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痕向他行礼。
施昼上前扶着人起身:先生请起,日后楚公子是本殿的老师,就不必多行礼了。
楚青痕应是:是。
踏进书房后,教学正式开始。
楚青痕道:帝王之术可大致分为治国之道、帝王学以及统御天下之术,殿下想从哪学起?
施昼挑了头一个:治国之道。
大抵是夫子变得好看了,再加上一对一教学,施昼听的认真,楚青痕一讲大致就了解了。
午膳是施昼与楚青痕一起用的。
再讲了一个时辰,才到了下学时间。
因是第一日,施昼亲自送了楚青痕出宫,显得自己尊师重道。
两人共坐与软轿内。
施昼看着楚青痕一身白衣,调侃道:先生比昨日的楚状元好看。
意思就是楚青痕白衣时比红衣好看。
楚青痕只淡声道:不及殿下。
施昼笑了下:本殿倒是很少穿白衣。
楚青痕道:殿下不是寡淡之人。
他送楚青痕出宫后,恰好碰见了卫家的马车。
他让人拦了下来,没过多久,卫瑾就上来了他的软轿。
卫瑾一上来就问:你今日说的话是何意思?
施昼回:我以后只用去上书房一个时辰就好了。
卫瑾震惊又羡慕。
施昼解释:因为我娘跟皇上说上书房的夫子管不住我。
卫瑾附和:还真管不住。
施昼踢了他一脚,让他闭嘴:然后皇上就给我专门安排了一个夫子。
卫瑾也不在意被踢了,软绵绵的力道,疼都不疼:哪位大臣?
是昨日的楚状元。施昼道。
卫瑾幸灾乐祸:那岂不是打个盹都不能?
施昼呛回去:可人长的比上书房里的所有夫子都好看。
这话是真的,上书房里的夫子都上了年纪,最年轻的脸上也有许多皱纹了。
卫瑾不乐意了:那你就不能看我吗?我不好看?
施昼乐了:有这个功夫我为什么不去看铜镜?
卫瑾被他气的下轿走人了。
施昼追下去,捎我一程。
不久后就是秋日射猎,他出宫叫江奕给他准备一些东西。
也跟华蓉征谈好了,今夜宿在江奕那。
卫瑾嘴上嚷着让他自己走,还是让施昼上了马车。
在一个分叉口时,施昼下车又上了另一辆马车。
他跟卫瑾闹的头发有些散乱。
江奕让他坐过来,拔了簪子,为施昼重新挽发。
要我准备什么?江奕边梳边问。
施昼想了下:骑装不要红色的,大腿处再多布置一个刀鞘。
秦卿那事还是把他吓着了,怕又遭刺杀。
秋猎上可是乱的很。
嗯。江奕挽好后,又问他:其余如往常一般?
施昼沉默了一会儿:再多备点人手。
江奕又如那日一般问道:楚青痕如何?
施昼回:教学上没有半点敷衍。
过了个七八日后,就到了秋日射猎的时候。
天子出行,阵容盛壮。
施昼一身青色的骑装,却并没有跟着二哥去骑马跟随大队,而是待在了施斐的马车上。
施斐双腿残废,不能骑马,往年施昼这时也会上他的马车去陪施斐。
今日的日头出奇的好,施昼还觉着热到有些出汗。
一握施斐的手,却被冰了一下。
三哥的手怎么这么冷?施昼道。
习惯了,夏日也是如此,老毛病了。施斐道,阿昼的手于我而言却像暖炉一样。
不妨,让三哥一直握着罢。
作者有话要说: 老读者这个时候可能看出来今天我为什么更一万五了
咳咳
帝王之术什么的,渣作者也不是很懂,都是搜的。
第19章 刺客
施斐握着施昼的手,握了一路,到最后,他的手也被捂着暖和了。
施昼将施斐的手抬起,用脸往人手掌心蹭了蹭:暖了。
他又放下来。
施斐笑笑道:好了,你去玩吧,我也不拘着你了。
施昼起身道:那我晚点再来找三哥。
施斐就看着施昼说罢转身就下车的背影,叹了一身:少年脾性。
阿昼啊阿昼,你身边的人都想你登上那个位置,他们就没想过你甘愿守住这万里河山吗?
耐得住性子守一辈子吗?
上马!
