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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苏冬至(24)

    靓仔,时辰已到,现在,快把你带来的灵物放进阵法中央!
    那木盒里装着的,果然是灵物!
    明白。
    季思危答应一声,把小木偶放回背包里,希望传单大叔之前送的符咒能再次修复它的伤口,然后,操纵轮椅去八口棺材的中央之地。
    锁链被斩断的声音不断响起,棺材里的冤魂感受到有人来救自己了,不断地用手拍打着棺材板,发出激动的哭声,整层楼怨气冲天,季思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
    老婆!我在这里!呜呜呜我来了
    秃头阿伯扑向他老婆所在的那副棺材,扒拉掉上面的断裂锁链,用尽全力揭开棺材盖。
    无数道白影从棺材里钻出,飘荡在半空中,它们哭着喊着,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只有一道纤细的女鬼魂立在原地,眼中含泪,温柔安静地看着秃头阿伯。
    老婆,我来晚了。
    泪珠无声地滚落,秃头阿伯走上前去,紧紧拥抱住他的亡妻。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秃头阿伯的妻子回以拥抱,泪水滑落脸颊:死鬼,你的发际线怎么又高了
    秃头阿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你太多,就秃了。
    八口棺材已经全部打开,传单大叔站在空地上,振臂一呼:
    你们速速离开此地!否则阵法再次启动,神仙也救不得你们!
    冤魂们一听,纷纷扎入地面,消失无踪。
    慌乱之中,秃头阿伯还没来得及告别,也带着老婆离开了。
    整层楼再次变得寂静无比,季思危小心翼翼地从背包里取出木盒,揭掉上面的符纸,慎重地放在了阵法中央。
    木盒上的四只黑猫雕像的眼睛里忽然冒出幽绿的光芒,刻在上方的山水画就像活了过来一样,溪水缓缓流动。
    木盒剧烈震动着,冒着阵阵绿色光雾,阵法却没有任何启动的痕迹。
    季思危看着那个精致的碧玉锁,恍然大悟,他和传单大叔说道:大叔,木盒是锁住的。
    嘘传单大叔指了指季思危背后,轻声道:钥匙来了。
    季思危一回头,只见一条红色巨蛇悄无声息地从角落里蜿蜒而出,停在季思危面前,黄金色的竖瞳冷冷地看着他。
    半响,巨蛇张开嘴巴,吐出一根小巧的碧玉钥匙,然后又非常高冷的离开了。
    季思危深吸一口气,捡起那根沾有黏液的钥匙,开锁。
    在打开木盒的一刹那,四只黑猫忽然跳出木盒,立在地面上,变成一只只四十码鞋大小的小黑猫,一道绿光从木盒里钻出,飞快地钻进阵法中央。
    整个地面随之震动,八棺镇邪阵法再次启动,八道绿色光束从阵法中甩出,卷住八个奄奄一息的恶徒,分别扔进八口棺材里面。
    那些绿色光束掠过季思危的身体,他的手掌渐渐恢复了血色,皮肤由青白变成健康的白皙,心脏跳动的频率也恢复正常。
    他知道,这是活死人的诅咒化解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收起那根碧玉钥匙,垂下眼睛,忽然发现地面上冒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师侄,你知道为什么八恶徒出现的时候,都是低着头吗?
    传单大叔打了个响指,铜钱剑哗啦啦地落入他手中,他把铜钱揣进兜里,从叶嚣的背包里抽出红绳,一边捆着棺材,一边问道。
    为什么?
    叶嚣握住红绳,随口问道。
    因为当年他们已经上了断头台,低着头等待死亡,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人说服高官,带走了他们,活埋进阵法里面。
    这种做法是不人道的,传说中的高人,没两年也死于非命了。 传单大叔目光沉沉地看着叶嚣:那个高人,就是我们的祖师爷,所以今日,我们才会顺应天道,来到此处。
    所以,快去捆棺材吧。
    传单大叔一摆手,脏兮兮的脚踩在棺材板上,一边叽里咕噜地念着咒语,一边结绳。
    当八口棺材都被捆绑结实后,绿色光束也沉寂下去,整层楼再次安静下来,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走吧,去叫那个靓仔吃宵夜,我想吃炒田螺,喝冰阔乐。传单大叔伸了伸懒腰,冷不丁看到自己脏兮兮的脚:还要买一双小黄鸡拖鞋,还是拖鞋打架顺手。
    师叔,靓仔不见了。叶嚣环顾四周,疑惑地说道:刚刚还看到他,眨眼就不见了。
    传单大叔:他为什么不等我们一起吃宵夜?
