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如荼叫了一声,“郎君,你力气太大了,揉的我疼。”
肃雍仔细看了看,“我若是力气小了,淤青根本就揉不开,你明儿还得疼。放心,我会好好揉的。”
不一会儿他动作果然轻缓起来,揉着揉着自己的意识都涣散了,他想越女的玉臀像白桃儿,他去年夏天去打白桃儿吃过,虽然没有蟠桃甜,但是也是清香无比,也不知道她这个……
想到这里,暗地里骂自己龌蹉,再看看妻子,竟然已经睡着了,他把她往里面一放盖上被子,才洗了手,喊丁氏几人进来伺候。
如荼是被饿醒的,她醒过来的时候,灯火通明,房间里充斥着肉香味,好像是五香卤肉,她吸了吸鼻子,往前看去,正是肃雍在吃。
“郎君,我好像睡了很久了吧……”她记得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不知道是不是赶路太累,她这个平日里少觉的人都睡的雷打不动了。
见她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散落在两旁,有一根头发还翘着,这给肃雍第一感觉就是放松,他什么时候看到越女,都是云鬓整洁,妆容精致,衣着华丽,现下就一件浅粉色的寝衣挂在身上,头发乱糟糟的,反而显得可爱太多了。
可爱的就像他小时候玩的那个娃娃一样,没有那个小娃娃他都没办法入睡,可惜后来他爹娘说男孩子不能玩娃娃,偷偷的丢了。
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现在看到越女,他想,这不就是他的活人“娃娃”吗?
想到这里眼睛发亮,一下就蹿到床上,要抱如荼下床来,如荼制止了他,她是个把规矩都映在骨头缝里的人,所以不太习惯在人家这般亲密,故而捡了床边的一件外衣,并道:“我自个儿起来便是。”
金藤连忙上前伺候她穿好鞋了,才跟肃雍同桌而食,肃雍难免有些失望如荼见外,他还想抱着她吃饭呢,这样才能更好的培养感情。
桌上放着卤牛肉和一大盆面,茯苓面有难色的跟如荼道:“三奶奶这里偏僻,没什么好东西,只能将就了。”
以往这样的饭食,她们下人都不会吃,现在却让主子吃,茯苓也没办法。
如荼却不在意道:“出门在外,难免是这样的,我们沿途走来,还有好些衣不蔽体的人,这算什么将就呢,你们都吃了没有?”
丁媪几人摇头,主子都没吃,她们怎么敢吃。
如荼便笑道:“你们下去厨房用膳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下人们散去之后,肃雍拿出匕首帮她割牛肉,“尝尝这儿的牛肉,那可是一绝。”
他的手法似庖丁一样,横切牛肉,每片都轻薄的很,如荼由衷赞叹:“郎君果然厉害。”
肃雍轻哼,“这有什么。”
杀人杀多了就会了,他倒不认为是一件好事。
卤牛肉混着手擀面再加上一点辣子,吃起来竟然口舌生津,难得如荼吃了一大碗面。
俩人都吃多了,难免睡不着,所以坐在一起说话,如荼从来没有正正经经的和他说过话,她看着肃雍道:“郎君,你的杀瘾到底能不能治好呢?上次看到你那样,我真是心疼的很。”
肃雍摊手:“我也想治好,否则,我早就把你办了,就怕我吃的药太多,到时候影响孩子。”
他随口这句话让如荼极为感动,她想她平生所见之人中,即便是亲眷都是戴着面具生活,很难有肃雍这样赤子之心的,待她如此赤诚。
“我们只要慢慢寻总会寻到的。”天无绝人之路,以肃家财力物力,寻名医不难。
他为她着想也为孩子着想,一个大男人能够忍住,她真的是感激万分。
而且肃雍身边干净的令人发指,身边没有贴身丫头伺候不说,通房什么的听韩氏说也是没有的,如荼感叹自己真的是捡到宝了。
肃雍不在意道:“我要是真的大好了,也算不上什么好事。”
如荼一惊:“你怎么这么说?”
“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竟不肯再说了,如荼见他这样,倒也不好问太多,索性肃雍又问起如荼的那幅坤舆图来,他皱眉:“陈涧率兵过来那是迟早的事情了,你祖父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显然他是完全知道越鹏的打算的,如荼有些尴尬道:“我们越州所占据的不过是地利之便,兵不强马不壮,湖泊沼泽又多,偏四邻都是强敌环伺,祖父也没有办法,再说了,我如今既然嫁到肃家来,你对我这般好,我不求你帮我祖父,只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伤害越地的百姓。”
肃雍很有兴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取越地?”
他用的是“我”这个字,代表出外征战以后就是肃雍挂帅了,如荼看了他一眼:“燕京繁华,其余的地方却是苛捐杂税严重,匪患禁不住,腐败治不完,甚至是起义接连而起,各地藩镇割据,肃家取而代之并非是必然。而郎君天生战力,无人匹敌,肃家上下也唯独只有郎君鹤立鸡群,故而取我越地是必然的。”
肃雍哈哈大笑:“倒是我小瞧了你。”
如荼一怔:“不敢。”
“这话只能在我这里说说,若是在旁人那里说,你怕是小命难保。”肃雍眉毛一扬,竟不再多说。
仿佛探知到了冰山一角,如荼沉默的点点头。
说罢,他又站了起来,“凛地我有个宅子,但是平日里我都是和将士们同吃同住,所以可能回去的时候少,你要自己找些乐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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