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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一罐普洱(2)

    路听琴一个激灵坐起。天已微亮,鸟鸣声声。
    来不及了,这就天亮了?他吓的困意顿失,拢了拢散乱的发丝,拿起桌上的玉牌,就往外走去。
    昨晚他想了三条路:
    一、连夜进山逃跑。但人生地不熟,万一碰上危险野兽,或者摔下山变成半残,不妥;二、掌握保命技能。但琢磨了一晚上,灵力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别说用个剑招,连轻功都不知道怎么用,失败;三、躲。能躲多久多久。趁着天刚亮还没全亮的时候,赶紧往山里走,找个小崽子不知道的地方
    路听琴嘴角抽动。
    他一只脚刚踏出院外,心就凉了半截。院外是一条曲折的小路,路尽头,伫立一个沉默的身影。
    那是个清隽的少年,衣衫单薄,不知站了多久,头发丝还带着夜的湿意。漆黑的眼瞳恍若早上梦中所见,但没了光、希冀与崇敬,只剩下无尽憎恨,与恶意。
    睡得好吗?师尊。
    路听琴想哭。
    玄清门下,四峰一谷。老祖之下五名弟子,分别各领一峰或谷,各自收徒。讲习会就在首座师兄叶忘归麾下,太初峰上的问道台召开。
    跑路失败,又担心被徒弟发现端倪的路师尊,正在徒弟的领路下,忐忑地往问道台走。按不成文的规矩,门内非要事不御剑。为了体现对教学的尊重,讲习会时,一般连轻功都不用,人人步行到讲坛。
    从后山的小屋到太初峰,一路绕了半个山腰、一个石坛、数座屋舍亭台。到了太初峰下,还有一道长而陡峭的石阶,蜿蜒隐没至峰顶。路听琴脸色惨白。不是他拖延时间故意走得慢,是真走不动了。昨夜发作过后,他的身体一直提不起劲,熬了一夜,更是头晕目眩。
    待好不容易上到台阶顶,钟声数响,讲习会已经开始。
    这是山顶的一座圆坛,众弟子列坐坛下。坛上、坛旁,各有坐席或桌案,供各峰主落座指导。
    一个年轻英俊、有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正毫无仪态地坐在讲坛边缘。一腿盘起,一腿支着膝盖。手在空中用灵气画着图。注意到路听琴二人的到来,男人眉头一蹙,半空中画图的手都停了下来。
    叶忘归,别干没用的!
    大师兄,继续。
    他刚一停,两道声音同时传来。
    两个青年分别坐在坛两边,一个皮肤偏黑、眼窝深邃,穿紧身劲装,显露出健硕的胸膛和臂膀;一个面如冠玉、仪态倨傲,身着用料讲究的衣袍。
    劲装的那个,正盯着坛前男人的动作。衣着考究的那个,冲路听琴勾手。
    这一变故让埋头记录的弟子们,齐刷刷回头。他们眼神不一,有的好奇,有的不耐,有的借机打了个哈欠,在看清路听琴的刹那,全都微微睁大眼睛。短暂的静寂后,传来压抑的吸气声。
    仙人从云中来,身披玄色鹤氅,墨发随意束起,长身玉立。
    他站在那里,如雾中花、水中月,飘飘然似随时可羽化飞升。清贵高洁、眼含忧郁,令人不敢呼吸,怕气息一重,就惊散眼前人。
    啧。坛上,衣着讲究的青年翻了个白眼,重重一拍手。
    一股无形的气流从卷舒的白云中翻涌而下,包裹住讲坛与坐席,挡住弟子们的视线,强迫他们一个个回头。一道清脆的传音,在路听琴的耳畔响起。
    路听琴,你帷帽呢?'
    喂猫?什么喂猫?
    路听琴高度紧张。就在刚才,重霜向他投来充满深意的一瞥,径直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好。这让他看到逃生的曙光。不听课了,现在就走行不行?
    台上的青年用行动告诉他:不行。青年翻身而起,仿佛踏云而来,轻如鸿毛地掠过弟子,落在路听琴身前。
    老四!正在讲课的男人不满地叫了一声。
    路听琴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尤其是看起来和他很熟,然而他一点不知道的陌生人。现在场上,所有人都似乎认识他,让他脸色愈发惨白,焦躁难安。
    被叫做四师弟的青年,双手抱胸,绕着路听琴走了一圈,将他前前后后打量个遍。
    喂,没事吧。怎么这么弱,爬个山气喘嘘嘘的。帽子也不带,不怕被盯着瞧了?
    师兄。路听琴含糊地叫了一声。
    几个师兄弟里,原身位列第五。讲课的应该是他的大师兄叶忘归,除此之外,应该有个二师姐。台上的劲装青年估计是三师兄,眼前的,应该是门内修为最强,与新一代天才比肩的四师兄嵇鹤。
    还是这么闷。八句话问不出一个回应。算了,难得来了,赶紧就位吧。叶忘归要是说不好听的,我帮你挡。嵇鹤伸手,就要抓路听琴的手。
    路听琴马上想躲,然而身速不够,被嵇鹤抓了个正着。他没惊,嵇鹤反而惊了。
    师弟?
