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肯定道:那倒也是。
阿命就近推开一扇门,见里面是两房一厅的户型,侧头招呼季思危:虎牙,过来,我和你一起住。
季思危没有多想,抱着猫就过去了,还不忘嘱咐其他人:任务者尽量住得近些,相互有个照应。
阿命拔了门上的钥匙,扫了一眼众人,把门关上。
有个老手看着紧闭的房门,悄声说:他们看起来很熟稔,以前是不是认识?
另一个老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俩以前认不认识我不知道,总觉得那个叫阿命的女生眼睛一直盯在虎牙身上,那眼神可不简单,可能是看上虎牙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八卦,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呢?莹莹叉着腰身和他们争辩:命姐看虎牙的眼神,明明就是姐姐对弟弟的宠溺!
戴着棒球帽的男生冲她挑了挑眉,揶揄道:你看虎牙的眼神更露骨,花痴得要命,人家可是未成年,你可克制一下
莹莹的脸涨得通红:我哪有!你别胡说啊
莹莹,别和他们吵。魏七推开右侧房间的门,对莹莹说:赶紧选离这两个大佬近一些的房间才是正经事。
对哦!莹莹从善如流,迅速霸占了左侧那间房。
一楼已经住满了。
留在一楼公共空间的任务者大眼瞪小眼,认命地爬楼,找其他房间住。
安全区的人办事效率很快,没过多久就把食物和衣服送了过来。
统一的白色打底T恤,黑色制服和鸭舌帽,还有一双军靴。
和给他们送物资的工作人员身上的一模一样。
食物是简单粗暴的面包和矿泉水,看起来不太好吃。
倒是给每人发了一罐肉罐头,不知道味道如何。
比较难得的是有新鲜的水果。
季思危费尽力气,才把八尾猫和小木偶哄骗进浴室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
还好他身手不凡,不然定被八尾猫挠得体无完肤。
小木偶躲进沙发和抱枕的三角缝隙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控诉道:主人,大坏蛋!
八尾抖了抖被吹得蓬松的毛发,跳到置物架上,凶狠地呲了呲牙:虎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迟早有一天本神君要把你洗个百八十遍!还有,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我又不害怕洗澡。季思危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角:要是你和我说话了怎么办?
八尾冷哼一声:要是我跟你再说一句话,我就管你叫爹!
是嘛。季思危笑容渐深,懒洋洋地拿起茶几上的肉罐头,啪叽一声打开:八尾,吃罐头吗?
空中漂浮着一阵浓郁的肉香味,八尾咕咚地咽了咽口水:吃!
季思危:不是说不和我说话吗?
八尾:
季思危坏心眼地说:认赌服输,你该喊我什么?
八尾的尾巴竖起:把罐头交出来!
季思危被它炸毛的样子逗得大笑,乖乖交出了手上的罐头。
季思危坐在沙发上,把小木偶捞进怀里,拿起一个苹果:命姐,这种大型副本,你以前经历过吗?
先把你的头发擦干。阿命拿起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扔了过去。
季思危接住毛巾,把手上的苹果递给小木偶。
小木偶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啃在大大的苹果上。
之前也遇到过一次末世副本,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阿命说:那是个刚爆发病毒的世界,被感染的人像蜥蜴一样,浑身皮肤发绿,在地上爬行,舌头长而尖,逮住人就咬。我们的出生地是一辆正在行驶的列车,刚睁眼就看到爬满整个车厢的那种玩意儿。
听着很惊险。季思危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透过湿漉漉的头发看向阿命:那你一共经历了多少次副本?
阿命低了低头:数不清了。
季思危疑惑道:你不是因为生病才进抽屉刷副本的吗?
若是只为了治愈身体,应该不需要刷副本刷到多得数不清的地步。
阿命摇头:不是,我进抽屉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季思危停下动作:什么东西?或许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
如果阿命答应了,两人免不了要在现实世界中联系。
这正是季思危想要达到的目的。
阿命皱着长眉,半响没有说话。
就在季思危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忽然幽幽地开了口:一颗珠子。
季思危:什么珠子?