    叶嚣:这是重点吗?
    一个捧着一杯珍珠奶茶,穿着清朝官服的瘦高男人站在一根柱子后面看着这一切,侧头看了一眼乖巧地盘在一边的红色巨蛇。
    悠悠地转身走向二楼。
    巨蛇随之转头,跟在他身边。
    善。
    男人喝了一口奶茶,轻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单元结束啦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取自《涅槃经》
    第三卷 神秘古庙与八尾猫
    第31章 没人见过的古庙
    晚霞把云朵渲染成粉紫色,透过这些堆积的云朵,还能看到淡蓝色的天空。
    身后是一汪清潭,面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林子里有数量不少的土坟,有的长满了野草,有的压着醒目的红纸,蜡烛还没有熄灭。
    这样的新坟有很多,草地上飘着纸钱,有的坟旁边还插着一道幡,在风中晃荡,也不知道有何作用。
    一条被踩出来的小路蜿蜒向前,不知通往何处。
    傍晚,树林,荒坟
    不是深夜的天湾广场地下层。
    季思危扶着有些晕沉的脑袋,巡视着四周。
    记忆中,在他把胡桃木盒放到八棺镇邪阵法的阵眼后,原本拼贴着复古地砖的地面忽然变成一个泛着涟漪的水面,水一直蔓延到轮椅下面,送来一阵阵清凉的气息。
    那潭水看起来深不可测,却又清澈到可以看到自己的倒映。
    接着,一个精雕细刻的深色木柜慢慢浮出水面
    看样式,应该是一个神龛,但供奉着神像的位置空无一物。
    神龛上刻着很多种类的猫,或行或坐,或憨态可掬,或妖异非常,惟妙惟肖,仿佛下一秒就要跃出神龛,行走于世间。
    在众多猫的雕像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只八尾猫,它端坐在一块奇怪的石头上,低垂着头,那表情不像一只猫,反而像怜悯世人的菩萨。
    神龛有四个抽屉,应该是用来存放香火蜡烛的,其中三个抽屉都设有一把黄铜锁,只有第四个抽屉上有一把打开的碧玉锁,而且上方沾染着陈旧的血迹。
    细看之下,这个神龛与他归还回去的胡桃木盒有异曲同工之处。
    季思危略一思考,伸手进潭水里面,拉开了第四个抽屉。
    在拉开抽屉的一瞬间,水面忽然剧烈波动,以第四个抽屉为中心,迅速形成一个漩涡,季思危感觉自己连人带轮椅一起被漩涡卷了进去。
    没有想象中的窒息感,身体被柔和的一团水包裹着,坠落深处。
    然后,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身上没有一滴水。
    而且,手里拿着一柄闪着寒光的黑色长刀。
    他还没来得及把刀还给叶嚣,就来到了这里。
    也不知道这个副本一共有多少个参与者,拿着一柄大刀,有些太显眼了,不太符合他低调做人的准则。
    背包还在,季思危打开背包,清点自己的家产。
    小木偶安静地躺在一堆杂物上面,脸上的刻痕变浅了一些,眼睛黯淡无光,没有了昔日的灵气。
    季思危轻柔地握住它的手,它没有任何反应,季思危也没有任何感应,它也许还在沉睡。
    手机也在背包里,季思危拿出来一看,没有任何信号,电量还有百分之八十,界面停留在一键报警上。
    还是在法治社会好,在这里出了事警察叔叔也救不了他。
    季思危又翻了翻,找出了强光手电筒、传单大叔送的符、乌金黑曜石、钱包和一堆大概是陈叔悄悄塞进内层的小包零食,辣条,泡椒凤爪,瓜子
    也不知道陈叔是瞅准哪个他不在的时间缝隙塞的,这不着痕迹的身手,不做间谍可惜了。
    衬衫上只有一小片鲜血的痕迹,手臂上的疼痛感已经完全消失,季思危揭开绷带一看,伤口已经愈合了,剩下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
    治愈他伤口的可能是灵物发出的绿光,也可能是小木偶认主时产生的能量。
    不知道进入副本后,现世里的身体会怎么样,昏迷、消失、进入另一个空间都有可能,天湾广场不是安全的地方,而且陈叔还在等自己的消息,所以需要快点完成任务。
    季思危扯下绷带,折成一叠放进背包,抬眼看向前方,移动轮椅向前。
    当务之急是穿出这片树林,找到任务地。
    一路上很安静,季思危忽然想起,他一直没来得及给轮椅充电,要是相依为命的轮椅没电了,需要手动推着轮椅逃命,那他就要凉了。
    树林没有想象中的深,路也不算颠簸,不多时,季思危就穿出树林,到了视野较开阔的地带。
    一座座顺应地势建立的高脚楼出现眼前,炊烟袅袅,加上地势较低,雾气很重,看起来无端多了几分神秘。
    这种地势,对于行动不便的季思危来说,很致命。
    季思危小心翼翼地沿着缓坡,向着寨子靠近,越往里走,生活的气息越重,可以看到一些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在屋外忙碌,还能听到一些方言的吆喝声。
    寨子入口处有一棵三人合抱大小的榕树,千万条丝绦随着晚风轻轻摆动,树下面立着一块形状怪异的大石头,上面刻着四个红色大字:
    狸南古寨。
