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危也不逗它了,缓声道:休息吧。
临近午夜的时候,季思危手里的书已经快看完了,他仔细放好书,想摸八尾猫的耳朵。
还没碰到,八尾猫两只耳朵忽然一抖,浑身一激灵就睁开了眼睛。
季思危轻笑一声,手掌落在它的背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玩点有趣的。
八尾猫瞬间就清醒了,非常讲究地用爪子洗了洗脸:我期待已久。
小木偶,今晚你留下。季思危早就想好了:副本机制可能会变,这次我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我需要你当我的后路。
小木偶也想跟主人一起去玩小木偶鼓了鼓脸颊,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但小木偶听主人的命令。
真懂事。季思危对小木偶伸出拳头:有小木偶在外面守着,我很放心。
小木偶握拳与他一碰,眨着墨黑的大眼睛说:小木偶开心!
一个、一个、一个楼道里响起诡异的童声,调子由低转高,乍一听像在唱哀曲。
它来了。季思危招呼八尾猫一起走到铜镜前。
小木偶不舍得跟在他们身后,不安地转来转去。
镜子里的幽灵正好苏醒,刚刚从床上坐起,就看到一个穿衬衫打领带的小男孩和一只大黑猫站在镜子外面。
瞥见小男孩手里的刀,幽灵尖叫一声,从床上弹起来,像变异壁虎一样半贴在墙壁上。
这个幽灵是个新面孔,不过好像更怂一些。
我进去了哦。季思危非常有礼貌地微笑了下,踏入镜中,那姿态轻松自在得像回家似的。
季思危刚入镜中,幽灵就感受到了一股切实的压迫感,它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想挣扎一会儿,可惜发软的双腿出卖了它。
做幽灵做成这样,太失败了。
现在幽灵上岗就业都不需要培训的吗?
季思危惋惜地摇了摇头,对幽灵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幽灵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身体和墙壁无缝连接,假装自己是只真壁虎。它疯狂地摇头,表示自己不太想过去。
季思危又勾了勾手指,凤眼一挑,重复道:你主动过来,还是等我去抓你?
八尾猫听着这糟糕的台词,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小虎牙,他该死的霸道。
幽灵进退两难,忍无可忍地嘶吼一声,然后
弱小又无助地走到了季思危面前。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只能忍辱偷生这个样子。
季思危满意地点点头,解开领带,血雾从他的掌心释放出来,均匀地包裹在领带上面,他把这根特制领带当手铐,把幽灵绑在了床尾。
只要幽灵不跑出镜外,这次的以一换一就不算成功,蜡笔小男孩就必须再次回到镜中世界。
季思危贴在镜子上,听外面的动静。
蜡笔摩擦门板的沙沙声已经停了下来。
蜡笔小男孩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季思危挑起唇角,左手平伸向前,掌心对准镜面,深红色的血雾以掌心为中点,迅速侵占了光滑的镜面。
安分点。季思危轻描淡写地威胁完幽灵,带着八尾猫离开房间。
走前还用血雾把门封死了。
八尾猫:恕我直言,你这行为,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它也是走到哪就用身上的某种特殊物标记到哪,俗称圈地盘。
季思危直觉它下面没好话,但想打断已经来不及了。
我那个朋友,是一只三百多岁的老公狗。八尾猫蔫着坏:不过狗圈地盘用的是
眼尾一收,季思危轻飘飘地看向八尾猫。
八尾猫努了努鼻子,把剩下的一个字嚼烂了吞进肚子里。
季思危凉凉地问:那猫用什么圈地盘?
咳咳八尾猫加快脚步:我们高修为的妖当然是用妖气了,你的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季思危轻笑一声,故作意外地问:是吗?
八尾猫绷直背部,硬气地说:当然是。
两人一路抬杠,很快就走到了蜡笔小男孩的房间,在镜中世界里,他的房间没有任何伪装。
季思危握住门把手,微微吐了一口气:八尾,你准备好了吗?
八尾点头:嗯!
季思危瞥向抱着自己大腿的八尾猫:既然准备好了,那你倒是从我身上下去啊,你这样我怎么走。
哦。八尾猫跳下地面,两只前爪按在地上,竖起尾巴,眼神警觉。
这里的气息让它感到不安,它在古堡里第一次闻到这种气息,黑暗而压抑。
季思危倒是很放松,就像来探访一个老朋友,坦然自若地开了门,熟门熟路地开了灯。
这个房间的灯依旧发生故障,闪烁不停,季思危被镜子反射的光晃了一下眼睛,不适地眯了眯。
蜡笔小男孩刚从镜外回来,手里还握着几根蜡笔,一看见季思危就把蜡笔全捏碎了,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又主动进来?
