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答应了下来:可以,那就这么办吧。
沈让简直惊呆了。
他往后一退,背部整个撞在了门上,哆哆嗦嗦地说:你,你真的同意了?
许尽欢对他的这种反应很不能理解:你这个语气很神奇啊,难道你是没打算让我同意?
沈让说:你真的同意跟我睡在一个房间同意我出入任何场所都跟你一起,然后坐在我腿我坐在你腿我们两个一直坐在一起,他看着许尽欢的脸色,说出来的话连换两次,才继续说,别人有可能会对你指指点点,用言语侮辱你,然后我挺身而出,一个赐死一个掌嘴
许尽欢抬手,掌心的电光霹雳作响,我看你真的是缺电了。
沈让忙收起自己脑子里的画面,对他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们两个的房间,我已经吩咐人收拾好了!
许尽欢看着他转身开门,才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你对这个世界适应得很快,想必之前已经考虑了很久了吧。
沈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脑子,答非所问道:我之前也来过古代的世界,而且是很多次!
这时候他们已经跨出了门槛,一直注意着这里动静的侍卫忙扶刀跑了过来:太子殿下!起身后他才看见了沈让身后的许尽欢,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他看向沈让,又抱拳躬身道:太子尽欢乃陛下命卑职
沈让甩袖负于身后,语气淡漠:本宫自会与父皇说明此事,你且如实禀告便是了。
侍卫抬眼看了看沈让的下巴,只好咬牙应了下来:卑职遵命。说完退到一侧,恭送两人缓步离去了。
直到走出了庭院,往府外走去的路上,许尽欢才饶有兴趣地看向了沈让。
身在古代,他也不可能还是像以往一样西装革履,现在对方身上穿着的是明黄色的太子常服,依旧衬得他身姿笔挺,更仿佛忽然多出了几分气度。刚刚对着侍卫说话时的神态,倒真有些上位者的模样,让他感觉有些稀奇。
质子府里人丁稀少,当初委托人带来的伺候的下人也早已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们走了许久,也只遇见了几队巡逻的侍卫,但毕竟还是有人往来的,于是一路都有些沉默。
这时沈让注意到许尽欢的视线,往脸上摸了摸:怎么,脸上有东西?
许尽欢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沈让下意识四顾周围,见没人才回道:接下来,救出委托人的暗卫之后,我会安排他们以各种身份潜入将军府,只要能成功十之二三,我也有把握先把他的几个儿子送进去。
大的不好对付,小的对付起来还是很轻松的。沈让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秦将军平时的作风非常强硬,对皇帝也不喜欢服软,这样的朝臣,不是找死就是想造反,借着这个由头,父皇,对我的做法也会觉得很满意的。
第70章
许尽欢搬家的过程非常简单。
主要是他的人走进了太子府,这个家也就搬完了。因为质子府已经被查封,里面的任何东西,任何人都不能再带出去,太子也不能违抗皇命。不过太子很有钱,也很有势,尽管朝中对他这个把质子养在府里的行为十分的不满,却也没人敢在他的面前嚼舌头。
今日散了早朝,皇帝走后,太子一刻不停地往家里赶,他看了看天色,心里想着说不定在还能赶在许尽欢起床之前回去。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愿意让他如意。
沈拓快走几步握住了太子的肩膀,笑道:太子殿下,微臣许久不曾与殿下对弈,今日趁这大好的天,不如去殿下府上一聚?
实在对不住了,三弟。沈让回身看他一眼,也笑道,本宫正巧约了人,今日要外出走走。
沈拓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他状似无意地调笑了一句:莫不是约了府里的美人?
沈让心里一片冷然,面上还是笑着:三弟说的不错。
沈拓闻言,嘴角微微一撇,但很快就把脸上的不屑神色收了起来,如果不是沈让一直盯着他的表情,说不定就会错过。
须臾,沈让抬手拂下了沈拓的手,摆手道:好了,三弟自便吧。话落就径自离开了。
太子这样随意的态度刺痛了沈拓本就敏感的心,被沈让拂开的手垂在身侧,宽大的袖袍遮掩住了这双缓缓攥起的双手,他下颚的肌肉鼓动两下,才咬牙低喃:不过了是捡了我不要的破鞋罢了,也值当这么当成块宝说着他终于把方才忍下的讥讽笑出了声,然后深吸一口气道,早晚,我的好大哥,你要被我踩在脚底下!
