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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会有的,和白月光的对手戏也会有的,但是得先播个种,不然怎么分手带球跑,不要急哈
    第22章
    被薛邵瞻抱去洗澡的时候颜希已经连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睁眼都嫌累。
    他觉得薛邵瞻今晚简直像条疯狗,一开始还好,预热的时候挺温柔,在他渐渐沉浸其中的时候薛邵瞻问他可不可以不用套,似乎是怕他不同意,薛邵瞻还再三承诺以后不会去找其他人。
    颜希被他问烦了,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太难受,就敷衍地点了点头。
    然后薛邵瞻就变成了疯狗,明明是在狠心折腾他,嘴上却装得很温柔,甜言蜜语不要钱一样往外倒,不是在说情话就是在亲他。
    颜希受不了了想让他停下,他却装作没有明白颜希的意思继续疯,气得颜希咬了他好几口,后来实在没力气再咬了,就在心里骂他,再后来连骂人的精力都没了。
    薛邵瞻吃到了大餐,还吃得前所未有地尽兴,心情非常好,给颜希洗澡都格外有耐心,洗完了把人抱回床上擦干裹上被子,还拿吹风机去帮颜希吹头发。
    颜希的头发有些长,到肩膀下面一点,他不想去理发店,也不想叫人上门帮他剪,慢慢就蓄了起来。
    春节之前他自己拿剪刀剪过一次,因为留太长洗头发吹头发他嫌麻烦,可是又不想让陌生人碰他,哪怕只是头发,心情烦躁的时候他就自己拿剪刀剪了一截。
    那时候薛邵瞻回了薛家,忙着应付薛家人,没空过问颜希的状态,等他挤出时间回来睡颜希的时候,颜希的头发已经又长了一点,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太出来自己拿剪刀剪过的痕迹。
    薛邵瞻把吹风机拿过来开最小档,怕噪音会吵到颜希,然后动作很轻地帮颜希吹头发,生怕扯到发根弄疼了颜希。
    颜希的头发很软,又细又软,摸起来像上好的丝绸,薛邵瞻好长时间没尽情撸过肥球了,这会儿摸着颜希的头发,一不小心就摸上瘾了,直到把头发全部吹干他才发现发尾不太整齐,像自己拿剪刀剪的,再一想颜希不爱出门的性子,他觉得很可能真是颜希自己拿剪刀剪的。
    薛邵瞻摸着颜希不怎么整齐的发尾,想想颜希自己拿剪刀握着头发一通乱剪的样子,他觉得很好笑,可是笑着笑着他突然又难过了起来。
    颜希这么懒的人,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动手去剪头发的,除非情绪不好。
    薛邵瞻估摸着时间,推测颜希应该是一个人在这里过春节的时候剪的头发。
    他那时候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想起来颜希一个人过春节会不会不开心,甚至都没给颜希打过一次电话。
    虽然颜希不能说话,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应该会高兴的吧?
