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放声大哭释放出所有的恐惧。
她喃喃哽咽道:“小荷死了,小青也死了,父亲母亲都死了,哥哥也死了。我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世上”
“哥哥没死,别怕,别怕,有哥哥在别怕。”除了安慰,靳森没有其他办法。
人生中第一次觉得无力,是一种不可掌控的,任凭你多么的努力也无法改变,你想要改变的事情。
“乖,别哭了。”靳森捧住她的脸,“有哥哥在没人会伤害你,别怕,父亲,母亲还有我都在。”
模糊的双眼前是哥哥和靳森的脸重合在一起。
陌生但非常亲切,她不敢认又觉得就该是他。
对,就该是他,可以依赖可以托付一切,完全信赖的人。
林浅浅抱住他的脖子,在他颈边哭:“嗯,我不怕,我不怕……”
靳森哄睡林浅浅,一个人在阳台上点了根烟。
半封的阳台,雨水全都飘落进来。
迎着风雨,靳森重重地吸了口,熟练的不像是第一次吸烟。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全然不觉,凤眼微眯隔着玻璃门紧盯着睡在床上的林浅浅。
两米多宽的床上,林浅浅的身量在被子下面,鼓起的小包,像个未成年的孩子。
关于她的以前,她不过寥寥说了几句。
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无人知晓。
靳森又吸了口烟,仰头迎着雨水想:他要是能从她出生时就认识她,跟她一起经历她所经历的一切该多好。
至少在她哭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无力。
床上的人动了下,睫毛微颤,双眉紧锁似梦到不好的事情。
靳森扔下烟头,用脚碾灭,打开阳台门,三五步走到床边躺在林浅浅身侧,隔着被子抱住她。
怀里的人安静下,眉头舒展往他怀里拱了拱。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努力更新,都没人夸我。
哭.jpg
第50章
林浅浅醒来时, 靳森不在。她坐起环顾四周,还是没寻着靳森的身影, 心里有那么点失落。
双手放在被子上,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脸上发烧的同时, 心里的大石头随之放下。
“醒了?”靳森推门进来手里提着早饭,“怕你吃不习惯特意让厨房煮了些粥。”
靳森放下早餐,走向林浅浅,她想到昨晚的失态,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是起来吃?还是在床上吃?”靳森闭口不提昨晚的事, “还是下床吧,等会我们回小岛。”
靳森走进,林浅浅闻到淡淡的烟草味。
她皱眉问:“你吸烟?”疑问句, 她的印像中靳森是不抽烟的。
靳森应了声:“嗯。”
烟这个东西吸上了就有瘾, 他在等厨房做早饭时, 在外面抽了两根。
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
靳森抬手刮他的鼻子:“就一口。”
林浅浅捂住鼻子笑劝道:“吸烟有害健康。”
靳森不以为意,手落在她头顶:“起来吃早饭咯。”哄孩子的口气。
海边的天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昨晚逛风暴雨,早上是艳阳高照,天空在雨水洗涮后更加碧蓝, 万里无云, 白色海鸥在天空中划出不同的色彩。
两人坐上了回去的船。
乐茹昨晚还在担心两个孩子在外,会不会遇上危险,毕竟是异国他乡。
见到两人平安归来, 心中的大石头放下,担心就显得多余。
经此事,本来定上十天的渡假时间,改成七天。
大年初三他们飞回了B城。
年前靳海逸和亲朋好友打过招呼,今天过年他们不窜门。
虽是早回靳海逸没打算拜年,陪着乐茹种花养草,过起老夫老妻的退休生活。
林浅浅除了学习不再作他想,天天在家刷卷子。
靳森一回来就接到蒋盱他们的电话,每逢过年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孩子都会聚在一起。
今天也不例外,过了十八岁大人的约束少了许多,玩得更嗨。
靳森就这么不情不愿的被拉出来,无聊的坐在KTV的沙发上听一帮人鬼哭狼嚎的K歌。
室内暖气足,脱掉羽绒服,靳森只身一件薄羊绒衫。
米色V领,开口到锁骨下,露出漂亮的脖子,右手夹着根香烟,松垮地坐靠在沙发上。
清贵的气质沾上几分颓废的烟火气,高高在上的人降落到人间,更让人浮想联翩。
由朋友带来,参加这种聚会的赵慧主动和靳森搭讪。
“靳森来一起唱歌。”
赵慧家里做进出口贸易,她父亲早年眼光好,赚了不少钱,后来抽身去做房地产。
虽说不上龙头老大,但也是小有资产。
她跟孙敏敏是同学,平时都是孙敏敏带着她玩。
去年暑假时在聚会上见过一次靳森,今天是第二次。
鼓足了勇气和靳森说话。
靳森往烟灰缸里抖了下烟灰,客气道:“不用,谢谢。”琉璃色眼珠带着疏离。
赵慧不放弃道:“大家都在唱,一起来唱吧。”
靳森下巴微抬,一股凌厉之气从袭来。
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自马尔代夫回来,他都没高兴过,板着个脸像是谁都欠他好几个亿似的。
蒋盱和孙敏敏与靳森相识十几年,怎不知道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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