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不留神,自己上辈子的坏毛病又犯了??
上辈子他就老是以为对方主动,自己便可以被动得躺着接受对方的珍护爱惜,便可以嚣张地以为得到对方的爱,自己就矫情起来了。
好险啊!他慌了一慌,惊得额角的汗珠都冒出来了,连忙轻轻滚进对方的被褥中,直到轻贴着对方的后背,将大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间,这才如释重负吁出一口气。
他差点就要重蹈覆辙过往的老路了。绝对不能再度被动地接受了!
不管他的嚷嚷要不要主动朝他靠来,他都得主动牢牢将她握牢在身边。
你不爱我了,便换成我一厢情愿地来爱你吧…
艳眉的睡意其实极其轻浅,被他钻过被子拥紧在他结实温暖的怀里,很快就醒转过来。
其实今天一整天,她都不知怎么的,心神一直都有些慌乱,又不知道怎么对人说。但只要大牛哥一拥紧她,她心里就踏实了,就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只是…自己都决定要日后与他和离的,怎么又能如此不知廉耻一般,反过来纠缠人家呢?
故而,她最多便只敢与他同一顶帐篷,在伸手可及碰到他的地方蜷缩起来睡觉。
却不料,她才方方敛了心神浅寐过去,那人便过来一把将她扎实地拥入了怀抱。
原本她该不情愿地推开的,但现下突然就使不出力来,全身像被胶住不听使唤一样。
她侧躺着,后背尽然没入他怀中,身体不受掌控一般,轻轻往后挪了一挪,便将整个身子挨贴得他更紧了。
黑暗中,两颗心都砰跳得很厉害,二人却若无其事地装睡着,谁也不敢惊动睡,哪怕都知道对方没睡着。
仿佛这时候谁轻轻一挑破,这触手可及的温暖拥抱便如泡沫般破碎似得。
翌日醒来的时候,二人八条胳膊都是紧密绞合一起的,面对着面贴着如同那并头生长的连理枝。
柳艳眉的呼吸就在梁聿铖的颈窝间,轻轻浅浅的,他便知道她醒了。
却也不愿主动去起来,仍旧假寐着。
艳眉也因为贪恋这怀里的温度,脑子昏昏沉沉的,也不愿意醒过来。
直到周遭的帐子纷纷拆卸的声音传来,艳眉才不得不揉揉眼睛从他怀抱挣出,作势要起来。
谁知人才刚刚坐起,双手立马又被底下那人拉扯住,一用力,她整个人就掉进他厚实的胸怀里。
耳畔紧贴着的地方,是一颗原以为是冰冷无波澜、现下却灼热砰跳不息的心脏,跳动的地方。
“呃…大牛哥…该起了…”艳眉艰难地在他怀里挪动起来。
“嘘!别动!”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喑哑,仿佛是晨起没睡醒的声音,又仿佛是被撩动了某些感情而触发的声音。
他又用双铁臂将她小小一团的身子禁锢在自己身上。
二人交叠着躺在一片用帷布垫了地的青草地上,晨起泥土和雨露的清香明显,嗅着让人心情愉悦,二人便又维持了那个姿势躺了一会儿。
直到柳艳眉不小心不知道蹭到他哪儿的开关,好奇地呼了一声:“大牛哥你是不是生病了?似乎有些高热,心脏也跳得过快了些”时,梁聿铖才表情古怪地终于肯松开了她。
不然下一刻,他可能就不愿意等待她是否准备好,就强迫她永永远远留待他身边了。
伪装成土匪山贼回到京师的那夜正好深夜,把守城门关口的士卒早被换成了李大人的亲信,一众人顺利回到了梁府。
艳眉回到邀月无双阁才发现,她娘和朔月竟比他们还早回到梁府。
柳夫人看见女儿一身女土匪的装扮,脸上多了条赫人的刀疤时,吓了一大跳,摸着女儿的脸流泪道:“嚷嚷…是爹娘害苦你了…”
柳艳眉笑着回抓了娘的手一把,看见她娘同样明显瘦削的脸庞也心疼不已,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刀疤和树胶晃在她娘跟前道:“娘,别担心,假的啦…倒是你瘦了可是真的…”
“这些日子以后娘夜夜梦见你和铖儿被追杀,吓得娘整夜整夜地睡不好。”柳夫人憔悴着脸道。
“害娘担心了…”此时艳眉的眼眶也红了,随即又抹了把泪,撒娇道:“今夜嚷嚷就钻娘的被窝,跟娘一块睡好吗?”
梁聿铖那时候正在跟全福他们交代明早一早进宫觐见皇上的事宜,恍然听见艳眉这句话,停顿了一下,朝这儿目光意味不明地看过来。
柳夫人自是个心思灵巧的,但显然对女婿先前不劝诫女儿去江北的事感到不满,于是便故意装作看不懂女婿求助的目光,还抚着女儿的额门答应道:“好,今晚咱娘俩一块睡。”
第71章
梁聿铖眼见着岳母就要将自己寸步都舍不得的宝贝带走,身躯和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朝她们走的方向被牵扯过去。
全福他们听大人交代的事情交代到一半就停下,都纳闷不已,抬头一看,便看见大人像个痴汉一般,眼睛里含着忧郁,就连脚尖向的位置都改变了,那是一看就明显看得出来脚步立马就像随垂花门后的女眷们走的感觉。
都说全福是梁大人的随侍中最得宠的,分位也最高的,是不无道理的。
下一刻,他就冲着垂花门那儿去的柳夫人急急跑去,唤住了她:“奶娘请留步,小福有重要的话要跟奶娘说。”
在这儿,大家不能暴露柳夫人的身份,都是尊称一声“奶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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