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我向你保证，问完这一次，我就暂时离开纽约。你忘了吗，我能听见周围人的心跳声，这里很安全。夜魔侠急忙安抚他，我来这里就是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史黛西警长烦躁地扶着额头：你说。
    向你施压的警界高层都有谁，把他们的名字给我。
    你想做什么？史黛西立刻警惕起来，马特，你别犯傻，他们都是政府部门的人。如果你用对付街头小流氓那套方法去审问他们，会招来很严重的后果。你是律师，程序正义的重要性，你难道不知道吗？假如出现什么义警夜闯警察局高层私宅的新闻，我都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我知道，乔治，你放心，我不会去暴力逼供的。夜魔侠尽量温和地说，一切都会以和平、合理、合法的方式解决。
    史黛西警长瞪着夜魔侠，随后意识到对方根本看不见自己的眼神，只好用力冷哼一声，表明自己的态度。
    乔治，拜托了。夜魔侠摘下自己的面具，努力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他。
    史黛西警长立刻把视线移开：够了，把面具戴上，别被人看到了。我说还不行吗！
    夜魔侠重新戴上面具：谢谢你，乔治。
    别谢我，这是看在格温的份上。史黛西警长不甘不愿地说，山姆布雷克、大卫霍夫曼、克里斯耶茨，还有他一口气报出好几个人名。
    非常感谢，乔治，多保重。夜魔侠点了点头，事情解决以后，欢迎你来我家吃晚饭。说着，他的身影重新隐没在黑暗中。
    史黛西警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地回了警察局。
    夜魔侠几个起落，来到了距离警察局一条街的某栋公寓顶楼，跟蜘蛛侠与维达碰头。
    嘿，老兄，这不公平。仗着自己的超级听力，彼得已经把他们对话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同样是义警，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友好？上次我差点被这家伙杀了！
    相信我，我第一次告诉他自己身份的时候，待遇没比你好到哪里去。夜魔侠耸了耸肩，幸好前面有你做了铺垫，蜘蛛侠。你或许不知道，史黛西警长有几个好兄弟都是被你的蜥蜴解药救过来的。他当时内心对义警的观感非常复杂，我就是这个时候自曝身份的。
    彼得隔着面罩低低地哦了一声：听起来就好像你出柜了。
    比那更糟，我同时还告诉他，我是他女儿的男朋友。夜魔侠道，我父亲去世后，他照顾过我一段时间，后来把我送去孤儿院，还经常来看我。如果不是有这段关系在，史黛西警长估计当场就要给我一颗子弹了。
    彼得还要说些什么，被维达打断了。
    咳！
    安纳金在边上干咳一声，阻止彼得的话唠病把话题越带越远。他用沙哑的声音插话，先生们，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维达说得对，彼得急忙附和说，说说名单吧，马夜魔侠。
    第三十五章 嗯？等等，红色的？凯夫拉纤维？
    夜魔侠把史黛西警长提过的名字复述了一遍。
    安纳金转头看向彼得：蜘蛛侠，你的新战衣能不能连上网？
    可以，彼得说，斯塔克先生在战衣里面内置了辅助型人工智能，叫凯伦。上网之类的事都由她帮我完成，这样不耽误我在现实里战斗。
    他真贴心。安纳金不咸不淡地说，那让她黑进纽约警方的人事档案库，帮我们查查这几个人目前的家庭住址。
    彼得本能觉得维达的语气怪怪的，但他从对方面部那一团黑洞里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忽略掉那点异样的感觉，吩咐凯伦说：凯伦，帮我黑进纽约警察局的人事档案资料库。
    抱歉，你的权限不足以进行此项活动。凯伦的电子音随即响起。
    权限不足？怎么可能？彼得惊讶地反问。
    你现在还处于新手试用模式，无法开启战衣全部功能。凯伦说。
    彼得一阵郁闷，将这件事告诉给了维达与夜魔侠。
    哈，维达说，出乎意料。
    夜魔侠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赶紧插进话来：好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蜘蛛侠，需要我们给你找个有电脑的地方吗？
    去中城高中的电脑机房吧，那里我熟。
    我也熟安纳金心想。
    克里斯耶茨刚刚下班回到家。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忽然感觉不对，警察生涯的直觉让他立刻伸手去拿木仓。但是，手木仓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仿佛被某个看不见的人拆卸成了零件，散落一地。