    嵇鹤抓也不是,放也不是,拎着傻乎乎呆住的五师弟,走到讲坛旁边的亭里。
    嵇鹤入山之前,出身高贵,还有点洁癖。在路听琴刚入师门时,就是他作为师兄,当路听琴的引导人。
    那时候,路听琴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孩,孤僻、不爱说话,有点见谁咬谁的气势。嵇鹤时常作势要抓他,这小子滑得像个泥鳅,一抓就跑,一说就躲,每次都见不着人。
    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老老实实出席了集体活动,还被抓了个正着。
    嵇鹤心里莫名浮现出崽子长大了的感觉,替路听琴理了理耳鬓乱了的发丝,手掌贴到他光洁的额头上,语气情不自禁放软:出了这么多汗,待会让老三给你看看。
    说完,他就有点犯恶心:呸,我怎么跟老三一样了,婆婆妈妈的。
    路听琴小声应了声嗯。
    他整个人跪坐在席上,身体发僵一动不敢动。嵇鹤也默认他不会聊天,待在旁边,没再出声。
    太初峰的山顶有点冷,玄清门这些人不知道修的什么功法,周身的气息都冰冰凉凉的。路听琴坐一会就受不了,觉得胸口的玉牌也跟着冰了起来。
    好在刚才嵇鹤弄出的气流还在,隐隐约约的遮住了弟子们的身影。现在大概进入了自由练习时间。弟子们互相结对,首座师兄在底下转悠,时不时指点两句。
    路听琴的牙齿有点打颤。
    他心口疼。
    原着剧情他跳着翻的,具体的细节全没在意。只记得这次讲习会上,路师尊心口被刺了一剑,而后捏碎了随身玉牌,丧失理性,彻底入魔。
    现在看来,原身和师兄们关系不算特别差?好歹几个师兄没一脸嫌恶,避之不及。那就是男主搞事情,找机会插了他老师一剑。
    路听琴悄悄抚上心口。玉牌冰凉,触感如常。
    太初峰上的钟又敲了三下,似乎到了歇息时间。嵇鹤瞄了路听琴一眼,见他没有特别的反应,双掌一拍,驱散了围绕讲坛与席间的气流。
    弟子们轰然发出热烈的声音,马上有人转头,看向路听琴的方向,头一歪,撞见嵇鹤威胁的表情,立即抖若筛糠,乖巧行礼。
    路听琴唇角绷紧。他抗拒被注视,但比起注视,此时有更令人在意的问题。
    重霜端坐在席上,身躯板正,正在跟首座师兄轻声细语地发问。一段指导告于段落,他起身,恭送走首座。侧过头,一眨不眨看向路听琴的方向,露出一个柔顺、谦卑的笑。
    在外人眼里,这是师徒相和的景象。而路听琴眼中,重霜的黑眼睛里一片冰冷。
    师尊。重霜对他做口型。轻轻的,叫了这么一声。
    路听琴血液倒流。
    师尊。重霜再次唤道。他的手里拿着一柄寒光锃亮的剑,摩挲着光滑的剑身,慢慢迈出一步。
    天光大亮,一朵浮云被风吹动,遮蔽了日头。连飞鸟都甚少驻足的峰顶,阴云下,泛起令人寒颤的冷意。
    重霜拿着剑,不远不近地站在路听琴的正前方。
    嵇鹤见状,拍了拍路听琴的肩膀,指尖在衣料一触即离。你好好教,然后在这儿等我,我找老三过来诊个脉。
    不别走。你没看出来吗?这朵黑莲花明显不是来找师父请教的好吗!
    路听琴想要抓住嵇鹤离去的衣摆,刚一动弹,小腿一阵过电的感觉。
    跪久了,腿麻,站不起来。天要亡我。
    路听琴的呼吸逐渐紧促。
    重霜温和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如一池暗潮涌动的深水。
    第3章
    没人想到,会有弟子的剑,在众人齐聚的时候,刺中他的师尊。
    准确来说,是刺向。
    路听琴身体后仰。眼中的情景,如慢镜头般切分。
    重霜唇角缓慢向上的弧度,眼瞳中逐渐烧灼的憎恶,割开掌心的剑,飞溅而被吸收的血,骤然亮起刺目红芒的符。符文增幅下,一柄资质平庸的弟子佩剑化作神兵,以一往无前之势,脱离主人的手,冲他直飞而来
    电光火石之下,他控制不了身体,只来得及后仰,意识脱缰奔腾,想到了昨夜翻书时,某一本乱七八糟的书里,他见过那符文的样式。想到此时此刻,应该配的一句词。
    当时那把剑离我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叮
    重霜染血的复仇之剑,划破外衫,刺中路听琴。剑锋撞上胸前的玉牌,发出清脆的鸣响,声势渐弱,最终颓然落地。剑意却丝毫不停,闪电般穿透了他的心口。
    唔。路听琴当即摇晃,手堪堪撑住地。喉咙里涌出浓浓的血腥味,感觉身体被捅了个对穿。
    熟悉的痛楚,刹那间从心口钻出。境界差距之下,重霜的剑意没有造成致命伤害,这具身体中潜藏的魔气,像油锅遇水,骤然炸开。
    昨夜,那霎时间光芒暴涨、压制魔气的玉牌,此时安静地待在路听琴的胸口,表面流转一层幽微的光芒,丝毫没有响应的趋势。
    有这么临阵停工的吗,昨晚不是还能用吗!
