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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鹤安(18)

    施昼疼的厉害,跟皇帝黑的不见底仿若什么都知道的双眸对上时,却什么都不敢再说。
    他仰视着皇帝,看着皇帝冷着面再问:昼昼,那具尸体是如何来的?
    施昼不敢再有隐瞒,将心里的委屈压下:有次晚上来的刺客,手下人自作主张,留着尸体。
    那就将那手下人砍了,不听话的狗还留着做什么?皇帝沉声道。
    施昼又怎么会将江奕砍了,他没应,瞧皇帝面色有些转缓,软着声叫疼。
    昼昼疼的厉害,父皇能不能松一下手?
    皇帝冷声:朕恨不得让你再疼些,长个记性。
    他终究还是放开手了:朕那夜就说过,朕与你说,施兆朕自会帮你出气。
    施昼不满:他刺杀我多次,就区区那一个惩罚,我又如何心甘?!
    皇帝看他:那你又知晓,朕原本是想要他死在回封地的途中!
    施昼怔住:什么?
    无非是跳梁小丑一只,当年就该死去的人,又怎值得你作践自己?!皇帝怒道:你以自身做饵,有未想过若是真出事了,
    皇帝突地低声:朕会如何心疼昼昼,你母妃又会如何担忧?
    施昼到这时才明白,皇帝这是气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他被吓了一通,还有些赌气般的委屈,呛道:我敢这般做,便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不会出事。
    皇帝见人知错不改,更气了:若是有意外出现,你又能当如何?
    施昼面上还是不满,见皇帝更气了,也不敢再呛了,软着嗓音,想给人哄消气:好了父皇,昼昼知道错了。
    皇帝面色还是肃沉:哪错了?
    施昼一听这话,就知道皇帝不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想着把人搪塞着哄过去。
    他索性抱住皇帝的腰身,软声道:昼昼错在不该拿自己当饵。
    皇帝半搂住人,顺了下人披散在身后的一头柔顺的青丝:父皇在小时就跟昼昼说过,做错事的人得接受惩罚。
    施昼身子一僵:父皇饶了昼昼吧,昼昼下次不敢了,真的。
    皇帝没下过什么重的惩罚给他,但即使是不重,施昼也是不想受着的。
    能逃就想着逃过去,撒娇赖皮耍性子怎么样都好,只要不受这个惩罚。
    万一又想上次他彻夜不归时,让他跪这么久,天寒地坼的,他双腿岂不是要废了?
    施昼想起那股沁入骨子的寒意,就是打心底的抗拒。
    像小时的抄书也不行,手酸累的很。
    皇帝只道:让你记住这个教训,才会真正的长记性,下次才会真正的不敢了。
    施昼听见皇帝沉声道:将亵裤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如果今晚没有及时更新,那就是明天
    谢谢支持,入v后,渣作者一定会摆脱峡谷的纠缠,来爱你们的,么~
    第24章 哥哥
    施昼人有些懵:啊?
    他不是很信,他都多大了,施珩还来打屁股那套,当他三岁小孩吗?
    他自是强烈的抗议:我不!
    施昼嚷嚷着:你休想!
    若是真的被揍了,那他面子还要不要了?
    他也不敢继续抱着施珩了,松开手就想往后退。
    施珩是搂住他的,见他有后退的趋势,不急不忙收紧了臂弯:你若是不想褪去,穿着也行。
    施昼真的要哭了:父皇父皇,昼昼求你。
    他双手拼命推着施珩,想把人推开,推不动。
    这事真的丢脸,而且被打了之后还要上药,然后就谁都知道了,快弱冠的五殿下做错事被皇帝打了屁股。
    施昼要求并不大,他想要他的脸。
    皇帝知晓他在想些什么:无事,朕这有药,不会让太医过来。
    施昼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但是还是要有人给他上药的啊!
    施珩道:朕给你上药。
    施昼停了下来,认命了:那父皇轻点?
