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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星——陈隐(64)

    原先站瞿铮远这边的那些艺人如今也唯恐避之不及牵扯到自己,不敢吭声,越来越多的粉丝从支持转为中立,就连控评的团队都被喷是脑残护主。
    事态发酵,热度被利用,瞿铮远一下就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谢衍看着屏幕上那些替唐颂声讨的人,只感觉无能为力,无数双推波助澜的大手遮天蔽日,真相一点点被掩埋。
    中间王不凡来过警局两次,一次是白天,谢衍在外边查案没看见她,一次则是凌晨。
    夜已深,云层很厚,天边只有淡淡的月光。
    她避开了汹涌的记者团队和狗仔,直奔刑警队小楼,谢衍把她带进接待室。
    王不凡还是那一头利落的短发,看起来没大变化。
    两人八年没见,这会也顾不上什么寒暄,直奔主题。
    他的微博账号都是我在管理,私聊的情况绝不可能发生,那都是泼脏水的,这帮人简直十恶不赦。
    谢衍身为办案人员,不能直接说我相信,只能点点头说:跟案件有关的信息我们都会核实清楚的,你说的这帮人是指谁?
    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有那个可能性。
    据王不凡说,水行影视因为资源方面的事情,跟别家公司闹过不愉快,还打过官司的,对方公司法人就是赵清。
    而这个赵清和瞿铮远的恩怨是从几年前开始的。
    当时赵清投资拍摄的一部电影《影子杀手》和瞿铮远的《四十八小时》同期上映,作为同类型的电影势必会被粉丝拿来做比较。
    影评对票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赵清那边的宣传团队很不要脸地在《四十八小时》刷差评,拉低评分,瞿铮远又不是那种会息事宁人的人,收集好证据后,反手就是一个举报送他上热搜,《四十八小时》也借势冲上票房榜首。
    因为这事儿结下梁子后,行业里都知道这两人不太对付,但营销号偏偏爱把两家公司的作品拉出来作对比。
    瞿铮远还点赞了一条暗讽赵清公司数据造假的微博。
    再一次喜获热搜。
    谢衍笑了一声:挺像他的风格。毕竟当年肖恒宇剥个虾瞿铮远都能惦记大半年。
    有时候男人耍起心机来比女人还狠。王不凡评价道。
    身为男人的谢衍抬头看了她一眼。
    啊,我不是说你啊。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凝固两秒,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王不凡赶忙伸出尔康手解释:我不是说你不是男人,就是哎,怎么说,你不是那样的男人,你很单纯。
    谢衍笑了笑,低头翻查赵清的信息。
    经过一番查证,谢衍发现唐颂和赵清是认识的,唐颂之前参与拍摄的一部电视剧,赵清投资过,且他们的社交账号是互关状态,赵清还评论过唐颂的微博。
    这阵赵清和我们公司都在争万里舟的作品版权,瞿铮远现在被负面新闻缠身,估计版权的事情也够呛,他去年还拍了部电影准备上映的,要是这事儿处理不好,那砸下去的钱全打水漂了。
    谢衍表示理解,风评对一个艺人的影响太大了,产生的蝴蝶效应甚至有可能把一家公司拖垮。
    他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王不凡担忧道。
    瞿铮远的这个案子并不复杂,看似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他,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动手了,律师完全可以为他做无罪辩护,就是后续处理起来有点麻烦。
    很多嫌疑犯哪怕被放出去之后,还是会被怀疑。
    得想办法找出更多的证据才能逆风翻盘,把对方狠狠咬死。
    凌晨五点,卖早点的铺子已经准备出摊,谢衍依然留在办公室里翻看笔录,寻找合适的突破口。
    四周很安静,能听见空调风扇的声响。
    没过多久,姜飞也早早地来到办公室。
    师哥,我给你带了早点,我妈做的蛋饼和茶叶蛋,你尝尝看味道咋样,我感觉有点咸了。
    谢衍笑着接过,虽然在瞿铮远的案子上,姜飞一直跟他持不同意见,但这也情有可原,他并不会因此讨厌姜飞。
    谢衍一口吞掉一个茶叶蛋,嚼了几下,然后喝一大口豆浆顺下去,脑袋还在飞速运转。
    想证明瞿铮远是无罪的,那就要把所有的人证物证一一推翻。
    一会你再跟我去问问那个苏美芳,我老觉得她眼神有问题。
    姜飞:什么问题?
