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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47)

    可东厂到底还是心头刺,历朝东厂的头子又有哪一个是善终的?她不能不为自己打算,坐上这位子是身不由己,可一旦上去了,要下来绝不是她说了算的。
    趁着皇帝还小,兴许还能捞着点甜头,可谁知这样快,一路来,阿玉受了多少罪。这样的下场,她知道早晚会有来,可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很艰难。
    你放心,我会救她出来。澜夜转头问她,我会带阿玉出宫,你跟着姐姐走么?
    澜明是宫里长大的,那一套生存能力她学的不比她差,她不担心她会被人害,只是待在宫里终究不是长计。
    我在宫里惯了,出去了反而不适应,你要和玉姐姐浪迹天涯,我跟着做什么。
    澜夜道:姐姐没有不要你。
    慕青一笑,我明白,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想留下来照顾陛下,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还差点因此丧了命,倘若就这样一走了之,我怕自己良心不好受。
    她和司马钰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其中的感情旁人自是不能体会,澜夜道:不管怎样,保住命是第一位的,姐姐不希望你后半辈子过得不好,你要是想留下来,姐姐应你,你若是想离开,只管去找扶顺,他能替你办成。
    慕青点点头,应道:我明白。她转头又问,那姐姐要怎么搭救玉姐姐,这么一走了之,恐怕瞒不住,不然我和陛下求求情
    她抬手说不用,你不用告诉司马钰,咱们这关系捅开了,对你全然没有好处,我怕他会因为我报复打压你。
    不会的,陛下不会动我。她笃定摇头道。
    迎着月色,莹然照在脸盘上,澜夜幽幽道:人心叵测,凡事长个心眼准没错儿,他待你再好也别忘了这条,更何况他是帝王,和常人不一样。这些道理,阿姐不和你说你也明白,司马家的人,哪怕是个孩子,也该时时刻刻警惕着。
    澜明总归还年轻,想的还是不长远,她似懂非懂点头道:我会记住阿姐的话的。
    她嗯了一声,踅身上廊檐,远远望见远处站着的扶顺,她停下来对她道:就到这儿了,你回宫吧,免得叫人起疑。
    慕青嗯了声,趋身两步又回过头来问:阿姐还会来看我么?
    夜凉如水,澜夜轻轻启唇:会的,阿姐回去看你。
    说罢不再回首,至此两相安好。
    扶顺上廊庑,看见她出来,对手深深作了一揖,笑道:干爹总算出来了,应您吩咐,人已经抓回东厂了,是杀是剐都听您的指派。
    第73章
    阮澜夜冷笑,负手朝前走,一面走一面道:咱家所有的计划全都叫她打乱了,处置不了司马璇,难不成还处置不了她么!
    扶顺哈腰道是,东厂里绑的人是蒹葭,长公主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居然敢跟干爹对着干,这回受了这么大的罪,干爹岂能饶她?
    东厂连着贞顺门,此刻深夜里,黑黢黢什么也看不见。澜夜隐进软轿,一路往东厂去了。
    进了东厂直奔刑房,刑房面阔五六丈,扶顺跟在后头提风灯,大老远就听见四处哀嚎的声音。
    这儿是东厂刑房,和大理寺刑部的牢房不同,只要是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东厂十大酷刑,剥皮、断椎、抽肠轮着上,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东厂做不到的。
    前头处置过一个犯人,扶顺就在场。番役剥皮的时候,那弯刀从脊椎下刀,背部的皮被划成两半,血水流了半缸子,活脱脱一张皮被撕下来,最难熬的是这人当时死不了,一天一夜才能断气,这种罪谁能受得了,想想就叫人浑身打起摆子来。
    阮澜夜捏着帕子掖鼻,挑干净的地方走,在高脚椅上坐定。这地方她一向不常来,浓浓的血腥气逼得人作呕,这些事情,向来都是几个档头代为行之。
    挑眼打量眼前的人,满头大汗,颓然绑在架子上,费力睁开双眼,看见她顿时变了脸色,惊道:督主求求你放了我!看在公主的份儿上,您行行好,放了我吧!
    澜夜眯眼审视她,呵笑道:放了你?咱家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她使眼色命人将她吊起来,她不是大度的人,旁人敢伤她一分,必定要他还十分。
    蒹葭大喘着气,奋力道:公主为了督主付出了那么多,难道督主就是这样回报的么?重华宫里,倘若没有公主,督主何能会有今天,做人莫要忘恩负义才是!