    施珩低声应了:嗯。
    施珩又道:趴好。
    施昼乖乖的趴在施珩腿上,眨巴着眼等待疼痛的降临。
    施珩沉声道:二十下,自己数着。
    施昼有些忐忑的应声道:哦哦。
    施昼的身子是清瘦的,各处都是匀称的,臀上的肉多了点,软绵着合手。
    施珩一手按着施昼的背脊处,下了狠手,不留情面的直接一掌下去。
    空气中骤然响起的啪一声,跟施昼的咬唇的闷哼。
    突然袭来的疼痛和麻痒几乎是立刻就让施昼后悔了,但自己又是应好的,现下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
    施昼咬紧唇还是压不下喉腔里因疼痛溢出的闷哼。
    他在心里默默数着。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十下十三下
    愈到后面,疼痛就愈发的重,施昼忍不住,眼尾泛红,眼眸也渐渐染上湿意,再一眨眼,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太疼了,疼的要命。
    第十四下,他没忍住,溢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呼痛:疼
    皇帝面上无所动,只淡声道:忍着。
    施昼怀疑自己臀是不是要被施珩打烂了,不然怎么那么疼?
    他哭出来:你轻点
    皇帝下手越重。
    施昼愈来愈疼。
    等二十下一到,他就忙不迭的想爬起身,却被疼的身子一软,再次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还按着施珩的手,嗓音还带着哭意:到了二十下了!
    施珩应了:嗯,放开朕,自己去床上趴着,朕去拿药。
    施昼只好乖乖做了。
    施珩拿了药放到一旁,直接拿剪子从边处剪开施昼臀上的布料。
    红肿带着掌印的,的确凄惨的不行。
    施珩顿了下,用圆润的木条沾了药膏细细抹上。
    施昼方才感到那阵火辣的疼痛感稍稍退去。
    施珩给人涂完药道:这几日在房内好生养伤,若是想让朕给你上药,你就让下人过来知会一声,明白吗?
    施昼脸埋在枕头上,闷声应了:嗯。
    施珩合上药罐,在一旁备着的温水里洗净了手:下次可还敢了?
    施昼还是闷声闷气:不敢了。
    敢也不会让你发现。
    施珩又道:伤好后朕会让楚青痕回宫给你上课,施兆那朕也会处理。
    皇帝说罢就走人了,一堆折子还在等着他批。
    等皇帝走了,施昼才掀开被子,忍着疼痛换了身亵裤。
    他趴在床上,艰难的给自己盖好被子。
    这都算什么事啊?施昼心里叹。
    又过了会儿,他才沉沉睡过去。
    后来近十日,施昼养伤的时候,皇帝都在关他禁闭,有时施珩会过来给他上药,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施昼自己随便抹了下。
    这就导致,伤势又拖了几天才好全。
    他出不了门,其余消息也是听来的。
    被刺杀的第二日,大理寺就往上报,说是活抓的那几名刺客招了,是谨王吩咐他们干的。
    皇帝听了震怒,在朝臣面前怒批了几句谨王,极力压下怒火后,就下了道旨意,命谨王即刻离京返回封地,不可多留,并且摘取施兆亲王身份和逐出皇室。
    说是天家没有觊觎兄弟的命的龌鹾之人。
    令人唏嘘。
    后几日又听说,施兆在返程中自刎了,皆说是施兆受不了这巨大的落差,刺激之下自赴黄泉。
    等终于能出门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个年也过完了,伤好的头一天他又得去上书房了。
    卫瑾十多日都未见到施昼,又进不去施昼的宫殿,他看不见人,即使听见人说施昼好好的没事,心里头也还是担心。
    此时看见施昼的确好好的,才放下心来。
    怎么才见着你?那日当真未受伤?卫瑾忙着问。
    施昼摇头道没有,其实还是受了伤的,没脸见人了说出口。
    这几日是皇帝在拘着我,关了几日禁闭罢了,可闷死我了。施昼抱怨。
    他身后的施野听着了,接口道:那也是你该受着的。
    施昼不想理他,回了一句:关你何事?
    施野被呛了下,呛回去:你那个时辰还不回宫,可还有理?出事了也只能怪着自己,的确该罚。
    施昼就烦这种什么都不清楚,还在人面前乱说一大通的人,冷淡的应了声哦,就继续跟卫瑾聊去了。
    没聊几句,就被身后的施野用笔戳了戳背脊:你当真未受伤?
    施昼冷声道:没有,你别烦我了行吗?
    施野怔了下,沉默的收回手。
    卫瑾将施昼扯回来:夫子来了,别吵了。
    等念了几句诗,施昼方才想起来,他前些日子跟卫炙说好的红缨枪,小声问卫瑾:我枪做好没?
