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健康的男孩,当然是有人愿意收养的,只不过他脾气又倔又傲,像是难以驯服的狼崽子,很多人望而生畏,觉得养不熟,宁愿要个乖顺亲人的。
陆执宏是冲着他聪明,也有人冲着他长得漂亮。
秦祀第一次被收养时,是在陆执宏来的前一年,后来他自己莫名其妙跑了回来,随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半个月,谁靠近他都被会咬被踢,像个浑身防备的小兽。
那个收养者后来自己跑了回来,草草的就和他解除了收养关系,也没说为什么。
秦祀回到了这里,性格变得更加孤僻乖张,把后来想收养他的人都吓跑了。
古双庆当时觉得头疼得很。
这种孤儿院哪里都什么细致的教育方法,对不听话的孩子,古双庆的教育方法就是揍一顿,但是,那孩子太倔了,怎么打都不服帖。
古双庆也不敢下手太重了。
所以对着陆执宏,真的是说的舌灿莲花,只希望他快把秦祀带走。
陆执宏当时觉得挺满意,他当然其实完全没心理负担,陆家不缺养一个孩子的钱,到时候行就行,不行就算了,于是,他给孤儿院捐了一笔钱,叫他们把秦祀的资料消除了,以防他父母再找过来。
鹿念一路沉默。
她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
原书里,如果她没有来的话,秦祀后来会在陆家,遭受到更加凄惨的虐待。
她想起他上辈子最后的结局,在看看眼前的孤儿院,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有亲人后来上门来找过他么。”鹿念问,
“他父母我们不知道是谁。”古双庆摇头,“这么些年,也没有人上门找过。”
“当年,一个下雨的晚上,外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院长说,“才几个月吧,襁褓里写着张字条。”
他们后来都估摸着,觉得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私生子。
“那张纸条还在么?”
“早丢了。”院长说,“当时就被雨水浸湿了,只看得清楚这孩子姓秦,名字是我们随便取的。”
其实原本是四,是那个月来的第四个孩子,后来觉得太敷衍了,就随意改了个同音字。
从来没有人爱他。
鹿念忽然想起,她自己上辈子的事情,记忆已经完全模糊掉了,她已经想不起来爸爸妈妈的脸了,但是她家是个充满爱的家,爸爸妈妈都对她很好。
所以,她早夭时,当时唯一想到就难受的是,她的爸爸妈妈肯定会伤心。
“陆先生不在安城了?”古双庆很失望,又忙问,“那秦祀呢?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工作啊?”
“您不用再去找他了。”鹿念轻声说,“他过得很好。”
她新来了一笔稿费,最近账户经费很充裕。
“这笔款项写秦祀名字。”她看了眼外面的孩子。
“古先生,我会定期来检查的。”她说,“希望您可以把这笔钱,一分不差的都用在孩子身上。”
她回到家时,秦祀也已经到家了。
平时,他每次回来的时间都会比她早一些。
在客厅安静的等她回来,他情绪不外露,从不说自己是在等她。
这一次。
鹿念却朝他一扑,忽然觉得就很眷恋,像是分开了很久很久一样。
只是这样抱着,闻了闻他身上的气息。就觉得很心疼,只想以后再多对他好点,多疼爱他。
男人手指僵了一下,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么主动热情,随后,也回搂住她细细的腰。
虽然不说,但是,他一直喜欢这么和她亲近。
“今天这么早?”鹿念抚过他黑发,问道。
他说,“月初事情少,容易处理。”
吃过饭,俩人洗了澡,在书房坐着,地下
鹿念趴在他怀里,忽然说,“你记得,我上月说要送你礼物么?”
他当然记得,“嗯。”
“现在给你。”她说。
鹿念从他身上下来,穿上拖鞋,嗒嗒嗒跑去了室内,不久,便拿出了一本画册。
是她《黑白》的一些原稿集合。
尊重鹿念的隐私,所以,他一直没有去查过她到底在画什么,鹿念也没有给他看过。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停在了封皮上,“我能看?”
“送给你的。”鹿念说,“当然可以。”
翻开第一页,他手指便顿住了。
隔着悠长的岁月。
是当年天台上的那一幕,背对着夕阳的黑发少年,十六七岁,清瘦颀长。
他一眼认出,那少年穿的就是安城附中的校服,地点,是他们学校的天台,和现实,场景构图一模一样。
甚至连身形,身高,都和他十七岁时所差无几。
鹿念把小脑瓜子搁在他肩上,笑,“怎么样,是不是很像?”
他不知道这是她什么时候画的,想着可能是回忆美化了,抿了抿唇,“我没有这么好看。”
“怎么没有了。”鹿念说。
他十六七时的模样,她现在还记得,格外俊美冷漠的少年,像是风里的冷竹与雪松。
鹿念,“不是说了么,喜欢你那时候的样子,当然就记得很清楚。”
他还不习惯她这么说喜欢他,脸有些烧,只能沉默。
翻到接下来的第二张稿子,他手彻底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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