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够不记得?
只是想想这么些年来只有他一个人沉沦在这无尽的思念长河中痛苦,无惨就恨不得将月牙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只是这种阴暗的念头一晃而过,就很快的消失了。
总归还是舍不得的。
无惨坐在一旁怔忪地看着地上的点点光斑。
他又想起来过往的那些事了。
那时候他的身体还很虚弱,虽然日常行走并无大碍,但是医生还是建议让他最好不要到处走动。
日子无聊,活的也没什么趣味,唯一能让他心情明朗起来的只有月牙。
每当炽热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屋子里的时候,他总是会伸出手触碰那些遥不可及虚幻不实的光柱。
阳光很温暖,只要短短几分钟就可以让他冰冷的指尖稍微恢复一些温度。可是还是不够,那点阳光还不足够温暖他整双手,只要是指尖稍一抽离,那点温暖就会迅速衰退而去。
无惨失神的想,他的手是怎么温暖起来的呢?
是月牙啊。
还是他的贴身佣人的月牙,将他想要触碰到阳光的手轻轻攥住,温暖的手心包裹住他冰冷的指尖然后将他的手塞入了被捂得暖融融的衣料之中。
明明是舒适的温度,却好像能将他灼伤。
不像阳光一般给的温暖那么小气,只是停留一小瞬便会离去,那温度源源不断仿佛没有尽头。
那光斑落到了月牙的弯弯的眉眼上,好像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无惨看着月牙浅淡的笑容,微微失神了。
大人,现在好点了吗?
他听到月牙这样说。
被塞到温暖的衣料中的手指微微一曲,隔着衣料便触碰到了那传递着温暖的柔软的肚子。
的确是好的很,让他舍不得离开,甚至还得寸进尺的想伸进去衣服摸摸那绵软的肚子是否真的如他想象的一般那样柔软。
只是指头虽然蠢蠢欲动,但终究还是没有下手。
带着身为少爷的倨傲,他只能板正了脸,装作这又有什么的模样看着月牙,用好像施舍一般的语气说道:只是一般吧。
其实好极了,手里温暖的很,比起那一星半点的阳光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月牙听到这话,立刻就露出一副失落的模样,那双漂亮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只要月牙看着无惨就能将他的原本理智的神思搅得混乱一片。
果然还是不行吗?月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将覆盖在他手上的纤细还带着一点粗茧的手挪开,只是还挪了没有几寸,就反手又被无惨拉了回去。
继续待着!无惨冷着声音没看月牙,只是手却还是凑在月牙肚子上不放。
然后他就听到了月牙那里隐隐传来的笑声。
滚烫的热度弥漫上他的脸颊,他觉得羞耻,以为月牙是在笑话他,于是抬眸狠狠地瞪着月牙。
你笑什么!无惨质问。
他想着,月牙要是真的嘲笑他,他就让月牙今晚不许睡觉一直守着他。
反正月牙不是闲的无聊没事干吗?
月牙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抿着嘴朝他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意。
我只是觉得大人很可爱。
无惨只听过别人评价他暴戾恣睢,冷血无情,空有一张脸的绣花枕头,可爱这个词他可从没听到过。
稀奇的评价虽然他不讨厌就是了。
于是他也就哼哼唧唧的不再说什么了。
那时候的日子,比起现在要悠闲的很。
无惨想着那时候的光景,有些怀念,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只不过看无惨记忆里月牙的样子,也不知他脑补美化了有多少,倒是可笑。
无惨看着落在榻榻米上那点子金黄的光斑,手都有些蠢蠢欲动,伸出惨白的指尖想要触碰。只是刚一碰到阳光,指头便感觉到一阵剧痛,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痛的他迅速地伸回了手。
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从指尖开始变得褶皱发黑,好像被烤成木炭一般丑陋,还发出细微的难闻的焦味。
指尖抽痛,无惨捂紧了自己干枯的手指,脸上的表情因为剧痛和怨恨变得扭曲起来。太阳穴突突的跳,胸口蔓延的愤怒让无惨咬紧了牙关说不出话。
真是,丑陋的姿态啊。
他想着,这样丑陋的姿态,又怎么会让月牙喜欢呢?