    路听琴的眼睛失去神采。
    很好,他完了。
    原着里,路仙尊在剑气刚袭来之时,就飞掠到山峰之外。面对追来的师兄和弟子,主动捏碎了能压制魔气污染的玉牌,选择堕魔。入魔后,理性全失,放弃人的过往与感情,沉入纯粹的杀戮和破坏。
    现在,同样是没了玉牌的压制,一道紫黑雾气冲破宿主的躯体,凝聚成模糊而诡谲的巨兽,发出一声震天撼地的怒吼。无数声音交织,钻入路听琴的意识,侵蚀他每一秒的思维,激起、放大无数负面情绪。
    杀了他杀了他们监视憎恨
    以前只是厌烦的人,现在觉得刻骨铭心的恨;以前只是看不惯的事,现在想毁灭到只剩残渣。那些声音引导着、哀叫着、厉声嘶吼着:
    凭什么为什么世道不公
    重霜捂住流血的掌心,作出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步步后退。
    刚走到讲坛上的嵇鹤,倏然偏头,见状大怒。一手青云诀,引云而下,云雾缠绕,牢牢拢住路听琴的身形。
    台下,弟子们乱成一锅粥,尖叫的、拔出佩剑的、凝目愤怒的,纷纷扬扬的碎语,分不清是谁,在叫着:
    是魔气,坠月仙尊堕魔了!
    看着道貌盎然,居然是这么污秽的东西,呸。
    我一直就说,他从来不管我们,还雪藏了重霜师兄。大家都被他的样子骗了。
    仙门败类,不配当一峰之主。玄清门名声要完了,首座师伯还不管管?
    此起彼伏的议论钻入嵇鹤的神识,他额头青筋直冒,暴躁道:都给我收声!老三,把他们都逮回去。叶忘归你干什么呢!我把场清了,你帮帮他!
    嵇鹤手一拢,他站在山间时,就是所有风和流云的主人。无数弟子的身上被缠上气流,被强引着走到远离问道台的方向。坛上的劲装青年、玄清门老三健步一跳,快步走到嵇鹤的身边。
    你送。我看诊,留下。他言简意赅道。
    玄清门老三,姓厉名三,分管三峰一谷中的药师谷。师父将他捡回来时,自己给自己取了这名。平日话不多,身材健硕,带点异域风情,颇受附近十里八乡的阿婆们欢迎。
    面对一片混乱,厉三嘴唇嗫嚅,还想问点什么。嵇鹤已经愤怒地哼了一声,清点弟子,将他们一个个赶下山峰。
    厉三:
    为何,每次都,不听完?
    路听琴旁,玄清门下首座叶忘归,拔出了剑。
    叶忘归褪去了平日玩世不恭的神色,一双飞扬的桃花眼里,压抑着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他左手持剑,纹丝不动地指向自己最小、也拒绝跟所有人接触的师弟。右手成拳,引动灵气成绳。
    黑雾暴起,所过之处阴风阵阵,草木枯萎。叶忘归灌注力量的灵绳飞天而起,交织成天罗地网,将雾气凝聚成的怪物包裹其中,光芒闪现,碾压斩碎。
    路听琴身形剧颤,咳出一口血。
    叶忘归的灵绳驱散空中其余的黑雾,转而向下,将他牢牢捆住。
    一股冰冷的感觉,从路听琴的皮肤往骨髓里渗。脑中纷乱的低语终于一顿,获取瞬息的安宁。
    代替玉牌,叶忘归的灵力一波一波地洗刷他胸口的魔气。他的灵力如高山亘古不化的白雪,用坚韧、恒久的态势,与迫切要透体而出的黑雾对峙。路听琴的身体仿佛被撕裂,每一寸皮肤都在流血。躯壳冰冷刺骨,内脏在燃烧殆尽。
    重霜面朝叶忘归,跪拜在地,声音破碎。
    禀首座。弟子弟子用了方才您教导的,驱魔剑。弟子学会后,想,请示师尊,指导要领。驱动后,突然这是
    叶忘归持剑,剑尖轻微下垂,指向路听琴身前的地面。
    驱魔剑法,以符入剑,以血驱动,不破不立。剑身将吸收精血,自行冲向魔祟,雷霆一击。
    这本是苦战中最后的手段。如果没找到目标,剑身将回归噬主。重霜,你没学清后果,仓促应用,太轻率了。回去思过亭领罚。
    重霜应是,膝行退后。
    五师弟。我这样罚你徒弟,你觉得可以吗?
    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能不能先把黑莲花关起来,给我机会想想办法,找条生路洗白一下。
    路听琴咽下一口血,刚想开口,叶忘归灵气动荡,黑雾翻涌而上。路听琴感到喉咙火烧火燎的,赶忙集中精神,对抗起雾气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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