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人皱着眉,指着季思危,粗声粗气地说:整个古堡里只有你一个小孩,是不是你在装神弄鬼?
脑子如果不需要,可以捐掉。树儿白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没有耳朵吗,虎牙的声音和走廊小男孩的声音压根不一样。还是说你害怕得躲在被窝里,根本就没听清楚?
高大男人被怼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脸:那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季思危找了个位置坐下,抛出第一个问题:你们有注意到,二楼第三个房间的房门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木偶:主人主人,正太是什么意思?
季思危:别问,问就是正午的太阳。
第183章 谁来开门?
我和柠檬昨晚住在第二间房间,出门的时候没往那边看。树儿交叠起双腿, 侧头看向新手女生:齐玉, 你今天有过去那边吗?
住在第一间房间的齐玉摇头:我也没有。
季思危想了想,又问:住第三间房的是谁?
那个新手男生, 染蓝色头发的。树儿轻轻敲了敲桌面:昨晚一楼就只有我们五个,第四间房空着。
季思危点头:新手男生今天还没出现过?
柠檬说:还没有。
高大男人脸上有些不耐烦, 冷哼一声:你说了半天, 到底想说什么?
这时,两个老手从楼上下来, 除了新手男生, 人已经到齐了。
那个新手可能出事了。季思危站了起来:感兴趣的人可以跟我去第三间房看看。
嘁, 我们为什么要听一个小鬼的话?高大男人看向被季思危圈在手里的小木偶, 摇了摇头:进副本还要带着公仔娃娃, 你怕不是没断奶
话音未落, 一抹黑影从季思危袖中飞出。
咻
一把锋利的黑刀擦过高大男人的肩膀, 钉入沙发, 刀身轻晃, 发出轻微的嗡鸣。
高大男人大脑一片空白,额头上瞬间落下冷汗, 他不安地滑动喉结, 感觉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
大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季思危。
他穿着挺括的小西装,一丝不苟地打着领带,唇边带着一抹冷笑, 比起那张漂亮得不太现实的脸,他眉眼间的戾气和冷漠更令人惊异,这让他们忽略掉他只是个孩子。
他们的目光似乎没有对季思危造成任何影响,他优雅地走到高大男人面前,握住黑刀的刀柄,慢条斯理地说:我可以无视你的无礼,不代表我没有底线,下次说话之前,先过一遍脑子。
季思危的语气从头到尾都不重,但高大男人却觉得如坠冰窖,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从心底冒出来,以至于在季思危拔刀的时候,他紧紧闭上了眼睛。
季思危轻笑一声,收起黑刀,淡淡地扫了一眼众人,朝走廊走去。
八尾猫怜悯地瞥了高大男人一眼,扭头跟在季思危身后这个男人一定不知道,在他说出那句愚蠢的话时,已经激怒了小木偶,如果季思危没有出手,他的处境会更危险。
压迫感消失,高大男人如释重负,手臂的血液开始流动。
其他任务者眼中具是惊诧,谁能想到这个小正太平时看着温和无辜,身手和胆识却那么强悍。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秦林看向众人,低声道:跟上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树儿眼尾微挑,笑吟吟地站了起来,理了理裙摆,自言自语地说:小虎牙真是令人惊喜,这个副本开始变得有趣了呢。
高大男人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一个毛头孩子唬住了,脸色铁青地走向楼梯。
秦林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不管他了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又不是新手。一个老手不以为意地说:你不会闲到管别人的死活吧?
秦林耸了耸肩:也是,走吧,去看看第三间房到底有什么东西。
几人聚在第三间房门前,看着房门上大面积的红色涂鸦,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玩意儿是什么,抽象艺术吗?这是用什么东西涂上去的。
黑帽男人摸向房门,被树儿一把按住手腕:你疯了?