    去了就知道了。谢衍把蛋饼卷成寿司状,一**进去半个就没了,蛋饼几乎怼到喉咙口,他咳了两下。
    姜飞看着都噎得慌:哎哟你慢点吃行不行,早知道就让我妈弄馄饨了。
    苏美芳显然对警方的再次到来感到很惊讶,谢衍进门时,看见她正在收拾行李。
    准备走了?
    嗯,对啊。苏美芳微笑着点点头,边说还边收拾着东西。
    她的衣服不多,并没有携带行李箱,洗漱用品和衣服统统塞进了一个破旧的帆布书包里,拉链很不好用,扯了好几下才拉上。
    谢衍勾着嘴角笑了笑:不是来旅游的吗,怎么才呆了两天就急着回去了?
    苏美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垂着眼眸说:家里有点事情喊我回去了。
    谢衍看着她把酒店赠送的饮料和纸巾等统统塞进背包的侧袋,又从她的装束打扮判断她平常应该挺节俭的。
    你跟这酒店里的人接触过吗?谢衍问。
    苏美芳摇摇头。
    你是前天晚上住进来的,而凶杀案发生在半个月之前,你是怎么知道的?谢衍问。
    苏美芳霎时愣住,顿了两秒才说:我就听酒店里的房客在传,具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
    谢衍留意到她说话时伸手抓了抓耳垂下方的位置。
    普通人很难掩盖住说谎时的一些小动作,比方揉鼻子,挠脖子,因为人在说谎时,身体会产生一种叫茶酚胺的物质,这种物质通过鼻腔内软组织引起鼻子发痒的感觉,脖颈部位的神经也会产生刺痒,说谎者会无意识地触摸从而缓解这种症状。
    苏美芳神色紧张,眼神躲闪,就连姜飞都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
    谢衍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那请你把16号晚上听到的呼叫声再模仿一遍给我听听。
    这问题昨天不是问过了吗?苏美芳问。
    你尽管模仿就是了。姜飞说。
    苏美芳面露难色:我记不太清了。
    谢衍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你昨天下午还说很确定听见了的,感触还挺深的,这就忘了?
    苏美芳被这激将法逼得无可奈何,模仿道:不要不要啊救命
    和昨天的口供不符,谢衍的嘴角翘了翘:你确定吗?
    苏美芳读不透他这个笑容里包含的意思,她就像是一个刚做完判断题的学生,而任课老师走过时点了一下她的题目,什么都没说就又走了。
    我真不太记得了
    不出所料的答案。
    窗外有一缕阳光照进来,谢衍拧着眉头看她:我再提醒你一句,你之前说的话我们这儿都有记录,作伪证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你好好回忆清楚,究竟听没听见隔壁的声音?
    警察本身就自带威严,再加上他疾言厉色的态度,苏美芳莫名生出几分恐惧,不过她还是坚持点头:听见的。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谢衍扭脸就让情报中心的同事去查苏美芳的银行流水记录,果然发现了点异常。
    苏美芳就是个普通打工的,每个月工资稳定在三千到三千五左右,一周前,她的个人银行账户里多出两万块钱,而就在事发没多久,她账户里又多出一笔两万元的转账。
    加上这两笔转账,她的总存款也不到六位数,这样的人会舍得定一晚上一千三的豪华酒店么?姜飞分析道。
    三百块我都觉得贵。谢衍说。
    有了新线索,苏美芳再一次接受询问,这次是被传唤到警局的。
    审她的依旧是谢衍。
    知道为什么喊你过来吗?
    苏美芳沉默地摇摇头。
    你账户里的四万块钱怎么解释?谢衍问。
    苏美芳仍不作答。
    这是审讯室里最常见的情况,因为在事实没有暴露的情况下,被审讯对象总是会产生对抗心理。
    佛雷德英博曾经说过,人类一般不会主动地,自发地供认自己的罪行。
    只有证据已经被掌握,被审对象在趋利避害心理的驱使下,才会考虑和盘托出。
    谢衍举着钢笔虚空晃了两下,疾言厉色: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你事儿了啊,账户流水我们这都能查到,你之前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大家心里都清楚。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来头多大,现在是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别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苏美芳揪着指甲盖,没有抬头。
    这样的人,多半是不懂法,谢衍继续提醒道:在刑事案上作伪证同样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严重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句不知道能解决了。
    他刻意省略了情节较轻的那部分,因为他觉得贪图那么一点蝇头小利的人胆子不会太大。
    苏美芳确实被吓到了,犹犹豫豫地开了口:是我老公让我这么说的。
    感觉到对方的松懈,谢衍的眉眼一抬,立刻追问:你老公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苏美芳嗫嚅:叫王胜,在一家影视公司里当司机。
    他让你做什么?
