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别的小事,只是和苏晋与吴贵太妃的丑闻一比,没那么多人议论罢了。
听闻大公主前两日贪玩赏雪,着凉发热,烧坏了嗓子,病是差不多好了,可嗓子却没恢复,如今说话的声音,那真真是比公鸭叫还难听,也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好的了,好些人,真的是十分同情容景。
另外,还有梁贵妃,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抽什么疯,突发奇想地也想学舞,但毕竟年纪大了,身子的柔韧性跟不上,一不小心,摔了腿,据说没个半年应该是下不了床了。
苏澜听后,是真的唏嘘。
殿下真是睚眦必报呢。
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在替她报仇呢。
用过晚膳,赵燚又要离开了,有了之前的经验,也体谅殿下的自尊心,苏澜没闹着要跟去,也没想着半夜再跟过去,不过赵燚走前,苏澜在他腰上系了个新作的香囊,叮嘱他要一直戴着,不可以取下来。
赵燚什么也没问,戴好就走,以至于苏澜费心想的说辞都没用上。
夜里已经越来越冷,苏澜望着皎皎圆月,暗暗祈祷,但愿她的猜测是对的。
时间在辗转难眠中淌过,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澜迷迷糊糊地仿佛睡了过去,忽然猛地一惊醒,转头看,没有殿下的身影。
才过了子时。
距殿下转好,还得两个时辰。
苏澜躺好,默念佛经。
寂静深夜里,有了细微的响动,是开门的声音。
苏澜吃了一惊,立刻翻身下床,刚跨入门内的,正是赵燚。
“太子哥哥!”苏澜扑过去一把抱住他冰凉的身躯,仿佛是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冰冷的手冷硬地推开他,通红的眼睛从她头上看到她脚下,眼里又涌出冷酷的杀意,苏澜低头一看,明白过来,软软解释道,“殿里烧着地龙,很暖和的,踩在地上一点也不冷。太子哥哥可是要先沐浴?澜儿帮你宽衣。”她立刻转移了话题。
赵燚仍是避开了她的手,自去沐浴。
苏澜没有跟进去,回去在床上坐着等,心里松快不少。
殿下比之前恢复的快,看来她猜的不错,那东西的确对殿下的蛊毒有克制作用,效果还很明显。
就是很让人意外,怪不得之前的大夫们都没发现。
赵燚很快出来,换了中衣,也是墨一般的颜色,脸色仍然苍白,眼睛还很通红。
苏澜忙让开了些,退到里面,“太子哥哥快躺下,好好睡一觉。”
赵燚躺好,没有急着灭灯,沙哑着声音问,“你给孤的,是什么?”
原本苏澜还想等赵燚休息好了再聊这个,既然他现在就想知道,那就说吧。
苏澜见他腰上还挂着香囊,取下来打开,捏出一颗像药丸的东西递给他,“就是这个。”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
“蜜蜡?”赵燚看了很久,都还不是很敢相信,这不就是用来保存药丸用的东西吗。
“嗯。”苏澜点头,从枕头下取出她平日佩戴的香囊,一边继续说道,“之前听了太子哥哥发作的时间,发现澜儿在的时候太子哥哥恢复的快,澜儿就怀疑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或许能克制太子哥哥的蛊毒,但想来想去,也没别的什么,只有这个,想来就算弄错了,至少这东西无害,就让太子哥哥试一试,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真是意外之喜。”
她一面说着,从香囊里也取出了一个同样大小的蜜蜡球,但仔细看能发现,她手里的,和赵燚手里的,其实有些不同。
“这是什么?”可惜赵燚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蜜蜡对蛊毒的克制上,而是苏澜手里的蜜蜡球。
他已经发现有好几次危急万分的时刻,苏澜都把手放进香囊里,之前她说里面是商夫人给她求的平安符,他根本没信,果然是另有乾坤。
苏澜觉得赵燚的重点根本就搞错了。
但是……
行吧,也没关系。
正好。
“这个啊,这是澜儿自制的迷香,效果奇好,太子哥哥想试一试吗?”苏澜说这话时,笑盈盈的,眼里闪过狡黠。
迷香?
赵燚面色更冷。
性命攸关的时刻,她就想靠这个东西保命?
她到底哪来的自信!
这般不爱惜自己!
赵燚很生气。
“好啊。”他说。
他会让她明白,她的盲目狂妄究竟有多愚蠢!
苏澜自是看出赵燚的怒意,鼻子一耸,哼,小瞧我,我会让你为自己的目中无人付出代价的!
“太子哥哥,那你要先告诉守在外面的人,离远些,还有,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进来,直到天亮。”不然她怕整个东宫的人都会睡死了。
呵!
狂妄至极!
不过赵燚给她面子,照做了,等他回来时就发现苏澜把被子拉上去了,把脸捂的严严实实的,还另外拿了个枕头盖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只手。
赵燚“……”
直直地就在她旁边躺好,被褥只盖在胸口上。
苏澜冲着他弯着眉眼,食指和拇指捏着药丸,她一个用力,只听嘭的一声,顿时烟雾弥漫。
透过浓烟仔细看,躺在床上的两个人,仿佛死了一般。
其实,也才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揭秘了,就是普通的蜜蜡,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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