阿命看着他:一颗黑色珠子。
这句话语焉不详,阿命大概是不想细说。
季思危也不勉强,问出最重要的问题:我们可以在现实世界中见面吗?
阿命又陷入沉默,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这句话有些奇怪。
就像在说,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一样。
这种感觉和被游亭亭窥视的时候大不相同。
或许是因为阿命总是站在保护季思危的角度,这句话并没有让他感到不适。
命姐,这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季思危抬起眼,漂亮的凤眼里氤氲着水汽,眼眸像一汪深潭: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阿命偏开头,没有看他的眼睛。
季思危铁了心要问个清楚,条分缕析地说:我没有失去过记忆,甚至,我的记忆力比普通人好很多,几乎能过目不忘。我可以确定,第一次见你是在瑰苑副本里。
难道说我们是在小时候认识的?你比我年长一些,这样一来,你记得我,我却不记得你也说得通。
阿命的眼神有些恍惚,深沉的眼眸看着季思危,却像透过他在追寻某种回忆:你怎么能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失去过记忆?你怎么能确定你你的灵魂是完整的呢?
季思危心里忽然空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虎牙,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或者会活得更纯粹一些。阿命好像想通了什么事情,微微叹了口气:听我的话,等你的身体完全愈合,就不要再去找寻抽屉,忘掉这段记忆,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又是这样。
家人是这样,传单大叔是这样,阿命也是这样。
他们都有隐瞒的事情,每次都不愿意告诉他真相。
什么都不知道就真的能活得纯粹吗?季思危看着手腕上的铜钱:我已经置身其中,又怎么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早了,吃完东西就休息吧,记得把头发弄干再睡。阿命站了起来,生硬地转了话题:听NPC的意思,这里晚上也不太安全,别掉以轻心。
看着阿命紧闭的房门,季思危倚靠在沙发靠背上。
小木偶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爬到沙发靠背上,坐在季思危的脑袋旁边。
它敏锐地感觉到,主人的心情有些复杂。
它要陪着他。
季思危摸了摸小木偶的头发:小木偶,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吗?
你怎么能确定自己的灵魂没有缺失呢?
阿命的话让季思危很在意。
小木偶漆黑的眼珠子里印着季思危的脸,它想也不想地回答:你是主人。
季思危心头的一点郁闷彻底烟消云散。
扑通。
空罐头被扔进垃圾桶里,八尾猫满足地舔了舔爪子:虎牙,再来一罐。
季思危拿起剩下的罐头:喊爹,我就给你开。
八尾猫扑在他身上,爪子按在他的脖子,威胁道:混蛋!给我开!
季思危笑了起来,把罐头开了。
站在窗边向外看,安全区十分安静,亮着灯的建筑极少,整个区似乎进入了休眠状态。
反锁住客厅的门,季思危也进了房间。
第128章 它吓唬本神君!
公寓旁边种了些罗汉松,郁郁葱葱地连绵了一片。
季思危住的房间有个面积颇大的窗户,正好对着这片松树。
房间里没有开灯,这晚月光黯淡,路灯的光也被松树挡住了大半,巨大而斑驳的影子投进房间,左右晃动,像从地狱爬上来的鬼影。
虎牙,你睡吧。八尾猫跳到椅子上,盘成一团:有异动我会叫你。
好。拉上窗帘挡住杂乱的树影,季思危用黑色手机调了个闹钟,把水果刀藏在枕头底下。
而后,他倒在柔软的床上,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倒掉,顿时觉得眼皮子有些沉重,很快便进入了睡眠。
中途醒来一次,睡眼朦胧地扫视一圈房间,看到一双在暗夜中发散着幽光的碧绿猫眼,季思危很快又睡着了。
喵嗷~虎牙醒醒!