    就是让我在九点左右过去假装敲个门,在那待一会,然后跟你们说,听见声音了,其实我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审讯进行到这里,姜飞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初的预判是大错特错。
    有人要陷害瞿铮远,咱们是不是该去查那个司机,要不我把唐颂再叫来?姜飞走出审讯室,又跟在谢衍的屁股后边追问。
    谢衍给自己倒了杯水:你妈煮的那个茶叶蛋确实咸。
    姜飞扑哧一笑:你这味蕾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谢衍再一次答非所问: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王胜应该跟赵清有关系。
    姜飞:什么赵清?
    还没完全理清楚头绪,办公室又有同事哀叹一声:哎哟我的天,这谁干的啊,简直把瞿铮远往死路上逼。
    谢衍吓得心惊肉跳:什么?
    你看热搜。同事把手机递给他。
    #唐颂称坚决不会被收买#这条被顶上了榜首位置。
    谢衍的眉心揪成一团。
    唐颂在社交平台上声称瞿家人私下联络了他,想塞钱了结这事儿,还挂出一段聊天记录与录音,让某些居心叵测的人不要再试图用钱收买他。
    这一热搜爆出来的后果可想而知。
    况且评论区还有水军带节奏,大家都认为心虚的人才害怕真相曝光,更坐实了瞿铮远的罪行。
    谢衍不知道瞿铮远家里人究竟是抱着什么想法去联络唐颂的,可能是不想舆论再发酵下去,也可能就是连他们都不相信瞿铮远是清白的。
    瞿铮远的律师申请了取保候审,缴纳完保证金,瞿铮远被带离看守所。
    不知道是谁透露了风声,一路上都有狗仔跟着。
    原来的酒店肯定没办法回去了,王不凡直接把人带去自己刚定的酒店,又开了个房。
    没过多久,瞿平生也赶到酒店,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回事,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公司股票一天内跌了多少点你知道吗?
    瞿铮远没应声,低头看着那抢眼的热搜,处心积虑的污蔑,铺天盖地的猜想,踩碎尊严的谩骂,胸口有一股浊气下不去,胃病又犯了。
    这时候应该吃点什么,但他一点食欲都没有。
    老爸和姑姑都来了,喋喋不休地说着,念得他更加烦躁了。
    那个唐颂究竟跟你什么关系?你给我说说清楚。瞿平生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能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那为什么你们大半夜的在房间呆那么久?
    来自家人的怀疑比网友的谩骂更令人寒心,瞿铮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眼底赤红:我的解释还重要吗?你们能私下联系唐颂就代表着你们根本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我们也是担心你出事。姑姑说,人是我联系的,但我没想到唐颂油盐不进,你别怪你爸。
    瞿铮远拔了手机充电器,起身出门,瞿平生拽住他:你上哪儿去啊?
    吃饭。
    瞿平生凉飕飕地说:倒还有胃口吃东西。
    瞿铮远没有下楼,而是敲响了对面的房门,王不凡刚躺下,穿着套连体睡衣就开门了。
    瞿铮远头也不抬,径直走进去往沙发上一坐。
    这么多年,王不凡见怪不怪,给他扔了双拖鞋:又跟你爸闹不愉快了?
    瞿铮远将酒店的饮水机打开,接了点热水:我胃疼,你这还有药没有?
    有啊。
    这几年瞿铮远犯胃病的频率很高,王不凡基本都会随身携带药盒以备不时之需。
    药物不能空腹吃,瞿铮远跟咽药似的啃了几口黑米面包,苛刻地点评:真难吃,都没味道,像馊了。
    心情不好,鲍鱼燕窝也吃不出味道。王不凡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既然是被诬陷,那警方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而且我问过律师了,他们有信心替你打赢官司的。
    瞿铮远没吱声。
    那些热搜什么的你也别管了,律师那边在收集证据,那些造谣的一个也跑不掉。王不凡见他面色阴沉,想了想说,对了,我今天见过谢衍了,我想他是相信你的。
    瞿铮远眼睛豁然一亮,抬眸道:他说什么了?
    王不凡笑着说:你再吃点东西我就告诉你。
    瞿铮远吭哧吭哧把面包解决,又乖乖把药咽了:你怎么知道他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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