    临到这份儿上了,依旧还是伶牙俐齿的,真不愧是公主贴身的人,澜夜哼笑道:恩情?咱家对公主已经够客气了,这恩情就那么点,耗完了就没有了,这账也该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她抬手,都下去,咱家有话要亲自问她。
    扶顺会意,领着番役出了牢房。蒹葭瑟瑟发抖,咬着唇一句话不敢说。
    澜夜漠然道:那晚晖云寺,到底是不是司马璇叫的宁王?
    蒹葭张皇错眼撇开,支吾着不说话。
    公主背后有多少主意是你出的,咱家心里明镜似的。她缓着声气儿,一条一条,咱家慢慢跟你算总账。只一条,咱家问你,公主是如何知晓慕青的身份的?
    蒹葭乜斜着眼瞧她,看见她眼里的肃杀,忙道:公主早就知道慕青的身份,打算用她做最后的把柄。
    她闭着眼睛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早在戎狄的时候,公主为了回来,暗中准备了一切。她做了万全的准备,包括设计宁王,只是公主算错了督主对太后的心意!公主待你如何,督主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数么,她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下场,我真替公主不值!
    曾经重华宫里单纯的姑娘已经不在,是她错了,以为她是真心悔改的,其实并没有。
    她告诉过她澜明的事情,也知道她找了澜明很多年,可她明明知道却不告诉她,执迷不悟做出这些荒唐事,险些害了阿玉,毁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在阿玉和澜明这件事上,她无论如何不能忍。
    没有再听她的话,负手出了牢房,扶顺候在门外,见他出来颔首道:干爹
    澜夜竖起手指吩咐:里头人没有几口气了,直接封棺埋了罢。
    牢房里传来骇然大叫的声音,身后几个档头对眼会意,督主的意思是活人装棺。这人死就死了,东厂里有的就是办法叫人生不如死,至多一死解脱了,可这活人装棺倒不常见,督主这么吩咐,显然是恨到极点了。
    众人领命下去办事,伸手接过扶顺递过来的披风,扣住鎏金压领,定了定心神道:扶顺和杨平跟着,我有话交代。
    扶顺和杨平面面相觑,一同跟上前,低腰唤了声督主。
    去长弄堂里将人接出来,记住,不要惊动人。
    杨平道:督主放心,属下一定办妥。
    办不妥,你也不用来见咱家了。
    两人站在身后一怔,淡淡道了声是,弓腰迎着她离开。
    她迎着西风,头也不回朝前走,曳撒被风鼓鼓吹起。这世道没有谁能靠得了,她和阿玉只能靠自己,前头路漫漫,与佛杀佛,遇神杀神。
    长弄堂里住着顺妃,先前她派人过去照看,原本也想着哪天找个名头放出来,现在倒好,倒是名正言顺了。
    抬头望月色,月光皎洁。从东厂往西,因为有特权,所以不费力进了宫。
    她想阿玉,想得厉害。
    哕鸾宫在外东宫,整个禁宫平常也不大有人来,再加上此刻是深夜里,连看守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偷懒去了。
    轻轻推开门,屋里灰尘的气息扑来,借着月色,澜夜寻找着心里的人。
    殿里窗户紧闭,她挪步上前将所有的窗户一扇一扇推开,让风吹进来,让月色洒进来,她的阿玉不应该被关起来。
    床榻上躺着个人,月色勾勒出嶙峋的身形。她就那样静静躺在那儿,背朝着她,不开口说一句话,连往日的生机都不见半分,她忽然有些心酸,她很心疼她。
    不要命了么,谁允许她这么做的?拿自己去换她的命,曾经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全然都不记得了么?
    撩起帘帐,澜夜钻进去,和身躺在她的肩头,伸手环住她的腰肢搂在怀里,低声道:我记得你说过,你离不开我,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怎么?这才多久就忘得一干二净全然抛在脑后了么?
    越想越心酸,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澜夜囔住鼻子道:谁叫你这样做?要你来救我,我稀罕你那样么?你有什么能耐,不自量力去威胁司马钰,真的不要命了么?