    下一刻，无形的大力将他压到墙面上，动弹不得。一个斗篷黑影从房间的阴暗处走出来，沙哑地说：晚上好，耶茨警官。
    你是谁？你来干什么？克里斯耶茨想要叫出声，但那股神秘的力量锁住了他全身的肌肉，现在他除了喘气，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让我们直奔主题吧。那个人说着，伸出了右手，遥遥指向他的额头。
    嗡的一声，耶茨只觉得有一把搅拌勺在自己的大脑里转动，无数乱七八糟的记忆被翻搅出来，就像一锅煮沸的浓汤。如果不是说不出话，他肯定会痛苦地大叫出来，再跪地求饶。
    安纳金读取完他脑内如何与菲斯克钱权交易的画面，暗自点头，随后转而使用原力控心术，将一段精神暗示送入耶茨的脑海中：你明天一早去上班，要在大厅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你与菲斯克的所有勾当，全部说出来。必须保证史黛西警官在场。
    最后这句话是个保险，天知道菲斯克收买了多少人，他起码要保证有一个人会秉公执法。
    我明天一早去上班，会在大厅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与菲斯克的所有勾当，全部说出来。必须保证史黛西警官在场。耶茨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很好，忘记今天晚上我来过，好好睡一觉吧。安纳金最后说完，从窗户离开了房间。
    克里斯耶茨揉了揉额头：奇怪，我怎么在房间里发呆？走的时候居然还忘记关窗了，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他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然后打了个哈欠，意识到自己工作一整天，已经很疲惫了。耶茨懒得洗漱，匆匆换了衣服就躺到了床上。闭眼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好好休息，明天要赶紧在大家面前公开自己的罪证。
    公寓楼顶上，安纳金与彼得、夜魔侠汇合。
    搞定了。他说，下一个目标是谁？
    这是最后一个了。夜魔侠说。
    有一个人搬了家，警察局的人事档案没有更新。不过我们找到了两个人，都是高层，他们掌握的证据应该足够让菲斯克定罪了。彼得补充道。
    那就解决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纽约市执法界会出现一场地震。安纳金说。
    今天晚上他们听到了很多罪证。这些材料一经公布，什么阴谋诡计都只能泡汤，联邦调查局就够金并黑帮受的了。
    我从没看过这么直接的解决方式。夜魔侠小声说，原本还在担心高夫人与菲斯克的谋划，这下都解决了。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维达。之前是战衣，现在是警方内奸，真是谢谢了。
    不客气。安纳金最先离开了这里。
    彼得在旁边看着夜魔侠身上这套凯夫拉纤维战衣，忍不住想：维达最近对马特可真好，还送他战衣。他怎么从来没送给过我？这件衣服的颜色都跟蜘蛛衣很像，红色的，还是凯夫拉纤维。
    嗯？等等，红色的？凯夫拉纤维？
    他忽然想起维达曾经跟自己说的话。
    蜘蛛侠，你有机会试试凯夫拉纤维吧。防火防弹耐磨损，非常实用，据说很多特工都穿凯夫拉纤维制作的衣服。
    这套衣服的布料颜色恰好跟蜘蛛衣主色调相近，该不会
    马特，维达是什么时候给你这套衣服的？彼得叫住对方。
    夜魔侠给他报了个大概的时间点。彼得掐手指头一算，果然是自己从德国回来没多久。
    该不会这套衣服原本是给自己准备的吧？
    彼得略微感到惭愧，身上的蜘蛛衣也好像突然小了一码，有点紧。
    安纳金返回自家地下室，发现有一通秃鹫的视频电话没接到。
    他回拨过去，对面很快就接了起来：嗨，维达，你刚才不在嘛？
    有事情要处理，出去了一阵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安纳金问。
    最近搞到一个好东西，我猜你肯定喜欢。秃鹫满脸兴奋地说，齐塔瑞人的巨型飞船，你还记得吗？那可是宇宙飞船！我搞到了里面的一台引擎。
    宇宙飞船的引擎！安纳金激动得差点站起来。
    即便是透过变声器，秃鹫也能清楚地听到对方话语里的情绪波动。他得意一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这是从西伯利亚的九头蛇基地流出来的，据说一共有两台，剩下那台不知道在哪儿
    没关系，有一台已经很不错了。安纳金立刻把斯塔克反应堆抛到九霄云外。不管怎么说，齐塔瑞飞船的引擎也是技术成熟的宇宙级别引擎，与只能在大气层内飞行的钢铁侠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你喜欢就好。秃鹫在对面笑着说，活像个没长头发的圣诞老人，不过有个小问题。那就是除了你以外，我不知道这种东西还能卖给谁。这可跟齐塔瑞的小型飞行器不一样，黑市上没人想在自家后院建一个迷你版宇宙飞船，你明白吧？就算你研究出来成果，也卖不出去钱。有能力搞宇宙飞船的都是超级大机构，看不上我这个小小的黑市贩子。