所以他应当要变得更完美才是。
是吧?月牙。
他闭上眼,疲惫的想要休息一下。
*
月牙没能斩杀无惨,这是个失败的消息。
他带着满身的破损的衣物慢悠悠地回到了位置隐秘的鬼杀队,脸上还带着在地上翻滚时沾上的尘土,鲜血和尘土混合显得他十分狼狈,看上去像是激战过的模样。
你杀死他了?鬼杀队的其中一名柱池内胜笑嘻嘻地蹦到了月牙。
他是鬼杀队九名柱中对月牙最是亲近的一员,因为使得一手好刀法,所以在他手下的鬼的亡魂也不少。只是这个人性格跳脱,总是让人跟不上他的思路,还有最为让人诟病的爱逛花街的陋习,据说池内胜当时加入鬼杀队还是因为觉得杀鬼很酷这种无厘头的理由。
月牙最开始也懒得理他,只是池内胜这人不仅思路跳脱就连脸皮也厚的很,大概是被人不理惯了,自己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就算月牙最开始对他从笑脸以对到面无表情再到转头就走,他依然喜欢跟在月牙后面说话。
被池内胜的厚脸皮打败的月牙依然习惯,也懒得理他。
朝他看了一眼,月牙转开视线语气淡淡。
没有。
鬼舞辻无惨这人,本事不大,逃跑倒是快的很。
听到这件事的产屋敷凛哉也没有在意,毕竟在他想来鬼舞辻无惨要是真这么容易被打败反而才奇怪的很。
这百年来的缠绕于产屋敷家的诅咒哪里这样容易被解决。
池内胜听见这仿佛带着万年寒冰的没有二字,伸手挠了挠自己颇为帅气俊朗的脸尴尬的笑了两声。
只是月牙这次回来产屋敷,却没准备继续待着,他自由惯了,自然不适应这样寄人篱下的局面,更何况他本人和鬼杀队也没什么相关,留下来也没有理由。
鬼舞辻无惨现在负伤严重,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再次出现,我要离开继续追踪他。月牙低着头轻声向产屋敷凛哉告别,若不是缘一还在这里,他兴许也不会回来。
缘一呢?月牙想起缘一,于是继续问道。
他还在演武场。产屋敷凛哉脾气好的很,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起来。斟酌片刻,在月牙离开这里准备去找缘一的时候,产屋敷凛哉出声询问了。
月君,不知你是否知道通透世界?
月牙停下步子看向产屋敷凛哉露出困惑的眼神,什么?
看来月牙是不知道的。
产屋敷凛哉顿了顿继续说道:前两日你不在的时候,缘一曾问过我我的心脏是不是不好。
当时缘一问道他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毕竟这件事虽不是什么大秘密,但是他从未刻意和人宣扬过,所以缘一应该不知道才对。
于是不解的产屋敷凛哉询问缘一为什么知道,虽然产屋敷凛哉比起缘一大不了多少,但是两人性格倒也有些相似之处,所以还有些聊得来。
缘一说,他能看到。产屋敷凛哉轻声对月牙解释。
通过控制呼吸,能够看到人体的内脏分布。
他体能不好,练不了剑,但是却清楚缘一身上有多么可怕的天赋,而这种天赋产屋敷凛哉并不想将他埋没。
若是有朝一日,缘一将自己的剑术练至巅峰,再加上他那超乎常人的天赋,那该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
*
月牙去了演武场,缘一正坐在一旁晃悠这两条小腿乖巧的抱着手里的柿饼慢慢的啃。月牙和缘一在鬼杀队的人气颇高,大概是两人都长的好看,性格也好的原因。
大概是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缘一抬起头就看到了正向他走来的月牙。
哥哥。
缘一眼睛一亮猛地从缘侧上跳下来迈着两条腿就往月牙身边跑去了,就连刚开始啃的柿饼也不吃了。
月牙弯下腰抱住缘一宠爱地摸了摸缘一的头。心里想着刚才和产屋敷凛哉所说的话,心里无端叹了口气。
月牙想问问他,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演武场上开始飞来了两只鎹鸦,黑色的鎹鸦挥着翅膀在天空盘旋,张开嘴开始嘶哑的鸣叫,宛如告丧一般。
事实也确实如此。
宫下渚甲级剑士宫下渚!鎹鸦嚎叫着那熟悉的名字。
宫下渚在京都府上七軒与鬼相遇。
战死!
未尽的话陡然中断,月牙抬眸看向天空之上盘旋的鎹鸦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还是缘一听得清楚,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说道:宫下先生死了?
月牙轻轻揉了揉缘一的脑袋,应了一声。
人总归会死的,缘一。
只是分早晚而已。
不过,宫下渚的死讯却是让月牙蓦地有些茫然了。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宫下渚前不久还笑着对他说要去近江国斩鬼,怎么一瞬间,就收到了他的死讯呢?
