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尴尬至极。
此时白癸右手叼着烟,左手还扯着半开的裤子,动作猥琐不说,脸上的表情也很难描述。
还未等他张口解释,郑松源揉了揉眼睛瞬间清醒。倒没在意对方的猥琐动作,而是先扫了一眼白癸手上的烟,不敢相信似的慢慢长大嘴,紧接着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震惊道:上水!你干嘛呢?
我就,抽个烟,而已啊...
白癸也忘记对方没叫自己大哥这件事上了,哆哆嗦嗦整理了一下衣裤,顺势又吸了一口烟,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儿。那个,其实出来洒个,水,话还没有说完。白癸慢慢瞪大双眼,眼瞧着对面那傻大个如同一头野牛带着一身怒气冲了过来,双眼通红,来势汹汹。
白癸咽了咽口水,我擦,好强的气势!好努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后退一步的强烈欲望。
下一秒,手里的烟头被对方粗暴地抢了过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二话没说穿着拖鞋将那所剩无几的烟蒂熄灭的渣渣都不剩。
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表情也是相当到位,如同那香烟就像是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喂喂!!,白癸不爽了。自己当然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但老子又没在你家抽,大半夜,出来抽根烟而已你有毛病啊!至于吗?!
前一秒说完这话,下一秒双臂被郑松源一把抓得紧紧的,心中一惊,靠!难道这傻逼又要抽疯?!
说来就来,都不用多余铺垫。
对方眼眶瞬间泛红,一脸深情的望着自己,下一秒珍珠般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白癸:?!
郑松源:大哥,你别抽烟了,算我求求你了
路灯下,硬汉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很滋润。
白癸:,我靠,浑身是戏啊,该不是遇到个神经病吧!
郑松源:吸烟真的对你身体不好,对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好,你不能再糟贱自己的身体了
知道这傻大个精神不太正常,却没想到会不正常到如此地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小弟会关心自己的身体会到如此之夸张地步,甚至还能幻想出自己老大的肚子里能有个宝宝,吸烟还对宝宝不好。
白癸:,呵呵。
看到对方的鼻涕都要激动的流出来了,白癸目瞪口呆急忙点了点头。对方这才松开手,边抹眼睛边小声嘟囔了,真的不能,抽烟了,我都能戒掉,大哥,你肯定能的...
...昂,好。
再次躺在床上,仍旧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背对着郑松源,能感受到旁边人身体散发出的温度与气味。瞪大的双眼慢慢适应了黑暗,白癸望着那面斑驳的墙,内心深处不断地祈祷,希望一切都是一场梦。没有什么胃癌,没有什么重生,醒来之后一定要恢复之前迷人又健康的身体啊
所谓的窗帘竟然有好几个破洞,像一块破抹布一样挂在窗户上,摇摇欲坠。被猛烈的阳光狠狠地照耀醒过来其实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睁开眼睛,陌生又简陋的房间,屋内飘着一股米香,白癸稀里糊涂的揉了揉眼睛,慢慢支起胳膊坐在床上,浑身上下肌肉都疼,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到了极点。擦,看来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现实。
上,上大哥!昨晚睡得好吗?!
啊,这熟悉的声音,白癸心脏瞬间如同死灰一般,无力的拨了拨头发,垂头丧气说道:上,上,上你大爷啊
大哥,这称呼我一时半会还不太习惯,以前我都是叫你上水的。不过以后我一定努力改!
抬起头看着穿着一件旧旧的灰色T恤的高大男人,态度诚恳无比,又露出娇羞状。白癸更加无力了,随便吧您,双腿刚挪了位置,地下一双拖鞋已经准备好了,对上一张笑得阳光灿烂的脸,大哥,我熬了粥,你洗漱完,吃点粥之后我们再去医院。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癸穿上拖鞋,也没说多余的话,叹了口气走到桌子旁的椅子上。试了试盆里的水竟然是温的,毛巾,香皂都准备好了,扭过头看到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小弟此时正背对着自己在认真盛粥,画面总感觉不太真实。
洗漱完毕,粥也已经准备好了。
几道小菜,两碗白粥,白癸坐在凳子上,郑松源坐在床边。
大哥,粥温的,吃吧。
接过碗,白癸看着香喷喷的白粥,顿时百感交集。胃癌晚期别说白粥,连喝水都是撕心裂肺的痛,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而重生之后,从医院被弄到警局,几个小时的审问,再加上后来的逃亡,一路上哪来的及吃上一口热饭。
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勺子把,轻轻搅了搅,白癸看着碗里的白粥,垂着慢慢通红的双眼,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没有过经历的人,又怎么会明白此时一碗白粥的意义。情绪实在上来的太快,白癸为人表面玩世不恭,看似洒脱不羁,实则内心却很是细腻敏感。
上一世的遗憾,痛苦与孤独,没想到离开那世界的时候,连个真心陪伴自己的人都没有。所有的情绪都融入眼前这碗粥里,他吸了吸鼻子,垂下来的刘海正好挡住了那双早已泛红的双眼。
对面的郑松源也是饿了,不过几秒就干掉一碗热粥,老大,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吗?
