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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星——陈隐(17)

    叫出租车太费钱,黑车就更不安全了,眼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他只好坐了开往市北区的大巴,想着到了北区再看能不能坐公交回南区,谁成想从大巴车下来没多久就发现搁在口袋里的手机没了。
    手机绑定了许多账号,他怕被盗,回城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机号给注销了。
    他是个路痴,出门在外没了手机导航就等于半个瞎子。
    从北区到南区要倒三趟公交,刚倒完第一趟才发现市区公交也停运了。
    天要亡他。
    天越来越暗,店门都关了,我找不到人问路,只好求助警察叔叔。谢衍揉了揉酸胀的小腿,预感明天会爬不起来,一脸惆怅,我今天走了二十多公里,脚都磨出泡了。
    瞿铮远鼻孔里出气,想想自己今晚经历的一切,觉得颇为解气,赏给他一个字:该。
    委屈巴巴撞上冷面军阀,谢衍抱着胳膊看向窗外,不理他了。
    到家时将近凌晨四点,天虽然还暗着,可与深夜时分的那种幽静不同,因为小区里已经有勤劳的鸟儿爬起来了,几盏灯火映入眼帘。
    谢衍走在瞿铮远前边,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他无意间发现自己的身影被瞿铮远的完全覆盖,竟有种无比踏实的感觉。
    疯了疯了,谢衍加快步伐溜进单元门,瞿铮远像个教导主任一样在后边嚷嚷:你脚又不疼了是吧?
    谢衍戳了一下电梯钮。
    不说还好,一说又开始疼了!
    虎子听见开门的动静,四肢伸直,在窝里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扭着屁股走向猫砂盆,准备干点扫兴的事情。
    瞿铮远一眼就盯上了它,命令道:你去给它铲个屎。
    凭什么啊?
    就快要挤出齿缝的四个字又被谢衍生生咽了回去,噢了一声,蹲下,盯着虎子拉屎埋屎。
    饶是虎子这样不要脸的猫,也有些尴尬地别开了视线。
    谢衍一边铲屎一边问:虎子的名字是你给他取的吗?
    它自己取的。
    谢衍又问,为什么要叫虎子?
    听起来又土又非又敦实,那种多层次的感觉都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
    瞿铮远漫不经心道:瞎取的呗,它又听不懂,你端着饭盘喊它二狗子它都应你,要是吃饱喝足了,你喊它爸爸它都不搭理你。
    确实。
    瞿铮远洗了洗手,看见桌上的饭菜问:你晚饭吃了没?
    没呢。谢衍说。
    那还不快点过来吃东西。
    不是你让我铲屎的吗!
    洗个手。瞿铮远提醒道。
    谢衍挤出一坨泡沫:要你说。
    这一来一回的对话,勾起了瞿铮远对往事的回忆,好像小时候他也经常这么冲爸妈吼来着,那时候觉得什么都是永恒的,哀愁和别离都是别人家的,可后来才发现,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包括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糖醋大排和素菜是傍晚买的,没放冰箱,闻着没什么味道,但瞿铮远怕吃出问题来,准备装一起扔了,正好被谢衍看见,伸手拦住:你干嘛?
    昨晚上买的,估计都坏了,你弄点别的吃吧。
    谢衍闻了闻说:没坏啊,我看你鼻子坏了,买了不吃多浪费,猪都白死了!
    瞿铮远拗不过他,把大排放回桌上:那你吃吧,吃坏肚子可别赖我。
    谢衍下了点面条,烫了几片菜叶和一个鸡蛋铺在上边,和风斗笠碗配木勺,整出了日式拉面的卖相。
    你要不要也来一碗?他问。
    瞿铮远翻着徐念的朋友圈,在看对方有没有发什么暗示他不尊重人之类的动态。
    我气都给你气饱了。
    来嘛,吃一碗吧,吃完咱们就和解了。谢衍把面条推过去,不等对方回绝,他又赶忙冲进厨房给自己煮一碗新的。
    瞿铮远提心吊胆地奔波一夜,松懈下来后,真觉得有点饿了,捞起面条吃了口。
    味道还行吧?淡了吗?谢衍问。
    这时候哪怕来份泡面也能吃出米其林餐厅的味道来,瞿铮远回了句还行,狼吞虎咽。
    谢衍心里还惦记着那合约的事情,坐下后打量着对方的脸色,小声询问:你昨晚本来要跟谁吃饭啊?
    瞿铮远说:CG传媒的经纪人。
    哇,谢衍震惊道,你要去签约当明星啦?
    瞿铮远扫了他一眼:托你的福,昨晚上我吃到一半就走人了。
    谢衍这才知道为什么瞿铮远要发那么大火了,心里无限内疚: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再把人约出来搓一顿?