    薛邵瞻这样想着,觉得自己之前好像真的挺过分的。
    以后得好好弥补颜希。
    颜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疼的,骨头架都要散了,他在心里又骂了薛邵瞻一阵儿,后悔昨晚没有多咬他几口出气。
    他这边气还没撒掉,中午陈阿姨又来叫他起床吃饭,还是被薛邵瞻指使的。
    颜希气上加气,这回是说什么都不肯起了,拿被子蒙住头拒绝沟通。
    陈阿姨没办法,只能跟薛邵瞻汇报了颜希的情况。
    薛邵瞻便给颜希打了个电话,上回颜希割腕之后他就找秦风要了颜希的号码,还加了微信,有空的时候会给颜希发消息,但是颜希很少回他,薛邵瞻便以为颜希是不喜欢用聊天软件,所以这次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想劝颜希起来吃点东西。
    颜希这会儿正烦着呢,听到铃声,看都没看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薛邵瞻那个疯狗在联系他,这个号是之前秦风给他办的,现在只有薛邵瞻和秦风两个人有他这个联系方式,而秦风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有事都是发消息。
    薛邵瞻打不通电话,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昨晚做得有些过火,颜希生他的气了。
    他无奈地挂断电话,想着晚上该怎么哄一哄生气的情人。
    他看不出来颜希有什么爱好,哄人就变成一件难度不低的事。
    因为惦记着颜希,薛邵瞻下午提前下了班,去花店亲自挑了一束花让人包好,又让秦风去市中心一家生意火爆的甜点店排队买了些甜点带回去给颜希。
    回到家听陈阿姨说颜希还没起来吃饭,薛邵瞻便捧着花急匆匆地上楼去了,想叫颜希起来先吃点甜点垫垫胃。
    颜希依旧浑身酸痛完全不想动,薛邵瞻突然推门进来吓了他一跳,随之而来的浓重的香水百合的花香熏得他一阵恶心,胃里瞬间就翻涌了起来。
    他受不了百合花的香味,搬进来第一天他列的那个清单上就写了,所以这几个月陈阿姨从来没让家里出现过百合花,客厅和餐厅插的都是香味比较淡的花。豆丁酱渊海整理:
    但是薛邵瞻对此一无所知,他自己喜欢百合花,就选了来送颜希。
    颜希实在是控制不住情绪了,气得冲薛邵瞻扔了个枕头,然后跌跌撞撞地去了卫生间,对着马桶一阵干呕。
    反胃的时候吐不出来东西尤其难受,颜希跪坐在马桶旁边,干呕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吐出来。
    他正要用手指催吐,被赶过来的薛邵瞻拉住了。
    怎么了?又不舒服吗?别这样催吐,伤嗓子。薛邵瞻慌慌张张地说。
    他把那束花放在卧室了,但是他身上还残留着很重的香味,颜希被熏得想杀人,猛地推开薛邵瞻,双眼通红地看着他,用口型说别过来。
    薛邵瞻一头雾水,不知道颜希这是怎么回事,没敢再靠近颜希,后退两步安抚他说: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别激动,我去叫医生。
    他匆匆忙忙地下楼叫陈阿姨去照看一下颜希,然后打电话联系了医生。
    陈阿姨一进卧室就闻到了很浓的百合花香,想起颜希闻不得这个,连忙打开窗户通风,然后把花拿了出去。
    颜希脱力地靠在卫生间的墙上,忍着胃里的翻涌,开始认真考虑从这里搬出去。
    薛邵瞻再这样折腾几次他可能得疯掉。
    薛邵瞻见陈阿姨拿着花下楼,走过去问:颜希呢?怎么样了?
    他不能闻百合的香味,应该是因为这个才吐的,我先把花拿出去,先生记得换了衣服再去看小希。陈阿姨回答说。
    薛邵瞻愣了一下,颜希对百合过敏吗?陈阿姨都知道,他居然不知道。
    薛邵瞻怀着愧疚的心情去换了衣服,还迅速冲了个澡,确认身上没味道了才去找颜希。
    第23章
    薛邵瞻回到卧室的时候没见到颜希,心里有些纳闷,一边喊着颜希的名字一边到处去找,卧室没有,卫生间没有,衣帽间没有,隔壁书房也没有。
    薛邵瞻突然有点慌,从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往外面看了看,也没人,他稍微松了口气。
    刚刚心里一慌他就担心颜希会不会又去自杀了,虽然他的卧室在二楼,跳窗的话不会有生命危险,可颜希那娇弱的身子,跳下去很有可能会受伤。
    还好没跳。
    这段时间两个人一直同床,薛邵瞻差点忘了颜希在隔壁还有一间卧室,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他连忙去次卧找人。
    薛邵瞻是在次卧的衣柜里找到颜希的,他打开衣柜看到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的颜希,突然想起了肥球刚来的样子,也总喜欢往角落里钻,那么小一只毛团子躲起来很难找,后来他找了个纸箱出来,才避免了每天回家找不到猫的情况。
    薛邵瞻知道猫在害怕紧张的时候会喜欢钻纸箱,那样能让它们有安全感,颜希现在躲进衣柜也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吗?