听到又字,季思危就知道蜡笔小男孩没有被副本格式化,他拥有全部的记忆。
季思危好整以暇地打量蜡笔小男孩,发现他身上的血迹面积更大了,脚底下全是血,站着不动也在淌血,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季思危毫不吝啬地冲他笑,露出尖虎牙:你不是惦记我吗?我主动进来给你看看。
谁惦记你??蜡笔小男孩的脸被绷带挡住了,眼睛里的不可置信却多得能溢出来。
八尾猫幸灾乐祸地想,要是这小男孩会骂脏话,估计会骂季思危不要碧莲。
可是,不要碧莲的虎牙也挺可爱的。
可能是因为我带着慈父滤镜看虎牙吧。八尾猫反省自己,已经把不安的情绪抛诸猫脑后。
第201章 五分之三
蜡笔小男孩往前走一步,掌心垂下两根血绷带,怨气显然比之前更重,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胆子不小,以为这镜中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是吗?
季思危划破指尖,让血液滴落在铜钱上:镜中是不是我来去自如的地方,一试便知。
见季思危手腕上的铜钱散发出危险的红芒,蜡笔小男孩顿时回想起被那种诡异的红色丝线支配的恐惧,凭本能释放出全身的阴气。
数根绷带从小男孩的身体里钻出,发出毒蛇似的嘶嘶声,裹着寒冷的阴气缠向季思危的四肢。
八尾猫咆哮一声,亮出锐利的爪子,打算在血绷带碰上季思危之前,把它们撕得粉碎。
季思危快而准确地捏住八尾猫的后颈,带着它躲闪这些灵活非常的绷带。
血绷带的攻势又凶狠又迅速,季思危带着八尾猫,动作迟缓了些,阴气贴着他的手臂擦过去,瞬间腐蚀掉一大片袖子,留下一圈黑线。裸露的皮肤被阴气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虎牙,为什么不让我出手?八尾猫看着他褴褛的衣衫,有些着急。
季思危带着它在地面上滚了半圈,险险躲开追击的绷带,百忙中解释道:你没发现自己的能力被压制了吗?现在的你干不过小男孩,会受伤的。
八尾猫闻言,忙试着调动身体内的妖气,果然如季思危所言,有股莫名的能量压制住了它的能力。
绷带没击中季思危,结结实实地打在地上,像切青瓜似的切开了地面,留下一道幽深的沟壑。
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蜡笔小男孩狂怒,又甩出数根绷带,绷带运转间掀起他的皮肉,大量的血液从他身上滴落,染红了一大片地毯。
血色绷带交织,几乎覆盖整个房间,躲无可躲,阴气压得人透不过气,眼看着绷带的末梢差点就缠上季思危的脖子,八尾猫惊呼一声:小心!
季思危反应迅速,把八尾猫护在怀里,抬起系着铜钱的手腕。
成形的红色丝线盘踞在他的皮肤上,嗅到阴气后成长的速度骤然加速,贪婪地汲取着奔赴而来的阴气。
红色丝线不做防御,直接无差别地攻击房间内的血色绷带,吞噬速度惊人,顺藤摸瓜的冲向蜡笔小男孩。
这个画面何其熟悉,蜡笔小男孩回想起灵魂被击溃的痛楚,连忙自断绷带,逃到镜子前。手触摸上镜面,他才想起今天的权限已经用过了。
红色丝线悄无声息地缠上小男孩的身体,把他拖到半空中。他眼露惊惧,拼死反抗,却加快了红色丝线蚕食的速度。
一旦被这些红色丝线缠上,就是不死不休。小男孩感到深深的绝望。
一股又一股强盛的阴气涌入体内,五脏六腑被洗刷了个遍,寒气逼人,季思危咬牙坚持,这次时间充足,他不准备像上次那样冒险。
蜡笔小男孩的身体越发透明,屋子里的阴气变得稀薄了些,八尾猫放松下来,左顾右盼一番:虎牙,你不是说这里很有趣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蜡笔小男孩被控制,镜中世界无法逆转时间,和镜外世界无异。
季思危抹掉脸上的冷汗:等着,有趣的一幕快出现了。
话音刚落,屋子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如大厦崩塌的巨响,八尾猫猝不及防,被吓得浑身一激灵。
空气中的血气更甚,整座古堡都在摇晃,家具倾倒,像正在经历一场地震。
这是怎么回事?八尾猫跃上窗台,往外看去。
玻璃上出现几道裂纹,咔嚓一声碎成几块,向四周迸溅,八尾猫忙躲开。
一团红色丝线清缓地接住它,带它到季思危身旁。
这里开始崩塌了。季思危说:你别走远,就待在我身边。
空中凭空出现黑色裂纹,缓慢地向外蔓延。
红色丝线交缠,织出一个圆形空间,把一人一猫护在里面。
在这之后,八尾猫就非常乖巧地待在里面,看镜中世界一点一点地塌陷,还跟着吞掉了一大波阴气,吃得肚子滚圆。
不知过了多久,小小的空病服落在虚空中,蜡笔小男孩的魂体消失,镜面破碎,混沌的黑暗占据了眼前所有。
画面一晃,季思危和八尾猫回到了镜子外面的房间里,如同经历了一次短暂的时空穿梭。
八尾猫还没缓过来,就被小木偶扑了个满怀。
你们回来了,好想你们!
