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再说话的人就换了一个:许哥你没事就好。最近拍戏还适应吗,那边的气候你还习惯吗?
许尽欢笑了笑。跟对面两个人聊了一会家常,就把电话扣了。
通讯工具的提示音响个不停,许尽欢干脆发了个条动态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就把手机关机了。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他才问沈让:今天的事,你那里有什么头绪?
沈让说:设法碰到那盏灯,我就可以找到线索。
许尽欢眯眼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伤口,冷声道:不论是谁,在我这里玩儿花样,都是嫌自己好日子过的太多了!
第41章
许尽欢在医院里只待到第二天下午就打算出院了,满打满算就一天出头。他的伤口虽然看上去很严重,其实算不上大伤,在医院里整天闻着刺鼻的味道,还不如回家躺着自在。而且医院毕竟是公共场合,很多情况都不大方便。
就在他准备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沈让告诉他:网上有人黑你。
许尽欢去拿拐的手一顿,笑问:是谁?
沈让说:刚刚有苗头,我还在查。
许尽欢看了一眼网上黑子的说法,竟然说他进组耍大牌,拍了几个借位的照片,看上去像是跟荣威宏有了矛盾。自称是《信仰》剧组的工作人员,洋洋洒洒写了不少,还编造了几个他在剧场所谓发火的桥段。他饶有兴趣:看来这个人是处心积虑不想让我有安稳日子。我记得我也没有得罪过谁吧,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几个过气的营销号转了一轮而已,理智党和不分青红皂白先骂一场党暂时是八二开。情况还是非常有利的。
沈让说:用的手段不是很高明,这么没有档次的做法他忽然记起一个人来:难道是池景元?
许尽欢心里也有些怀疑,可他一直找人盯着池景元的动向,对方自从早前被周义昌找去聊了聊人生谈了谈理想,直到现在都还在国外避风头,翻腾不出什么浪花。按照池景元那蠢蛋的性格,没道理敢忽略周义昌的敲打,非要作出点幺蛾子。
沈让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他自我否定后又说:不想这些了,不管是不是池景元,等你回到剧组在碰到掉下来的那个吊灯
敲门声打断了沈让的话,许尽欢抬头望过去。
是苏云瑶。她全副武装,小心翼翼的进门关门,才松了口气。
许尽欢不由笑道:被人看见了?
苏云瑶忙摇头:没有。她虽然进入演艺圈也有段时间了,但进组之后完全拜服于许尽欢的演技,加上性格又十分乖巧,每次同他说话时都轻声细语,面带羞涩。
沈让很是嫌弃!
苏云瑶说:许老师的腿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出门靠拐了。许尽欢不太在意地笑说。以前在训练场的时候,因为对手基本都是异能者,所以经常受伤,比这严重的都是家常便饭,他已经习惯了。
但他习惯了,旁人还没有习惯。苏云瑶小声说:这都不能下地了,还不是大事
她站得远,说话声音又小,许尽欢没怎么听清,不过看表情大致猜着回道:真的没事,你们来之前,我正准备办出院手续。他说完拄拐起身,走吧。
苏云瑶忙说:还是别出院了吧,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照看着,不是很方便吗。
许尽欢勾起嘴角:只要受伤的这条腿不用力就没有事,别大惊小怪,我们走
不许走!
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
许尽欢听见这声音的同时就皱起眉头,他不用看也知道门口的人是谁:你怎么来了?
周义昌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显情绪不佳:我为什么不能来?他挥手示意身后的助理不必跟进来,然后一步一步走到许尽欢的身前,漆黑的眼珠紧紧盯着他,情绪翻涌: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许尽欢下巴往桌上一抬,示意他看过去:我手机早就关机了,怎么接你的电话。
周义昌直到这时才看见站在一旁的苏云瑶,语气生硬:这位小姐,如果没事,我和病人还有事要谈。
他的脸时常出现在财经频道和各类杂志,圈内不认识的人很少,做派又这样强势。苏云瑶下意识看了一眼许尽欢。
许尽欢的脸色也不太好,他微微点头:你们先回去吧。
病房内很快只剩下了他和周义昌两个人。门刚一闭紧,周义昌跨前一步,捏住许尽欢的下巴,厉声说:你敢不接我的电话?
