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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44)

    蒹葭带上门退出去了,阮澜夜提起曳撒迈进殿内,轻车熟路进了配殿,打量了眼殿内的陈设,自从她回来后,这重华宫她还未踏进来一步,她淡淡道:依旧是当年的大殿,连陈设都一丁点儿都未变,臣记得这儿以往有只西洋钟,公主喜爱的紧,每日都要吩咐臣擦拭的干干净净,后来不小心跌坏了,公主伤心了好久。
    司马璇依旧站在门帘上,听见她忽然提起旧事来,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不知道刚刚的话她到底听到了多少,不管从前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只要她一出现,以往所有的犹豫全都烟消云散,也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她心里一直有执念,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辞。
    咽了下喉头,司马璇迈进来,微微牵起嘴角笑道:这些琐事,厂臣真的还记得么?沅沅以为厂臣再也不记得了,她伸手牵住她的襕袖,声音轻轻柔柔地,厂臣还会像从前那样对待沅沅么?
    阮澜夜怔住手腕,愣在原地,半晌才道:公主不恨臣,不怨臣么?
    她依旧紧紧攥住她的襕袖,生怕一个错手便永远攥不住,咬牙道:我的确恨过怨过你,恨你叫我去戎狄,恨你没能留住我,如今这副局面,有一大半都是你造成的。
    她听了只觉好笑,隔着衣袖她依旧感受到腕间那股力道,她挣开了手腕,讥诮道:公主何必将所有事情全都推在臣的身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可公主偏偏要逆命而行,到头来,落得这样的结果又岂会如人愿?
    司马璇手指顿在空中,苦笑道:厂臣这是何意?
    她昂头道:臣只当公主是主子,没有别的心思。
    做了这么多,就换来这样一句没有别的心思么?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泫然扶住案杌,踉跄道:是么?厂臣原来是这样想的么?可可是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我没了驸马,辜负了父皇,辜负了大郢,背弃了我的国,到头来就换得这样一句话么?
    她觉得浑身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丁点的暖意也看不到,她以为她拉住的是一棵救命稻草,可临死前才发现,原来是一块腐木,天底下大概没有她这样悲哀的人了。
    她冷笑,是为了楚锦玉吧,你肯为了她杀了宁王,不顾这些年来的打拼,可我费尽心思替你遮掩,你却毫无动容。她到底有哪一点好,值得你对她这样?
    阮澜夜没看她,淡眼看窗外的野草,幽幽道:至少她没有公主这样歹毒的心思,那日晖云寺后山,是你叫了宁王,害得锦玉受了那些苦,若不是你我之间仅存那些情谊,我怕我会忍不住伸手掐死你。
    她浑身颤抖,宽大的襕袖里紧紧攥住拳头,拧眉笑出声问道:原来咱们之间居然还有情谊?
    她道:没有了,今后便没有了,驸马阿卓尔死的时候,我心里是存了愧疚的,可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所做的这些事,把仅有的那些愧疚也早就消磨的几乎没有了。你将你所有的罪孽全都归咎于我,可你出嫁前我早就说过,你我的缘分只在那刻便就断了,我以为你能放得下,可直到昨日我才知道,驸马是被你杀死的,毁掉你一辈子的人是你自己,不是我。
    司马璇哭得眼睛发红,她一直以为她心里是有她的,也一直以为,纵然三年过去了,她在她的心里始终是不同的,年少时期的爱恋,其实只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罢了。
    她哀怨发笑,是啊,毁掉我一辈子的是我自己,不是你。她忽然想起驸马,笑出眼泪道:是我对不起驸马,驸马那样爱我,我为什么不明白?
    驸马是她亲手杀死,那把匕首是她亲自插入胸膛的,她为了回来,赌上驸马对她的爱,驸马爱她,所以不愿害她,只谎称是刺客入侵,午夜梦回,驸马满身是血的模样她始终忘不掉,为什么有那么傻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若是那时候就死了,也许还能陪着驸马,可如今她回不去了。
    第69章
    我情愿没有回来。司马璇茫然汨汨流淌着眼泪,失笑道,蒹葭说的对,我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你没有一点值得我这样对你,我若是还留在戎狄,兴许还能陪陪驸马,可如今我连去他坟头上上柱香的机会也有没有了。呵,你说我咎由自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可你就这样狠心么,发生了这一切,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丝毫的怜惜过我?
