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聪猥琐的嘴脸和男人宽厚的脊背在脑中交替闪现,红衣青年抿唇, 周身的杀意过山车般地起起伏伏:我和你可没拜堂。
娘子在意这个?想起今日与三皇子的密谈, 霍景玄握着青年赤足的左手无意识地摩挲, 相信为夫,来日方长, 总能有机会补上。
膝盖以下的部位完全不听使唤, 无法抬脚踹人, 池回只得小心掐着尺度将刀逼近一寸:松手。
又疼又痒的, 他都快崩人设了好吗!
都听你的, 胆大包天地踩着对方的底线试探,男人见好就收,相当识趣地停下动作,轻轻将颈边的利刃推开,他起身弯腰,为夫抱娘子上床。
由于解毒耗神的缘故,池回这两日都在被对方抱来抱去,条件反射地伸手配合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穿着并不合适。
原本被紧紧拢住的外袍因主人腾空而顺势散开,露出了青年红衣下如羊脂玉般白皙修长的一双小腿,由于先前受过伤的缘故,其上还有着几道即将痊愈的淡淡粉痕。
或许是上天在播撒苦难的同时也会赐予偏爱,哪怕多年来数次在鬼门关前走过,青年也依旧漂亮得惊人,若非掌心还留有常年握刀磨出的老茧,任谁也不会认为对方是一名武者。
单手扶住便宜夫君的肩膀,池回飞快地裹紧外袍的下摆:放我
娘子莫急,顺手将怀中的青年塞进被窝,霍景玄用食指抵住对方的唇瓣,为夫等等就来。
全程被抢话的池回:麻蛋,好想揍人。
眼不见心不烦地转头,红衣青年明显懒得再理某个强词夺理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收拾残局,最擅以柔克刚的霍公子唤来小厮,眼底的笑意久久没有散去。
哗啦啦的水声不绝于耳,五感敏锐的池回听得心焦,干脆用拽过被子蒙住了脑袋,不知几炷香后,烛火熄灭,他感到有人在自己身侧躺了下来。
娘子?
才不理你。
自动将耳边的杂音过滤,池回调整呼吸,完美地装出一副熟睡的模样,反攻的执念渐渐淡去,可每每回忆起对方老狐狸般的微笑,他就莫名想要和这人对着干。
悉悉索索的响动在身侧浮现,池回感到男人的声音又近了一些:凤萧?
【喊池回都没用,除非你叫我老攻。】
得意洋洋地在内心说着骚话,青年好悬没把身后无形的尾巴直接翘到天上去,清浅的吐息平稳绵长,只要自己闭眼,任谁也看不出他在装睡。
夜视版0527:【我的傻宿主,自求多福吧。】
啊?
还没等池回在脑中问清这是怎么回事,他便感到有人低头吻住了自己的唇,带着些许清苦的草药味缭绕不去,青年立刻便想要伸手把对方推开。
可我在装睡。
习惯性地考虑到维持人设,池回的动作难免慢了一拍,就在他稍稍晃神的功夫,偷香窃玉许多次的霍公子早已熟练地撬开青年的齿关。
唔
含糊的闷哼和轻微的水声在夜色下暧昧地交织在一处,红衣青年忍了又忍,终是在男人伸手捏住自己腰带时睁开了眼睛。
皎洁的月光顺着半开的窗户静静洒入,碍于有屏风的遮挡,池回只能看到对方英俊却朦胧的轮廓,凤眸轻敛,霍公子脸不红气不喘地恶人先告状:这法子果然有效,娘子终于肯醒了?
真是教科书级别的倒打一耙。
气急反笑,红衣青年张口斥道:你
唇上有染着药香的温润触感传来,他后知后觉地闭嘴,终于反应过来这姿势有哪里不对:因为彼此相贴太近,自己甚至连骂人都像是在主动献吻。
咚!
纯白里衣绽开一朵旋转的花,睡在外侧的霍公子到底是被自家夫人推下了床,门外有守夜的小厮提着灯靠近,却又因没有后续而缓缓散去。
重新整理好仪容躺回床上,男人锲而不舍地追问:娘子不喜欢?为什么?是想占据主动、还是会感到难受?
这一世的任务目标是唐僧吗?
被便宜夫君问得脸热,红衣青年头朝里侧,反手点住对方的哑穴:闭嘴。
眸中闪过稍纵即逝的恶劣,霍公子不知从哪摸出几根银针,满脸无辜地冲开自己被内力束缚的穴道:可娘子明明就很
喀啦。双拳紧握发出清脆的响声,凤指挥使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拿刀,毕竟在刚刚点穴的时候,他切切实实摸到了男人颈上缠着的纱布。
没完了是吧?
