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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星——陈隐(45)

    刚那个大叔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了。谢衍凑在他耳边小声逼逼。
    瞿铮远大言不惭:可能是羡慕我有人搂着吧。
    谢衍半个身子趴在透明的玻璃墙上,直勾勾地盯着那只笨拙的北极熊:它的眼睛好可爱。
    不就两黑眼豆子么。
    瞿铮远站在一旁,找准角度,偷拍了好几张谢衍的侧脸。
    它看起来毛绒绒的,我好想摸一下。
    我也毛绒绒的啊,你怎么不想摸我?瞿铮远脑袋一歪凑了过去,我刚剪的头发。
    顺着摸是挺软,逆着摸有点扎手,谢衍一掌将人推开:我还是更喜欢揉虎子。
    瞿铮远:那我下辈子投胎当你的猫吧,你可要好好照顾我。
    不要,我下辈子还想跟你谈恋爱。谢衍小声说。
    瞿铮远满足地大笑:那你也可以投胎当猫啊,我们生一窝小猫咪。
    那万一我又投成公猫呢?谢衍问。
    瞿铮远意味深长地笑了:你自动代入的是母猫啊
    谢衍反应过来,翻了他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
    瞿铮远赶忙追过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是小公猫我也会找到你的。
    谢衍被撞得踉跄了一下,用力地将人顶回去。
    临走前,瞿铮远斥巨资,在娃娃机里抓到了一头纯白色的北极熊送给他当纪念品。
    熊的体积有书包那么大,一对漆黑的眼珠,又憨又可爱。
    谢衍把头埋在北极熊的肚子上蹭了蹭,瞿铮远笑着说,手感不错吧,你可以把它当枕头垫。
    我肯定搂着它睡啊。谢衍亲亲它脑袋。
    眼见着自己在床上的地位要被一头熊抢走,瞿铮远立马把玩偶从谢衍怀中夺走:你要给他取个名字吗?
    就叫瞿铮航,它以后就是你亲弟弟了。谢衍说。
    瞿铮远仰着脖子大笑:你怎么还记得那事儿啊。
    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个骗子。
    出海洋馆时天色尚早,他们漫步在人流熙攘的街道上。
    太阳躲在楼宇的缝隙之间,给城市嵌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头顶云层稀薄,浅灰、深蓝与薄粉和谐交融,成了一幅无暇的画卷。
    谢衍左手抱熊,右手捏着串草莓糖葫芦,冰糖熬得晶莹剔透,一口下去,咔咔脆响。谢衍叼着颗大草莓,把糖葫芦串喂到瞿铮远嘴边。
    瞿铮远咬下一个,偏过头看他。
    谢衍吃东西特爱舔嘴唇,湿湿软软,越舔越红,他艰难地克制住一股躁动,移开视线。
    谢衍在网上搜到附近有个室内滑冰场,新开的,门票在打折。
    你会滑冰吗?谢衍问。
    瞿铮远得意洋洋地笑了:笑话,哥当年可是花滑界小王子,国家二级运动员。
    哇谢衍张大嘴巴感叹完,迅速收起嘴角,什么是二级运动员啊?
    瞿铮远没想到自己也有向学霸科普的一天,严谨又认真地解释,运动员分很多个档位的,二级就是在省队里筛出来最牛逼的一批,二级上面是一级运动员,这类大多是在国家比赛中名列前茅的,再上去是国家级,国际级,最后是奥运级运动员,你可以把它们想象成一场场考试,运动员成绩就是分数线,能参加奥运会的那可是全球几十亿人口中最拔尖的。
    谢衍听明白了:合着你就是最次的那一拨?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二级运动员的证书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很快,谢衍就领教了花滑小王子的斩男魅力。
    滑冰场的售票窗口就两个,队伍很短,谢衍付完钱,找到一双合适自己的冰鞋。
    工作人员带领他们穿过一条迂回的走廊,隔着玻璃,就已经能听见冰鞋踩踏冰面发出的脆响。
    这个滑冰场的门脸不大,里面倒是别有洞天,冰场建于地下,呈长方形,跟学校四百米一圈的操场那么大。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谢衍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坐在门口换鞋。
    今天周末,冰场人还挺多,一眼望去,都是手牵手的鸳鸯,在冰面上驰骋,或者是一家三口,当然,也有扶着冰车瑟瑟发抖的初学者,边上多半站着个一边嘲笑,一边举手机录像的好兄弟。
    谢衍之前只玩过旱冰,水平仅停留在会滑会刹不摔跤的层面上,因为谢蔓怕他摔坏脑子,不敢让他瞎玩。
    这是他第一次穿冰刀鞋,和旱冰滑轮鞋的感觉还是有所不同的,首先不好站稳,而且寒冷湿滑的冰面极其没安全感,他双手扶着栏杆,还无法适应湿冷的冰场,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一样。
    此刻的二级花滑小王子已经在冰面上热身一圈回来了,他手长脚长,稍一用力就溜出去老远,刹车都不撞墙,而是单足旋转,利用左外刃辅助支撑,完成一个空中转体,右脚落冰。
    谢衍都看傻眼了。
    怎么样?要不要我扶你啊?瞿铮远的声音从远处缓缓飘过来。
    我不行,我现在有点虚。谢衍双腿微曲,趴在栏杆上,这冰刀鞋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都站不稳,我感觉我会摔出鼻血来。
    有我在,不会摔的。瞿铮远掌心向上,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谢衍伸手握了上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算是他们第一次牵手,瞿铮远的手掌比他大了一圈,握起来温暖而又力度。
    很神奇,明明吃的东西一样,室内的温度也一样,但瞿铮远皮肤的温度总要比他高出许多。
    谢衍的右手死死地握住栏杆,跟个九十岁老太太似的,双腿弯曲,弓腰驼背,一寸一寸地向前挪。
    瞿铮远乐得眉眼弯弯,指尖在空中勾了两下:那只手也给我。
    会摔的。谢衍说话时还心惊胆战地盯着自己的鞋面,他总有一种下一秒就要摔个狗啃屎的预感。
    给你男朋友一点信心啊!