说完他闭了闭眼,收拾好了情绪,才负手往宫外走去。
而已经把他甩出老远的沈让此刻已经出宫上了马车,车夫在他坐稳之后立刻驾着马车往府里狂奔。沈让掀开车窗的帘子往后看了一眼,已看不见沈拓的身影了。
虽然他没有听见沈拓的话,但也能对沈拓的想法猜个八|九分。
到现在还没能学会控制自己的表情,他对齐王可以说是非常失望了。想到这他放下了窗帘,又坐了回去。不过转念又想起了许尽欢,他又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马车就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的正门前。
沈让一边往内院走一边问:公子醒了吗?
他说的公子就是许尽欢。因为现在储国被灭,许尽欢这个太子也名存实亡,再称呼太子尽欢,更像嘲讽而不像尊称了。
小厮忙回道:公子还未曾起身。
沈让点了点头,然后吩咐说:让小厨房备着粥送过来,煮烂一些。说完他不再理会小厮,撩起下摆大跨步走了。
小厮跟着小跑了几步才停下,他见太子殿下已经没有其他吩咐,于是也转身去了小厨房。
沈让的步子迈得又快又急,等到他推开卧房的门,看见沈让还静静睡着的时候,心却倏地平静了下来。他轻手轻脚的把门合上,才缓步走到床边坐下。
许尽欢睡着时的样子和清醒时的模样不太相同,但俊逸的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冰冷,和沈让想象中柔和的样子也不太相同。但这才是许尽欢,才是他心心念念的许尽欢
他忍了又忍,抬起的手伸出去又收回来,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摸向了许尽欢的脸颊。
突然
沈让还没碰到任何部位的的手被许尽欢捏在了手里,这时许尽欢睁开了眼,眼睛里毫无睡意,他忽地翻身而起!在沈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尽欢单臂压住了沈让的喉咙,穿着白色寝衣的双腿狠狠压制着沈让的下半身,然后他冷声道:什么人?!
被压倒在床上的沈让一脸呆滞,他早已经忘了许尽欢异能组行动队的出身,而且之前他在许尽欢睡着的时候夜袭过那么多次,也从来没有遭遇过现在这样的场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良久,许尽欢才在沈让长时间的沉默下赏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皱眉道:你到我房间里做什么,为什么不敲门?
沈让说:我,这是我的房间
许尽欢终于回过神来。
他恍惚一阵,才轻声说:对,这已经不是后面的话囫囵不清,可能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沈让抿唇,他知道许尽欢刚才一定梦见了什么,否则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状态。
许尽欢又过良久才意识到自己还压在沈让的身上,而且对方的咽喉处已经被他在戒备之下用出的力道挤红了一片,只看上去就很不舒服,沈让却一声不吭。他又皱了皱眉,然后翻身起来。
以后别再我睡着的时候近身,不清醒的时候,我可保证不了我自己的行为。
沈让揉了揉脖子,然后才说:没关系,我会习惯的。
许尽欢只当成没听见这句话,他又掀起被子躺回了床上,打着哈欠问他:你过来把我吵醒,有什么事吗?
沈让眨了眨眼,临时编了一个理由: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所以喊你起床吃饭。
门口像是配合他的话一样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小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殿下,您要的粥已经做好了。
沈让转脸看向许尽欢,讨好地笑了:你瞧。
许尽欢只好打消了再补一觉的念头,狐疑地问:现在几点了,你就喊我起床?
沈让又现编一句:我们昨夜共处一室,你要是起得太晚,会被下人说闲话的,说你昨夜累什么的。
许尽欢已经走下了床去洗漱,闻言回脸看了他一眼:你要操的闲心可真够多的。
正事也多,主要是正事。沈让忙转移话题,他走到门口把托盘接了进来,又把门关上了,然后说,我已经查到了秦将军府上几位公子的把柄。全都是虎父犬子,一群的酒囊饭袋。
嗯,怎么说。
沈让从袖口里掏出一封暗信,逐条说给许尽欢听:秦大公子还算勤勉,可惜头脑不是很灵光,一直被秦大山厌弃;秦二公子,是秦大山的小妾生养着,幼时被秦大山关注颇多,后来眼皮子太浅,为了一千两银子跟主家闹翻,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被传到了坊间,可以说是让秦将军丢脸至极,于是也被搁置了;而秦三公子和秦四公子,斗鸡走狗,吃喝嫖赌,这两位可谓是样样精通,曾当街强抢民女,被秦大山甩着鞭子吊在将军府门前打了一顿,后来也不敢再抢了,但依然很喜欢嫖,哪个贵嫖哪个,哪个出名嫖哪个,秦楼楚馆的常客;秦五公子,年方二五,由秦大山亲手带大,无奈和老大相差无几,勤勉有余,悟性不足。
许尽欢听他说完这段话,也放下了手里的方帕,走到桌前坐下:那你现在想要先对付哪一个?
