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的风格不是那种辉煌楼宇,反而有种小桥流水的意思,看着很适合女子居住。
骆依依从墙上跳下来,沿着鹅卵石小路前后转悠了一下,这里的花木甚多,各种名贵花木争奇斗艳,看到侍女经过时,她往后面一躲,很轻松就可以避人耳目了。
昌兰的声音从头上传来:“这么大咱们怎么找啊?”
骆依依想了想:“哪里人多肯定就在哪里了。”
她一路小跑起来,一个接一个院子找过去,就在转过三个院子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前面有一群侍女站在湖边,湖边的垂柳下方有个亭子,亭子中坐着一个人。
骆依依藏在一棵树后面探头探脑,她拨开眼前的草丛,朝着亭子中看去。
只见一个美人手拿着团扇,身穿着藕色百蝶穿花的衣服,衣服上的蝴蝶振翅欲飞,好像是真的一般。
她的侧脸弧度完美,像是老天精雕细琢的工艺品一般,一双凤眼含情,眼中的水波似要荡漾出来,双唇不染而朱,让人很想要采撷她唇上的味道,肌肤细腻雪白,瓷娃娃一般没有丝毫瑕疵,确实是得天独厚,配的上女主的身份。
骆依依的爪子禁不住收紧,在地上抓出了一个爪印。
昌兰在她头上夸张的惊呼:“这位美女就是白映之吗?也太漂亮了吧,果然和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不一样啊。”
骆依依一时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才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小声吐槽:“你声音太大了,小点声。”
昌兰听着这鼻音,感觉有些奇怪,感觉有情况啊:“蠢猫你……不会哭了吧?”
骆依依不承认:“瞎说什么?我才没有。”
昌兰不依不饶道:“还不承认,我都看到你眼中的水光了,你哭什么?”
她琢磨了一下,没等骆依依回答,就突然用恍然大悟的欠揍语气说道:“我知道了,难道是被自己丑哭了??”
骆依依有点后悔把昌兰贴在脑门上了,应该贴在屁股上,即使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也没啥负担,但她临时也解释不出自己哭的理由,只能咬着牙,顺着好友的话说道:“我……大概看到了公主大人的美貌,实在是自惭形秽吧。”
“哦,”昌兰故意开玩笑,“那是应该哭,不过你哭两下也就行了,别太往心里去,毕竟你这个长相,以后看到比你漂亮的美女多的是机会,要是每个都哭,那眼睛得哭瞎了。”
骆依依听完更想把这朵花坐在地上了,不过她心中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自古忠言逆耳,白映之在容貌上确实无可挑剔,比她这种邻家姑娘的长相漂亮上许多。
她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一直以来的不甘好像消减了点,若是败在这种级别的美女之下,好像也没什么丢脸吧。
算了,她还是别死磕了,赶紧去追寻新生活吧,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正事该怎么办,她还要去偷朱颜血呢,难道魔功不香吗?等魔功学到手,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用爪子揉搓了一下脸颊,她轻巧的一个转身,就要原路返回。
可这时站在湖边的侍女们突然开始行礼,一起说道:“见过太子殿下。”
骆依依的脚一下子停住了,浑身有如被定住了一样,完全不能动弹。
昌兰有点着急,用八卦的语气催她:“天啊,居然是太子殿下,你快点回头啊,让我看看,要不然回去要怎么吹牛。”
骆依依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情怯之感,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回家吧,都要入夜了,再不回去我爹又该念叨我了。”
昌兰突然从花钿上伸出一根带刺的枝干,对着骆依依的猫头啪啪敲打:“再不转头我要尖叫了啊,反正我就是朵花,扔在地上也无人注意,你这只猫就不一样了,天兵肯定把你捉走关在小黑屋里。”
骆依依简直对损友的节操绝望了,卖友求荣一套一套的,她只能屈服于黑恶势力,磨磨蹭蹭的转过身。
就在她的视线接触到嵇扬的脸时,昌兰又叫了一声。
骆依依无语了,这嗓门震的她耳朵嗡嗡响,她摁住头上的花:“你又发什么疯?我不是转过来了?等会我要被关进小黑屋,我绝对第一个举报你。”
幸亏两人离湖边还有段距离,没有被人发现,要不然她今天肯定有来无回。
昌兰没理她的威胁,只是感叹着说道:“看见太子殿下你这蠢猫都不震惊的吗?他可是这次寿宴的主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好吧。”
骆依依看了两眼嵇扬,他和五年前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容貌和气势还是那么夺人心魄,这么久没见,她本以为她会心情激荡,可是现在看来,却比自己想象的平静,看来死过一次,终究还是给她上了一课吧。
骆依依低声说:“还好吧,我觉得不如我哥。”
昌兰揪着骆依依头顶上的猫毛有些激动的喃喃自语:“我感觉我要爬墙了!”
骆依依突然觉得自己和昌兰果然是沆瀣一气,都是看脸一族的中坚力量,不过她肯定要掐灭这个小火苗:“不行,你爬墙了我哥怎么办?小心我捶爆你的头哦。”
昌兰的声音有点蔫:“唉,可惜可惜,那我看看总没有关系吧。”
可骆依依一秒都不想在这留下去了,男女主在这边花前月下,她在旁边看着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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