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嬷嬷说,艳儿小时候天资聪颖,不过五岁,就已经跟…”
“回娘娘,艳儿小时候确实跟过神算子刘先生学书算,不过也仅仅毛皮,后来艳儿身子差,爹娘将我送去习武,也就耽搁不学了。”
“那你四岁的时候一次高烧…”
“娘娘连这个也都知道?四岁那年艳儿高烧不退,臂上便生出了一片梅花状的疹子,不过年岁过去,如今只余一些疙瘩了,不碍事的。”艳眉抓了抓右臂的位置,方才她为了以防万一,已经早早躲在茅房用沙砾碎石在右臂碾了一片痕迹,再以灰撒其上,伪作起来。只是此时大庭广众下,娘娘又以闲话家常为由,应当不好让她将臂露出以作查证。
敏贵妃没想到细节她竟然都知道,还答得如此快,她还没问完问题,她那方就意识过来了,就仿佛将她看穿一般。
那么,应当还有一样是她不知道的。就是她高烧痊愈以后,有次张嬷嬷带三小姐出外,不小心将她发髻上的金蝴蝶弄掉了,张嬷嬷因为怕回去被老爷怪罪,便抓了一蝴蝶哄骗三小姐,让她回去后给自己爹说是自己一时贪玩,与街上一孩子用金蝴蝶换来一只活蝴蝶。
探子说了,这件事就只有张嬷嬷跟真正的三小姐知道,并没有旁的人了解内情,就连柳员外他们都不知道,所以若艳眉并非真正柳员外的三女儿,就一定答不出来。
“那艳儿小时调皮,在大街上与一小姑娘用金子交换蝴蝶的事还记得吧?”敏贵妃满心期待她会说,记得,并且因为这事被爹责罚好久。
谁知柳艳眉突然眉心拧紧了,愁眉苦脸然后道:“娘娘,这事艳儿不想说了。”
“怎么不想说了?这没什么呀…艳儿说说看…”敏贵妃乐了。
“因为…”柳艳眉眉心锁得更紧了,“哎,都过去很久了,还是不说了。”
可敏贵妃哪儿肯罢,若是说不对或者说不出来,那她就可以立马让人回去把张嬷嬷请进宫当面认人,届时这场由信国公一意孤行主持的婚事便会作罢,而信国公的面子也不知往哪搁了。
“艳儿若然说不出来,本宫可就有理由怀疑,是不是有人差你伪装柳员外之女了哦!”敏贵妃以玩笑的口吻,暗暗威胁着。
一旁的梁聿铖在桌下握紧了艳眉柔软的手,暗拍了拍示意她不要紧张。因为他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平安护得艳眉出宫,和日后柳家人和艳眉的安排事宜了。就是日后就不能光明正大将她以自己夫人的身份养在身边,未免会产生牵挂难舍了…
第27章
其实柳艳眉压根一点儿也不紧张,还有些疑惑梁聿铖干嘛打她的手,莫不是手藏桌下有蚊子咬吧?
她便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暗中朝他瞪了瞪,便又回过脸来,在贵妃娘娘跟前装起委屈来:
“娘娘,你这回真是要将艳儿逼入穷途啊…”
艳眉狡猾地将一角方才趁人不备沾好辣椒油的丝帕摁在眼角,眼泪很快便滚了出来,眼睛通红的样子楚楚可怜,惹人垂爱。
“娘娘逼得艳儿不得不说,艳儿便只得说了,张嬷嬷是因为自己弄丢了艳儿的金蝴蝶,就诳我去跟一小姑娘拿活蝴蝶,还骗艳儿说金蝴蝶是拿去换活蝴蝶了。”
“哎!这事儿虽说现在艳儿没必要替张嬷嬷瞒着,但主仆一场,总希望给她留条活路,娘娘如此逼人太甚,虽说张嬷嬷如此行为确实不耻,但这么多年她照顾艳儿可谓尽心尽力,后来金蝴蝶的钱她已逐一将碎银搁艳儿玩儿的匣子里当成赔金了,而且当时她若是因为此事失了职,她那对双生子必定得挨饿而死啊!艳儿怎么忍心?此事过去这么久了再重谈,必定对那对双胞胎哥哥有很大影响,艳儿不愿如此!”
柳艳眉的这一番声泪俱下,嗓色喑哑略带几声咳嗽显得可怜兮兮的,殿前殿下的人俱安静地听她那番泣诉,便更觉状元夫人人美心善了。
敏贵妃被反击得哑口无言,完全没想过当年那些事儿艳眉竟真的知道,现下她倒真成了那个来欺人太甚的人。
“贵妃娘娘,不管你是善意还是恶意,但臣认为此时娘娘不宜久留此地,恐将惹来一顿宫廷是非,传出坊间,恐怕就成:贵妃恃宠生娇,捣乱功臣庆功宴,还辱哭臣妻。虽然——”
国公爷转折了一下,“臣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嘴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娘娘同意吗?”
敏贵妃此时脸色极其难看,额边神经抽搐得更厉害了。
这时,藏在这座宫殿暗处的太子殿下缓缓地露了出来,一步步走回大殿上来。
太子殿下给敏贵妃辑手行了一个晚辈礼,敏贵妃不知道太子竟然在此,顿时像触电一般弹起,连忙给太子殿下行了一个大大的福礼。
虽说贵妃按辈分是太子的长辈,太子需给其行礼,那也紧紧在于太子殿下礼貌性的。按照大昭规定,太子是储君,是正宫所出嫡子,而贵妃是妾,君比妾要大,所以贵妃给太子行礼也是在情在理。就是日后太子登基为皇,贵妃侥幸有一子傍身,母凭子贵届时不必进庙,但面对登基为皇的太子,也须得恭谨顺从的。
“敏妃娘娘,本宫受母后所托,前来给国公爷祝贺添面,临行前母后千叮万嘱,说就连父皇都不当面来,免得给国公爷摆了譜,让本宫记得千万要低调。本宫便只带一个随身小侍便来了,可断想不到,来这坐了不到一会,娘娘便让这么多宫女太监跟着——搬贺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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