施昼转眸过去,这一声是卫瑾喝的。
他琢磨着估计卫瑾为了等他,憋的够久了,二话不说就上了匹马,骑到了卫瑾身边。
往年秋猎他都是跟卫瑾疯来疯去的,进了猎场逮着猎物就唰唰几箭过去,疯累了就驾着马随处走走。
这时江奕也不会在他身边跟着,没人约束着,施昼玩的也是畅快。
今年也是如此。
他俩骑马进了猎场。
我今个给你猎几头狐,恰好也快入冬了。卫瑾嘴上道着,眼睛也没闲下。
他眼眸危险的半眯着,寻找着猎物。
施昼清楚卫瑾的本事,笑着应下了:好啊,猎不到你买都给我买来。
卫瑾一副纨绔样,说到底也是将军府出来的,有两把刷子。
他们骑着马,此时大致已在猎场内走了一刻钟。
听到施昼这句话,卫瑾问:你不信我?
话音刚落,他立刻取箭搭弓。
卫瑾偏头正正看着施昼,轻声道:嘘
他拉开弓,猛然放手。
银箭划破空气的利声骤然响起,然后是猎物中箭的闷声。
施昼看过去,一只白狐倒在地上。
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练的?施昼好笑。
卫瑾过去准备将狐收拾起来,此时听见这一句话,有些傲气的道:没练,天生的,我们家祖传!
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骑在马上,提着白狐,笑的张扬。
从你哥手下抢猎物,也是祖传的?马蹄声响起的同时,沉稳的男声也随之入耳。
施昼看过去:卫将军。
卫炙颔首:殿下。
卫瑾愣了下,又立刻道:我猎到了,就是我的猎物。
卫炙又道:你再仔细看看,那只箭是谁的?
这一说,施昼也来了兴趣,他仔细瞧去。
染上暗红血液的白狐身上插着的那只箭,的的确确刻着属于卫将军的标识。
而属于卫瑾的箭却在先前白狐的一旁,因有草丛掩埋,所以未被发觉。
卫炙的箭比卫瑾先一步射出,两处破空之声重叠在一起,白狐中了卫炙的箭,身体因疼痛偏移,卫瑾的箭才会没射中。
施昼想了下,这才恍然。
卫瑾眼里含着不甘,把白狐还了回去。
卫炙道:回去好好练练罢。
当场被打脸,卫瑾心里也不好受,听了这话,掉马就走人。
施昼哎了一声,没哎回来。
卫炙叹声:让殿下见笑了,这白狐,不如就献给殿下罢,当做赔罪。
施昼被卫炙这一耽误,没把卫瑾拦下来,对方这么一说,他也没法子拒绝,只好收下了。
卫炙道:也省的那小子老烦着殿下。
施昼收好那只白狐:并未,卫瑾性子其实挺好的,本殿未觉着烦。
卫炙没接话,他只是转眸半眯着看了施昼一眼。
施昼怔了下,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种惊人的心慌感。
他发现,卫炙那一眼,跟方才卫瑾盯着猎物时的眼神极其的相似。
但施昼又觉着此时这位兄长在观察四周有无猎物时又不像卫瑾这弟弟了。
卫瑾的眼神是紧绷的,看过去的时候会觉得此时他已经紧锁住你了。
而卫炙的眼神是漫不经心的,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虽是兄弟,但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看见了吗?卫炙轻声道。
什么?施昼走了神,不知道卫炙在说什么。
卫炙道:那只鹿。
施昼顺着卫炙的视线看过去,远方一处处的草丛掩埋处,的确有些异动,他又仔细看了几眼,才发现露出的那一只鹿耳。
此时真的对卫炙实力有了深刻的认知。
拔箭。卫炙低声道。
哦哦。施昼听从指挥。
搭弓,瞄准,角度偏了。卫炙道着,倾身过去,背对着那鹿的位置,就帮施昼调整角度。
他放下手,看都不看一眼,就道:射。
施昼松手。
箭身没入草丛后,就没了动静。
卫炙驾着马过去,将死去的鹿提起。
施昼被两兄弟接连秀了满脸:早就听说卫家箭术出名,果然名不虚传。
所以,知道你们秀了,别秀了行不?
施昼心里叹气。
卫炙在原地等着施昼过来,道:不是。
施昼疑惑:嗯?
