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飞快地爬楼,当踏上14楼时,时长风再次停下脚步,抬头去看墙壁上贴着的楼层标志:果然。
怎么了?王小帅探头一看,见墙上的楼层标志赫然写着13楼!
啊!医院有个怪谈,说深夜永远走不出13楼的楼梯间!但是我刚才什么也没想,这不是我想出来的!王小帅慌张地说道。
时长风看了看墙角的监控:我知道不是你,大概另有其人吧。
还能有谁?袁飞航不解道,这个医院还有活人吗?
或许还有一个时长风皱眉思考,可这个人用这种方法困住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接下来他们又爬了几次楼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走出13楼。
王小帅体力不及两人,几番折腾下来实在扛不住,坐在台阶上大喘气,汗水一滴一滴滴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静夜里这样的声音格外清晰,滴答声不停,袁飞航惊讶道:你是不是太能出汗了?这滴多长时间了?
我没出多少汗啊,王小帅擦擦早已干爽的额头,我以为是你们在流汗。
楼梯间瞬间安静下来,三人同时屏住呼吸,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响个不停。
王小帅觉得这声音好像就在自己身边响起,他小心地四下张望。楼梯间很暗,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王小帅找了一圈,忽觉脖子有点凉,他颤巍巍地抬手探向脖颈,手掌摸到一滩黏糊糊的东西。
他定睛一看,竟是满手鲜血!
啊啊啊啊!王小帅惊叫起来,他的脖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出现一道伤口,鲜血滴下,滴答竟然是他鲜血流淌的声音!
别动!时长风察觉到王小帅的异状,忙查看他的伤口,发觉这竟不是割伤,而是啃咬的伤口。
伤口略泛黑,有轻微的毒性和麻醉效果,因此王小帅才没有痛感。
啪嗒,一个小东西落在袁飞航脖子上,袁飞航比王小帅敏锐,他一巴掌拍死那东西,放到手心上一看,竟是个没见过的虫子。
出血止不住,时长风道,幸好麻醉后痛感不强烈,袁飞航,借个火!
袁飞航立刻将一簇火苗弹到王小帅的伤口上,时长风接过火苗,一瞬间将周围组织烫焦,血管组织凝固收缩,王小帅的血止住了。
只是权宜之计,时长风皱眉道,得尽快离开这个里世界,否则还会遭到攻击。
我艹!袁飞航忽然骂起来,你们看头顶啊!
时长风仰头,见头顶天花板密密麻麻爬着一群虫子,正是咬伤王小帅的虫子!
这又是什么怪谈啊!袁飞航受不了这些东西,一边烧一边狂吼。
失血后的王小帅有些虚弱,他说:好像是有个人在太平间,听到吃东西的声音,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谁在这里吃东西,但尸体一天少一具,终于有一天,他一抬头,看到天花板上呕
王小帅把自己说恶心了,干呕不止。
这里也不是太平间啊!袁飞航觉得全身发痒。
好在这些虫子怕火,袁飞航一点火就不会靠近他们,在周围窸窸窣窣地爬着。
可是有个怪谈是一不小心走进13楼楼梯间的人,发现自己进的是太平间啊!王小帅道。
小帅,你知道的这些怪谈,是谁告诉你的?时长风忽然问道。
培训三个月时王小帅僵住,按照你们说的,我是4月2日零点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之前培训三个月听到的怪谈,也不该是这所医院的怪谈啊!
不会吧?袁飞航诧异道,时队,他真的是思维共鸣者吗?你靠什么确定他的身份的?
时长风没有回答袁飞航的问题,而是问王小帅:你有记忆时,是4月2日上午八点,正推着医用车送药,这之前呢?
在家睡觉。王小帅自然而然地回答道。
时长风:几点起床,早晨吃的什么,从家到医院多远?乘坐什么交通工具来的?公交、地铁、出租车、还是自驾?如果是自驾,车牌号多少;如果是出粗车,花了多少钱?如果是公共交通,直达还是转乘,转乘几站,乘坐的是几路车?以上问题不需要回到全部,只要想起一个细节就可以。
我王小帅一个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点也不记得!