听到问话,打断了白癸的思绪,假装镇定坐直了后背,小声回了一句,不错。
傻大个更加高兴了,笑得眼角的纹路都深了,愉快说道:哦,对了,我还给你炖了点暖胃的。,说完便放下碗筷走向窗台,指尖刚触碰到保温杯的那一瞬间,男人本能的紧绷起身体,目光狠戾,透过窗帘缝隙小心翼翼地望向楼下。
下一秒。
上水,走。
白癸刚平复好情绪,还认真的品尝了一下那白粥的味道,觉得这厨艺跟自己比其实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还未等他再来第二口便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
啊?!,一脸莫名其妙的望向窗边的郑松源,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努力改改这称谓,结果就这么个认真程度吗?!
郑松源迈开长腿,整个人脸色严肃到了极点。一把拉起白癸的胳膊,粗鲁的放下碗,从他身后的抽屉里掏出了一串钥匙,递到白癸的手里。
夺人饭碗?!老子还没吃饱呢!
白癸还未发火,就被傻大个一把狠狠的搂住了,出了门从右手边的铁架楼梯下去,最下面那间仓库里有一辆摩托车。
男人冷静地继续补充道:开着它,有多远就跑多远,知道吗?
被这拥抱弄得相当不舒服,却发现这大傻逼力大如牛,怎么都挣脱不开啊。
别动,再让我抱一会
白癸早已猜测到几分,被勒相当郁闷,心想郑松源傻冒以为自己在演偶像剧?!抱个屁啊!追过来就抄家伙,干啊!
,郑松源瞬间恢复一脸憨厚,松开怀里的人,磕巴道:大哥,人太多了。你先跑,我垫后。
没想到,白癸竟听进去了。
头也不回拿起钥匙转身飞速离开,好兄弟!加油啊!
,目瞪口呆,本以为林上水会至少挣扎一下呢,这绝对是郑松源没想到的结局。
走到门口的白癸突然停下脚步,眼神晃了晃,扭头吼道:喂,哪里等你?
微微一愣,郑松源急忙应声:一路向北,在出市区的收费站等。
好。,白癸点点头,眼神闪烁了一下,出门之前最终叮嘱道:注意安全。别硬扛。
行。
离开前又望了一眼站在屋内的郑松源。
白癸握了握拳,心中竟生出一阵莫名其妙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是为爱发电了
第7章
白癸顺着铁架楼梯匆忙下楼,很顺利地在仓库的角落里发现了一辆被布蒙住的黑色摩托。
扯掉布,呛了一嘴灰,拿着钥匙的手指有些冰凉,往右一扭,还好能用。与此同时头顶处一声巨响,从地下室棚顶落下的灰尘让他双目刺痛,白癸愣了一秒,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胳膊,顿时生出一股对这具身体压抑不住的厌恶,艹!,低声咒骂了一句。咬紧牙关,眯着发红的双眼,果断地扭动油门,扬长而去。
黑色摩托在郊区飞驰,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留下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那群人的目的是解决掉自己,而不是他身边的一个不重要的保安小弟,不过,一旦郑松源有个三长两短不会的,傻人有傻福,郑松源又憨得那么彻底,那身体也挺抗打的样子,肯定没事的。
此时整个城市都刚刚苏醒过来,还未到达上班高峰期,人和车并不多,白癸开着一辆黑色的巨型摩托车,和他现在瘦弱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关键不要命的不断加速,在这空荡荡的马路上越开越猛,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虽然不断地安慰自己,但是心中那股郁闷之情始终爆发不出来,憋得很是难受。上辈子他可从来没有因为逃命放弃过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
而现在的自己呢,白癸,你怎么这么窝囊
懊恼的情绪被一阵呛鼻的油炸味道打断,余光瞄了一眼发现竟是街边的炸油条的,清晨的小摊位倒是热闹的很,老板忙得不亦乐乎。白癸皱着眉头想要压抑住汹涌而至的呕吐感,隔着几条车道都能闻到这刺鼻的味道,这副身体到底是有多敏感?!
