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夏彦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哎呀了一声, 对宫如意道,“他这太过顺从,其实就是一种反抗的意思, 大小姐应该明白吧?”
宫如意扫了他一眼, 眼神浅淡, 却让楼夏彦自觉地闭上了嘴。
表面上的顺从当然是种无声的叛逆了,但宫如意也从来没想过这么一棒子就能把景川给打得没脾气了。
——那可是纠缠了她十辈子的“景川”。
“大小姐, 谭铮先生来了。”山伯道。
宫如意头也不抬, “人呢?”谭铮可没有作为登门拜访的客人就要乖乖坐在客厅里等待的自觉。
楼夏彦观察到的信息多一些,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即将消失在楼梯尽头的景川停了几秒, 像是在忍耐什么似的立了会儿,最后还是头也没回地上楼了。
他啧啧摇头感叹, “大小姐,你心可真狠。”
从来都是捧在手掌心里把玩的宝贝,突然就不屑地丢到地上还要踢一脚, 这云泥之别的待遇谁能受得了?
宫如意玩味地笑笑, 心想她要是不狠一点, 未来就是又一次被景川玩死的命了。
两人就说了这么两句话的功夫,谭铮已经快步从山伯身后走了出来,他一扫餐桌上的餐具,咦了一声,“不对劲啊,你家考生居然吃到一半就放下碗筷先走了?不是每顿饭后都要姐弟谈心的吗?”
“坐。”宫如意指了指手边原先景川坐的位置,没理会谭铮的废话,“这是楼夏彦,我把他调回来了,认识一下。”
“谭大少,久仰大名。”楼夏彦眯起狐狸眼睛一笑,隔着桌子伸手。
走到椅子边上的谭铮和他握了一下,从记忆里翻出了这个名字,挑眉,“哦,你就是那个让卫天记恨了十年的楼夏彦?”
“八年。”楼夏彦边纠正他边坐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好不容易被大小姐调了回来,不要提这些扫兴的黑历史。”
谭铮哈哈一笑,毫无心机,“黑历史既然存在,那为什么不挖出来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呢?”
楼夏彦正要再回嘴,宫如意略显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别吵了,我有件事要说。”
桌上的餐具和残羹已经被手脚麻利的佣人撤了干净,山伯将已经接通的电话放到桌上,按下了免提键。
“小天。”宫如意抱起手臂,“人到齐了,说说你的发现。”
“从昨天下午五点组织搜寻,到目前为止已经覆盖了半个宫宅,最可疑的几个重点区域是最先排查的,没有找到可疑的信件。”卫天沉稳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我正在查看邮政这边的记录,送信件到宫家的最终都是一个点,而且信件送到门房之后都是由专人收纳分拣之后才会分派到各人手中,这些都会有记录。”
突然接到召唤的谭铮有点没跟上情况,“等等,有没有人能给我个前情提要,告诉我你们在找什么信件?”
楼夏彦架起了一条腿,得意洋洋道,“忙着相亲分身乏术了吧?”
“坐好。”宫如意的视线一扫过来,楼夏彦就忙不迭地把翘起的腿给放下了。
谭铮啧了一声,既然知道楼夏彦是谁,那么这人消息灵通得诡异也就不足为奇了。他自诩心胸比楼夏彦宽广不少,懒得和这个真小人计较,直接问宫如意,“什么信?”
电话线路经过加密,在场的除了楼夏彦以外都是宫如意绝对信任的人,她想了两秒便简单地解释,“景川几年前收到一封信,信里说他父母是被我父母害死的。”
原先这个秘密只有宫如意和景川知道,餐桌边的三人和电话那头的卫天都被砸得脑子里一晕。
谭铮第一个反应过来,“这是真的吗?”
“是。”
宫如意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谭铮倒吸了口冷气,他难以置信地按着桌板,“你……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
楼夏彦在旁发出了一声真心实意的感叹声,“大小姐,你比我狠上一百倍啊。”
相比起在场绝对忠于宫如意的卫天和山伯、混沌邪恶立场的楼夏彦来,只有谭铮一时之间完全无法接受宫如意的冷漠态度,“为什么?”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宫如意眉眼冷淡地说道,“我原先计划把他待在身边养熟了,好让他忘记仇恨,如果奏效就最好。”
“可你对他那么好,十年如一日——”
“看来并不能奏效。”宫如意打断他的话,“但我让小天去调查的,和景川本身并没有关系。上一代的事情只有我和少数流散在全球的人知道,他们早该死了或者隐姓埋名,因为我多年来一个也没有找到。”
“可偏偏这个人自己跳出来联系上了景川?”楼夏彦舔舔嘴唇,“大小姐心里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这个人的存在吧?”
宫如意看了他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道,“小天,接着说。”
“景川这十年间几乎没有收到外界的信件,我根据所有的来信日期找到了唯一一条来路不明的记录。”卫天立刻接着之前的话往下汇报,思维显然一点也没有被刚才的秘密给干扰到,“我刚刚抵达寄信的城市,但邮戳显示是三年多以前寄出的信,不一定还能在邮局找到线索。”
“先找一找,如果线索断了,就再想别的办法。”宫如意靠到椅背上思考了一会儿,双手十指闲适地交叉在一起,“山伯,三年前景川周围出现过让你注意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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