鎹鸦传来的消息并不好,鬼杀队中的众人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在原地,熟悉宫下渚的人脸上不免露出痛色,甚至有些人还低下头轻轻抽泣起来。
虽说死亡在鬼杀队中已经屡见不鲜,每一次和恶鬼对上都是以命相搏,但是听到这样的消息,众人还是忍不住感同身受一般心中难过。
*
远远的,月牙走在路上便听到了池内胜的呼喊。
月!月!
月牙觉得心烦的很,抬起头来冷着脸看他,不过池内胜没在意,嬉皮笑脸地瞧他向月牙发出邀请。
呐,要和我去京都的上七軒瞧瞧去吗?
第50章
池内胜邀请月牙去上七軒也并非是一时兴起。
虽说他爱逛花街,平日里也没个正形,好几个柱对他这样子也心有不满,不过池内胜平时虽然是这样,但是说到正事的时候却很严肃。
池内胜邀请月牙去上七軒,想来也是有缘由的。
毕竟死于上七軒的那位剑士,可是将月牙带来的人。
所以,和我去上七軒看看吧?
池内胜走在月牙身边建议。
为什么?月牙只是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池内胜就目不斜视的继续向前走。
给我个理由。
虽然他知道宫下渚的死亡原因与上七軒中潜藏着的鬼有关,不过他也没有为此离开去往那里的必要,更何况他还在想着下次见到无惨要怎样干脆利落地解决他。
彼岸花教他的血之花海似乎就很不错。
月牙现在还在为前些日子遇到无惨却没没能杀掉他反而还让他逃走的事生着气呢。
池内胜快步跟在他身边,张口说道:宫下渚在京都的上七軒被鬼杀死,尸体是由花街中的游女发现的。
说到这里池内胜顿了顿,眼里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他继续说:那个游女曾在晚上目击宫下被杀的过程,她因为恐惧藏在暗处,因此将那事看的清楚,她在鬼离开之前听到那鬼曾质问宫下。
你身边那个叫月的少年,在哪里?
试问,这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呢?
月牙的脚步停下了,视线转而看向池内胜,沉默良久他还是同意了。
好,我去一趟。
*
京都府的上七軒是有名的花街,上七軒的历史也颇为悠久,在室町时代重建北野天满宫之后,便用剩余的木料建了七所茶屋,时间迁移,这茶屋也渐渐变成了京都府有名的花街之一。或许是因为靠近天满宫,就连诞生的原因也与天满宫密切相关的关系,所以上七軒与其他花街相比带上了一种格外特殊的气质。
相较于其他花街,更多的文人贵族大多数都会选择去往上七軒,带上了些许欲盖弥彰的感觉。
在这短短的小街上,数个门店在日暮西垂时便悄悄挂上了火红的灯笼。相较于白日的风雅,这时候的上七軒倒是显示出作为花街该有的妩媚样子了。
月牙身侧挂着刀剑,身边还跟着池内胜。池内胜之于花街就好像游鱼之于水,他刚一进入花街就好像颇为适应现在的富商身份,面带笑容的漫步在街上,时不时和站在门口揽客的游女们调笑两句。
因为容貌俊朗,举止也颇有礼数,说起话来漂亮的句子一直往外冒,哄的揽客的姑娘们羞红了脸,看他的眼神也是处处留情。
听说前不久这里死了位武士?池内胜和游女说着话,打听着消息,他身上锦缎制成的棕色和服,上面还染着漂亮的花纹,他双手插在袖子里露出阳光的笑,一看就是人傻钱多的模样。
说起这件事那游女便露出了一副后怕的神情,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说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唉,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游女将声音压低,左右看了看确定这人流如织的地方没人注意到他们才低着声音继续说。
那天一大早,就有一位穿着浮云花纹羽织的武士大人,躺在花时屋门口没了气息呢!
靠在墙根的月牙听到这话自然想起了当初在物间城遇到宫下渚时,他身上穿着的浮云羽织。原本平静的眼神微微荡起波纹,月牙抬头看向了那个正和池内胜说着话的游女。
那游女没有注意到月牙的视线,继续神神秘秘地说着那天的事。
这事可是把花时屋的老板娘气坏了,因为武士就死在她们花时屋的门口,很是影响她们的生意,不过幸好花时屋的花颜花魁人气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还是有富商武士络绎不绝的朝花时屋涌去。
据说日进斗金也不过轻而易举。
说到这里,那游女脸上忍不住露出了艳羡之色。这也正常,在这花街之中生活的游女们,哪个不是朝着花魁的名头努力的。
只是这花街里的女子成百上千,花魁的名头却只有那么几个,能够成为花魁的女人,无一不是精心挑选并且模仿贵族女子培养出来的。别说琴棋书画,就连艺术文学对他们来说也都了若指掌。无怪乎这些花魁引得众多男人如痴如狂,一掷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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