单手将不安分的某人轻松压制,红衣青年嘴角扬起令人胆寒的弧度,于黑暗中精准地找到对方的唇:那就让你亲个够。
很少有人能和内家高手比闭气功夫,哪怕对方是算天算地的霍家嫡子也不行,吻技不够武功来凑,难得把任务目标亲到濒临缺氧,池回脸颊通红地翻身躺好,耳边总算恢复了久违的清净。
【好险。】偷偷在黑暗中吐出一口长气,池回无比感谢自己还未痊愈的双腿,若非有疼痛时时提醒,他保不准就要和对方擦枪走火。
感谢凤萧!感谢皇帝!
感谢世代从文的霍家先祖!
【呵。】
早已看透这个充满套路的世界,在面壁边缘反复横跳的0527面无表情:吃一堑长一智,以任务目标的性格
它还是早点给自家宿主备好菊花灵吧。
*
气血两亏又有内力损耗,仗着有0527守夜,池回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然而精力充沛的霍姓公子,却没想过让对方睡到日上三竿。
铮!
用以呼吸的口鼻被人捂住,红衣青年警觉睁眼,枕边的绣春刀也随心而动,然而在嗅到周遭那熟悉的药香之后,他又不得不强行使刀势停住。
低头拿着毛笔写写画画,仔细研究对方闭气时内力走向的男人淡然开口:娘子早啊。
误以为有敌袭的池回:这人怕不是有病。
0527真的没有给他选错世界?
【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素养,】考虑到自家宿主每次穿越都是速死,0527翻出不知被自己丢到哪里的新手指引,【人性这东西非常复杂,每个小世界都会将任务目标不同的特质适度放大。】
想起前面302个世界,池回无情吐槽:【那他的特质还真多。】
【偶尔也会有重复嘛,再说了,老霍可是bug!】
一心二用,迅速和0527扯完皮,池回将刀归鞘,顺势扒拉掉男人替自己把脉的大手:没有下次。
原主的武艺虽高,却也架不住这么一次次中途收刀。
放心,为夫绝不会让娘子被内力反噬。奇妙地接上了池回藏在原主人设下九转十八弯的脑回路,霍景玄将一个玉制小瓶塞入青年手中。
还未等对方开口道谢,他便又温文尔雅地笑道:娘子昨晚那般热情,想来再生气也不会对柔弱的枕边人下手。
败了败了。
唰地合拢床幔更衣,池回拒绝和对方发生任何意义上的口舌之争,今日又是个晴天,他的腿伤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剧痛。
饶有兴致地替青年备水擦脸,霍景玄突然很讨厌让小厮去伺候对方,想到那些只有自己亲过碰过的肌肤会被外人看到,他的心里便涌起一股无名的烦躁。
对了,这大概就是贺昭明在昨日看诊时一直瞪着自己的缘故
无数画面在脑海交错映照,被傅二戏称为老古董的霍公子眉头紧蹙,终是对自己近来的反常有所明悟,这桩婚事虽是各路阴谋的产物,但老实来讲,在赐婚对象这件事上,老皇帝他还真没有选错。
霍景玄?
见对方迟迟没有出声,池回拿过擦脸的帕子,一个起落坐在轮椅上:三皇子那边有麻烦?
按照原有剧情来看,能让这人走神的八成也只有复仇大计。
没有,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态度诚恳地摇头,霍景玄上前拿起铜镜前的桃木梳,为夫来替娘子束发。
随意散开的青丝在睡过一夜后也未曾打结,眉目隽雅的男人捏着梳子向下,忽地记起自己在幼时听过的吉祥话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
凤萧,手中将要第三次顺过发丝的梳子一顿,男人神色认真地询问,你喜欢孩子吗?
第47章
孩子?
不知道对方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池回眼角一抽,接着果断地表示否定:不喜欢。
从原主的视角来看,对方的确从头至尾都没想过娶妻生子, 更别提快穿员池回, 他根本无法在小世界中留下自己的血脉。
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倒映在铜镜中的青年勾起唇角:不过嘛倘若是夫君能生, 我倒也不介意努力努力。
拉响警报的0527:我怀疑你在ghs。
娘子说笑了,放下引起自己联想的桃木梳, 霍景玄轻巧地用手指拢起对方的发丝, 宅院太小, 还是只有你我二人便好。
温热的指尖穿过发丝揉捏穴位,被迫早起的池回半合着眼, 顿时有些昏昏欲睡,然而身处风口浪尖的两人注定不能平静,辰时未过, 宫里便派人传来了天子口谕。
赴宴?