    瞿铮远面不改色地说:你知道吗,花滑的运动员手册上列明了很重要的一点,每当我们与初学者一起滑冰时,哪怕摔倒也要第一时间躺在下边保护好那位初学者,不让他因为受伤而对滑冰失去热情与信心,这是我们每个花滑运动员的使命。
    谢衍一字一句地听完,惊讶又感动,狠了狠心,把右手也交出去:那运动员好惨啊,如果初学者的体型与吨位都比较庞大呢?
    这个瞿铮远面露难色,我也不知道,刚才那些都是我瞎扯的。
    靠!谢衍下意识地想抬脚踹他,但想想此时处境,又面目狰狞地缩了回去。
    他们面对面站立,相聚一条手臂的距离,手掌紧紧相握,瞿铮远轻轻地向后滑动,步伐稳健均匀又漂亮。
    滑冰是他小学时就学会的,中学时代表学校去省队参加比赛拿过一等奖,他的四肢协调性不错,但因为身高的关系,肌肉的延展性与柔韧性相对减弱,很多高难度动作都无法完成。
    再加上学业紧张,教练和他家长商量过后,都不建议他继续练下去。
    不过花滑仍然是他练的最久也是最擅长的一项运动。
    最初,谢衍像是一只刚被捡回家的小奶狗,一直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弱小无助可怜,动一下就吓得吱哇乱叫瞎扑腾,引来无数目光与欢笑声。
    渐渐地,在瞿铮远的保护下,他试着站立起来,虽然膝盖抖得厉害,但勉强能划拉两下。
    瞿铮远圈住他的后腰旋转。
    一高一矮,一黑一白,胸膛又几乎撞到一块儿,远远望去,就像是在冰场跳舞的小情侣。
    瞿铮远牵着他,大步后溜,再一个回旋,在冰场肆意驰骋,谢衍迎风咧嘴,头发丝儿都幸福洋溢地卷翘起来。
    你好像雪橇犬啊。谢衍笑着说。
    合着我就是只二哈呗。瞿铮远越滑越快。
    谢衍紧张道:慢点慢点慢点!后边有人!
    瞿铮远立刻刹住,回头看了一眼。
    咚谢衍直挺挺地撞入那个温暖的胸怀,瞿铮远的肌肉太紧实,他起身时揉了揉鼻梁骨。
    场馆里的人越来越多,还好瞿铮远技术不错,他们在夹缝中轻盈地穿梭。
    再后来,谢衍也能像只小企鹅一样,同手同脚地在冰面上扭来扭去,瞿铮远全程在一旁录像,笑得嗓子眼和腮帮子都疼了。
    你笑起来好像鹅。谢衍的话音刚落,就被突然冲过来的一个小男孩撞倒,一屁股坐在冰面上,瞿铮远的手机也被撞飞出去。
    小男孩吓蒙了,从地上爬起来,连声道歉。
    没事。谢衍捡起手机擦了擦,屏幕没碎,他意外地发现瞿铮远把刚才在海洋馆拍摄的合影设成壁纸了。
    摔疼没有?瞿铮远勾着谢衍的胳膊肘,将人从地上拽起来。
    谢衍摇摇头,他本以为摔在冰面上会很疼,但其实没多大感觉,就是裤子有点潮湿,他摸了一把屁股说:风吹屁屁凉。
    瞿铮远笑得停不下来。
    玩累了,谢衍买了瓶矿泉水,坐在冰场边沿的小矮凳上休息。
    场馆上空回荡着一首曲调悠扬的钢琴曲,瞿铮远跟随节拍在他跟前滑翔,时不时地送上一个热辣的飞吻。
    头顶的灯球缓慢地旋转,谢衍在斑斓的灯光中静静欣赏他男朋友的表演。
    瞿铮远的个子很高,可动作却出乎意料的优雅轻盈。
    调子倏然拔高时,他单腿站立,像个巨大的陀螺不停旋转,谢衍看得心惊胆战,真怕他一个失控摔下去。
    瞿铮远今天穿了一身黑色,修身的休闲裤将双腿拉得笔直修长,每一次腾空跳跃,谢衍都替他捏一把冷汗,但每一次他都稳稳落地。
    简直像只高傲的冰场黑天鹅。
    周围人的视线都汇聚过来,有哑然有震惊,更多的还是掏手机录像的。
    瞿铮远毫不怯场,甚至还有空冲谢衍暗送秋波。
    他在众人的围观下跳完了一整首曲目。
    场馆安静下来的那一刻,掌声四起,谢衍也跟着鼓掌,双掌圈住嘴巴大喊:太牛了,再来一首呗。
    再来要收钱了。
    周围一阵哄笑,瞿铮远双手背在腰后,滑行到谢衍跟前:你冷不冷?