这次没有发生时间逆转,小木偶的记忆是完整的。
季思危看向身后,镜子里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
眼眸深红,像一团流火,他穿着一件烂袖的衬衫,身上又是血又是汗的,味道让他难以忍受。季思危对八尾猫伸出手,弯了弯唇角:八尾,洗澡吗?
拒绝。八尾猫警惕地向后退。
季思危:你知道我一向都很民主的,我给你两个选择,A选项是我去抓你,咱们去洗澡,B选项是你自己主动跟我去洗澡,你选哪个?
听到有得选择,八尾猫认真琢磨了一下选项,然后发现自己又被套路了,怒道:混蛋,这两个选项的结果有区别吗?!
季思危坏得很:你选哪个?
八尾猫讨厌洗澡,拔腿就跑:我哪个都不选!
你用行为选择了A选项。季思危右手虚握,一小团血雾凭空生出,裹住八尾猫的身体,带着百般不情愿的它回到他面前。
季思危一手捏着八尾猫的后颈皮,一手托着它的屁股,总算让它老实了一点。
浴缸的水八尾的泪,它扒着浴缸边沿,瑟瑟发抖地看季思危给小木偶擦脸,悔不当初:当初,要是我知道跟你走要经常洗澡,我是万万不会答应你的。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季思危折腾完小木偶,又开始折腾八尾猫,一边给它擦泡泡一边问:你可以化成人形吗?你变成人形可能就不怕水了。
我的妖力一直被压制着,化不了形。八尾猫甩给季思危一身透明泡泡:就算变成人形,不喜欢还是不喜欢。请你注意用词,我不是怕水,是不喜欢。
好好好,是我用词不当。季思危在肩膀上飞快地擦掉泡泡:我很好奇你化成人形是什么样子的。
八尾猫想了想:就那样吧,平平无奇。
洗漱完,季思危就回房睡觉了。
铜钱上的血迹面积再次扩大,大约占了总面积的五分之三。
还有两天,副本任务就会完成,他还有两次进入镜中的机会。
第二天早上,闻人教授又出现了。
只是他看起来有些疲惫,鬓边还夹了几根白发,没有了当初神采焕发的模样。
副本的重要场景被季思危连拆两次,NPC有点憔悴也是正常的。
今天我们参观位于海岸边上的灯塔,晚餐前每人交一幅印象色彩,内容自拟。管家稍后会拿绘画材料过来。闻人教授说:老规矩,我会评画,最优和最差的作品将分别得到惩罚和奖励。
难道这次镜中世界那么快就修复好了吗?还是灯塔里别有洞天。季思危心想。
用完早餐,每人领了一套绘画工具,在闻人教授的带领下前往塔楼。
之前在海岛上闲逛的时候,季思危就发现了那座灯塔,但是他没进过里面。
塔楼很高,形状像烟囱,顶部刷红漆,下面刷白漆,日晒雨淋的也没有褪色,非常显眼。
灯塔内部中空,只有一个旋转楼梯通向塔顶。
闻人教授开始兢兢业业的解说:这座灯塔的建筑年份和东楼相近,现在偶尔还会使用,但已经没有守塔人了。塔顶上面有个操作间和休息室,感兴趣你们可以上去看看,视野非常好。
灯塔里面很潮湿,隐隐能听到滴水声,好像哪里漏水了似的。外面的海浪声那么大,却没有遮盖住这个声音。
空气里混着一股腥气,闻着这个味道,季思危忽然想起了在羊城大学芳华楼遇到的水鬼。
这里的氛围让他感到不舒服,他对塔楼上的风景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想等到午夜,再去找蜡笔小男孩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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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苏冬至(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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