在战场上,卫家的枪术才是闻名。卫炙道。
的确。施昼想起曾经的听闻。
老祖宗开朝的那年,就是当年的卫家那位将军,在战场上一枪横扫过去,力顶百人,最后直冲敌营,一枪挑起对方首领的枭首。
潇洒风姿,今日也在传闻。
他们一路走,卫炙一路教着施昼射箭,还说些其他的在战场上的趣事。
施昼偷到了师,高兴还来不及,又对卫炙说的事起了兴趣,渐渐的深入猎场的内围。
两人关系逐渐拉近。
殿下,该往回走了。卫炙道。
施昼这才发现,此时周围一片荒芜寂静,已到了猎场边缘。
再走下去可就危险了。
两人刚有掉转马头的动作,异动霎时响起。
在暗地里等待了许久的人终于按捺不住动手了。
唰唰几箭,正中两匹马的马腿,两马高高仰起。
施昼差点控制不住就将将倒下,掉马的瞬间,立刻反应过来,握着缰绳支撑着翻身下马,在地上滚了两圈才起身。
十几个黑衣刺客在这时猛然跳出。
施昼拔出大腿处刀鞘里的短刀,回眸一看,卫炙也已经翻身落地,从腰上抽出一把长剑。
大部分的黑衣刺客冲施昼袭来,只有小部分才往卫炙那去。
明显这些人是冲施昼来的。
施昼轻功练的可以,躲伤厉害,却反杀不起来,多人纠缠着他,也难以脱身,身上慢慢有了伤口。
而这时,卫炙已经杀了两个人,正在逐渐靠近施昼。
他厉喝:别犹豫,下死手。
卫炙这一声犹如醍醐灌顶,施昼这时才清醒过来,他之前下意识的避开那些刺客的要害下手,可谓是糊涂。
他狠了狠心,深吸了一口气,又抽了一把短刀出来,一手抵挡伤害,另一手看准就往人脖子上抹。
鲜血飞溅而出。
一人,再一人。
施昼踩着人尸体,飞身跃起,倾身过去的同时,短刀赫然插进面前人的右胸口,正中心脏。
新鲜黏稠的血液喷溅而出,施昼侧身避过,脸上还是染上几滴,顺着白瓷的皮肤往下滴落。
两人终于汇合。
此时场上还剩七个黑衣刺客,跟他们打斗的五人,树上放暗箭的两人。
施昼上前拼死杀了两人。
猝不及防间,被人怼着脸靠近,那人扬手一洒,施昼马上屏住呼吸,但还是慢了一步,几乎是下一刻,就感到头晕目眩。
小心!卫炙接住倒下的施昼,闷哼一声,又沉声道:撑住。
施昼视线开始朦胧,他闻到了卫炙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隐隐约约听见利箭刺中皮肉的声音。
他心里发凉,卫炙怕是帮他挡了一箭,方才卫炙杀了一人,还有四人,他又倒下了,卫炙带着伤,还得护住他,拼的过吗?
施昼逐渐陷入黑暗。
的确是不易的,卫炙几乎是拿着自己的命做堵,护着施昼去杀了那两人,又中了一箭后,等放箭的那两人下来时,他放下施昼,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冲上前一阵纠缠后,才抓住对方弱点,一击解决。
此时的卫炙腹部中了一箭,左臂也中了一箭,不深。
他半跪在地上,为自己拔了这两箭,撕了衣裳随便包扎了两下,就勉强站起身,刚走到施昼身旁,想抱起人回去,下一刻,自己也昏了过去。
失血过多。
施昼再醒过来时,已是黑夜了,月光隐隐照射下来,被高大的树林又遮挡住,周围几乎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才勉强看清躺在他旁边的就是卫炙。
施昼尝试了许多次,发现真的抱不起来卫炙,只好扶起来人,让人撑着他走。
他仿佛听到了兽吼,又找不出回去的路,只得先找一处地方,歇下来再说。
他寻了许久,身子都快被深秋的寒意冻僵了,才找到一处洞口,周围就有些草木。
施昼放下卫炙后,也不敢离得太远,寻了一些草木过来,就生火,又耽误了好一些时间。
等火生起,有了些光亮,施昼身上的寒冷和心底一直压着的恐慌才稍稍褪去。
他这才去查看卫炙的状态,人唇色发白,摸着就像个死人,如果不是探着还有气进出,施昼就真的以为卫炙已经没了。
他随身带着药,出发前是真的为了以免出现意外,做了许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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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鹤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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