    这你就甭管了。
    瞿铮远吃饱喝足放下筷子:你吃完赶紧上去洗个澡睡一觉,一身臭汗熏死我了。
    谢衍下意识地扯住衣领嗅了嗅:很臭吗?我怎么闻不出来。
    瞿铮远没有回答直接进屋了,谢衍迅速扒拉碗里的面条,顺便把瞿铮远碗里那个原封不动的鸡蛋给消灭了。
    正准备起身收拾碗筷,瞿铮远又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握着部手机、充电线,还有创可贴。
    他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说:脚抬起来给我瞧瞧,哪磨破了?
    谢衍受宠若惊,把袜子一点点拉下去:后跟这边。
    还行,就一个水泡破了。
    瞿铮远握住他的脚踝,让他踩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撕开包装,小心翼翼地对准伤口位置贴上,轻轻抚平。
    他的动作勉强称得上温柔,对于谢衍而言,那是前所未有的,导致他盯着瞿铮远的鼻梁骨出神。
    疼不疼?瞿铮远抬头看他。
    谢衍吓得移开视线,摇摇头。
    瞿铮远将桌上的手机推给他:这我之前用的,你拿去用吧。
    手机虽然没有带保护壳,但看起来很新,边角都找不到什么磨损痕迹,而且这款式是这两年才出的,肯定没用多久。
    今晚的一切,都拉高了瞿铮远在谢衍心中的印象分。
    谢衍攥着手机,跟待嫁小媳妇儿似的扭扭捏捏道谢:等我买了新的就还你。
    瞿铮远在这种时刻总是会充分展现出他的低情商来,拿出瞿平生平时对付他的那套对付谢衍。
    呵,等你还,你拿什么还?你这从头到尾的一身有一样是你自己挣来的吗?
    丝毫没有察觉到谢衍的眼眶都红到发热了。
    在成功将自己的印象分拉到负数之后,瞿铮远潇洒转身,回屋睡觉了。
    谢衍本想赌气把手机还给他,却不小心按亮了屏幕,手机没有锁,直接进入未退出的一个备忘录。
    上面只有一个手机号和一句话。
    这是我的手机号,现在马上立刻就背下来,不准忘,以后找不到家就打这个,警察叔叔都那么忙,哪有我跑得快。
    谢衍扑哧一笑,把手机号存进通讯录。
    第20章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一起吃吗?
    累了一天一夜,谢衍这一觉睡得死沉,他梦见自己在夜路上奔跑,身后有野狗在追,可四肢就像是被人按了慢倍速播放一样,怎么跑都跑不快。
    野狗凶狠地冲他叫唤,他惊恐到了极点。
    远处,有一束刺眼的光照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连车型都看不清楚,他却能确定驾驶座上坐的人就是瞿铮远。
    他伸手呼喊,车子就在他跟前停下来,瞿铮远手里拿着根棒球棍,冲那条野狗一顿穷追猛打。
    他两次梦见这个男人,是截然不同的画风。
    醒来时刚过十点,少年人就如同一株野草,精力旺盛,睡几个小时能量条就再次拉到满格,脚上的伤口还有些疼,不过不影响。
    楼下那位的卧室门关着,谢衍敲了门没人应,但瞿铮远的拖鞋没换,肯定是没醒。
    谢衍啃了两片面包,出门前给他留了言:我有东西存超市了,去取一下,顺便办张电话卡,午饭去找我朋友一起吃,不回来了。
    经过昨晚那一遭后,瞿铮远下了死令,要他走哪儿都得报备一下,还强迫他把手机号背下来。
    昨晚入睡前接到瞿铮远的视频通话,要他背完手机号才能睡,他当时困得要死,迷迷糊糊地背了两遍,没想到一觉醒来记忆更清晰了。
    除了谢蔓的,这是他能记住的第二个手机号。
    办好手机卡,重登微信才发现昨晚收到一堆留言,瞿铮远的顶到了最上边,好几十条语音通话申请。
    其实昨晚瞿铮远在吼他的时候他没多大感觉,只觉得他是因为被迫离席而生气,去七里街接自己则是迫于无奈,可此刻望着这一个个问号,一条条申请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头顶的天空一碧如洗,云层淡淡的,气温还是和昨天一样高,三十多度,远远地都能看见柏油马路在冒烟。
    鸭舌帽阻挡不住烈日的烘烤,谢衍踏进商场,毛孔迅速收缩,整个人才又活过来。
    工作日,来逛超市的人非常少,他径直走向生活用品区域,钟未时正在上货,脚边是装满货物的小推车。
    余光感觉有人靠近,钟未时扭过头笑了笑:来啦,你等我一下,我上完这些东西跟你一起去吃饭。
    谢衍走过去想帮忙,才发现那一整箱都是避孕套,五颜六色,口味缤纷。
    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对这些东西充满好奇,谢衍也不例外,他左顾右盼,确认周围没人才捏起那一小盒冈本。
    这001、002、003是啥意思啊?他小声问。
    厚度不一样,钟未时边上架边科普,001代表0.01毫米,002就是0.02毫米,越薄越舒服吧。
    谢衍狡黠一笑:你好懂啊。
    那肯定的啊,钟未时靠到他的耳畔,单手遮着,轻声道,其实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也好奇,然后上网搜了一下,你猜我还搜到了啥?
