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无惨原本是看着月牙的,但是现在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一样把视线稍微偏移了些许,叫我无惨吧。
月牙愣了愣,看着无惨又立刻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五百年了。月牙轻叹一声像是在怀念,但是看着他的眼里似乎又什么都没有。
无惨,您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他变成妖怪还算是事出有因,但是无惨这样一个养在深宅之中的少爷又是怎样变成在人间凶名远播的鬼之始祖呢。
是彼岸花吗。
他想起来产屋敷凛哉曾和他所说的那个故事了,喝下药的无惨发了狂,就这样举着柴刀砍死了治疗自己的医生和随行的侍女花子。
端着杯子的手一晃,白瓷地杯子就这样从月牙手中脱落落到了地上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将滚烫的热水撒了一地。
你知道了?
无惨冷眼瞧着月牙僵在原地的动作,嘴角的笑容也变得嘲讽起来。
对是因为彼岸花。
彼岸花取错了,但是也并非没有效用,虽然都是三途川旁大妖彼岸花妖力凝结之物,但是青色彼岸花是彼岸花最纯粹的妖力,而红色彼岸花则沾满了三途川河底冤魂的怨念。
这就是不同。
一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而另一种则会让人成为不见天日的怪物。
所以这件事要怪月牙吗?还是该怪彼岸花?
但是真要说起来谁也不怪,都是命。
就算没有月牙,他也会变成鬼。
你怪我吗。月牙抬眸看着无惨,让他变成这样以人为食的怪物真要说起来月牙也有责任。
但是月牙猜错了,就像当初他以为无惨这个人脑子不正常一样,无惨这个人脑子就是很不正常,在知道自己变成了怪物之后无惨只慌张了一瞬就很快地镇定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接受了自己的变化甚至心里还隐隐有些窃喜。
看看,他果然成为了优于人类的生物除了无法在阳光下行走这个弱点让他始终难以接受。
就算被鬼杀队追赶被叱骂为阴沟里的老鼠又能如何,这抹杀不了无惨的强大,他不会死亡不会衰老,百年之后他依旧年轻,而那些人早已垂垂老矣甚至成了长眠地下的一堆白骨。
但是还不够,他还要变得更加完美更加优秀,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完美生物。
不。无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神态姿势之间竟然隐隐露出些惬意。
月牙我该感谢你才对。
月牙捏起掉在地上的杯子,一时之间竟不知做出何种表情。
但是,医生和花子呢。
他轻声问。
他们是无辜的。
若是没有想起来也就罢了,可是一旦想起来,只是想着这么多年有多少无辜之人因为当年他的错误而死去他就会感觉窒息一般痛苦。
不该这样的。
也许无惨最开始就不该活下来。
什么?无惨还没反应过来,顿了两三秒才像是意识到一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后,那副神态又忽然变的冷漠。
他没有治好我,就算是死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无惨朝月牙探过身子,然后伸手捏住了月牙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那双猩红的沾满了无数无辜之人鲜血的双眼。直到现在他也不会觉得有丝毫的愧疚,没有医治好他让他无法在阳光下生活的医生就这样死了的确可惜,但是他在那座无名小镇没有杀了医生的转世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了。
他们迟早都会死的,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这是多么冷漠而残忍的话,但这也的确是无惨能够说出来的话。
月牙的脸被迫扳正直视着无惨的双眼,这样的无惨让月牙难以接受但是又觉得理所当然。
说白了,无惨还是对自己和对别人双重标准罢了。
但是月牙并不会因此而觉得荣幸。
哦。月牙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应了一声,无惨冰冷的手摩挲着月牙光滑的下巴,他又继续说:月牙,现在我们是一体的。
所以你知道青色彼岸花的消息吗。
月牙像是没有听懂,看着无惨轻轻笑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呢,当初我并没有找到青色彼岸花,现在又怎么会知道呢?
事实上月牙当然是知道的,只要再等上四百多年彼岸花的花海里就会重新长出一朵青色彼岸花,但是这个消息他为什么要告诉无惨。
他又不傻。
而且我又不需要青色彼岸花。
月牙似笑非笑像是在嘲讽,但是仔细一看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无惨认为自己被冒犯了,即使不需要月牙再喊他大人,但是他还是自然而然地认为月牙还是当初在他身边事事以他为中心的佣人。
但是他却完全忘记了当初比起月牙依赖他,不如说是他攀附在月牙身上渴求着自己从没拥有过的东西更为适合,而现在唯一值得让月牙俯首的地位已经不存在,现在的两人是平等的。
月牙!无惨低声喊着月牙的名字,眼里满是偏执。
就算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寻找!
