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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23)

    总算开窍了一回,她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锦玉的事情,因问道:对了,前些日子说崇明侯要进京,现下到哪儿了?
    崇明侯是太后娘娘的父亲,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太后娘娘入主中宫,家里自然要封官拜侯,这楚樵安原本不过是一个四品候补官吏,靠着太后娘娘封了个崇明侯。虽然听起来是个官职,不过倒也没什么实权,享些俸禄名头罢了。
    扶顺道:从建瓯到郢都走陆路大约要个把月,儿子听说崇明侯是走水路来的,估摸着也要到德州了,再有几日差不多就该抵达了。
    她嗯了一声,一路走到贞顺门上,再往前就要出宫了,阮澜夜挥了挥手,道:行了,就到这儿罢,咱家可能要离京几天,宫里的事情你和杨平两人多留意些,能料理的就料理,料理不了的等咱家回来。
    扶顺随口就问:干爹去哪儿?要不要儿子跟着?
    她说不用,迈出贞顺门又退回来,犹豫了下道:承乾宫那头娘娘若是问起,就说我办差去了。
    她才说了两句话,把扶顺给乐呵的,他喜得合不拢嘴道:儿子省得,儿子省得,干爹您就放心罢!有儿子在,出不了事儿。
    这话听在耳朵里似乎哪里不大顺畅,她回过头来沉声问:你省得什么了?
    扶顺怔了下,被他一句话噎得开不了口,这明摆着的事儿,谁都能看出来,可放在明面儿上说似乎不大能够,遂两眼虎瞪瞪地小心翼翼斟酌着问他:那儿子儿子该省得什么?
    阮澜夜定定盯了他看了好一小会儿,瞳孔渐渐收缩,手里捏着帕子,抬手就盖在扶顺脸面上,怒斥道:嚼你奶奶的蛆,以后再敢乱说你试试!
    扶顺顿时被呵地退了三丈远,凛然站在那儿,大气不敢出。在干爹跟前儿说话,可真是要拿秤砣量着掂量,冷不丁哪一句话就叫他老人家不痛快了,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想想也真够晦气的!
    可明摆着的事儿还不让人说了!
    阮澜夜独自出了贞顺门,想起刚刚扶顺那张哈巴的脸,只觉得厌烦。要不世人都说臭男人臭男人的,大抵这世上男人都是那样,乜着斜眼瞧人,看了就让人不痛快。虽说太监裆里缺了一块,也还算半个男人,在澜夜心里,早把那些人归到一类去了。
    她不许太监靠近,一来是怕露了馅,二来也是实在闻不得那些人身上的味道,光是想想就觉得腌臜人。
    觉得手心里粘腻,掏出怀里的帕子要擦手,忽然摸出一样东西来,照在晨曦下,是绣了一半的梨花荷包,只有两三朵赫然开在丝面上,光秃秃的,大约还是有叶子的,锦玉没绣完就被她偷了来。
    轻轻抿起嘴角,脑子里浮起她熟睡的容姿,心头上像浇了蜜似的甜。她有些后悔,出来匆忙都未来得及和她告别,她们才交了心,连话都还没好好说,也不知她醒来会不会怪她?
    她漾起眉眼轻笑,依着阿玉那暴脾气,大概是会的,想起她叉腰负气的模样,倒还觉得赏心悦目,心里偷偷想着人的感觉,还是这种光明正大的,知道那人也在惦念她,这种彼此惦念的感觉,想想就觉得美得不可名状。
    像掉进了蜜罐里,觉得浑身不自在,抬头望望天,已经辰时了,阿玉也应该起来了罢。不知道她此刻心里再想什么,有没有想她?脑子里迷糊,出了甬道蜇身拐进宫墙门下,那儿停了顶朱红大轿,是事先安排好的。
    东厂提督的排场,不管到哪儿都不能少,几个护卫番役站着恭候他,见他出来都抱拳弓腰道:督主。
    她淡淡嗯了一声,人影晃进轿子里,吩咐道:回东厂。
    周贵妃出了宫,这笔帐也该清一清了,她当初和她约定好,只要放她出宫,就会将澜明的消息告诉她,澜明是她的亲妹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这么多年来蛰伏宫中,有一大部分都是为了她。
    若不是有人故意藏起来,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无。紧紧闭上双眼,脑海里似乎还能回想起澜明的轮廓,那双清澈的眉眸,就在脑子里,见过她们的人都说她们长得像,像双生子似的。可澜明,这么多年来,若我们之间有感应,为什么你的消息我一点也无?
    第35章
    阿夜锦玉怀里抱着绣枕头,被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踹到床底下去了,喜滋滋地咕哝了声。
    碧蓉蹲在脚踏上撑头看她,忍不住笑话道:主子,你流哈喇子了。
    锦玉一下惊醒,脑子里有片刻的失神,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怔怔地,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立马跳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抬手摸了摸脸,嗫嚅道:你怎么来了?
    碧蓉抱起地上的被褥,使劲拍了拍,叹道:我的好主子,都日晒三杆了,我还以为你昏睡过去了。
    呸呸呸!你胡乱咒我呢,一大清早的,不说好话。她抱着枕头坐起来,歪着头在殿内乱寻着,你几时进来的?
    碧蓉看穿她的心思,调侃道:行了,别找了,才刚扶顺小公公来了一趟,说阮掌印出宫办差去了,估摸着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走了?为什么没和她说一声,她着急问:什么时候走的?