    她撑身站起来,渐渐从椅圈里滑下去,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哀怨看着头顶上的人,窗外的光照耀在她身上,她背朝着她,明晃地让她看不清脸庞。那是陪伴她整个年少时期的人,天下人只以为她拥有一切,可她知道,她想拥有的不过一人尔,只这么一个心愿,她耗费了一辈子也没能达成。
    她凄哀地喊了声:澜夜,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沅沅。
    一切错事都是沅沅做的,和厂臣无关,驸马、父皇、二哥都能骂我恨我,可只有你不行,只有澜夜不行。她噙着泪水哽咽,我知道错了,是我那份不该有的爱情错了,我不怕死后下地狱,因为那是我应得的。我什么都不怕,我没有嬢嬢,没有父皇,也没有驸马其实我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的人是什么也不怕的
    她是大郢的长公主,所以她有与生俱来的傲气和尊严,即便说着这话的时候,她依旧摆出倔强的姿态。
    可襕袖下的双手却止不住的颤抖,她仰头看她,眼泪顺着眼眶流进鬓发里,凄惶道:可是沅沅怕黄泉路上只有一个人,其实沅沅真是害怕,沅沅真的害怕。
    阮澜夜摩挲着襕袖上的蟒纹,颔首看她,缓缓低下身子与她持平,看着她垂泪的眸子。她还和她在重华宫第一回 见她的时候一样,对她充满了依赖。她娇蛮跋扈站在大树上不愿下来,她便站在树下陪着她,都是年轻的女孩儿家,她很信任她,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她。
    那会的时候,她没有城府,是心地纯粹干净的大姑娘,跑到哪儿都能听见她清脆的笑声,所以整个阖宫的人都爱她,把她放在心尖儿上疼。
    可世事总无常,不过三年,便就翻天覆地。
    阮澜夜开口道:公主怕什么?您依旧是大郢国的长公主,没人能伤你害你。她捏着帕子替她擦眼泪,还像以前那样循循劝她,其实没有什么对错,公主年轻的时候也犯了很多的错,是人都会犯错,郢都城里记着您好的人有那个肚量容忍你,就算没有,公主依旧能像从前那样依赖臣,臣是公主的知己,是公主最好的朋友。
    临到这份儿上,她的确明白她是错的,在阿卓尔、大宗皇帝甚至整个天下面前,她都是错的,可在她这儿,就让她将那些错的全都荒唐一回变成对的吧。既然走不出来,那就还留在幻想里,留在她曾经以为最好的日子里,哪怕骗骗她也罢。
    阮澜夜道:臣曾对公主说起过澜明,其实公主年少的性子和澜明很像,张狂的不得了,没有人能驯服,可偏偏澜明很听我的话。臣把公主当成澜明,所以臣有那个肚量让公主成长,发生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什么,人总要在磨难里成长,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做错事,公主该要长大了。
    司马璇掖掖嘴角,将所有的眼泪全都吞进肚子里,扑进她的怀里嚎啕道:厂臣
    她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更加哭得不能自已。其实错了就是错了,她所做的那些倘若能得到原谅,那她该如何面对死去的驸马和父皇。她说她应该要成长,是啊,她是应该要长大了,可这份成长牺牲的太多,已经容不得她回头了。父皇曾教过她,为人肩上都有责任,皇家更甚,她该要为那些错事负起应有的责任,她是大郢长公主,这是她义不容辞与生俱来的使命。
    她抿住眸里的泪水,哽声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沅沅的过错,厂臣开导我,沅沅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一回害了二哥的命,带累厂臣,我深知非死不得两全
    话音未落,殿门忽然被推开,一行御林侍卫冲进来,门上一双龙纹皂靴踏进来,司马钰沉声吩咐道:阮澜夜杀害恭亲宁王,给朕拿下。
    司马璇顿时吓得脸色煞白,钰儿怎么来了?冲上前将阮澜夜拦在身后,慌忙问道:这是做什么?
    司马钰淡淡瞥了一眼她,安慰道:朕知道皇姑姑受了惊吓,若非蒹葭来报,朕竟不知皇姑姑受人威胁已久。他转头朝向阮澜夜,宁王乃朕皇叔,是大宗皇帝亲封的恭亲宁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杀亲王,来人,给朕抓起来。
    阮澜夜握拳站在原地,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她计划周全,眼看着能顺理成章的盖过去,谁知竟然出了这样的纰漏。她兜脸转头朝司马璇瞥了一眼,望见皇帝身后的蒹葭,才明白过来到底是这么回事!
    她中了计,司马璇将她困在这里,可却让人报了信给皇帝,她刚刚还在极力安慰她,现在看来居然觉得愚蠢之极。这么多年,她处处谨慎,天下人说她心狠手辣,可为了保命,她没有其他的办法,除了赶尽杀绝,否则绝没有她的活路,可如今居然栽在她的手上,简直可笑!
    司马璇看见她阴鸷的眸子,心里狠狠一悸,仓惶摇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转头朝向蒹葭,呵斥道,蒹葭!谁准你信口雌黄,你活腻味了么!