别急,时长风安抚道,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你有没有特别在意的事物?我的意思是,例如某个物品让你特别恐惧,总是忍不住回想起某句话,或者某个梦境特别清晰。
王小帅立刻道:有,有一个噩梦我总是在做,有点害怕。4月3号下午,我随便找了个备勤室休息时,梦到简博翰变成一个怪物,一直在追我,我为了躲他逃到顶楼,跳了下去。从楼顶跳下去的梦我总是在做,不过从4月3日开始,有了简博翰,大概是躲在衣柜里时被他吓的吧。
时长风道:我也一直在奇怪这件事,你为什么对简博翰有这么深的恐惧感?以至于在走廊中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都会紧张到出现过呼吸的症状。
他不是在病房里吓唬简淮了吗?还差点打开衣柜,我吓得昏过去了。不对!王小帅猛地醒悟过来。
简博翰当时一直在暗示简淮,始终没有伤害过王小帅。王小帅又不像简淮一样从小接受精神暗示,当时就算简博翰打开衣柜,光天化日之下,王小帅也不会被他怎么样,为什么王小帅当时会那么害怕,怕到做恶梦的程度?
王小帅慌乱起来,他忽然想起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温柔地说:很害怕是吗?害怕就睡觉吧,睡醒就好了,把这一切当成梦,醒来就不记得了。
我、我王小帅不知所措。
时长风叹气:我怀疑,4月2日凌晨到上午8点这段时间中,你遇到了简博翰。
瞬间,王小帅脑中闪过从高中坠落的安详感、被医院中的怪物追着奔跑的画面以及简博翰微笑的脸。
时长风说得对,他遇到了简博翰,简博翰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失去了当晚的记忆。
时长风搜了搜王小帅的身,从他的鞋底找到一个微型窃听器。
这双鞋,我一直在穿,除了睡觉就没脱下来过。王小帅道。
难怪他什么都知道。时长风捏碎了窃听器,眉头紧皱。
我的天,简博翰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他究竟要做什么?袁飞航盯着窃听器的残骸问道,他怎么这么渗人?
时长风道:先离开13楼再说,飞航,你带上王小帅,我们加快速度。
袁飞航撤了保护他们的火焰,一把背起王小帅,虫子们铺天盖地向他们袭来。
时长风的手套上泛起道道电光。一道电网笼罩住虫子们,将它们全部困在一起。随后他将这些虫子,顺着楼层间的缝隙,丢到了12楼的楼梯间中。
此时王小帅与袁飞航再一看,13楼的标志此刻竟变成了14楼!
这是怎么回事?把虫子丢到楼下,楼层就变了?袁飞航目瞪口呆。
时长风道:虽然不知道暗中隐藏的人是谁,但对方能攻击我们,利用的就是怪谈。
暗中的敌人一共用了三个怪谈,无法走出13楼、进入13楼就会误入太平间、虫子们会活跃在太平间中。他将这个三个怪谈结合在一起,环环相扣,才能利用虫子对他们进行实质性的伤害。
时长风没有除掉这些虫子,因为除掉虫子他们也无法走出13楼。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怪谈之间的悖论,让这个楼层变成另外一层楼。
怪谈中被困在13楼的是人类不是虫子,时长风顺利地将虫子丢到12楼,并用电网困住它们,让它们无法移动,只能待在12楼。
这个时候,三个怪谈之间就出现了矛盾,虫子只能在太平间,只有13楼会变成太平间,那么现在虫子活跃在12楼,这不符合规则。
为了符合里世界诡异的规则,12楼变成13楼,于是三人所在的楼层,就顺势成为14楼。
这是个什么原理?空间说变就变吗?袁飞航不解。
没什么原理,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13楼本身就是一种空间力量,那忽然从13楼转移到14楼,也不算多出奇的事情。时长风淡淡地说。
大概是他破局的方式太过匪夷所思,幕后的人竟没有继续利用怪谈攻击他们,让他们顺利地来到顶楼。
时间才到晚上22点,时长风打开办公室的门,这一次没有发生时空归位。
室内没有怪物,简博翰也不在这里。屋内的摆设与白天有细微的改变,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电子台历,显示今天的时间是2021年4月4日。
桌面上放着一个很旧的日记本,时长风让袁飞航保护好王小帅,他独自一人走过去,拿起了那个日记本。
翻开后,第一页上写着
司蓝女士怀孕了,我惊喜万分,辗转反侧一整夜,第二日便买了本《辞海》,想从中选出孩子的名字。司蓝女士责怪我乱花钱,抢过《辞海》亲自挑选名字,我不方便与孕期喜怒不定的女士争夺书本,被她抢走了取名权。
由于不知孩子是男是女,司蓝女士决定取一个男女皆宜的名字,她三夜没睡好,头发掉了一地,写了厚厚一沓名字,看哪个都不顺眼。
这是典型的选择恐惧症。
我借机夺回取名权,在她中意的几个字中,选择了淮字。
淮,水与隹联合起来表示顶级水、水至清,本义是最清澈的水。
我的孩子简淮,无论将来他选择哪个行业,我都会支持他、鼓励他,将他培养成为该领域中最顶尖最优秀的人,他是我的骄傲。