懒得拖着一双残腿与管事太监周旋, 假称昏迷的红衣青年倚住轮椅嗤笑:我还以为他会直接赐我几杯鸩酒。
尽管原主从凤家灭门后就没有再相信过任何人, 但在彻底查清真相前, 他从未做过对不起老皇帝的事, 只可惜龙椅上那位做过的亏心事太多,天天都想着有人要害自己的性命。
若非对方堪称病态地在意虚名, 这宸朝的大臣怕是都已被他杀了个遍。
御赐毒酒?那位怎会舍得脏了自己的手, 撩起衣摆坐在青年身旁, 霍景玄神色认真地开口, 今夜赴宴凶多吉少,娘子务必要带为夫同去。
因得从小被养在天家,哪怕没有官职在身,青年出入皇宫也不会引起非议。
当初老皇帝留下意外生还的原主不过是为了稳住激愤的凤家旧部,匆匆十五年过去,如今的锦衣卫早已失去公正彻底姓贺,灭人满门的噩梦困结于胸,凤萧越是惊才绝艳,当朝天子就越是心焦气躁寝食难安。
更别提原主还一次次险而又险地虎口逃生,要不是老皇帝的性格太过虚伪,凤萧恐怕早就该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处以凌迟。
既定的命运线逐渐发生偏离,虽说原剧本中没有关于今晚赴宴的桥段,但池回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个陷阱。
一个不得不踩的陷阱。
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梳理妥当,红衣青年撑着下巴摇头:皇宫内暗卫众多,我这个废人可护不住你。
霍老爷子生前是桃李满天下的文学大家,正因为对方在学子间的声望日渐高涨,才会在三年前引来皇帝的致命猜忌,树欲静而风不止,作为清流霍家的唯一嫡孙,只要霍景玄稍稍展露些入仕的念头,他就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刺肉中钉。
为了彼此的安全考虑,对方还是不要在如此敏感的场合露面才好。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觉得青年口中那声废人分外刺耳,霍景玄俯身用力握住对方的手指,我会治好你的。
知道对方就是一块甩也甩不开的牛皮糖,凤指挥使识趣地没有推拒,仅仅是似笑非笑地挑眉:不是说治不好吗?
想起自己在成婚当日放过的狠话,巧言善辩的霍公子难得有些哑然,不过他向来思维敏捷,立刻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转移话题。
无论如何,我都要陪你同去。
抬眼望进男人那双充满笃定的狭长凤眸,被美色和深情所惑的池回,终是难以拒绝地点了点头。
反正有0527和积分商店做后盾,他总能护住自己在意的人。
*
今天恰好是宸朝十一皇子的满月礼,老皇帝借着这个由头宴饮庆祝也无可厚非,由于十一皇子的生母并不受宠,中宫皇后没有铺张大办,只是顺从圣意请了自家人和一些被看重的臣子。
小心扶着自己还在病中的皇子妃落座,主角攻贺昭明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青竹的声线本就因低咳不止而趋于沙哑,倘若被旁人发现对方的真正性别,此事绝对会被那群无聊的言官定为欺君。
可这毕竟算是半个国宴,以自己那个所谓父皇的阴沉霸道,只要病不传染人又没死,他们就算是爬也得爬到天宸宫来。
天子、皇权
紧紧握着心爱之人冰凉的手指,贺昭明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把灿金色的龙椅上收回,幸而那霍家嫡子的医术当真不错,在对方没有背叛前,他总算不用再冒险去请宫里的太医来调理青竹的身子。
钦天监定下的吉时将至,满月礼的主角们却还没有到场,压抑住喉间不住的痒意,林青竹以手掩唇低声问道:殿下,凤萧他会来吗?
内宅妇人的争斗向来腌臜,从小被娘亲当做女孩养大,只要没有发生太过亲密的接触,几乎无人能看破自己的伪装,想起坊间近来流传的话本,常年困于内宅的他不禁对那位赫赫有名的凤指挥使心生向往与好奇。
当然会来。耐心地用体温帮对方暖手,贺昭明语气肯定地回答。
精于谋算的三皇子话音刚落,天宸宫外便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喧哗,没过多久,嘴角含笑的红衣青年便大大方方地坐着轮椅进门。
在此之前,林青竹从未见过凤萧。
碍于幼时家里长辈的教导,他总觉得茶馆里那些说书人惯会夸大其词,可直到亲眼看清对方长相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眸如秋水潋滟、色若春花勾魂。
凤萧是美的。
这种明艳张扬的美丽早已超越性别之分、甚至与单纯的五官排列组合无关,腰间挂着先皇御赐的古朴长刀,红衣青年半垂着眼,轻易吓退了所有心怀不轨之人。
走吧。
假装没有发现主角受那目光灼灼的打量,欣赏过女装大佬的池回心满意足地优雅落座,习惯性地将存在感压到最低,霍景玄守着自家娘子坐好,忽然很想把某些猥琐至极的眼睛毒到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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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结婚现场[快穿]——少说废话(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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