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身后,缓缓把下巴搁在了她肩上,搂住她的腰,一点点,把她往怀里收。
一种亲昵,再被拒绝后又可以随时撤回的姿势,鼻尖就萦绕着女孩脖颈处清幽的暖香,他平日清俊冷薄的眉目间,此时终于抑制不住的透出几分慵懒与满足来。
看他这样,鹿念就想闹他。
她坐得不安分,轻轻的动,有意无意。
他身体很敏感,尤其是前不久刚被满足过,尝试过了滋味后,尤其如此。
果然,他抿着唇,还垂着眼,耳尖就这么红了起来。
偏还贪恋此时和她的亲近,难堪的想挪开,又舍不得。
鹿念笑得杏眼弯弯,见他这模样,就忍不住凑过去仰脸亲他。
他一双漆黑清冷的凤眼,此时也几分蒙蒙,眼角红着,结束后,他却并没有松开,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这件衣服的领口很松,露出了大片白皙干净的皮肤,是她平时喜欢亲他咬他的地方,都这么给露了出来。
是一种明显的暗示,在沉默的求欢。
“不行。”被美色迷惑,这一下,鹿念一下清醒了过来,她现在还没完全缓过来。
那一次还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她觉得自己身体根本吃不消他的索求,当然只能定时定量满足一下他。
秦祀是个正当盛年的年轻男人,经常锻炼,身体一直很好,而她从小病歪歪的,现在大了,身体底子在那里,怎么也好不到哪里去。
鹿念思来想去,诚恳道,“今晚,我们不然不要一起睡了。”
这样,他也能少受点折磨。
他身子僵了一下,飞快想到,是不是鹿念和他做完之后,就不想再和他玩下去了,觉得腻了。
男人抿了抿唇,之前眼角眉梢,带着的慵懒满足的模样,一下都被收敛起了。
他沉默的站起身,低声说,“嗯。”
这两天,俩人都是一起睡的,他已经开始迅速习惯并贪恋上了。
先说会儿话。
大部分是他听她说。
然后,等鹿念睡着了,他再轻轻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安置好,鹿念做梦时,感觉到是他,也会依赖的蹭一蹭。
那一下潜意识里的动作,能给他带来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一下一下,在她面颊,唇,眉眼,头发上轻轻吻过……能亲很久,看很久,一点不厌倦。
确认她确实在就躺在自己怀里。
见他这模样。
鹿念已经自己先舍不得了,站起身,“回来。”
她问,“秦祀,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从很早之前开始,叫你来的时候,你从来不来,为什么叫你走的时候,每次都走得那么麻溜。”
秦祀,“……”
他小时候根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被像一个物品一样随意的丢来丢去,所以,养成习惯了,不会对任何人或者物,或者地方留下依赖。
以前是因为少年脆弱的自尊,她叫他走,他只会冷笑,然后有多远走多远。
但是现在,他想和她在一起,只要在她身边。
所以不想让她觉得他腻烦,她叫他走,自然也只能离开。
“我是怕你不舒服呢。”鹿念拉着他。
他很快听明白话里的暗示。
“没事。”他轻轻蹭过她的唇,睫毛长而浓稠,卸下那些刺时,他越发显好看,他眉眼其实都生得美,只是因为冷淡高傲的性子,眉眼里也带着一种化不开的冷郁,总给人距离感。
而现在,他薄薄的唇,因为被滋润了很多,被她咬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比起以前淡淡的红浓郁了很多。
很不明显的,格外生疏,却主动的在讨好她。
他想和她一起睡,不做也没事。
左右只要她愿意亲近他,他就很满足了。
鹿念叹了口气。
只觉得他这模样,真的看得她心痒,但是没办法,心有余而力不足。
晚上当然还是一起睡了,闹得荒唐,鹿念把他好好折腾得一顿,倒是把那晚上的仇报了。
再然后,这么几天后,鹿念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现在赶稿赶得生死时速,身边多个这种不知满足的勾人男人,她效率严重下降。
“你出去,工作也好,玩也好,去干什么别的也好,今天不准回来。”鹿念说。
把他推出了门,牢牢一关一锁。
被关在外面的人,“……”
明哥酒吧这几天没什么生意,现在连锁店开出去了,秦祀多年前叫他买下的地段,现在随着安城房价指数增长,那门面价格已经升值10倍以上了,他这个大老板,无非也就是在家坐着收钱。
他没父母也没妻子,于是只能老去黄毛家,馋人家小孩馋得不行。
黄毛问他怎么不自己找个女人结婚生。
明哥觉得麻烦,“我又不是那谁,那样的情种。”
他也知道自己这点,所以也就不祸害别人了,定期找女人,你情我愿解决需求,然后做一条快乐的光棍。
“秦哥这确实少。”黄毛也搞不懂。
大家都是街头混出来的,什么事不清楚,也没个人拘着,以秦祀的模样,想的话,指不准不用到成年,都能和人滚上床单。
这么久,也没被明哥这乱搞男女关系的理念给熏陶半点。
两人聊着聊着,门忽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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