这是简博翰的日记,从简淮的母亲司蓝女士怀孕开始,简博翰便买了个这个日记本,用来记载简淮的点点滴滴。连哪一日胎动都记得清清楚楚,字里行间透露出简博翰对即将到来的孩子满满的爱。
时长风快速地翻阅日记,最终目光停在一页上,这一页字迹很潦草,能够看出记录者内心的混乱。
2002年1月1日/2021年1月1日凌晨,我的孩子简淮出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方便剧透,但是上章结合文案和题目的评论吓到我了,我也没想到题目和评论竟然能够脑补出这么一场时长风丢下简淮,简淮在深渊里等时长风的一场大戏,emmmm
我解释下《我在深渊等你》这个题目的意思吧,这来源与未来攻和受的一段对话
简淮:我从不凝视深渊,因为我就是深渊
时长风:如果你是深渊,那我就在深渊等你。
我,指的是时长风,时长风是攻!!!!你,指的是简淮,简淮是受!!
第12章
时长风看了很久日记,袁飞航等得有些不耐烦。
在袁飞航看来,根本不需要去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只要逼着王小帅想起思维共鸣时发生的事情,他们找到出去的方法就好,时长风执意要来顶楼办公室查探还是有私心的。
时长风的私心袁飞航也懂,他想在走之前给简淮一个希望。
简淮一生没有得到过关爱,且被本该呵护自己的父亲以最残忍的方式对待。若他一直不懂爱,不懂何为信任还好,偏偏时长风出现了,他从简博翰手中保护了简淮。
这就像一只流浪猫,它在外面捡垃圾、淋雨、东躲西藏,它从未体会过被抚摸的温柔,认为这一切理所当然,世界正是如此,无论被怎样残酷对待,它都不会太难过。
但时长风抱了抱这只猫,给它擦干被雨淋湿的身体,送它一罐猫罐头。
只要感受过一次温暖,就会觉得冬天格外寒冷。
时长风想给简淮找到一个坚强下去的理由。
但不管怎样,你都是要走的。袁飞航漠然地想着。
时长风看完整个日记后,攥紧了拳头。
关于简淮的特殊之处,时长风之前就隐约有些猜测,可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
时长风将日记本别在腰间,想吩咐袁飞航继续保护王小帅,他有点事要去做。
他转身一看,顿时心惊:袁飞航,你背的是什么东西?
还能有什么,王小帅卧槽,什么玩意啊!
袁飞航回头,看到一个全身都是缝合痕迹的尸体,正对着自己张开大嘴,用力咬向脖子!
他忙丢开这具尸体,狂丢火苗,把尸体烧成焦尸才缓了口气。
王小帅呢?我发誓我一直背着他,怎么忽然就没了?袁飞航焦急地问道。
时长风倒是还很冷静,他略一思索便道:大概是两个怪谈结合的效果,一个是类似背着的同伴忽然变成尸体的怪谈;另外一个或许是迷迷糊糊中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有个很恐怖的怪物或者人正在自己身边吧。
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利用怪谈暗算我们?袁飞航不解道,难道是这个世界中变异的怪物?他想杀了我们?
时长风心里有数,他摸摸腰间的日记本:一个很聪明的普通人,我经历过很多世界,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你还表扬起敌人来了,袁飞航见时长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稍稍放下心来,那王小帅究竟在哪里?
时长风指指天花板:在顶楼,我们正上方。
王小帅之前失血后很虚弱,加上虫子的咬伤有麻醉作用,他趴在袁飞航背上时昏昏欲睡,尽管知道外面很危险,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个盹。
就睡了几分钟便被冷风吹醒,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着,身边坐着个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根点燃的烟,面前放着个小凳子,凳子上摆着笔记本电脑。
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王小帅全身一寒,是简博翰!
你、你要干什么?王小帅的手脚都被捆起来,但他还是努力地像毛毛虫一样在地上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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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渊等你——青色羽翼(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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