    什么?
    震动的那种棒棒,我靠,真的是大开眼界,还有那种奇奇怪怪的小道具,钟未时越说越来劲,有的貌似还是给男的用的。
    给男的用的不是挺正常吗?谢衍以前住的那破烂小区就有成人/用品店,出于好奇站门口瞄过几眼,没好意思踏进去,但他至今都记得那个做工不太精良的屁股。
    他觉得要是有人把那一段屁股放家里还挺恐怖的。
    不是,是那种绑着的,还带锁钟未时看着那张迷茫又天真的脸,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还是刷你的奥数题吧。
    为表谢意,午休轮班时钟未时斥巨资带谢衍下楼吃麻辣烫。
    这家店的生意不错,正好赶上饭点,狭小的空间内人满为患,墙上的空调根本不顶用。
    谢衍的汤底加了很多辣油,边吃边擦汗。
    这么说,你昨晚凌晨才到家啊?那你怎么不打我电话,我去接你啊。钟未时往他碗里添了好几个牛肉丸。
    大哥!我刚不是说了我手机被偷了么,上哪儿打你电话去,我又记不得你号。谢衍喝了口饮料,他的嘴唇就被辣得发麻微肿,越舔越红,像熟透的水果。
    钟未时咽了口青菜:看来咱两不是真爱,你连我手机号都背不出。
    谢衍被刚入喉的冰可乐呛了一口,咳得满脸通红,半天才缓过来:记得号也未必是真爱,也可能是被迫的。
    钟未时机敏地嗅出了点东西:谁让你背手机号了?你谈恋爱了?
    谢衍撇了撇嘴:我姐呗。
    哦。钟未时没了兴趣,继续闷头吃菜。
    对了,你那还有没有什么兼职可以介绍给我的,我也想打工。谢衍说。
    这都快开学了你还要打工啊?零花钱不够用?
    昨晚瞿铮远那句你浑身上下哪样是自己花钱买的对谢衍产生了严重的心理影响,他准备打工还债,找回自尊。
    我这不是欠我那未来侄子两千多没还吗,还有这手机也是他的。
    那他对你很好啊!钟未时说。
    还行吧。 谢衍想起昨晚的事情,又改口道,是蛮好的。
    钟未时问:你想打什么工?
    谢衍想了想:那有没有那种晚上能做的兼职,我争取每天八点半之前把作业写了。
    钟未时:每晚八点半以后的兼职?
    嗯!谢衍点点头,挺认真地说道,还有双休也行,最好不要太累在家就能做的那种,我每次出门都得报备,很麻烦。
    要晚上的,在家做,不要太累。
    钟未时嘴角一歪,笑得很有灵性:你介意出卖肉体吗?
    谢衍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滚!
    哎,钟未时揉了揉小腿,我帮你留意留意。
    CG传媒艺人管理中心内,中央空调给足了冷气,就连落地窗外的过道都是凉飕飕的。
    涉及签约事宜,瞿铮远穿得稍稍隆重了些,蓬松微卷的短发向后抓出造型,上身一件纯黑色丝质衬衣,垂坠感十足,腰间刺绣栩栩如生,袖口镌刻着品牌的特殊图腾,但由于面料软滑,走动间一个小角从裤腰内滑了出来。
    他没太在意,拾阶而上,空气中留下淡淡的香水味,像是冷冽的海水,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去走红毯。
    三楼主要是策划、运营与宣发部门,大厅与办公室都属于轻工业风装修,半开放式设计,深灰为整层楼的主色调,墙上挂满了艺人的作品海报,最多的是南凝,现在也算是挤进了一线的女性,不过她影视作品不多,大多是靠综艺汇聚出来的人气。
    瞿铮远扭头看墙上的海报,落地窗内,好几个年轻小姑娘在看他。
    徐念从茶水间出来时刚好看见他,两人相视一笑。
    来得挺早啊,进来坐吧,我给你倒杯咖啡。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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