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有人看过大昭的律例,可有核算过每年每户每亩,该缴多少税,你们又到底被逼多交了多少?”梁聿铖的声音在那头淡淡地飘来。
张知葛一听,脸色更差了。这群土匪事儿还管得挺宽的。
“首领,张县令和尹主簿每次都是按照律例征纳粮食税的没错,只是,他们官衙的人总是以各种职权的便利,或强迫或明或暗使村人的土地归其名下,然后以个人的名义租还给村人。其中这租子便是他们说了算!”拉棋回以他这番话时,是用大昭语说的。
柳艳眉好歹从她这番话中,能顺藤摸瓜摸到了她大牛哥先前叽哩哇啦说了大堆的话,到底说得是个什么东西了。
她御马跨前一步,悠悠地在梁聿铖和众人惊愕的目光下,走到那张知葛跟前停下。
她道:“这就是张县令了对吗?刺啦县张知葛,其表兄是宜州恭顺安府人,宜州有三处大码头船坞,运输货船每回都会签订契约,契约惯于七个数字编排。这三大码头中其中有一处就是张知葛张大人名下的,编码二一四三八六二、七八三六九三一、七一三五七二九、八三四七六二八货船中俱藏匿了金发绿目的可疑人。”
“张大人,小女子只好奇问一句,你除了威逼自己管辖县域下的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你还勾结异族企图致大昭于不安,你这么能耐怎地不把自个官职弄高一些?相信可图之利比现在多多了。”
“你!你胡说八道!”听完艳眉这些话,张知葛面色如土,抖着手攥紧大刀直往艳眉的面砍去。
幸好梁聿铖出手快,他的刀未曾沾到艳眉一根头发丝,他飞出的腿已经落到他的肚子上,把他踢得直翻下马。
“嚷嚷,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他表兄就是花名册上的赵伦卓?”他徒手一捞就将柳艳眉捞回到自己怀抱,只用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问。
而这时候,张知葛底下的人便倾巢而出,将他们一众匪子包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毕竟是官府人,围剿土匪维持民安理所应当,但是刺啦乎村的民众,他们明面上是不敢主动围攻的。
刺啦乎村的人们见英雄首领他们有难,又忆起昔日自己村人被胡人被官府的人两头受压迫的样子,明明一个原来还富庶的村子,弄得连传统的猼訑节都消失了,村人有病没有余银看症,出嫁没有像样的嫁妆,有些偷偷吃掉部分税粮被官府人得知,都要私下里打个半死…
“兄弟们!我们将首领大人解救出来!”
不知是谁发号了那么一句,刺啦乎村家家户户近数百人的男子俱举起斧锄头,小土丘上如水流一般高唤而出,与官府上下的也近数百的人数相当。
而被围捕起来的梁聿铖一群人只有不到一百人的队伍。
官府的人在内外受围攻的情况下,当然节节败退。况且,光是梁聿铖率领的一队,严谨而训练有素的队伍,就足够将他们的人马败退了。
他们在内头突围而出,刺啦乎村愤怒的民众们则在后方围攻,张知葛等人被打得皮青脸肿,苦不慎言。
直到把他们赶至了不远处一片密林中。
“你…你们这些刁民!!你们这些土匪!!!都不要命了吗?竟敢公然跟官府作对?!!”尹主簿和张县令等人被逼陷入密林中遭受追捕,跑得快将断气之际,斥道。
“你们抢民众东西时,可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民众反噬吗?”
柳艳眉骑在白马头上,指出的长矛直刺张知葛的衣领处,此时的她越发有一种意气风发的女土匪女首领感觉了,不再是上辈子那个整日只能窝在精雕玉琢的笼子里,谨言慎行像个没有魂魄的闺秀了。
“嚷嚷,把这个浇下去。”梁聿铖驾马来到她身旁,转手抓了一个玉瓷瓶给她。
“这是什么?”艳眉掂量着瓶子,好奇道。
“没什么,就是些让人发痒的粉末,遭此粉末之人会浑身发痒发笑,非把皮肤挠溃挠烂不可罢休。”梁聿铖微笑道。
“喔…”艳眉会意。如今他们身份特殊,实在不宜伤害官府的人,既要留他们的狗命,又得给村人出一口气,就只好这样了。
“你、你们…啊!!!哈哈哈…大侠救命啊…哈哈…不要…不要…”
张知葛被浇了满身的粉末,笑得面容狰狞,又哭又笑的样子。
“嚷嚷,小心,别碰到他们,会传给你的…”梁聿铖拉紧了艳眉的手,将她连马牵到自己身后。
“哦?”艳眉一听,心里起了鬼主意。
她用长矛指向张知葛,道:“去!去你身后,把尹主簿抱一下,亲一下!不然…”
“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将第二瓶痒药自你口中灌下去喔…”她轻扬了一边的唇角,笑得妖媚道。虽然她此时将皮肤黏上了焦黄色树胶和斑点,还有刀疤,但只要忽略这些,她笑起来的模样便成了倾城祸水的妖||孽。
梁聿铖以宠溺的眼神看向她,越发觉得,这辈子张扬个性的柳艳眉可比上辈子嫁他之后要美得多,美得惑人心神了。
他悄悄将自己的马和艳眉的白马并拢,轻轻从她发间取下几片叶子。
艳眉此时正在马背笑得天真烂漫像旧日那个顽劣的小姑娘,看着张知葛听话地将尹主簿和手下的人逐一搂抱亲吻,痒粉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队人马都痒得滚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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