黑帽男人悻悻地收回手:别太紧张,现在是大白天,能有什么事。
那随便你吧。树儿收回手,转眸看着季思危:小虎牙,说一下你的发现吧。
这是用蜡笔画的。季思危有条不紊地说:昨晚我在地面上看到了一支蜡笔,在门的对面,挂着一幅蜡笔涂鸦,和门上这幅的笔法很像。
季思危转身,指了指墙面:今天早上,那幅蜡笔画变成了风景画。
秦林说:有没有可能是侍者觉得蜡笔画和这里的气氛不合适,今天早上换掉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原因或许没那么简单。季思危说:我认为,门上的画是昨晚出现在走廊里的小男孩画的。
柠檬闻言,搓了搓寒毛直竖的手臂:我觉得虎牙的猜测是对的!昨晚我听到了一种沙沙声,很像用蜡笔涂门的声音!
那个小男孩不会是一个老手压低了声音:幽灵吧?
在副本里面,发生超自然事件是常有的事情,老手们多少都有心理准备了。
只有齐玉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这里还会有那种东西?
老手幽幽地说:有,而且有时候不止一个。
齐玉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消退,手心开始发冷。
树儿没好气地瞪了老手一眼:少吓唬新手,把人吓傻了你负责?
老手干笑一声,没再说话。
秦林:别管那个小男孩是什么,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房门上涂鸦?
季思危:打开这扇门,答案自然揭晓。
秦林一笑:问题来了,谁来开门?
谁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门上的蜡笔涂鸦那么诡异,万一开门会触发什么奇怪的条件,岂不是凉凉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这种危险的事情,自然是交给NPC去做。季思危侧过脸,随口问:请问有人可以去找一下管家吗,就说我们担心同伴的安危,请他过来开个门。
黑帽男人不小心对上了季思危的视线,下意识说:我去。
直到管家过来开房门,任务者们还是有些恍惚,总觉得虎牙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态度超出常规。
出于对副本的恐惧,普通任务者向来有些敬畏NPC,他们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任务者,使唤NPC使唤得那么自然。
众人的神经随着房门敞开而绷紧,生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里面钻出来。
好多血!!齐玉尖叫一声,扑进了树儿的怀里,浑身颤抖。
别怕。树儿冷静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连具尸体都没有,只是一个小场面。
血腥味从房间里溢出来,床上没有人,床对面的镜子上有一大片血迹,洁白的地毯被鲜血浸红,形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远远看着,像一只干枯的爪子。
先生女士们,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稍后请移步餐厅就餐。
管家对这个惨烈的场景视而不见,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像是对客人的安危丝毫不在意,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柠檬胆子算老手里面比较小的,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小声说:这管家的反应也太奇怪了吧?
难道你还想NPC给你破案啊?黑帽男人说:人不见了,也没有尸体,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始终没有人往前迈出一步。
有个老手说:别深究了吧,我觉得差不多得了,不如先去吃早餐?
另一个任务者附和道:第一个晚上有人出事的概率很高,死了就死了,我们别再搭一条命进去。
就在他们开始退缩的时候,季思危一声不吭地走进房间。
八尾猫慢悠悠地跟在他身旁。
一人一猫的背影非常放松,感觉如闲庭信步。
树儿轻拍齐玉的肩膀:我要进房间看看。
齐玉咬了咬发颤的牙关:我不敢进去,我在门外等你们吧。
任务者们的意见开始发生分歧,有的人主张进去,有的人想离开。
树儿不咸不淡地表态:不想进去就走,没人逼你们,别在这儿逼逼。不过,要是有人想坐享其成,那可真对不住了,我们不会给怂包分享线索。
走就走。其中一个老手嗤笑道:我们也不稀罕你们的线索。
最终只有树儿和秦林进了房间,齐玉和柠檬不敢进去但也没有离开,站在门外等他们。
小虎牙,有什么发现吗?树儿问。
季思危站在那面全身镜前,离地面上的血迹不过二十公分,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看向镜面:镜子上有四个手印。
镜面上有一双非常醒目的血手印,第二双手印比较淡,有些发灰,而且不完整,像是徒手按在镜面上留下的,需要认真观察才能发现。
树儿蹙眉,分析道:这两对手印的大小不一样,是不同的人留下的。
没错。季思危垂了垂眼睫,透彻的目光落在那双淡淡的手印上:那双血手印是新手留下的,地毯上的血也是他的,第二双手印是镜子里的人按的。
秦林思维没跟上,反问道:你怎么能确定?
