得意地扬起嘴角,好像是找到了猎物的鹰隼在向同伴进行炫耀。等这三名黑衣人背朝向她时,扶瑶骤然从枝头跳下,双翼张开,发出一声尖啸,双手变化成鸟爪,噗嗤一声没入其中一人的背部。
云篱正在识海里用灵识传讯告诉单冬凌,没法分心看外界的情况。等到她结束传讯,鼻中钻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继而耳畔响起利爪撕破皮肉的声响。
她大吃一惊,抱着树枝往下看,只见三名黑衣人皆倒在血泊里,仰面朝天,死不瞑目。其中一人的丹田处则被挖开了一个大口,血肉模糊。
看得云篱心惊,目光一移,又看到黑衣人身边蹲着扶瑶。
此时的扶瑶双手皆是鲜血,手里捧着什么正在挣扎的东西,毫不犹豫地塞进口里,吞了下去。
吞下那东西之后,扶瑶抬起头,与她对上目光,对她弯了弯眼睛,向她招招手,云篱下来,吃。
看她一爪子挖开了另一个人的丹田,抓出那人的元婴,云篱眼前一黑,直接吓昏了过去。
她在和平时代生活久了,竟忘了妖族的本性!
也是这时,云篱才恍然明白,刚才扶瑶为什么会突然询问她的境界。
如果她和那些黑衣修士一样,都是元婴期,扶瑶就会在那时直接杀了她,吃掉她的元婴!
云篱连着做了好几个噩梦,终于苏醒时,发现自己正靠在单冬凌怀中,身上盖着被子。
扶瑶呢?扶瑶在哪里?!噩梦里的画面让云篱吓得浑身发颤,她颤声问单冬凌。
回巢了。单冬凌将她拥在怀里,温声道。
她、她吃了吃了云篱又结结巴巴说了两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声音来。
单冬凌为她抹了抹眼泪,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为师知道,也见到了。你莫担心,为师会好好教导她。
作者有话要说:云篱:噫呜呜噫吓死我了QAQ
单冬凌:莫怕,为师这就去打她
设定是妖之初,性本恶,这里的妖指的是野生的妖族,野生的魔族和魔兽也一样。
第34章 心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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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总爱吸本喵[穿书](GL)——六出轻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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