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项目组里面的人,一部分都在猜测这个人究竟是谁,很快就猜到了姜晓琳身上。他们这个项目组,外调回来的有三个,而近期有新论文的则只有姜晓琳。
另一部分人,则直接在晨会上提出了这件事,询问是否符合规定。然后大家就吵了起来,一整个上午,整个会议室里都像是菜市场一样,吵架声不断。
毕竟,除了想走捷径的人之外,还有连捷径都走不了已经自暴自弃的。
本来这些人看着那些努力了很久的同事也跟自己一样,并不能顺利拿到副高的职称,还挺高兴的,但是现在人家突然有了捷径,自己却因为错过了合适的年纪和机会,无法再通过捷径去取得什么了,自然瞬间就不平衡了。
而且真要追究起来,捷径始终只是捷径,确实不那么好听。
周玲玲看着这场闹剧,一言不发。她倒是巴不得越闹越大呢。坐在后面几排座位的年轻人,大都跟她一样的想法。
大家都是刚毕业没几年的年轻人,还怀着满腔的热忱和真诚,对待工作和科研,也是虔诚而专注,都很看不起这种行为。但同时大家也都是普通人,写一篇高质量的论文,起码也要大半年甚至一两年的时间。
既不愿意同流合污又不愿意被走捷径的人超越,那自然就只能期盼着,老前辈们将这条捷径给堵死了呗。
而且,这种几乎形同作弊的行为,对整个研究所来说,并不是好事。要是大家都这么做了,整体的创新能力和科研水平,必然会大大下降,自然也就会影响到研究所的声誉。
晨会之后,周玲玲就被张天成喊去了。
“你是不是知道做这事儿的人是谁?”
周玲玲眨了眨眼:“主任,这事儿跟我可没太大关系。反正我是不打算这么做的。而且,我这才刚评上中级两年,距离副高还早着呢,到那时候,我能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论文。”
张天成走过去锁了门,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她坐下来:“知道,所以我才问你。而且,你不是跟苏凉关系好嘛,这事儿多半也跟她有关系吧?”
周玲玲不作声。
张天成叹口气:“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姜晓琳是吧?当初她休假回来执意要回实验室,我就觉得古怪。”
周玲玲一脸听八卦的表情。
张天成立刻住了嘴,看着她,又问:“苏凉跟你说什么细节没?我也不赞同这种行为,作为一个科研人员,这种捷径绝对要不得!但是我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才好去跟书记说,是吧?”
“您直接问苏凉不就好了吗?”周玲玲说道,“您让我说同事坏话,这不大合适吧?”
“这事儿我能好意思去问?”张天成皱起眉头,“要是我能直接问的话,就不找你了。”
周玲玲一想也是,人明教授在这任劳任怨两年半的时间,给研究所创收两个多亿,三个新专利,转头研究所的人就拿人老婆的论文走捷径,一般人确实做不出来这事儿。
“我也没具体问,当时苏凉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她的论文还没上刊,我为了避嫌,肯定不能问太多啊。不过现在已经刊登了,我看了一遍,能够借鉴走捷径的环节大概有三处,姜晓琳的论文我也不知道写了什么,就不多说了吧?”
张建成挠了挠头发,长吁短叹:“我知道了。”
周玲玲便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啊,主任。还有好多样品要做呢。”
张天成点了点头:“去吧去吧。”然后又急忙提醒了一句,“你可不许学她!”
周玲玲嘿嘿笑:“您想多了,人以群分,怎么着我也得向苏凉看齐啊。”
为了这事儿,港城研究所连续开了一周的会议,商议要如何处理这种事。虽然论文判定上没有问题,外界怎么认定他们也管不着,但是内部机构总得出个章程。
这天下午,正在海岛上给苏凉拍照的明景晏,突然就接到了张天成的电话。
“这事儿啊,我当然是不赞同的。咱们是研究所,创新能力是第一位的,要不然,以后怎么搞研发?”
“上刊?那肯定可以的。前阵子编辑特意跟苏凉说过这事儿,重合率不足18%,所以不能退稿。苏凉很生气,才去跟朋友唠叨了几句。”
张天成明白了:“我会如实跟孟书记说清楚的。”又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明景晏又说:“你可别拿我开刀,这如果是我的学生,我也只能逐出师门,还能咋的?你们研究所的人员,编制内的,你自己看着办呗。”
张天成愁的头都快秃了。
明景晏也不再絮叨,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又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喊苏凉回来吃饭。
旅行回来之后没多久,苏凉的名次就出来了,果然是二等奖。
为这事儿,喻女士格外高兴,张罗了B市最好的酒店,说要给苏凉庆祝一下。
明景晏撇嘴,小声嘟囔:“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博士都毕业了,都参加工作了,也没说要给我庆祝一下。”
喻女士假装没有听到,继续笑眯眯地苏凉商议:“你有没有要请的同学朋友啊?其实我觉得办个晚宴更好……”
苏凉立刻拒绝了:“妈妈,我是科研人员,不能铺张浪费,就大家一起吃顿饭就好了。我的同学们就算了,我得奖跟人家也没什么关系是不是?无缘无故邀请别人,还以为我是来炫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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