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路人和工作人员都将目光反复在他和鞠礼之间往来,那些内容丰富的小眼神儿,都在示意他快去扶住鞠礼——
毕竟,大多数人都看到了,他和她是一块儿进门的。
钟立言却没准备照顾她,他停住脚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就皱成了川字型。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大概就是喝醉的女人。
将他的世界劈砍的支离破碎的,也正是日夜醉酒的女人。
无论是母亲,还是那个人……
他厌倦与烂醉的酒鬼周旋,更仇恨她们醉酒后歇斯底里的崩溃。
——醉鬼们总是以为,只要她们喝醉了,就有充足的理由,可以去摧毁别人的尊严,掠夺别人的生活,且不需要被责备,甚至要博得同情。
寒意在他眼中酝酿,望着鞠礼的眼神,多了几分阴翳。
自己多少酒量不知道吗?
因公会餐,没有人劝酒的正经饭局,她把自己喝成这样。
即便不提他的底线,只论他人生从来遵循的两个字‘公正’,它们背后的含义里,就有‘赏罚分明’这一项。
她在与老板出工时喝醉,这明明是该罚的行为,没有道理反而还要他去奖赏她。
所以他裹着一股凉风,寒着脸回身直奔电梯间,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四周原本还想喊他去照顾鞠礼的路人,隐约意识到他和醉酒的女人恐怕是不认识的——
认识的人是不可能这么冷酷的。
女工作人员立即跑到鞠礼身前,喝醉的人力气特别大,一个人居然还拉不住她。
于是门口的门卫和男侍应生也靠过来,准备一起搭把手,先把鞠礼带到休息区的沙发上。
就在男侍应生的手快碰到鞠礼胳膊时,突然一只指节修长好看的大手格开了他。
侍应生回头,诧异挑眉,却见来人正是刚才与醉酒女人一起进门的黑衣男人。
这男人气质冷冰冰的,手劲儿不小,动作利落而霸道。
他原本想询问一句对方到底认不认识这位醉酒女人,却在被对方盯了一眼后,胆怯的闭上了嘴。
眼前的男人,有种迫人的威压,让人直面时,不自觉紧张畏怯,自惭形秽。
钟立言架开别人的手,微微弯腰一把将还在晃悠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随即转过身,冷着脸走向电梯间。
全程他没有说一句话,但却没有人敢打断他。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机灵的那个立即去前台查房。
在钟立言走进电梯,确认了他的住房号和身份,并与前台了解了入住细节后,众人才松口气——
赶情这位醉酒的小姐,跟那位黑衣的先生是住在一间房的。
还是顶楼总统套!
有钱人真的是……都这么奇怪的吗?
先装不认识,又跑过来抢人。
戏可真多。
……
被宾馆工作人员吐槽‘戏多’的钟立言,开门时不得不将鞠礼放下,以防她乱晃跌倒,他一只手臂如铁般紧紧箍住她的腰。
小姑娘大概是有些不舒服,不怎么听话的扭来扭去。
那细弱的腰肢如蛇般,在他臂弯里弱弱的挣扎,后背蹭着他的身体,不老实的扭动。
不一会儿功夫,她就从背对着他的胸膛,变成了面对着他。
才到他肩膀的她看不见他的头,疑惑的盯着眼前一片黑,傻愣了一会儿。
在他终于刷开门,一手推着门,一手拢着她往里走时,她像是才发现抱着自己的是个人,不是面墙。
仰起头,她迷惑的盯着他下巴,仿佛认不出这刀削般的线条,勾勒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于是,她果断伸出手,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
钟立言才一脚踹上门,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
“……”他皱着眉站在门口,正面对着玄关处的长身镜。
镜子里,小姑娘脸颊绯红,一双椭圆形的眼睛斜挑着,媚气十足。
而她那不规矩的小白手,正仔仔细细的抚摸着他的下巴,手指伸直时,手背儿上露出四个小窝儿——她人很瘦,手却胖嘟嘟的。
不,这不是重点。
钟立言眉头锁着,望着镜中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耳边突然嗡鸣起来,莫名有些发热。
“别动!”他低喝一声,斥的她停住了手。
随即,打横再次将她抱起,他直奔她卧室。
可才走出去一步,他就瞪圆了眼睛,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小姑娘在他说话时,目光注意到了他滑动的喉结,那只小手虽然不摸他的下巴了,却更过分的拂过他喉结,兴致勃勃的玩儿了起来。
“……”钟立言只觉得后背一阵发麻,触电般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窜到天灵盖。
握着她腿弯的手乍然收缩,小秘书立即嘤咛一声,以示抗议。
他深吸一口气,又无奈的仰天将这口气吁出。
嗤笑一声,他敛目撇开头,躲过她的小手,继续大步前行。
鞠礼却显得很不甘心,在他躲过她的手后,一把伸出双臂拢住他的脖颈,更凑近了去摸他的喉结。
钟立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耐烦的忍着不发火。
没有人会跟一个醉鬼发脾气,白白浪费力气。
可她却愈加得寸进尺,只几步路的功夫,她一会儿碰碰他的喉结,一会儿碰碰他硬邦邦的胸口,一会儿又碰碰他滚烫发红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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