    是因为他连颜希对百合花过敏都不知道,才让颜希突然这么缺乏安全感吗?
    薛邵瞻心里的愧疚又增加了一分。
    颜希只是想找个空间一个人待一会儿,他需要独处来平复自己的情绪,可他都已经把安全区缩小到一个不起眼的衣柜了,薛邵瞻为什么还要来打破他最后一点个人空间?
    颜希心里烦躁,不想搭理薛邵瞻,于是又往衣柜里面缩了缩,想让薛邵瞻赶紧离开。
    可是薛邵瞻以为颜希是因为自己对他的不重视才会没安全感,怀着愧疚的心情想要弥补颜希,破天荒地拉下面子跟颜希道歉说:宝贝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百合过敏,我以后会注意的。
    薛邵瞻一向心高气傲,从小到大主动跟别人道歉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前他和许昌浦谈恋爱的时候,两个人每次吵完架都要冷战好久,他不愿意道歉,许昌浦也不肯低头,可是僵持到最后还是许昌浦先给他台阶下,他却从来没有主动跟对方道过歉。
    所以现在这声对不起其实是非常稀罕的。
    然而颜希对他的道歉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想让他快点走开。
    薛邵瞻见颜希还是躲在里面没动,便探身进去想把颜希抱出来,结果刚把手伸过去又被颜希咬了一口。
    颜希被他气狠了,很快就咬出了血。
    疼归疼,薛邵瞻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他越来越怀疑颜希是不是什么野猫成了精,不然怎么方方面面都那么像猫?
    薛邵瞻绷着嘴角没让自己真的笑出来,一动不动地任颜希咬,昨晚颜希咬在他肩膀和手臂上的牙印儿还没好呢,多这一个也没什么。
    颜希咬了一会儿,嫌血腥味儿恶心才松了嘴,薛邵瞻便趁机把他抱了出来。
    颜希撒了气,又觉得特别累,每次情绪波动太大平复下来之后都会从心里觉得累,他懒得再跟薛邵瞻闹,被抱出去也没挣扎,于是薛邵瞻更加肯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测,认为颜希就是因为自己对他的不重视才会没安全感。
    陈阿姨把那束花拿出去处理掉,回来给客厅和薛邵瞻的卧室通了风,又喷了空气清新剂,确认闻不到百合花的味道之后,她去跟薛邵瞻说了一声,薛邵瞻这才抱着颜希下楼。
    颜希这会儿依旧没胃口,陈阿姨给他弄了杯葡萄糖水,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
    薛邵瞻把秦风买回来的甜点拿过来,问颜希要不要先吃一点,颜希懒得搭理他,陈阿姨在旁边跟薛邵瞻解释说:小希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薛邵瞻闻言心里又是一慌,他真的对颜希了解得太少了,见颜希没有更加不高兴,薛邵瞻才把提起的心放回去。
    他找陈阿姨要了颜希之前列的那份清单,从头开始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确认都记下来了,才把单子还回去。
    恰好这时候医生到了,薛邵瞻劝颜希让医生看看,颜希还是不同意,薛邵瞻想再劝,颜希直接伸手捂住了耳朵,还屈起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薛邵瞻怕再刺激到他,只能把医生又送了出去。
    出门之后医生简单问了问颜希的症状,薛邵瞻照实说了,医生便建议道:您可以考虑带他看看心理医生,他可能有抑郁、焦虑之类的心理问题。
    薛邵瞻愣了愣,这么严重吗?