    卫瑾轻声回:做好了,你随时都可过来取。
    施昼想着自己下午才下学,就道:那下午我去将军府罢,你下学时等我会儿。
    卫瑾应:好。
    这一个时辰的课上完了,施昼就回自己宫的书房去等楚青痕了。
    见着人就笑喊:先生过年快乐啊,不知先生可要送礼给本殿?
    楚青痕对施昼腆着脸要礼的行为不知做何反应,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臣可作字画赠予殿下。
    施昼觉着能少听一会儿课,他就是賺了,賺大发了,此时忙应下来:那先生作罢。
    他说罢,让出书桌正前的位置。
    楚青痕躬身行礼,面色不改,淡淡应了声:好。
    他走到书桌前,随手抽了张纸出来,用镇纸压着,眼都未看,抽了只狼毫,沾了墨,就挽袖书写。
    楚青痕身姿绰约,俯身垂眸挽白袖的时候,也是清清冷冷的。
    他放下笔,就让那宣纸那么摊着,道:殿下上课罢。
    施昼只来得及匆匆看了一眼,写的是前程似锦四字。
    四字风骨峭峻。
    但这又是何意?他身为一位皇子,哪还用的来前程似锦四字祝福?他再往上,前程再好,也就是那个位置了。
    前程似锦啊有点难。
    施昼轻笑着看了一眼,又转眸看楚青痕:好。
    下午下学时,施昼才有空仔细端详那画,他当着楚青痕的面夸这字好看是好看,却是用错了人。
    施昼缓缓卷起纸张:本殿觉着,这前程似锦四字更适合给先生。
    他塞到了角落里精致的木筒内。
    楚青痕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连丝毫表情也不愿裸//露叫人看出:多谢殿下。
    施昼笑笑道:今日还是让本殿送先生出宫罢。
    楚青痕啊楚青痕,你当真是如你身上这一身白衣般高洁清冷,还是这只是表面上的一层皮?
    一路也如往常般,都是施昼笑着说道,楚青痕简简单单应几句。
    等到了宫门口,楚青痕下了马车后,施昼也下去相送,再上了一旁等候着的卫家马车。
    卫瑾看着他挑眉问:走着?
    施昼点头。
    卫将军亲自吩咐的,自是做的极好,质量与卫瑾那把也是不遑多让,虽比起卫炙手上的那杠钩镰枪仍是差了许多。
    施昼总体还是满意的。
    总长近八尺,枪杠用暗沉的红挑上,枪头尖锐,薄如荞麦,枪缨是柔顺的红,手一握,确实轻巧的很。
    施昼道了谢后,简单的耍了几下,喜欢的紧。
    但是走时也没带走,而是放在了将军府这,他也只有在将军府会练几下了。
    施昼清楚自己疲懒的性子。
    去江奕府中,那日江奕走后,他俩就再没见过,施昼也是念着人的。
    见到江奕后,就问他过年礼物呢,怎么还没给他?
    江奕揉着他的发顶,送去母妃那了,你记着去拿。
    施昼好奇是什么,缠着人问,江奕也不开口。
    感到无趣之后,又坐了会儿就离开了。
    施斐也是皇子,知晓他近几日关着禁闭,早送了帖子,让施昼能出来就过来见他,说是忧心。
    施昼见天色未晚,去了施斐府上。
    施斐也简单问了几句当日的事,有些感概道:我小时与大哥的关系也是极好的,愈长大也愈发疏远。
    三哥想知晓,他是如何变成了这般陌生的模样,最后落的这么个凄惨的下场施斐面上惆怅。
    他强笑着,轻勾唇道:阿昼,也幸得你未出事。
    施昼见人眸里含着落寞,也有些不知如何说好,只道:三哥心善。
    他是真心这么觉着,施斐没几个交恶的人,朝臣百姓间也多是称赞的多,温润的如玉公子模样,眼里仿佛时时刻刻都含着笑意。
    就算是害的施斐双腿残废的施野,平日里施斐也只不过是冷脸相对,背地里还是会关心的。
    这样人的还不心善,那还有谁称的上这二字?
    施兆这是咎由自取,三哥,不是人人都会一直是你记忆中的模样,三哥实是太心善了。施昼轻声道。
    施斐面上看上去被施昼这一句说开了,笑着道:阿昼就是啊,小时候阿昼软糯的可爱,现下也可爱的紧。
    施昼恼道:我怎么可爱了?!
    施斐凑近他,轻声笑道:看着三哥的时候可爱,叫着三哥的时候也可爱,小时候叫三哥哥哥的时候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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