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茗卓心中并不感到如何惊异,从前几日太子的表现中,他就已经有些预感了,也不知道这白姑娘有哪里不好,殿下竟然连表面功夫也不愿意做了。
两人边说边朝着殿中走去,骆茗卓问道:“那今日白姑娘的来意是?”
戎放:“白姑娘听说了这件事,自是心有不甘,你应该也听说过,这位姑娘一直心悦于太子殿下,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今日过来想要和殿下见上一面,可通报了殿下也只说不见,这才把她给气走了。”
“唉,这种事情也是强迫不来的,只是陛下生气倒是有些不好办,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殿下?”
戎放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好了,殿下的地位是一兵一卒打下来的,可不是完全靠的血统身份,这点事还动摇不了殿下。”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正殿门口,正殿一向是太子接见外臣的地方,平时也当作书房使用。
骆茗卓放低了声音:“殿下在里面干什么?”
“应该在画画,刚才我出来之时,看到殿下正在绘一幅兰花图。”
骆茗卓点头:“那我进去复命了。”
按理说,以骆茗卓这个伴读的身份,在太子殿下读书作画的时候就应该随侍在左右,可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太子身边好像并不缺人,伴读更像是随口给出的职位,太子并不拘着他做什么,也不知是为什么。
可是骆茗卓自觉身上担着责任,一定要尽力做好。
他刚想进入正殿中请安,却被戎放拉住:“对了,你此行护送你妹妹回家,一切还顺利么?”
骆茗卓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顺利:“我家最近可能处于多事之秋,我这个妹妹骆妍茜倒是平安到家了,可是另一个亲妹妹却又出事了。”
戎放身为太子身边最为得力的人,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太子颇为看重这位新选出来的伴读,虽不知太子的看重从何而来,但他愿意与之好好相处。
戎放:“出了何事,可否需要我帮忙?”
骆茗卓思索了一下,这件事毕竟是妹妹的私事,还是不要到处去说为好:“其实也没什么,若有需要的话,肯定会劳烦戎兄的。”
戎放知道自己这话确实有些交浅言深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可不用和我客气。”
他话音刚落,正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嵇扬走了出来,两人有些意外,连忙躬身行礼:“殿下。”
“起来吧。”
“是。”戎放起身,看向太子,还以为太子出来是有何吩咐,可谁知殿下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却是:“茗卓,你妹妹出了什么事?”
戎放和骆茗卓都有些愣住了,两人明明是在殿外嘀咕的,殿下是怎么听到的?戎放自己是绝对不信殿下会去八卦听墙角的,可又解释不通,只好先放在一边,不去细想。
骆茗卓自是也搞不懂,他觉得殿下问这句话应该只是客套,便不想深谈,只是回道:“也没什么,就是生病了。”
岂料太子殿下却蹙起眉头追问道:“生病?什么病?”
骆茗卓心中涌起一阵淡淡的暖流,太子殿下从来没将他当作奴才挥来喝去,还对他的家人如此关心,实在是让他无以为报。
骆茗卓:“谢殿下关心,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病,相信看过大夫之后就会有所好转。”
嵇扬的视线扫向他,打量了一下方才说道:“你和我进来。”说完就转身走进殿内。
骆茗卓有些莫名,对着戎放用口型问道:“什么情况?”
戎放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迷茫,殿下应该不认识骆茗卓的亲妹妹啊,为什么会有一种要刨根问底的感觉?
骆茗卓无法,只能先跟进去,再随机应变。正殿由于要接见外臣,所以布置颇为开阔,北墙之前,设楠木书桌和屏风,书桌之后的墙上,正中高悬天帝陛下的御笔文匾。而屏风后有两扇垂帘小门,小门与暖阁相通,门旁又设书隔,各式书籍在书隔上排列的整整齐齐。
书桌之上,摆放着笔墨纸砚,镇纸下放置着一幅画,骆茗卓朝着那画看去,确实是一幅兰花图,只不过这兰花图之下,有一只猫抱着尾巴打滚,憨态可掬,活灵活现。细致的笔触之下,猫脸上的神情异常生动。
骆茗卓自己本就是猫妖,他没想到殿下妙笔丹青,画猫的功力如此传神,刚想赞上两句,就听殿下问道:“这里除了你我并没有其他人,其他人也无从知晓你我之间的话,说吧,到底是什么病?若是凡间的大夫不顶用,九重天上也有名医可以诊治。”
骆茗卓心中暗暗感激,但这事关妹妹的名节,他实在不好随意说出口,只能拱手继续刚才的说辞:“还请殿下放心,并不是什么绝症,只是需要多多调养一番,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调养?”嵇扬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对方的坚决不肯吐露的样子,语气突然转向严厉,“骆茗卓,你可还记得谁是你的主子?”
骆茗卓愣了一下,自从他到了天上,殿下还从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他心中一慌,立刻跪了下来,双手抱拳:“自然是殿下,卑职愿为殿下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可如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都要推三阻四。”嵇扬的声音越发冷淡,如冰雪一般,连殿中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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