许尽欢的腿脚不利索,不过手可没有受伤,他向来不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被人用这样的姿势捏住下巴,说是奇耻大辱或许有些夸张,但他着实很不喜欢:周总今天是来找我发火的?他抬手也捏着周义昌的手腕,对方养尊处优多年,即便锻炼也只是强身健体而已,许尽欢用了个巧劲就把他手上的力道卸了,顺便留下了两处红印。
周义昌猝不及防之下被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微微抖着手,脸色却莫名好了起来,再开口时也不再咄咄逼人:你伤得怎么样?我听说流了很多血,伤口很深。他又变回风度翩翩的模样:我实在很担心你,已经尽快赶过来了。
我也没想让你过来。他反复多变的作态转换,只让许尽欢觉得他有些神经质:你过来有什么用吗?
沈让大约是在咬牙切齿:这姓周的怎么阴魂不散!
许尽欢深有同感。
周义昌并不介意他的态度,温声说:我已经着手安排人去调查你受伤的事情了,网上跳脚的臭虫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他的神色忽然阴郁片刻,转脸看向许尽欢时又斯文有礼,面带笑意:有人想要让你过得不开心,我务必会让他这辈子都别想有机会开心。
沈让很委屈:这明明是我的台词
许尽欢略过沈让的话,问道:那你查出什么线索了没有?
周义昌笑意更深,他说:不必着急,等我查出线索,这人是沉海还是吞金,都由你说了算。
他说出这样的话时显得平淡无奇,仿佛解决一个人的生死确实是这样普通的一件小事,让许尽欢错觉脚底蹿上一股凉意: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吗?
周义昌又露出刚刚那种好似无奈的神情: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好了,你现在也已经看到我了,可以回去了。许尽欢冷眼看他,更觉得与对方无话可说:我的事,也不劳你费心,我自己可以解决。
周义昌好像对他的态度很受用:好不容易你才同意与我在一起,倘若我不做些什么,便觉得对你有愧。这次出了这样的事,也是我的不对,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才导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扶着许尽欢坐到床沿,然后单膝跪在地上,想要卷起裤腿仔细看看伤口。
被许尽欢躲过了。
周义昌皱眉,他一手扶着许尽欢的膝盖,带着不满的情绪抬头看上去许尽欢注意到他突然屏住了呼吸,原本只是轻轻搭在自己膝上的手掌渐渐用力,然后他皱起的眉头放松开来,紧接着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开口说:请允许我,看一看您的伤口。
许尽欢认为自己此时的表情应该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周义昌还等着他的回复,完全没有等待时的不耐烦,反而乐在其中的样子。
假如这样还不能让许尽欢明白过来,那他也算是白活了。他闭眼吸一口气,睁眼时说:去把出院手续给我办好。周义昌看了一眼床边的拐杖和轮椅,打算再劝,但许尽欢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看向周义昌的眼神冷厉:没有听见我的话吗?我要你立刻就去。
周义昌双颊泛红,原本温润的双眼竟然有些水色,他站起身来,顺从地说:好,那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等他出了门,许尽欢也黑了脸: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沈让终于克制不住。他不再顾忌,闪身出了戒指,扶着许尽欢的双肩说:我们出国吧!去国外发展,这样你也不用再应付周义昌。而且国外的资源更广,我们有钱有演技,想混出名堂再简单不过了。他说话时语气平稳,好像是打心底里这么想的。
许尽欢看着他。
对视不过三秒,沈让就移开了目光:你怎么不说话。
许尽欢说:你不用担心,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他。沈让先是一愣,没等他仔细再品品这句话,许尽欢又添一句:我连你都不喜欢,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沈让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心情很是复杂
许尽欢接着说:还有,你不要总是旁敲侧击说这些让我放弃的话,天底下还没有我许尽欢做不成的事!总这么叽叽歪歪顾前顾后,你烦不烦?再有下次,他哼笑一声:你自己心里明白。
沈让说:你的桃花运太旺了,我心里苦。
许尽欢掏掏耳朵:你说什么?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看时间应该是周义昌回来了。许尽欢看了一眼沈让,后者会意,下一刻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周义昌推门进来,正看见许尽欢坐在轮椅上向他看去。对方脸色淡漠,却平白让他兴奋起来,然后他听见这个令他兴奋的人吩咐他说:推我走吧。