    石头旁边,站着好些个人,在季思危来到的那一刻,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好奇地打量着。
    这些人穿着较时髦的衣服,女生还化了妆,有人在小声抽泣,有人表情慌张,有人用不耐烦掩饰害怕,看起来和这个古寨格格不入,一看就和季思危一样,是外来者。
    又有人来了一个蓄着半长卷发,留着胡子的男人深深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熄,抬头看了季思危一眼,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句:这已经是第九个人了。
    季思危的到来,以及胡子哥这句音量不大的话,打破了微妙的沉默。
    可别再来人了。站在胡子哥旁边,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苦着脸说:人数多,难度高,实在顶不住。
    嘿嘿两位大哥,你们在说什么?这里是哪里?一个穿着大码球服的胖子挤到两人中间,一笑,胖乎乎的脸上挤出两个热乎的酒窝来:我刚搬完家,正在清洁卫生呢,突然就来到这里了,实在是有些懵逼。
    你整理东西的时候,是不是打开了一个抽屉?
    眼镜男看起来性格较温和一些,往旁边让了让,给球服胖子腾出一个站的位置,慢条斯理地问道。
    不止一个,擦桌子的时候,我打开了很多个抽屉。球服胖子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最后打开的那个抽屉上有血,我擦了好久都没擦掉,我觉得不太吉利,想抽出来扔掉来着,然后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拖进了抽屉里面
    我也是打开了抽屉,然后来到了这里!
    一个左脸上长着块面积大的红色胎记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他们。
    呜哇我也是
    长相甜美娇气的年轻女人抹了一把溢满泪水的眼睛,有意无意地靠近一个长相俊秀的青年。
    俊秀青年不着痕迹地挪开脚步,与她保持距离,至始至终,连表情都没变动过。
    戴着墨镜,一头大波浪长发的女人安静且笔直地站在原位,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在墨镜女人旁边,留着及肩短发,穿着马丁靴的女人看着季思危,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笑。
    女生明明长了张完全陌生的脸,却给季思危一种熟悉的感觉。
    看来人齐了,我叫黎印,有四次经验,你们喊我黎哥就行。胡子哥把玩着手中的烟盒,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静静地扫过每一个人,字正腔圆地说:我知道这里面有几个新人,我不知道你们是真的还是装的,但我想和新人说,我没办法跟你们解释这是哪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能告诉你们,在这里最重要的一件事用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这里天黑得快,我们得抓紧时间进寨子里找到落脚的地方。
    黎印说完,冲众人挥了挥手,率先走向寨子里面。
    球服胖子和眼镜男几乎没有犹豫就跟在了黎印身后,走向寨子。
    胎记女人看了看四周,吸了口气,跟在队伍后面。
    可以相信他说的话吗
    年轻女人下意识看向那个俊秀青年,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俊秀青年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抬脚跟了上去。
    年轻女人也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墨镜女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折叠导盲棍,甩开,在前面探路,脚步缓慢地向前走。
    她竟然是个盲人。
    她想要在这里活下去,恐怕比季思危还要困难。
    需要帮忙吗?
    短发女人自然而然地走在季思危旁边,问道。
    暂时不用,谢谢。
    季思危摇了摇头。
    放着更需要帮忙的盲人不帮,却来问他,这个短发女人绝对和自己认识,之后再留意一下,季思危心想。
    踏入寨子的那一刻,季思危敏锐地感觉,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副本从这个瞬间开始,正式启动了。
    轮椅碾在青石板小路上,看着周围的景致,季思危忽然有种来旅游的错觉。
    只是这里空气很潮湿,得天独厚的气候滋养了很多虫子,对他们这些新口味很好奇,时不时地就要咬两口,这一点确实不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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