加大油门,想要尽快摆脱这股恐怖味道,却发现胃部闹腾的更加凶狠了,硬生生又坚持了几分钟。停下车后发现一个垃圾桶,控制不住地弯着腰,白癸抱着垃圾桶吐得歇斯底里。别提早晨的那一口可怜巴巴的白粥了,胃部被掏空的感觉,那痛苦劲儿简直不能形容,白癸有种错觉,自己上辈子的吃过的都吐出来了。
姑娘,你没事吧?
...哈?
双眼发黑,两腿颤颤,白癸双手扶着膝盖,完全不知道身后来了人。突然听到一个老人关心的问候,本来已经够惊悚了,结果这大爷似乎还他娘的弄错性别了?!
实在是无力再去解释什么了,白癸头也不愿抬,漂亮的五官此时都挤在一起了,用尽力气摇了摇手,示意大爷你赶紧遛弯儿去吧,别管老子死活了!
没想到,大爷是个活雷锋啊。
姑娘,你这吐法太吓人了,我带你去附近的诊所看看吧。
冷汗出的背都湿透了,再加上早晨清凉的小风一吹,白癸本能打了个冷颤。
发现抱着垃圾桶的人仍旧没有动弹,身体还微微颤抖,热心肠大爷继续担心问道:姑娘,姑娘?!
努力提了提最后一口气,白癸慢慢支起身子,拨开自己长长的刘海,张开泛白的嘴唇冷声道:大爷,我,纯爷们。
热心肠早起遛弯的大爷受到了灵魂的一击。
眯了眯眼一看,哎哟喂,可不是吗?!眼前这清秀的面庞分明是个男孩子啊。难道真的是自己年纪太大,老眼昏花了吗?怎么男女都分不清了?!不过那背影也太像个姑娘家了。老大爷暗自啧啧啧了好几声,刚要开口说声抱歉抱歉年纪大了没看清,结果发现对面这年轻人坚持不过三秒,再一次抱住了垃圾桶。
这次抱着抱着,好像还晕过去了?!
白癸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头顶依旧是熟悉的惨白。
屏住呼吸,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连那盏白炽灯条都一模一样啊。
心脏狠狠一跳,难道一切都是一场梦?!
醒啦?,这缥缈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怎么好像离自己好近。本能转过头,发现对床一个长头发中年男人,单手倚着脑袋,斜躺在床上,此时正带着一脸邪笑望着自己。
这人脸上的笑容很是不正常,疯疯癫癫穿着病号服,笑嘻嘻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呀?
在被子里慢慢活动了一下,还好,四肢倒是没有被束缚住。
这哪?,白癸瞟了一眼对方,谨慎问道。
嘿嘿,这医院啊。,男人笑得很是开心,像是中了彩票一般。
警惕地慢慢坐直,恐怕这人脑子也不正常吧,余光又瞄了一眼对床那人,却发现不过三秒时间,男人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我靠!太瘆人了。说实话,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还不如刚才的傻笑样。
你肯定觉得我脑子不正常吧。
白癸:......,很想正面刚,但奈何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果断躲开对面那人神经质的眼神。动了动手腕,发现除了浑身有点虚弱以外,倒是没有什么不适。
对床长发大哥扬了扬秀发,深深叹了口气,双手垫在后脑勺,换了个躺法,语重心长继续说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心脏一窒。白癸都愣了,难道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那大哥继续说道:我能算出来,你这身体里装的可不是原装货。怎么过来的?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听完这段话,白癸已经扭过头,目光死死的审视着眼前这位长发病友。
你里面跟外面根本都不是同一个人啊,你水说是不是。,更像是陈述句,长发大哥继续补充,哎,他们都以为我疯了,其实啊,他们才是真的疯了!!哈哈哈哈!我只不过能够轻易从外表看透事物的本质,而且还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呵呵,结果真相到了他们那里就变成胡话,我好难啊,没有人相信我,我真的好难啊...
白癸听完这段长篇大论,咽了口烟口水,穿了鞋急忙下地,拉了把椅子坐在长发大哥床边,哥,哥,别人不信,我信你,哥,你就告诉我,我该怎么回去?
床上的人瞬间坐直了身子,俯视仔细的好好端详了一番,摸了摸下巴,你啊,怎么跟好几个男的,纠缠不清啊...你肚子里到底是谁的,兄弟,你到底喜欢谁啊?!
白癸:......,抑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继续着急说道:这不是原装的,他的感情我不关心哈。哥,你听我说,我就想问问我该怎么回去?
长发哥们闭上眼睛,皱着眉头思索许久,白癸眼巴巴的等着。
眼神一亮,男人说道:生完孩子...,顿了一顿,...你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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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大佬,喜提贵子(重生)——沉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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