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的小镇没有名字,在地图上看也只简陋地标着“无名镇”三个字,怎么看都像是偷懒的地名其实并不简单。
这里藏着许多隐姓埋名的逃犯,就宫如意的记忆中翻找,这里没几年之后就被警方端了,发现里面常住的居民里面一半以上都曾经犯过罪,都是逃脱了惩罚没有进监狱、或者干脆成为了通缉犯的人,就他们居然也在这里艰苦却和谐地生活了许多年才意外被人发现。
当然,镇中也不全是坏人,也有被迫犯罪的、被人陷害的、不堪家暴杀死自己丈夫的……等等等等。
这些不算犯罪者的人当中就有一类:他们是知道得太多,被人追杀的。
比如宫如意来找的这个,名叫“甄蜜”的女人,她显然就和十几年前景庆平夫妇的死脱不了干系,否则邮局保存的寄件人记录也不会一路将宫如意等人引到了她的身上。
甄蜜这个名字,宫如意还是第一次听到,说明她又点亮了一块之前没有探索过的地图。
宫如意在房间里耐心地站着等了一会儿,出去追的人很快就带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回来了,她面目呆滞双眼无神,被两个健壮男人钳在中间,似乎已经失去了神智。
“甄蜜。”宫如意上前两步,弯腰低头打量一眼对方的表情,见她不愿意与自己对视,挥挥手,“让她坐下,看好门窗和尖锐物品……哦,尖锐物品就不用了,如果真想死,你大概早就自杀了,也不必躲到这里来苟且偷生,对不对?”
甄蜜垂着脑袋被两人放到沙发上,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抱住了自己的手臂蜷成一团,“我没有你想要知道的冻、东西……”
她好像很久没说话了,讲话的时候咬字都不太清楚,声音里带着怯懦的颤抖。
可宫如意没被她这幅可怜的模样打动,“我是宫如意,你想必听过我的名字。”
甄蜜抖了抖,震惊地抬起头睁大了眼睛,那双死鱼般的眼瞳里透出一丝光芒,“你是他……宫宝海的女儿?”
“对。”宫如意玩味地笑了笑,“我很久没听到父亲的名字了。”
“你……”甄蜜动了动嘴唇,又犹豫地闭上,复又道,“您来找我,是为了景家的事情?”
“是。”宫如意干脆地点头,“大约三年以前,你特地坐了一个陌生人的车到了三个市以外寄出了一封信。”
“那只是……!”
“信到了我的手里。”宫如意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辩解,“或者,我换个说法,到了景庆平的儿子,景川的手里。”
“他还活着?!”甄蜜大惊失色,“不可能,当年所有人都知道,景家的人全部死绝了,一个都没剩下!”
宫如意没回复她的话,不言不语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摇摇头,“你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躲了这么久,当然不知道景川已经被我养到十八岁了。”
“你怎么会……”甄蜜深吸了口气看向宫如意,猛地反应了过来,“他原本不知道你是他的杀父仇人。是我寄出的那封信?!”
“对,是你寄出的那封……连内容也没看过的信。”宫如意眯起了眼睛,在言辞交锋中发现对方所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有些不悦。
像甄蜜这样,明明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怯懦地选择了躲藏起来掩耳不听的人,究竟还有多少个?
“景庆平的儿子是无辜的。”甄蜜慌乱了几分钟,突然回过神来,像是变了个人地冷静不少,她跪坐在沙发上直直地盯着宫如意,“你不能伤害他。”
宫如意又笑了起来,带着讽刺,“我也是无辜的。”
“……”甄蜜的眼神闪烁起来,像是无法直视宫如意那张面孔似的,“你……那种气势和自信,和宫宝海真像。”
“谢谢夸奖。”宫如意颔首,“那么无聊的寒暄可以到此为止了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听到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
甄蜜沉默良久,长叹了一口气,“你想要拼图,可我只能给你一块碎片。”
“一块也比没有好。”宫如意道。
她曾经混了十辈子连一块都没有,敢情是缺了景川这个触发点。如今景川在手,宫如意怎么能坐得住不去追查幕后之人?
那个人为什么要寄出信告诉景川他的仇人是谁,但又把自己的身份隐藏得这么好?
他是只想作一个告密之人,还是和宫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是后者,宫如意忍不住还要再多想一步:那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没有她和景川一直以来认定的那么简单?
甄蜜考虑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她抬头望着宫如意的眼睛,“我跟你走,但我们得马上走,既然你们来了,那这个地方也就不安全了。”
“离开之前,先告诉我一件事。”宫如意紧紧盯着甄蜜,“是谁让你去寄信的?”
“我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但他身上有几个很容易辨认的特征。”甄蜜很肯定地说,“你要是见到就一定能辨认得出来,他的右——”
扑地一声轻响,宫如意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旁的卫天已经扑过来将她牢牢地护在了身下。
被卫天坚实的手臂围在中间、又听到甄蜜被冲击力带得直接摔倒在沙发上的声响之后,宫如意立刻反应了过来:消音弹。
她抬头看向最近的一扇窗户,上面已经显出了蛛网般的裂缝,正中间一个弹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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