第42章
明白了周义昌的病根,许尽欢心里虽然膈应,但所幸没有费太大功夫就把人打发走了。可周义昌进出他下榻酒店的信息还是被狗仔暴露了出去,许尽欢深觉对方没有脑子,连周义昌的花边也敢编排,真是不怕走夜路。
最近网上关于他的黑料已经被周义昌安排的公关解决掉了,还有当事医院里的医护人员现身说法,剧情反转的非常轻松。而与此同时,沈让也查到了幕后黑手的大概方位。确实不出许尽欢所料,设计这出戏的果然是剧组里的人,沈让查出的位置虽然不够具体,但也就在酒店之内了。
关于爆出不久的暧昧流言,周义昌已经发布声明称,对于网上的构陷他会通过法律途径追究到底。
尽管这些网上的黑料许尽欢也可以自行处理,不过有了周义昌的帮忙,处理起来更容易了一些。
对此,沈让却一点都不愿意领情,更觉得周义昌多管闲事,还埋怨许尽欢不给他表现的机会。许尽欢烦不胜烦,很想打爆他的狗头。
不过事情被这么一件一件的解决,最高兴的不是许尽欢,也不是沈让,而是荣威宏。
虽然《信仰》本身就很受大众期待,可毕竟能曝光的角度就那么几个,最近许尽欢连环出事,又连环被洗清,就连受伤的事都被炒成了敬业,正在拍摄的《信仰》自然而然受到关注,吸引了不少粉丝。固然许尽欢因为受伤拖延了拍摄进度,但利远远大于弊,荣威宏来了两次电话全都是让他安心养伤,语气轻快得很。
可惜许尽欢对于安心养伤一点兴趣都没有。
周义昌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去了剧组。因为之前在在沈让的强烈反对下请了一位专业陪护人员,他现在出行基本都是轮椅,连走路都省了,还挺舒服。
除此之外,沈让的话实在是越来越多了。
明明有我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请护工
沈让又嘀咕一遍,直让许尽欢太阳穴都鼓起青筋,护工忙问:怎么了?
许尽欢摆手:没事,忽然想起一件事。
不是身体不舒服,护工也没有多问,他把人推到片场,许尽欢就拄拐站了起来。他示意护工可以去休息一会,然后迎向了一脸惊讶的荣威宏。
你身体还没养好,怎么突然过来了?
许尽欢说:我伤的是一条腿,又不是瘸了,来看看不是正常的吗。
事情特殊啊!荣威宏却不敢大意,不过他信誓旦旦保证:我最近在剧组各个地方都放了监控,专门请了安保替我盯着,你放心,这种事我绝不可能再它发生。
许尽欢不置可否,转而说:对了,之前掉下来的那盏灯,荣导没有扔吧?
荣威宏说:这东西怎么能扔呢。我已经把它收起来了,等这里的戏份拍完,还是要当做证据留给警察同志的。
他想得非常全面,许尽欢不由笑了笑。
荣威宏问他:你忽然提起这个干什么?想到什么了?
许尽欢摇头,没有向他解释的打算:没什么,闲聊而已。他没再深入这个话题,继续说:我今天来,可不是来旁观他们表演的。我记得这里的镜头大多都没有打斗场面吧。
荣威宏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讶然道:你这个样子,还打算拍?
许尽欢说:我说能拍就能拍。什么都不做的日子太单调乏味,来剧组耍一耍那个不够灵光的脑子也算是娱乐的一种。他见荣威宏还是一脸犹豫,补充说:你放心吧,如果我坚持不住,我不会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我还没想把这条腿废了。我只不过是觉得待在酒店太无聊而已。
荣威宏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再谦让。毕竟许尽欢继续拍摄的话,对剧组只有益无害,也能省下许多不必要的损失,念及这一点,他抬手拍了拍许尽欢的肩膀:好小子!
其实不仅是他,剧组许多人都对许尽欢归队表示很诧异,许尽欢对此的说辞都是一样的。他趁休息的时候去了存放事故灯的道具室,荣威宏虽然打心眼里好奇他究竟为什么要去看看这盏灯,却也没有细问。
说实话,许尽欢没有追责剧组已经是格外给面子了,这样的人情,哪怕是把他道具室拆了都还不上,更何况这样一个一句话的小事。
把这当成小事的也不只是荣威宏,没几个人注意到在片场闲晃的许尽欢。即便注意到了,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据荣威宏自己说,那盏灯是他亲手找地方放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具体位置。
许尽欢的手刚刚接触到吊灯的一瞬间,沈让已经有了眉目:我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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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撩汉,最为致命[快穿]——枭钥(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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