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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24)

    身后带了一排的宫娥太监,人手拎着包袱,样子都愁眉苦脸的,锦玉瞥了眼问道:这是上哪儿去?
    奴才刚从延禧宫出来,贵妃娘娘前儿突染恶疾升天了,宫里的人要分派别处,奴才正要往永和宫去呢。
    锦玉一惊,周贵妃升天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通知?回头问碧蓉,你晓得这件事么?
    碧蓉摇摇头说不知道,有些纳闷,按说贵妃升天是宫里的大事,虽然阮掌印之前吩咐过,贵妃禁足延禧宫,外头人连靠近都不能靠近,可到底也还算是高皇帝的妃嫔,怎么这样草草的收拾了?
    扶顺面色微沉,事情是干爹吩咐的,说不叫娘娘知道,如今撞上了倒不知怎么回复好了,遂敛了衣袍上前道:回老祖宗,事发突然,再说贵妃娘娘是待罪之身,司礼监上几位掌事的就料理了,干爹也知晓这事儿,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没对外宣称。
    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一点征兆也无,阮澜夜跟着她六年,谁也没有料到,临了会是这样的下场,说来是她太无情,没有了利用上的价值,就可以当棋子弃了。
    世事无常,她不知道阮澜夜和周贵妃究竟到了哪一步,她们之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忽然觉得,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贵妃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这样的事情不能往深处想,越想越觉得心寒和害怕,宫里的事情,谁知道呢?
    突来的噩闻让她心里不寒而栗,进宫才多久,这东五所里的人都快走光了,一个接一个,整个宫殿都透着阴森。
    她摆摆手,有气无力道:你下去办差罢。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身来,等等,厂臣可有说何时回来?
    扶顺弓腰道:干爹也没吩咐,料想也该有四五天。
    是离京了么?
    扶顺点头说是,她不知怎得,心里忽然有些忧虑,阿夜的处境她似乎从未为她想过,她手里的大权全在郢都和禁宫,没有大事断然不会亲自出去,那样风险太大,一不留神就会被人钻了空子,这个道理连她都明白,她不会不晓得。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大事要亲自离京去办?
    碧蓉见她脸色不大好看,上前扶住她担忧问:主子哪里不适么?
    扶顺接口就道:要不要奴才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瞧瞧,老祖宗脸色不好看。
    锦玉摇摇头,只说是老毛病了没有大碍,就随着碧蓉和春嬷嬷回了承乾宫。
    入夜时分下了一场雨,天儿有些闷热,活动两下就觉得浑身粘腻得难受,锦玉摸黑跳起来,光着脚跑到褴窗边儿上,抬手将窗户支起来,有股凉风吹进来,带着星星点点雨丝,扑在脸上很凉爽。
    想起白日里顺德门上的事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细想又想不起来,颠来倒去只觉得心烦,光滑的脚心踩在地砖上,没一会儿就有些凉,她又回到榻上,仰着头将双手垫在头底下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是那个宫女!
    锦玉突然睁眼,她想起白日里的那一排宫女中,那个站在最后的宫女她见过,是那日在宫外提督府上的那个小丫鬟!
    她是周贵妃的人,那个出现阿夜府里要害她的人是周贵妃的人。
    越想心里越乱,索性爬起来踱到偏殿里去找碧蓉,碧蓉迷迷糊糊睡着看见了个人影,差点吓得半死。
    主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摸魂呢!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能吓死人的!碧蓉有起床气,挣扎着坐起来,挥了挥手腼腆道,你先转过去,我没穿衣服。
    锦玉知道碧蓉向来如此,睡觉喜欢脱得精光光的,每回她闯进来她都会很生气,可事急从权,她一下给忘了。她背过身,呲嗒她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碧蓉哼唧了声:我还是大姑娘呢,怪不好意思的。
    她不相信,来了句:我看你八成是想女婿了。见她还要还嘴,忙道,行了,我问你件事,你记不记得白日里扶顺引的那帮宫女们?
    碧蓉摇摇头,我哪记得,那么多人呢。
    我忽然想起来,我上回出宫中毒的事,那个给我下毒的小丫鬟好像是延禧宫的。
    碧蓉跳起来就问:真的假的,有这回事?是哪个小丫鬟,果真是不要命了,我去把她找出来。
    锦玉拉住她,欸道:大半夜的,你上哪儿去寻人?
    那怎么办?碧蓉眨眨眼,狐疑道,延禧宫的宫女,会不会是周贵妃指使的?
    我连句话都没和她说过,她凭什么要害我?
    碧蓉想了想,支起身子道:我觉得八成是为了掌印,你想啊,原本掌印是贵妃的人,现在反倒过来跟您走得近,就像吃筵席似的,明明摆在自己家里,耗着半天没吃上,结果叫一个半路来的截了胡,你说您心里痛不痛快?