但是你必须留在我这里!
就算是一尊摆设,也比毫无灵魂的画像要好得多。
但是月牙却伸出手握住了无惨捏着他的脸的手腕,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无惨的手拉开。
请不要这样做了,无惨。
月牙舒展眉眼露出灿烂而温柔的笑,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起身就想走出屋子,但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无惨身上长出来的数十道血色的长鞭拦住了去路,血色的长鞭上惨白的骨刺就像一柄柄锋利的匕首可以轻而易举地割断人的喉咙。
你想去哪里?无惨压抑着怒气,在知道月牙和鬼杀队有牵扯地时候他还能暂且压抑下心中的怒火想着月牙只是失忆了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但是现在月牙已经恢复了记忆却还是想要离开他这件事完全无法让无惨本人接受。
你是属于我的。哪里也不能去。
背对着无惨的月牙伸出手握上了无惨挥舞着的血色长鞭,尖锐的骨刺刺破了他的手心,温热的鲜血顺着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沾到了无惨身上长出来的长鞭上被那长鞭尽数吞噬。
无惨手一颤,自然感觉到了从自己身体里长出来的长鞭传来的血的味道。
充满诱惑甜美的滋味,足够让所有鬼都发狂。
不,无惨。
月牙捏着那长鞭偏过头对无惨说道,他没有笑也不觉得手上的伤口疼,语气冷淡地像是在说一个简单粗暴的通知。
我不属于你,我只属于我自己。
我不喜欢这样,你懂吗?
无惨不懂,他固执的把月牙看做自己的所有物容不得半点旁人的觊觎,就算是月牙想要离开他也不行。
原本只是阻挡月牙离去脚步的长鞭迅速的缠紧了月牙的四肢,像是怕月牙受伤一般原本长鞭上的倒刺都隐去了。无惨把月牙向后拉,月牙也没有挣扎。
也许是觉得挣扎也没用。
那我属于你呢?
无惨忽然轻声问。
*
月牙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无惨,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着无惨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您在说什么?月牙当无惨耳旁风,诧异只是一闪而逝脸上的笑容又变成了毫无感情地公式化模板。
这一点也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的确,时间倒退回五百年前无惨就算死也不会相信自己面对月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长鞭灵活的将月牙放倒在了无惨身边的榻榻米上,无惨伸出手触碰着月牙柔软的嘴唇,原本人类一般的瞳孔变为了如野兽一般的竖瞳,里面是深不见底如同野兽捕食时的贪婪渴求。
月牙冷眼瞧着无惨缓缓弯下了腰吻上了他的嘴唇。
我想吃了你,但是又舍不得。
无惨喃喃自语,只要吃了你你就不会说出要离开我的这种鬼话了,但是我吃不了你。
唇舌交缠,渡到唇齿间的不仅仅是唾液还有来自于无惨的能够将人转化为恶鬼冰冷的鲜血。
既然这样,让我们一起成为鬼吧。
就算只是半成品,也足够了。
第64章
无惨不知道自己的血对月牙有没有用。
毕竟他只将人类变成过鬼,还从来没试过妖怪。
他一边伸着舌头轻轻和月牙的舌头交缠另一边克制着不让自己嘴里咬破的伤口自愈,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流出又不断的往月牙嘴里渡入。
他做好了月牙会反抗的准备,但是月牙并没有什么反应,低垂着眉眼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亲吻,呼吸都带上了灼热的温度。
月牙的心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为无惨跳动,另一半却在叫嚣着这是错误的。
作为狱卒,他理应将无惨杀死,但是作为月牙他却会为无惨的吻心慌意乱。
屋子里点燃的烛火轻轻摇曳,蜡油和火焰相触发出哔波的声响。昏黄的烛光将两人的半张脸照亮,一般现于光明一半隐于黑暗。
唔
被无惨堵住的唇最后还是吞咽不了过多的血液,顺着月牙的嘴角流了出来。无惨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不再抑制伤口愈合的速度,瞬息之间口腔里被咬破的伤口就愈合了仿佛之前从没存在过,只有嘴巴里浓浓的血腥味透露出一点它曾存在过的痕迹。
无惨的嘴缓缓离开月牙的唇,猩红的眼眸微眯上下打量着毫无反抗被他压在身下的月牙,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刚才亲吻的甜蜜已经让他失去了大脑思考的能力。目光落在看着顺着月牙嘴角流下的鲜血,无惨目光微沉最后还是受不住诱惑缓缓地舔去了那些血迹。
最后一丝血液被舔去,无惨抬眸正好对上了月牙看着他的眼睛,不再是纯黑如同星夜一般的璀璨,而是变成了那日无惨惊鸿一瞥下看到的鲜红。
比起自己像粘稠的流动的血浆似的颜色,月牙的红眸更似树枝上的红梅,在烛光下闪着剔透的光。
月牙看着他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月牙终究觉得叫无惨的名字有些不对劲,还是改了过来。
你明知道我已经成了妖怪,你的血液是不管用的。
不如说,正是因为两人的变化和彼岸花都密切相关,所以无惨的血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香甜的饮料,让他有些欲罢不能的饮料。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第一次遇到无惨的时候无惨仿佛一个移动的血池,但是现在那股气味又是怎样隐去的呢?