    安纳金立刻猜到了他的意思。原本按照他们俩的合约，秃鹫提供材料并把最后量产的东西卖出去，安纳金负责破解与改造技术。现在这台宇宙飞船引擎卖不出去，也就没有了拿来给安纳金研究的意义。但安纳金又确实很需要这台引擎。
    你说吧，怎么才能把它卖给我？多少钱？还是想要我帮你干点别的？他问。
    秃鹫的笑容更大了：钱倒不是问题，我更希望你能帮忙解决一些我们这边的技术困难，包括能量步木仓小型化和斥力手套的磁场干扰问题。
    就这两个吗？安纳金在阴影下皱起眉毛，你们研究这个是想要做什么呢？我想你还记得，我们早就约定过，不制作武器。
    不不不，不是武器，你误会了。秃鹫急忙说，这两样东西是某个日本自动化工厂的老板订购的，他家的工厂几乎没有工人，全靠机械，但是太重的东西机械臂无法运输。日本嘛，你也知道，地皮很紧张，他的工厂也没办法修太大，所以放不下大型机械臂。他就看上斥力手套了。能量步木仓也是他需要安装在机械臂上的，用来当作激光切割仪。
    安纳金觉得对方的话不尽不实，但事关他能否回家，实在不想顾忌太多，于是就点了点头：好吧，下次见面，我将这两种产品的技术图纸和讲解给你，你把齐塔瑞飞船引擎给我。
    成交。秃鹫哈哈大笑。
    第三十六章 算我一个。
    纽约唐人街的一座中式茶楼上，高夫人正在跟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白人女性喝茶。
    玛丽安娜小姐，我没想到，菲斯克已经把你送出了纽约，你居然还敢回来。她慢悠悠地说，干瘪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听说他临走前跟你订了婚，看来这就是真爱的力量了。
    凡妮莎玛丽安娜看到对方的笑容，心里有点发毛。菲斯克早就跟她说过，这个老太婆对年轻女性有种本能的敌意。但为了把菲斯克救出来，她只能硬着头皮来找高夫人。
    高夫人，菲斯克跟你有长期的合作关系，能否请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高夫人抬手打断：不要再说了。我看不出菲斯克有任何值得救的价值。原本，我以为他是个聪明人。虽然头脑发热，整天忙着谈恋爱，但正事从来不耽误。可现在呢？几个内线主动跳出来自首，把所有的布置都破坏了。他跟信一样，是个头脑发热的蠢货。说到这里，高夫人的情绪也有些激动，气的力量鼓荡出来，形成实质的压迫感。
    凡妮莎只是个普通人，面对高夫人的气势压迫，她差点喘不过气来。桌子下面，凡妮莎把拳头握紧，订婚戒指传来冰冷而坚硬的触感，这是在提醒她：菲斯克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他的几个心腹手下也全都被逮捕了，高夫人是唯一希望。
    我承认，菲斯克对手下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凡妮莎竭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但对他见死不救的话，恐怕手合会的利益也会受到伤害吧。
    高夫人又呡了一口茶：菲斯克手里确实还有一部分我们合作的证据。那又如何？联邦调查局最多能查到我的华人黑帮。他们找到这里的时候，我早就离开美国了，手合会总部依然毫发无损。
    你低估了菲斯克的能力，高夫人。凡妮莎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时机。她从皮包里拿出一枚优盘，放在桌子上，推给高夫人，你们手合会那么重视地狱厨房里的某块地皮，难道菲斯克就不会做一做先期调查吗？确实，现在地皮上那栋旧公寓楼被你们的人牢牢盯住，想要明目张胆大规模派人行动是不可能了。但找人装作是新租房的住户入住进去，并且把某些勘探仪器伪装成行李送进去，还是不难的。
    高夫人虽然是明朝出生的人，但也并非不懂科技的老古董。她听到对方笃定的语气，也没心情喝茶了，赶紧吩咐手下把一台笔记本电脑送过来，当场读取了优盘里的数据，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不可能，现代科技里没有仪器可以勘探到地下这么深的地方。她惊疑不定。
    凡妮莎解释说：纽约黑市上有一种新型深层勘探仪，可以扫描到很深的地层，甚至连深埋地下的恐龙化石都能找到。据说这里面有外星科技，是几年前纽约之战那批外星人留下来的。她正强忍着乘胜追击的冲动，把什么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学着上上网吧之类的嘲讽咽进肚子里，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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