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太让爹失望了!!”梁靖纶大步上前去,打算揪住梁聿铖身后的艳眉,“你不敢,爹替你做!”
“你想干什么?!”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柳艳眉,就被梁聿铖满身寒戾地阻隔开,并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几乎要将他的腕骨捏碎。
梁靖纶只疼得五官揪了起来,没有明言说痛,只是强说道:“你不敢写休书休了这悍妇,爹替你将她揪到官府去休掉。”
柳艳眉看不下去了,这欺负人也不能这么嚣张的。
“梁二老爷,敢问艳儿做错什么了,可有犯七出之条啊,你要休了我?”
“还敢问?你犯了第一条,不孝之大罪!”
“敢问何来不孝之说?”
“出言顶撞家翁,行为不妥。”
“艳儿没有出言顶撞呀,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而且也给你行礼了呀,总不能家翁以不正当理由,罚人都不带说一句的,仅仅为了发泄心中不平就拿儿媳开刀,让儿媳一直跪着吧?”
艳眉左一句“不平”,右一句“泄愤”,当真是句句都锉梁靖纶的心窝。
不过仔细想想,仔细分析,发现她说得竟然…没有毛病?
不错方才确实礼节什么的她也做到,也做对了,而且她所言也句句属实,就是大胆地说是夫君宠的,那也…的确是铖儿宠出来,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方才他确实是因为泄愤,才对她如此苛刻…难以让人接受的不是她胡言乱语,而是她坦率的言语中竟然…句句都属实。
“那…那…”梁靖纶自知理亏,但还是想要挣扎一番,垂眸看见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纸张,只得死死指着地上的“梁府家训”,道:“你若不是故意说那样的话气我,这镇府的家训又如何能毁?瞧!好几页的内容都看不清了!”
面对梁靖纶这一小老头的无理取闹,柳艳眉只觉气不打一处出,也不想继续就“到底鸭到鸡窝生蛋,蛋到底归属鸡还是鸭”的问题跟他争论了。
只得叹气无奈,“那我帮你把毁掉的内容重新誊抄出来,便可以了吧?”
梁靖纶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他也知晓这儿媳出身并不高,不过一郊县商贾女儿,能将女四书大部分的字认出来已属不错的了,别说把她从未看过的“梁府家训”誊抄出来了,字能写出来几个还是个问题吧?
加之柳艳眉此时看他的神情就完全是一副不知深浅、不知死活的样子,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说出那样的话。
梁靖纶不由地抱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点头道:“好啊!不过我可告诫你,这梁府家训大致的内容我都记着,你别想蒙混过关!你能完全誊抄出来,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若是不能,铖儿便要将你休弃!”
梁聿铖一听这梁靖纶乱替他擅作主张这话,心里可不舒坦了,拧着眉头过来想把他赶出去。艳眉拉过他的手臂,悄悄向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言。
艳眉点头,神态散漫道:“好啊,便如公公说的,只是艳儿要加上一条。”
“若我誊抄出来并且无误,公公便要给我夫君道歉,毕竟我夫君流落到外头的这些年,公公也没有尽过当爹的责任不是吗?今儿我夫君迁职高升,你拿的是家训却不是贺礼,不知是作何想的?”
艳眉这一句,噎得梁靖纶发不出声,良久才气得涨红了脸斥道:“混账!你去问问他,当年我可有赶过他??明明是他自个要随那不守妇道的贱妇离开,就不得怪我这些年不闻不问了!”
艳眉一直都跟国公爷他们认为的一样,以为是梁聿铖被他爹与他娘一起赶出府,没有想过是他自己离开的,一时听着他这一面之词的话,有些愣了愣。
梁聿铖握紧了拳头,但随即又松下了。
毕竟这仇上辈子他就已经报过了,如今也没有必要执着,也没有必要跟那种人争论太多。当年那种情况,他在得知自己亲娘因为自己夫君自私为了自个前途就狠心将其抛掉,即将进府的继母又私下里容不得他这个继子,派人暗中铲除,在那样的情形下,他能有不走的理由吗?
而且,当年那个辱死他娘的汉子,便是敬恩郡主派的人…
“我不管这些!反正,就道个歉,公公你不会这样就怂了吧?”柳艳眉进一步逼问。
如若面对梁聿铖的对质,梁靖纶还有理据去争论,但面对柳艳眉这种毫无理智的内宅泼妇,他宁愿秉承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准则,敬而远之。
“好,就依你的。”反正她也不可能抄得出来。梁靖纶心想。
第32章
柳艳眉找来了纸笔,坐在了案前,准备下笔。
梁靖纶好生收起了散落地上的家训,被玷污模糊掉的那几页,被他紧紧攥在手中。
只见艳眉用笔尖点了点舌头,随即下笔。盈盈的玉手宛若一只冰清玉洁的冰蝶在纸墨间游蹿。
不一会儿,几张原本光洁无暇的纸页上,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字迹便惟妙惟俏地浮现。
末了,柳艳眉轻轻掂手在纸张末尾轻轻点了几下,便伸舌往纸上印。
梁聿铖一见,急忙挺上前,将自家夫人诱||人而不自知的行举遮挡住了。
最后,被毁掉的几页家训内容便如原本的模样展示在梁靖纶眼前。
梁靖纶捧着那几页与他记忆一模一样的内容,虽然有些细节不记得,但那些笔迹竟是与另外完好的内容笔迹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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