老二。沈让笑了笑:他最近在仗着自己老爹的身份,盘了一间铺子做私盐生意。秦大山才班师回朝不久,还没有发现。
许尽欢点了点头,正要开口,门外却又传来敲门声。
太子殿下,齐王殿下府上递来了请帖,请殿下同公子一起,去城外的金罗寺进香。门外人说,齐王殿下带话,金罗寺中的斋饭十分味美,他早些时候听闻殿下有意外出,便想起了此地。
沈让转脸看向许尽欢。
许尽欢说:去看看吧,看看这位齐王还想做什么。
沈让于是对门外应了一声:齐王约了什么时辰?
回殿下,齐王殿下已在府外候着了。
许尽欢抬碗把粥喝干,起身就打算往外走,沈让忙把他拦下来:别,你还没换衣服呢!
等到许尽欢穿好了身上这套玄色长袍,时间已经又过去两刻钟了,他不大自在的摸了摸腰带,又抬袖看了一眼这宽大的袖口。
沈让替他整了整衣领,才转身打开房门,对门外道:马车备好了吗?
备下了。
许尽欢忍着想要提起下摆的冲动,跟着他往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们果然看见沈拓正等在门口,见到他们出来,沈拓脸上摆上喜色,迎过来说:太子殿下。然后像是第一次见到许尽欢似的,也对他点头示意,尽欢公子。
许尽欢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拓也没有在意,因为他打完招呼就已经转身虚引沈让到了自己的马车前:车内已备好茶水点心,太子殿下上座吧。
沈让又回头看了许尽欢一眼。
许尽欢点了点头,沈让这才上了马车。
沈拓注意到太子的动作,惊愕住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走到了许尽欢身前,轻声对他说:尽欢,我们走吧。
说完,借着宽袖的掩饰,抬手抓向了许尽欢的手。
第71章
许尽欢不太喜欢沈拓这样自来熟的人,所以直接避过了他的手,似笑非笑道:齐王殿下,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我长着脚呢。说完绕过沈拓,连脚凳都没踩,大跨一步上去马车,掀起帘子就进了车厢。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太子爷,倒像是混迹江湖的侠客,让沈拓在他身后看得目瞪口呆。
尽,尽欢
这是太子尽欢?沈拓难以置信地在心里问着。自从他把太子尽欢抛诸脑后,一心一意待着秦子语,到今日,他已有三个月未曾踏过质子府的大门了。但以往的许尽欢,自恃储国太子的身份,不论行为举止都带着皇室里独有的傲气和清高,但实际上呢,梁国的上上下下,连京城一个普通的百姓都比这个质子尊贵。
说实在的,沈拓一直勾引着许尽欢,只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玩物。上手的那一刻起,这个玩物就和废品没有两样了。如果不是因为秦子语,恐怕他连正眼多看一眼许尽欢的欲|望都没有。
而现在,太子殿下也看上了这个空有一身傲骨的亡国太子,许尽欢如今又有了一些利用价值,沈拓原本以为,他想要再一次把上许尽欢,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可刚才许尽欢的神情和动作,让他的自信在悄然之间挂上了一道裂痕。
沈拓攥了攥拳,而后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也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在他落座后,马车里的人已经齐全了,车夫在外面恭声提醒了一句,然后扬起一个长号,甩鞭在半空抽了一记。性子温顺的马打了个响鼻,缓缓迈开了蹄子。
车厢内一片寂静。
许尽欢并不顾及其他人的目光,见对面的位置还有空档,就翘脚搁了上去。他对马车里的其他三个人都不大喜欢,所以也不在意会被腹议,坐在他身旁的太子殿下甚至让了让位置让他能靠得更舒服一些,让本来还想斥责一句的齐王彻底闭上了嘴。
坐在许尽欢斜对面的是一个眉眼如画,眸光潋滟的美貌女子,之前许尽欢一上马车,她就微微坐起了身子,一双乌黑的眼睛睁大了稍许,然后晶莹粉嫩的娇唇抿了抿,眼波流转间,淡淡的涩意显露在了那张貌美的面庞上,显得十分动人。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骑装,脚上蹬一双素色缎面长靴,腰间配一把短匕,黑亮长发只扎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样式,不像是闺阁淑女的装扮。此刻她又是坐着沈拓的马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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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撩汉,最为致命[快穿]——枭钥(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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