    蒹葭跪下道:公主,奴婢真的句句属实,宁王殿下的尸体如今还在宁王府上,那夜奴婢亲眼所见,是阮掌印亲手杀了宁王。公主你就不要替他掩瞒了,宁王殿下可是您的亲二哥啊,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他?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跪下来,横在阮澜夜身前道,是我,都是我,宁王是我害的,不管厂臣的事,都是我一人做的。
    皇帝没有听她的辩解,挥了挥手,狠厉道:带走。
    司马钰带来的是御林侍卫军,明显是冲着她来的,重华宫内外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生怕她跑了似的。阮澜夜轻笑,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权势滔天不是什么好事,宁王是忌惮,可东厂又何尝不是,朝野上下谁不想拉她下马,怪就怪自己太过疏忽,年纪再小如何,终究是姓司马的,是这个大郢的皇帝。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司马钰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掀起襕摆跪下来,臣忠心一片,望陛下莫听信小人谗言,离间臣对陛下的情谊。
    他冷哼一声,到底有没有忠心,朕心里自然明白,孙太妃临终前曾对朕说过几句话,朕问你,朕的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一凛,镇定道:顺妃娘娘和先帝伉俪情深,是自缢了去的。
    司马钰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再也没有留恋,吩咐道:这些话,厂臣可以去亲自向母妃问问清楚。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大殿。
    她无力挣扎,连人被压入刑部大牢。
    承乾宫里,扶顺风风火火冲进大殿里,喘不过气惊慌道:娘娘,娘娘,你快救救干爹吧!
    锦玉从梢间出来,看见跪在地上的扶顺,心里惊问:出什么事了?
    干爹,被抓进大牢了。
    脑子里嗡嗡作响,身后碧蓉扶住她才勉强站稳脚跟,她说过会有办法的,怎会转眼间全都变了,为什么不和她商量,谁要她一个人全都抗在肩上!
    甩开碧蓉的手迈出去,她要去救她,说过两个人要一起面对的,她不会让她一个人受罪,哪怕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满身心都在颤抖,她迈出大殿,只觉得心乱如麻,忽然想起来,忙又回过头来抓过扶顺,颤声问:她如今在哪儿?
    碧蓉拉住她,箍住她道:主子,您先不要急,您这么冲出去救不了掌印
    她丝毫没了理智,以往都是阿夜挡在她身前,所以她从来不懂得忧愁,总以为阿夜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可如今天塌下来了。阿夜入了狱,这天底下没有人能救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入狱。
    扬袖格开了碧蓉伸过来的手,她急得掉眼泪,凄惶道:我要去看她,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将她送进牢狱,那简直是等于要了她的命。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落进尘埃里,叫她如何受得了?
    沿着皇城根,从东长街这里走到头是贞顺门,阿夜曾经带她从那儿出去过两回,她茫然一片,满脑子都是阿夜。天忽然乌沉下来,远方一声闷雷,顿时雨瀑如注倾泻倒下来,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在长长的宫道上,雨势渐大模糊了双眼,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她该怎么救她?
    她要理智下来好好想想,阿夜还在等着她,她不能自乱了阵脚。
    是了,该要去求皇帝的,她转向往乾清宫去,身后碧蓉跑过来拉住她,安慰她:主子,咱们先回去,您这样救不了掌印,你若是冲进乾清宫,那是害了掌印啊。
    浑身失了劲跌进雨洼里,她嚎啕道:碧蓉,我救不了她,怎么办?怎么办!雨水从头顶倾泻下来,终于再也撑不住了,身子朝后跌去,直直掼在瓢泼的雨地里。
    第70章
    天色乌沉,外头的大雨从天上倾泻下来,电闪雷鸣,震得人心里不安。
    锦玉昏睡躺在床上,浑身湿透,碧蓉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拿毯子替她擦拭,心里刀割似的。
    不过一夜之间全都变了,她不该让她去晖云寺的,倘若没有那件事,一切都不会是如今这样。
    这段爱情本就没有结果,她担忧和害怕的事终究还是来了。掌印是什么样的人,他的下场似乎可以预料,跟着他那样一个人,好了自然是一辈子高枕无忧,可一旦没有了他的庇护,主子又能活几天?
    如今又落了狱,恐怕是凶多吉少。她安慰她,可她明白,主子其实没有办法搭救,那段爱情里,被庇护的人一直是主子,这样的局面,她除了深深受着熬着,别无他法。
    殿内寂静,只有外头雷声隆隆,震的人心里发慌。
    殿门上敲了三下,碧蓉一惊,忙起身去开门,来人穿了雨蓑,廊檐下挂了两盏红灯笼,借着微弱的光亮才看清,来人居然是慕青。
    碧蓉轻呼:青姑娘
    慕青脱下蓑帽,垂眼道:碧蓉姐姐,是长公主叫我来找娘娘。
    长公主?她居然还敢派人来,还嫌闹得不够多的吗,那宁王若不是她叫来的,还会有谁?她早就觉得这人不是善茬儿,千防万防还是叫主子受了大罪,这回决不能让她得逞!
    碧蓉抬手就要关上门,撵她出去,愤然道:还嫌害得不够惨么,咱们主子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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