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ZJ集团而言,她穆惜颜就是彻头彻脑的局外人。她想要再见到乔若生实属不易。
她只能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多方打听,多渠道牵线搭桥,试图再见这人一面。
对于穆惜颜要接近乔若生,谢思依并不阻拦。她很清楚自己阻拦也没用。她了解穆惜颜的性子,她这个人认准了一条道就得一口气走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帮穆惜颜。只有等她真正了解了乔若生这个人,她才能死心,才能回头。
谢家在青陵也算有点地位。谢思依的父母都是本地的名人。有谢家从中助力,穆惜颜总归会轻松一些。
据说乔若生自美国回来,便一直住在堰山度假山庄。太子爷大手笔,包下了整个山庄。外人轻易进不去。
也是这位爷好兴致,邀请ZJ二司的几个老臣打高尔夫球。
谢家的一个远亲何裕同是ZJ二司的项目部总监,正好在太子爷此次的邀请之列。谢思依的父母替穆惜颜疏通关系,她这才有机会进到山庄内。
原本谢思依有工作,可她实在不放心穆惜颜一个人去见乔若生,就索性推了工作陪她一起去。毕竟上次在乔董事长的寿宴上,穆惜颜闹得沸沸扬扬,网上都报道了好几天,她是心有余悸。
天朗气清,阳光正好。
球场很大,举目远眺,一眼望不到尽头。绵延不尽的绿意,葱郁茂密。
看到这大片大片浓郁的绿色,穆惜颜的心绪似乎都变沉静了下来。
她坐在车上,车子徐徐往前开,微风不断吹拂着她细碎的短发,发丝张扬凌乱,微光细闪,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碎发紧贴在脸颊上,她时不时就要伸手撩开。
阳春三月的好天气,总是自带治愈能力,能让人心旷神怡。
两个姑娘一人穿了套运动服,一黑一白。她们坐在后座,何裕同坐在前面和其他人说话。
谢思依压低声音叮嘱穆惜颜:“我刚问了我表舅,乔若生是乔老爷子的独苗,老爷子在意得很。太子爷一直在美国留学,这干老臣谁都没跟他接触过,谁也不了解他的脾性。所以待会儿你一定要谨言慎行,别向上次那样惹事儿了。我可不想再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穆惜颜笑着说:“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上次是我失控了,这次保证不会。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别的我不会做的。”
听她这么说,谢思依放心了。
球车开了十多分钟才到。
何裕同年过五十,体态肥硕,大腹便便,笑起来一团和气,像极了弥勒佛。
他先下了车,忙招呼两个姑娘,“你俩跟着我走!”
谢思依清脆地应一声,“来了,表舅!”
赶紧把好友拉下车。
两人一下车,穆惜颜远远就看到了一群人站在一起,着装一致,各种颜色的运动服,戴着鸭舌帽,人手拿一根球杆。
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乔若生。
白色运动服,黑色鸭舌帽,身材料峭挺拔,如松如柏。
午后明媚的阳光洒在男人身上,将他的身体轮廓镶嵌了浅浅的金色,低柔而优雅。
即便不看脸,光看这一个背影,穆惜颜便觉得这人像极了沈轻寒。
不,应该说他就是沈轻寒。一模一样的身材,一模一样的背影,一模一样的脸。
明明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可不知为何,在见到乔若生的这个瞬间,她的两条腿仿佛被灌了沉甸甸的铅块,几乎有些迈不起来。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出息。见到这张和沈轻寒一模一样的脸她就不免分寸大乱。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应,穆惜颜看到乔若生的同时,这人也远远朝她看了过来,目光平和而悠远。
这个眼神太过陌生,冷冽考究,分明就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
原本想入非非,思绪万千。这个陌生的眼神又再次将穆惜颜拉回现实。
她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握紧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思依扭头瞥了穆惜颜一眼,察觉到好友脸色的变化,担忧地问:“颜颜,你还好吗?”
穆惜颜微微一笑,“我没事。”
谢思依悄悄握了握她的手,“放轻松。”
何裕同把人带过去,ZJ二司其他几个老臣一见到他就开始起哄:“老何,我们正和小乔总说到你呢。我说你今个儿怎么姗姗来迟,原来是陪美女去啦!”
何裕同笑容满面,“你们可莫要打趣我,这两个可都是我外甥女。”
说完又看向乔若生,“小乔总,我这两个外甥女听说我要来打高尔夫,非得跟过来,怎么说都说不通。我就只好把她们给带过来了,您不会介意吧?”
年轻男人寡淡的目光短暂落在两个姑娘身上,稍做停留,转瞬移开,音色徐徐而低沉,“何总监言重了,有美女作陪求之不得,何来介意一说。”
他话音未落,其他人纷纷应和:“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打球有什么意思,有美女才好玩嘛!”
谢思依扬起笑脸,主动打招呼:“小乔总,很高兴认识您,我是谢思依。”
乔若生腾出一只手跟谢思依握手,笑容浅显,不甚热络,“我经常看谢小姐的节目,我是你的粉丝。”
“都是些下饭综艺,承蒙小乔总抬爱。”谢思依笑容满面,贯会说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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