    他一直以为颜希是性子内向,而且比较懒,不过仔细想想,颜希确实一直睡眠不好,整天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前不久还被他刺激得自杀过,说是抑郁症也挺符合。
    这个我暂时说不准,要让专业的心理医生给他诊断。医生谨慎地说。
    薛邵瞻应了一声,跟医生道了谢,然后让秦风把人送回去。
    经过院子里的小花园时,薛邵瞻又忍不住往秋千架那边看了看,他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走过去坐上那个秋千,思索着该拿颜希怎么办。
    考虑了好一会儿,最终他还是决定要给颜希找心理医生看看,但是颜希这么抗拒看医生,他得想办法好好劝劝颜希才行。
    颜希喝了葡萄糖水,又跟肥球玩了一会儿,情绪才稍微好了点,晚饭也吃下了一些。
    薛邵瞻每次见颜希只吃那么一点儿都替颜希着急,可是上回他给颜希多夹了一块鱼就把颜希给撑吐了,从那之后他根本不敢再劝颜希多吃。
    颜希吃过饭就回自己房间了,肥球也跟着他走了,薛邵瞻一个人在客厅坐着,费尽心思地想该怎么让颜希同意看医生。
    要是处理不好引起颜希的抵触,恐怕情况会变得更糟。
    颜希回了房间就把门反锁了,肥球跳上他的床,爬到他腿上求摸。
    颜希撸着肥球,搬走的想法又没那么强烈了。
    薛邵瞻最近是挺烦人,可是他有工作,平时要上班,按照之前薛邵瞻在家住几天然后离开几天的惯例,应该很快就不会这么烦他了。
    偶尔这么烦他一下,他还勉强能接受,因为颜希知道就算搬走也会有一堆烦人的事等着他。
    最重要的是搬走就撸不到肥球了,肥球会想他的。
    颜希决定再住几天看看,但他今晚想一个人待着,不想看到薛邵瞻,所以薛邵瞻过来敲门他没给开,跟他说话他也没回应。
    第24章
    薛邵瞻敲不开颜希的门,一个人忧愁地回了卧室,晚上没有颜希可以抱,他有些睡不着,便点开音乐APP想找点纯音乐催催眠,翻了半天最后放的还是那个XY的钢琴曲。
    薛邵瞻越来越觉得这曲子有魔力,心情烦躁的时候听能安抚情绪,失眠的时候听能起到助眠的效果,这个作曲家也太神奇了。
    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可以把这首曲子推荐给颜希,可是睡了一觉起来他又把这事儿给忘了。
    薛邵瞻去上班的时候颜希和往常一样还没起,房门是反锁着的,薛邵瞻进不去。
    之前跟颜希一起睡薛邵瞻还能偷偷来个早安吻,今天连人都见不到,他心情就不怎么好。
    王特助早已练就了一身即时感应老板情绪的本领,薛总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悠着点省得触雷,所以尽管他看到了薛邵瞻手上那个新鲜的牙印,也没敢当着薛邵瞻的面八卦。
    自从他们薛总从良之后,员工们的八卦话题一下子少了一大半,这段时间工作之余聊天都聊不起劲儿。
    王特助不敢当着薛邵瞻的面问那个牙印是怎么回事,背地里却忍不住跟同事们传递起了消息,从薛总昨天脖子上隐约的抓痕,到今天手上明晃晃的一排牙印,再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薛总的心情状态,引得大家纷纷好奇薛总是不是跟情人床.事不合才心情不好。
    开晨会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时不时往薛邵瞻手上的牙印扫一下,不看忍不住好奇心,看吧又怕被老板抓现行。
    会开都开一半了这种情况依旧没有任何改变,薛邵瞻脸一沉,看着他的这些好员工们冷声问:你们一个个的今天怎么回事?早上起床都忘记把脑子带上了?刘经理,你眼睛不舒服?有问题就去医院看看再来上班。
    刘经理被点了名,心里猛地一跳,连忙把目光收了回来,端端正正地坐好,一脸认真地去看最前面的PPT投影。
    其他人见老板发了火,也不敢再开小差,会议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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