    她接口摇摇头道:不痛快。
    这个比喻倒很贴切,可什么叫阮澜夜是贵妃的人,听在心里有点不大滋味,她现在明明是她的人!
    所以这样就要害她么?凭什么,她很生气,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却连缘由都找不出来的感觉,更何况她差点连命都丢了,她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的么,谁都要上来踩一脚!
    心里带着气,她气呼呼道:你明儿去打听打听那个宫女如今在哪个宫当差,叫她来见我,不明不白的差点丢了命,我倒要问问清楚。
    问不问清楚,都这个时候了,贵妃已经没了,就算问出来又有什么用?
    她倒在漩涡里,自己拎不清,可在旁人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碧蓉小心拿眼问她:你说掌印他知晓这件事么?
    这一下问出她的犹豫来,害她的凶手就在禁宫,那是从她提督府里出去的,眼皮子底下的凶手只要稍微一查就能知道是谁做的,连她都能遇上,又何况阮澜夜?
    她不知道阿夜心里到底清不清楚,总之后来她再也没有同她说过这件事。她后来想问她的,可迟迟遇不上,遇上了又发生了别的事情,一来二去就抛在脑后了。
    碧蓉见她犹豫,知道她一定是猜出什么来了,温声道:你和掌印走得近,旁人都看得出来,可他向你说过和周贵妃之间的事么,不是我不向着你,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了好,这样不明不白的,到头来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话就在嘴边,可说不出来,真相是什么,她甚至有些不敢去弄清楚,难不成阿夜明明知道凶手,只因为那人是周贵妃,所以就让她白白的挨了一下,连提都不打算提么?
    事情越想越觉得烦躁不安,她顺势歪在碧蓉榻上,温吞道:你不要同我说这个,我脑袋晕得厉害。
    碧蓉知道她不愿去承认,她有时候傻得厉害,傻乎乎地帮别人搬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这种事情旁人劝不得,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
    替她掩了被子,又让她睡在自己的膝上,两手摸上太阳穴,细细密密地按着,见她不作声良久才叹道:明儿我上永和宫看看,今日扶顺不是说了那帮宫女都引在了永和宫么,只是我怕把人带来,你会问出点旁的事来,你想好了么?
    锦玉皱着眉头不吱声,但碧蓉知道她没睡着,有些事情逃避没有用,该来的总要来,她也该要长大了。
    外头雨声依旧滴答,掩了被褥两人睡在一头,至此熄了灯各自安置不提。
    第37章
    下了一夜的雨,承乾宫里的满树梨花彻底开败了,宫女太监按往常在院里洒扫,一处处清理的干干净净,抬头望过去,连朵梨花的影子都找不到。
    锦玉昨儿受了凉,今早起来就说头晕,浑身无力歇在榻上,春嬷嬷要去叫太医,可她不让,只说是老毛病躺躺就好了。自从住进承乾宫大大小小的病症就没断过,她身子虚,太医三天两头往宫里跑,旁人不知道,只以为新太后年纪轻轻爱耍派头,一点点毛病也要惊动整个阖宫。
    她不想闹到台面上,一个人闷头倒在枕头里迷迷糊糊睡了半晌,嗓子有点干,挣扎着起来叫碧蓉,叫了半天没人应。
    望望天,外头依旧还是乌沉沉的,沉闷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靸着鞋起来开窗,承乾宫明间的褴窗有很多,她一扇一扇去开。
    突然碧蓉从门槛冲进来,喘着气结巴道:主主子,那小丫鬟死了。
    死了?锦玉惊道,昨儿不是还好好的么?
    我照着您给的特征往永和宫去寻人,那丫鬟的确是贵妃的人,还是贴身婢女,您猜怎么着,一大早从后阴井里捞出来的,尸身泡的怀抱粗,那样子可真够瘆人的,我吓得就跑回来了。
    隔了这么久,事发的时候没死,偏偏这个时当传来死讯,这里头到底是什么缘由,她撑住桌旁皱眉道:到底是谁干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碧蓉端起杯盏喝水,喘气道:没准是昨儿主子撞见她了,她心虚,就投了井。
    她说不出来,只觉得事情没有那样简单,若是心虚,投毒的时候还妄想侥幸逃脱的人,偏偏这会投井?禁宫里没人,阮澜夜这会都不在郢都,身旁没人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
    正想着,外头有人进来,穿纻丝斗牛补圆领衫,是司礼监里的一位都知监。锦玉认得那人,往常在阮澜夜身后跟着,她喜极站起来,上前问道:是厂臣回来了么?