    有点。
    不知道为什么,谢衍的手很凉,脸也很凉,瞿铮远握住他的双手搓了搓,感觉没什么效果,干脆一把塞到小腹的位置用衣服裹着。
    怎么样?是不是暖和多了?
    瞿铮远像棵松柏一样,直挺挺地立在他眼前,谢衍必须仰起脑袋才够看清楚他的表情,唇角勾出弯弯的,漂亮的弧度,瞳孔晶亮,像夏夜里的启明星。
    谢衍忍不住笑了。
    就在几个月之前,瞿铮远还拿雪球砸他,把冰凉的手掌伸进他衣服里,如今都学会给他捂手了。
    他不断地感受着瞿铮远的变化,再一次感叹,谈恋爱可真他妈爽!
    谢衍在瞿铮远的辅助下,一点点滑到门口,但座位都被占领了。
    瞿铮远二话不说,弯腰蹲下,解开他的鞋带:你扶着我肩膀,把脚抬起来。
    谢衍将手掌按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瞿铮远剪头发了,后脑勺推得很短,低头时,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还有两截微微凸起的脊椎骨。
    谢衍抬着脚,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他后脑勺,顺着脖颈滑到了衣服里。
    瞿铮远非但没有缩起肩膀,还大方地问他手感怎么样。
    暖和!
    就暖和啊?
    手感不错。
    是不是比虎子的舒服?
    你非得跟只猫比吗!
    冰鞋的抽绳系的有点紧,瞿铮远蹲在地上,跟拔河似的帮他把鞋脱了,干脆一步到位,还十分贴心地帮他系好运动鞋带。
    换只Jio。
    谢衍乐呵呵地把右脚伸过去。
    瞿铮远换好鞋,还不忘重点,看似若无其事实际煞有其事地感慨了一句:你又没摸到别的地方,你怎么知道虎子的就舒服。
    谢衍立刻联想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小脸辣红,犹犹豫豫地问:什么地方啊?
    我现在是你的所有物,想摸哪儿都行啊。
    瞿铮远心猿意马地笑着,谢衍思绪乱飞,他挣扎着低下头,小声嘟囔:我哪都不想。
    瞿铮远的鼻腔哼出一口气,神情复杂微妙。
    谢衍读不太懂他此刻的情绪是怀疑还是不爽,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瞿铮远勾了勾嘴角,轻声道:那怎么办?我恰好相反。
    谢衍面红耳赤,要不是有瞿铮远的手掌护着,他就同手同脚地往树桩子上撞过去了。
    第52章 约会(下)
    瞿铮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小男友给吓到了,回去路上,谢衍整个人魂不守舍的,晚饭也没吃多少。
    他怕谢衍半夜肚子饿,上便利店买了点零食和饮料。
    收银台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堆避孕套,各种颜色尺寸和味道。
    他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发现谢衍的目光也直勾勾地盯着那排东西。
    两人的目光短暂地相触,又同时移开看向别处。
    瞿铮远清清嗓子: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谢衍欲盖弥彰地从避孕套下边的位置取了条薄荷糖下来,瞿铮远笑笑没说话,安分地掏钱。
    回到酒店七点多,王不凡进屋跟瞿铮远核对了一下明天的工作安排。
    下午两点跟剧组一起采访,对答范本你都看过了吧?
    大多直播类访谈节目比较严谨,会提前和嘉宾沟通好问题,免得现场气氛尴尬。
    总共就十来个问题,瞿铮远早已烂熟于心:你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那就行。王不凡冲谢衍挤眉弄眼,我先走啦,晚安哟小可爱。
    谢衍乖顺地挥挥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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