无所谓。无惨在月牙耳边低声笑。
能变成鬼很好,变不成也无所谓,他只要想着月牙身体里有他的血肉就会感到浑身的血液在沸腾。
他甚至看着月牙的脖子也蠢蠢欲动起来。
如果如果他就这样咬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呢?
月牙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无惨,无惨身上的女装还没换,目光顺着露出的锁骨看去,月牙一眼便瞧见了藏在无惨皮肉中的四魂之玉。
那碎片嵌在无惨的皮肉里闪着不详的紫光。
目光一凝,无惨原本束缚住月牙的长鞭被月牙轻而易举地挣脱开,白皙的手顺着无惨敞开的领口就摸了进去,指尖和惨白的肌肤相触,但月牙并不留恋而是迅速地摸到那片四魂之玉碎片然后狠狠地将那块碎片扣了下来。
怎
还没来得及为月牙挣脱了自己的束缚感到惊讶,下一秒皮肉被撕扯开的痛楚让无惨皱了皱眉,但是身为鬼之始祖的强大的愈合力又很快将那处伤口恢复了原状。
谁给你的。
月牙失去了最开始那种漫不经心的微笑,目光隐隐露出了些许阴冷的意味。
这种恶心人的东西,为什么会在无惨的身上出现。
他见过身上佩戴了四魂之玉的妖怪那发狂的恐怖样子,但是他没想过无惨身上居然也会有这东西。
我杀了一个妖怪。无惨看着月牙手中沾血的碎片,皱着眉头说:从它身上拿过来的。
他本来并不在意,但是却不由主地将这块不知是什么的碎片戴在了身上,甚至让这碎片嵌入了他的体内。因为这东西好像还给他提升了不小的力量所以无惨用的越发的心安理得,只是现在看着月牙这副样子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被这块闪着紫光的碎片打破,在取下这块四魂之玉碎片后月牙又再次闻到了无惨身后那股浓郁的血液味。
他攥紧了手中的四魂之玉,翻身从榻榻米上站起。
这东西我拿着。月牙瞧着无惨笑了笑,紧闭的窗子从缝隙中隐隐露出了些许的光亮,天亮了。
晨光熹微,还可以听到清晨鸟雀的鸣叫。
无惨的个子要比月牙搞出半个头,这稍微让他有些不爽。
不过他能装,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然后朝无惨露出个笑走进了他。
大人。
月牙靠近无惨在他颈边嗅了嗅,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吻技有些差。
唔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了。
无惨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月牙趁他愣住的时候迅速离开了屋子,将无惨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没有走多远凭着良好的听力月牙便听见了无惨压抑着的满怀着怒火的低吼。
月牙!
*
月牙心情不错,除了花时屋走在街上,嘴巴里似乎还有无惨血液的味道。
他忍不住舔舔自己的嘴唇,似乎还能感觉到无惨唇舌的触感,这和他来到此地的想法偏离了很远,他本来是想和无惨划清界限以后再次相遇就是无惨下地狱的时候了。
但是他现在带上了一点不舍。
无惨比起以前要有趣的多,这样死了似乎有些可惜。
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红润的唇,月牙笑了笑。
再等几天吧。
再等几天,无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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