    那知监一愣,大概是不知道她和掌印之间的事情,见她突然问起阮澜夜不免有些奇怪,遂弓腰道:回娘娘,掌印的行踪臣向来不知。臣特来禀报,崇明侯现下进京,估摸着明日巳时会来承乾宫拜谒,届时娘娘如有指示的,只管吩咐咱们司礼监的去办。
    锦玉一愣,爹要来了?她知道知监话里的意思,她如今是太后,爹封了个崇明侯,毕竟一跃成了皇室贵胄,一些排场必然少不了,她点了点头,道:哀家知道了,你且退下罢。
    抬手按了按眉心,已经有半年的光景没有见到爹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她进宫当太后,应该是过得不错的吧。
    碧蓉咂咂嘴,乜斜问她:主子,明儿打算怎么办?
    她歇了口气,又要往塌上躺,两眼霎霎望天:没打算。
    她这么破罐子破摔,碧蓉倒头一回见,往常不是跳起来有八丈高么,今儿怎么就倒噎住了?
    碧蓉拍拍马面裙,长长地哀叹了声,倒像是故意叹给别人听似的,锦玉回头,狐疑问:你叹什么气,又不是你爹来?
    她托着腮帮子叹:也不知道掌印几时回来,眼下有件大事不得了。
    锦玉上了她的当,顺着问:什么大事?
    有人丢了魂。
    谁?刚问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嗔怒骂她,瘸了舌头的,你拿我消遣!
    碧蓉嘿嘿地笑,忽然凑过来,做贼似的问:那晚我走的时候,已经下窗户了,到天亮我也没瞧见掌印出来,你们在殿里一夜有没有那个?
    宫里都有下窗户的说法,一入夜各个宫殿的棂窗都要糊起来,没有要紧的事旁人不来,那夜她亲眼看见掌印进去了就没出来。她一直好奇,太监到底和旁人有什么不同。
    锦玉脸上一红,结舌急道:你你不要乱说,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我,我
    碧蓉接过,拽住她的手抱在怀里,邪邪笑道: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释,也不要狡辩,我都明白。
    这人怎么这样的,她欲哭无泪跳起来,狡辩道:我和她真没有什么,你不要乱猜!
    真的么?
    锦玉郑重点了点头,无辜道:真的,我什么都没做。
    碧蓉不相信,依着主子的性子,她能什么都不做?唬三岁小孩儿呢!她越不说碧蓉越好奇,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没有上下其手一回?
    锦玉愣了一下,回想起那天晚上,澜夜睡在她旁边,手心里软软腻腻的感觉,似乎现在还能回味起来,不知不觉勾起唇角,刚要点头忽然想起来,又连忙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碧蓉看见自家主子笑得花痴一样,心里漏了一拍,心道完了,主子被一个太监拐偏道儿上了。
    锦玉看见碧蓉朝着她看,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她呲哒她:你那是什么表情?
    碧蓉悲天悯人似的,托腮长叹:好好的白菜都叫猪拱了,我心里跟钝刀子割肉似的!
    锦玉这下急了眼:你说谁是猪,等厂臣回来,她非扒了你的皮!
    碧蓉没理她,白了她一眼道:谁说掌印是猪了,人家明明是棵翡翠似的白菜。说着就转身出了明间。
    锦玉眨眨眼歇下来,知道自己骂错了,可转念又一想才觉得不对劲,敢情她说她才是猪!
    张着嗓子叫唤:碧蓉你个死丫头,你给我回来说清楚!!她好歹也是建瓯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好伐啦?!
    作者有话要说:
    请叫我短小君(o),短小君明天不更,明天又要上课又要背书还要默写,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英语专业!后天周五回家更了,下章让厂臣出场拆散这对主仆伪cp,后半段有点欢脱,大家当小剧场吧~
    第38章
    彼时在建瓯之时,锦玉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太好。建瓯地处大郢南方,她爹楚樵安是布政司底下的一个四品左参议,拿着朝廷的俸禄勉强能养活一大家子。
    后来娘亲走了以后,爹又娶了二房步氏,步氏膝下有一子,比她小了七岁。一大家子的心思全围绕在他身上,再加上枕头风吹得厉害,步氏巴不得她赶紧嫁了人,省得在家里碍眼。后来爹给她找了一门亲事,她说不愿意,步氏还说要将她硬绑了去,她那晚都想好了,大不了带着碧蓉离家出走,去江湖上浪迹天涯,再也不要回来。
    可谁知造化弄人,一道圣旨降下来,说上头选了她,要送进宫当皇后,锦衣内使钉子似的站了一大堂子,指名道姓要她进宫。先帝那会病重天下人全都知道,这个时候送进宫,不是去活守寡么?
    天子的旨意不容违抗,她若是出了差错,不单她自己,整个府上都要受牵连。她那时气昏了头,没打算要周全她们,横竖都是死,凭什么要他们快活?可她没法儿,府里有一大堆无辜的人,有碧蓉,还有从小服侍她长大的奶娘她做不到那样狠心地让他们全都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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