    怀里的人突然转过身子来,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隐忍抽噎摇头道:阿夜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咽了下喉头,澜夜抬手摸了摸她的鬓发,苦笑道:傻瓜,离不开我,还大胆做了那种决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叫我心难安。
    锦玉侧过脸去亲她的唇瓣,轻轻啄了下,嗫嚅道:我怕你会死。
    她回吻她,深深叹了口气,我不会死,我死了,你怎么办呢?我不能将你一个人留在世上,那样对我对你,都很残忍。
    锦玉哽咽的不能自已,抬手捧住她的脸庞,托唇上前轻轻碰触,撇嘴哭道:我明白,我都知道,阿夜,咱们该怎么办呢?我不想留在这儿了,我想出宫去,我想和阿夜走到天边儿去
    发丝轻蹭在她的下颌,埋在她的颈窝里,脸盘拱啊拱,闻着澜夜身上好闻的清香,嗡哝道:我是不是给阿夜添了很多的麻烦?她轻叹了口气,我是个闯祸精,什么都帮不了你,明知道你处境艰难,可还是拽进泥地里阿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明明知道的答案,也许是爱的太深,心里缺乏安全感,她总爱问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她知道她心里不安,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长长道:我爱阿玉,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对阿玉的好,没有缘由。
    她鼻子有些发酸,点点头表示赞同,抬起双臂环住她:我也爱阿夜,咱们以后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只此一回,我就已经很害怕了,碧蓉不在我的身边,我只有阿夜一个人
    经历了这么多,再坚强的人也会害怕,几次三番差点弄丢了小命,这里让她产生了很强的恐惧,倘若再不离开,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无论怎样,她不能再冒险了。
    澜夜低低嗯了一声,咱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去过咱们自己的日子。
    锦玉错愕抬头,轻问:真的么?咱们怎么出去?
    我己经将顺妃带出来了,是我救了她们母子,这份恩情司马钰不会不领,他若是不放你,我也会拼了命带你走。
    她惊道:我不要你拼命为我,已经来过一回了,我受不了。
    澜夜笑道:这一回是万全之策,没有把握我不会鲁莽。经过一次,我不会也不能拿你去冒险,咱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出去。
    她点点头,欣然搂住她。这一路不容易,她和阿夜走到这一步历经千难万阻,她相信这世上有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遇见她,是她这辈子一定会达成的事情。她不着急,慢慢等待,上天一定不会为难她们的。
    她抬袖子替她擦眼泪,缓声道:答应过我以后不哭的,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流了很多眼泪?
    锦玉撇嘴,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澜夜坐起身,抬手替她解扣子,睡觉都不脱衣裳的么?往后天凉了,穿得多睡觉起来容易受寒,你身子本就不好,来月事的时候肚子很冷,等出宫了我带你去找郎中瞧瞧。说起月事,她忽然想起来,对了,上回什么时候来的?
    锦玉懵懵地,一时没想起来她指的是什么,轻问了句什么。
    就是那个,你有回疼得厉害,后来我一忙给忘了。
    她哦了一声,道:上回碧蓉替我弄了暖炉,没有那么疼了。
    澜夜嗯了一声,替她脱了褙子,搭声道:困了么?
    外头已然过了子时,锦玉睁着迷糊的眼点点头,月色映照在她素白中单上,一袭月牙白莹然衬出她的肩头,她张开双臂:阿夜抱抱,我有些困了。
    她眉眼弯弯,笑着说好,伸手将她接了满怀。
    月色婆娑,人影芊芊。
    第74章
    多事之秋,天未亮阿夜就离开了。她说以后的日子还长久,即便这一刻分开也是值得的,忍得一时之苦,成一辈子的相伴。
    哕鸾宫是冷宫,比起承乾宫没有那么引人注目,所以平常也不大有人来,但慕青每日都会来看她。
    锦玉知道阿夜和她相认了,慕青就是澜明。
    慕青人有些变了,以往没见过她笑过,如今看见谁都会弯弯眉眼,身上少了很多的戾气。
    锦玉端起桌上的米粥,低声道:你老上哕鸾宫来,陛下知道会不高兴的。
    慕青摇摇头,说:陛下最近忙着朝政之事,哪里有闲暇管这些。她打开蒸笼,冷宫里伙食不好,我听阿姐说,玉姐姐身子骨不利索,吃不了那些,让我特地送些米粥点心来。阿姐她如今进不来,玉姐姐有什么话只管叫我去做,如今这份儿上,也只有我还能帮帮你们。
    锦玉捧着手里的碗,嗫嚅道:我明白她如今艰难,帮忙是指不上了,只巴望着不要拖累她才好。
    玉姐姐不用担忧,阿姐她在郢都之中游走了这么多年,那么多险境都过来了,这一回也一定能逢凶化吉。你们是一路相互扶持过来的,玉姐姐愿意为了她不要命,姐姐又哪里会怕什么连累呢。
    她托着帕子咳嗽,慕青忙上前来替她拍背,担忧问道:怎么了?可是夜里着凉了?
    锦玉歇了口气,摇摇头道:我身子骨一向不好,这都大半年了,也不见有一点起色。慕青,我突然怕自己会活不长久。
    一辈子是很长久的事情,说出来容易,可要相守到老,不知道要历经多少磨难。她怕拼上一切换来的自由,抵不过老天爷的一场宿命。
    以前没有忧愁,承乾宫里过日子,浑浑噩噩没有尽头,以为会就此一辈子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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