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大受到生命威胁,脖子一缩,再不敢吭气,麻溜地溜了。
不忘把门关好。
赵燚这才道,“最坏不过,废太子,你怕吗?”
苏澜一愣,本能地摇头,“有太子哥哥在,澜儿什么都不怕。”
赵燚似乎还算满意,“那就睡觉。”
躺好了,赵燚忽然道,“念经吧。”
苏澜“???”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低声吟唱,宛如潺潺清泉,涤荡戾气,心清明净。
看着赵燚已经熟睡,苏澜发了会儿愣。
殿下看起来真的是丝毫不在意别人告御状,似乎也并不是早有谋算应对之策,他真的也不在意太子之位?
会不会殿下反而觉得这个身份还是个累赘,做什么都束手束脚?若是被废,反而无所顾忌?
还是说,殿下很有倚仗?
皇上全都知道?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废了他?
即使废了,也未必会收回他的权利?
而且,废了还可以再立。
这样一想,苏澜心里也安定了很多。
就是殿下名声有损,要改善外人对他的印象,还任重道远。
.
苏澜是被吵醒的。
不过能被吵醒,也是因为她饿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赵燚坐在那儿,脸色铁青,很是暴躁,见她醒了,神情稍缓,但还有些烦躁懊恼之色,皱着眉,声音嘶哑,“吵醒你了?”
还有叩门的声音在不断响起,断断续续又不能中断的小心翼翼。
敢这样打扰赵燚,恐怕真的是大事。
苏澜立刻想到早上的登闻鼓,摇头,“饿了。”跟着就说,“太子哥哥,有人敲门呢,澜儿去看看。”
哼。
苏澜去开了门,门外便是心急如焚的井大井二,还有……“窦伯伯?”
窦少恩怎么来了?
真是和那告御状的有关?
显然窦少恩看到她也有些意外,意外之余又有点欣慰,但最后都化成担忧。
“老奴见过太子妃。”
话音刚落,就看到赵燚也出来了,沉着脸,“何事。”
窦少恩道,“回殿下,早上有平兴县村民状告殿下杀害良民,皇上让老奴来传个话,请殿下去一趟乾清宫。”
这都在预料之中。
赵燚低眸对苏澜说,“你先吃,不必等孤。”
“嗯。”苏澜拽着他衣袖,强压着心底的不安,笑了笑,“太子哥哥早点回来。”
“殿下。”井大没忍住,难掩担忧地说,“刚刚传回来的消息,死的那个人是个将士,曾参加过近十次打击鞑靼的战役,杀敌无数,因伤才解甲归田,这才荣养没几年就……而且当时不少村民都看到了,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殿下,这次的事恐怕难以善了,您……”
他还想再说什么,赵燚漠然地“嗯”了声,打断了他,“走吧。”
“殿下……”
“保护好,太子妃。”赵燚侧眸,吩咐井二。
井二脸更青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太子妃,她在东宫,好着呢!
可是赵燚向来说一不二,容不得任何人违逆,便是再着急,他也得留下来。
一转头看见茫然无害的小姑娘,就是狠狠一瞪。
都怪她!若非她殿下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竟然要去乾清宫被百官会审,和一刁民对峙!
堂堂太子,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偏这黄毛丫头还毫无所觉,只痴痴地看着殿下离开。
你发这种痴有什么用!能帮到殿下吗!
苏澜其实比他们想的还要慌。
从她听到井大说死者是士兵时她就觉得不妙,一个保家卫国血溅沙场的老兵居然被当朝太子以那种方式残杀,这可比一个普通平民被杀要严重的多!
就算殿下不在乎名声,不在乎太子之位,但若群情激愤,尤其那些自觉唇亡齿寒的将士们联合示威,再加上旁人煽风点火,有心人别有居心的利用,皇上再怎么硬抗,说不定也保不住殿下,甚至他自己,都未必还能稳坐皇位,而由此成了个被架空被软禁的皇帝。
即使这可能很小,苏澜却不敢大意——她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怀疑她的敌人。
所以,她得让那些人没有理由闹事。
可昨晚的事发生太突然,井大他们目前也没想到什么特别有用的办法,唯一的突破口就在于那个罗刹人。
若知道他是谁,问题不说迎刃而解,至少知道幕后人,还可以谈条件,不要把这事闹大到无法收场。
罗刹人罗刹人……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轻功很厉害,甚至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苏澜眼神忽的一凛。
那是萧千里的轻功!
只是那人更甚萧千里一筹,以至于她没能第一时间看出来。
既然那是萧千里的功夫,那那个罗刹人就是……
商林端。
她的表哥。
错了!
她之前的猜测全都错了!
如果是表哥,他针对殿下,可能只是以为萧千里已死而报仇。
但这一环扣一环的算计,绝非他一个人能办到的,他一定是投靠了某个阵营。
——那就未必,是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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