季思危看了秦林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眼神让秦林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特别傻逼的问题。
见秦林是真的没看明白,季思危解释道:这两双手印的朝向不同。
秦林恍然大悟:那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没想到呢!
秦林尴尬地笑了笑,刚低下头,就发现季思危的眼神变得更冷了。
怎么了?秦林有些发怵。
季思危哑声说:镜子里的人,就在这个房间里。
第184章 奖励和惩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心底里冒出一点惧意,秦林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镜子:手掌印的主人从镜子里出来了?
嘘。季思危竖起食指,示意他们噤声:出去再说。
就在这时,一只枯瘦如柴的手从床底下伸出来,苍白的皮肤上分布着一道道深深的伤痕,有的结了痂,有的被抠得流出了鲜血和脓液,再往上的部位隐藏在条纹病服里。
快跑!季思危眼神一凛,水果刀从他的手中射出,扎入木质床沿。
整张大床重重一晃,那只手迅速缩了回去。
树儿和秦林的反应速度很快,季思危一喊,他们马上就跑出门外,非常有眼色地带着齐玉和柠檬向外跑。
一行人一溜烟儿地跑到一楼,才喘着气停下。
没跟上来吧?树儿累得够呛,脸上出了不少汗,一边擦汗一边说:刚刚看了那只手一眼,我差点就吐出来了,真的太恶心了。
秦林也有些不淡定,一连蹦出几个问题:那只手就是镜子里面的东西?看不出来是幽灵还是人啊?它现在出来了,不会在古堡里面晃荡吧,那岂不是很危险?
齐玉是心理素质最弱的,这会儿眼睛已经红了,只是强忍着情绪。
虽然听说这个世界里会发生超自然事件,但方才那一幕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人总是需要时间去接受新的发现,她现在有些难以接受。
季思危看他们恢复得差不多了,问道:你们房间里的镜子,是不是都正对着床?
树儿:还真是。
齐玉和秦林也点了点头。
季思危:午夜过后,你们有照镜子吗?有没有听到镜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树儿的表情变得严肃:昨天晚上,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走廊外面的声音吸引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除了小男孩发出的声音,我还听到了几声叹气。
柠檬:我太慌了,没怎么留意,事实上我们昨天是在浴室卸妆的,没怎么留意房间里的镜子,只有今天换衣服的时候照了照。
我听到诡异的声音后,就把脑袋都缩进被子里了。秦林抓了抓头发:昨晚小男孩出现在三楼的时间比较短。
午夜过后,我房间里的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穿病服的陌生人,镜子里的房间装饰得像病房季思危把昨晚发生的时间挑重点说了一遍:出现在第三间房床底下的那个人,也穿着病服,这一点应该和古堡的背景有关。
仅是听着季思危的叙述,柠檬就觉得他昨晚的遭遇非常恐怖的,但他说的过程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小虎牙,你胆子真的很大,有时候我真的认为你沉着冷静得不像个孩子。树儿说着笑了笑:但你比普通孩子可爱多了。
季思危有点心累,他变小的来龙去脉又不适合告知别人,只好再次强调:我不是小孩。
树儿完全没把这句话当真,笑吟吟地说:好,你不是小孩,已经是小男子汉了。
季思危放弃挣扎了。
为什么我感觉这些事情好复杂?秦林坐了下来,用力闭了闭眼睛:蜡笔画、神秘的小男孩、镜子里面穿病服的人、第三间房里的血迹、消失的任务者这些点完全串连不到一起。
这些分散的点看似没有联系,实则息息相关。季思危条分缕析地说:首先,蜡笔画是一个很关键的点,它出现在第三间房对面,当晚我们几个人都同时听到小男孩说一个、一个只有一个,这意味着住在里面的蓝发少年已经被镜中人替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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