感觉到有两只柔软的肉爪子在按揉着手臂,季思危刚睁开眼睛,八尾猫那张圆乎乎的猫脸就怼了上来。
窗帘不知何时被拉开了,房间里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淡青色光雾。
八尾猫的眼神很严肃,嘴巴一张一合: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季思危一下就清醒了。
穿好制服外套,抽出枕头底下的水果刀,藏进袖中。
看了看时间。
早上六点半。
关掉即将响起的闹钟,季思危随手把凌乱的刘海捋向后面,戴上鸭舌帽。
做了一夜奇怪的梦,醒来却忘了个干净。
提上背包,季思危推开了房门。
阿命站在大厅的门后,手上握着匕首,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举起匕首,用刀刃遮挡住猫眼。
咚。
突然响起一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季思危看到房门轻轻震动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正站在门外!
空气里混进了一股子血腥味,变得越来越浑浊。
季思危清晰地看到,黑气从门缝里渗了进来。
门外的东西想进来。
但它好像不能自己推门。
门外传来刮挠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重。
季思危忽然想起某次上课,老师板书的时候指甲不小心刮到黑板,也是发出这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鬼怪的指甲好像都很长,而且都很喜欢挠门。
不过,有种生物比它更喜欢挠东西。
季思危抱起八尾猫,走到门前,低声说:别客气,挠。
八尾猫眼睛一亮,祭出九阴黑猫爪,在门上一通乱挠。
门外的东西可能没碰到过那么嚣张的对手,瞬间就静音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大厅里只剩下八尾猫挠门的声音。
门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八尾猫的两只爪子被震开,脖子缩起,它瞪圆了眼睛:这玩意儿在吓唬本神君!
季思危把八尾猫举高,与门上的猫眼齐平:吓回去。
阿命莫名理解了季思危的意思,把匕首撤走,眼神无奈。
她感觉这一人一猫根本不把门外的东西放在心上。
没有了刀刃的遮挡,八尾猫好奇地把眼睛探向猫眼。
它看到一只死气沉沉的红色眼睛。
嗷!!
一门之隔,八尾猫听到一声恐惧扭曲的尖叫。
好像还破音了。
外面再无动静,那东西已经跑了。
八尾猫不解:它的眼睛长得那么丑,本神君都没叫,它怎么有脸叫?
季思危:可能因为你长得过分英俊,它羞愧难当,只好掩面逃走。
八尾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阿命:
季思危透过猫眼看向门外,确定那东西消失了,才打开门。
门上有几道挠痕,挖得很深,木屑都翻了出来,上面还沾着些许鲜血。
地板上也有一小滩血,红得发黑。
放眼望去,魏七和莹莹的门前也有一滩血,门上也有几道挠痕。
它把一楼每一户的门都敲了一遍。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它,但那些渗进门缝的黑气已经能说明,它确实是鬼怪。
季思危缓缓抬起眼:楼梯上也有血迹,看走向,它是从楼上下来的,这些血是人血,有人出事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判断一般,他的话音刚落下,楼上就响起了一连串慌乱的脚步声和重物倒地的声响,而后,整个楼道里爆发出一阵惊叫,余音在几层楼之间回响。
死人了!死人了!
虽然这个声音因为过度恐慌而扭曲了音色,但季思危还是听出来了,是那个戴着棒球帽的男生的声音。
上去看看。季思危避开地上的血迹,爬上楼梯。
阿命紧随其后。
刚上到二楼,就碰见了刚打开门的徐医生和酷哥。
两人穿着整齐,而且神情清醒,只是眼睛有些泛红,昨晚应该是没怎么休息。
酷哥的黑色长箱没有离身,季思危怀疑箱子里装着他的武器。
你们也听到声音了?
徐医生轻声问道。
死人了!快来人啊!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季思危揉了揉耳朵,笑了笑:这很难听不见。
酷哥看着二楼紧闭的两扇房门,很难得地发了言:都听得见,只是有些人没胆子出来。
徐医生叹了口气:人之常情。
季思危留意了二楼的房门和地板,发现只有左侧那扇门上有挠痕。
看来这鬼怪也不是挨家挨户地骚扰,应该是随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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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苏冬至(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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