    碧蓉咕哝了声,我也不知道,大概没多久罢。
    呆呆地坐在床榻上,两只莲藕似的胳膊露在外边,她有些沮丧,什么事情这样着急,连知会一声的空挡都腾不出来?她颓然躺在榻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碧蓉见她颓丧,搭声问:主子怎么了?
    我有些难过。她抱着枕头往下躺,抬头望头顶上湖色的床幔,窗外吹来一阵风,帷幔荡漾像是吹皱了的湖水。闭上眼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也是在这张榻上,被褥上似乎还有她的气息,想起她温柔的掌心,还有温润的脸庞
    碧蓉以为她不高兴,说了一大堆的话来劝她,叽叽喳喳像个麻雀趴在她耳边说个不停,还说了一大堆阮澜夜的坏话来安慰她,她说阮澜夜有怪癖,喜欢吃小孩脑髓想还阳,锦玉听了想笑,还阳?一个女人能还到哪儿去?
    直起身下榻,靸着鞋伸着胳膊道:行了,别乱嚼舌根了,难道你不怕她?凑过来觑她脸色,故意吓她,我听说她不单喜欢吃小孩,还喜欢剥漂亮姑娘的皮,尤其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你怕不怕?
    碧蓉立时变了脸,红一阵白一阵,拖着哭腔骇道:主子,你不要吓我!
    越过她惊住的脸庞,锦玉站起来笑道:行了我唬你的,快别杵着了,咱们上乾清宫看看,许久没见到陛下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听嬷嬷说,一大早又闹了一回,陪着整个殿的人都不省心。碧蓉叹了口气,三天两头发一回,可苦了乾清宫侍候的人了。
    锦玉垂眸道:你也别这么说,他也怪可怜的,好端端的谁愿意不痛快?
    这个时当陛下应该也下朝了,叫了嬷嬷和碧蓉跟着,穿过承乾门往西边走,承乾宫和乾清宫距离不远,经过一个甬道走到头就到了。按说她是太后,按照祖制应该住在仁寿宫,承乾宫历来是宠妃住的宫殿,她住在这儿也不妥。可陛下还小,也还未到立后的年纪,为了就近些,就暂时住在承乾宫了。
    刚进乾清门,院子里有宫娥太监忙活着洒扫,见她来了都上来请安,给老祖宗请安。
    被比自己还小的人称作老祖宗,有种不适应的感觉,她看起来很老么?淡淡嗯了一声,道:起来罢,陛下呢?
    小太监面有喜色,咧嘴笑道:陛下在屋里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殿内司马钰朝外叫唤的声音:慕青,好了么?
    锦玉抬步迈进殿里,见着身后的人端着漆盘风风火火冲进来,好了好了。
    司马钰看见了锦玉,惊讶道:母后怎么来了?你快来,慕青研究出来一款新茶,您快来尝尝。说着上前来拖她的手,拽着她坐在桌旁,指着她看漆盘里的两杯茶盏,青色的茶水里飘着朵洛神花,模样的确是好看,小孩子最喜欢摆弄这些新奇的玩意儿。
    她没吱声,眼前叫慕青的小丫鬟跪下来,手指抠着砖缝,样子虔诚道: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这茶是奴婢新制的,有静气凝神的功效,太后娘娘喝了,还能美容养颜呢。
    不用跪了,快起来罢。嘴巴甜的人到哪儿都受欢迎,这是不变的道理,锦玉有些心动,捏着杯盏抿了一口,是很香,刚入口的时候有些苦涩,再抿一口居然有丝甜味。
    这是你泡的?锦玉惊奇地问她,瞧着她的模样不过十二三岁,居然有这样的造诣。司马钰也执起一杯,三两口就抿完了,笑道:朕就说慕青泡的茶是天下第一,母后,朕想让慕青当司酝掌管宫里的茶水,您觉得怎么样?
    此话一出,慕青低了低头不说话,锦玉看得出来,司马钰喜欢慕青。
    司酝是尚食局底下的女官,掌管宫中茶水酒饮,官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好歹也算个半个女官,往常这些女官都是要经过尚宫局一层一层考核选拔上来的,这么破坏祖制,有些不大好。
    锦玉放下手里的茶盏,道:慕青姑娘应当只会泡茶罢,这尚食局里每天的差事可忙啦,整个后宫的茶水酒饮都要她来忙活,你年纪不大,哀家也怕你难以胜任。她看见她面色有些失望,不过转逝即顺,遂又道,那这样,就让慕青做乾清宫的司茶怎么样,你只管负责陛下平日里的茶水,旁的杂事可以不用做。
    这算是有了特权,司马钰不过也就是想留她在身边,对他来说,不管是司酝还是司茶都一样。可对慕青来说就不一样了,司酝是女官,可司茶还是宫女,她叠手伏在地上谢道:谢太后娘娘,奴婢以后一定尽心泡好茶,不负陛下娘娘所托。
    锦玉颔首道好,瞥眼打量她,她和旁的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不大一样,精练老道,连行礼跪谢的姿态都透着股老气横秋,可到底还是年轻,总会露出女孩家细微的喜怒哀乐,锦玉看出来,比起司酝,她不满意做这个无实权的司茶。
    她拍拍马面裙,替司马钰理了理团领,笑道:好了,母后要走了,你自己留在乾清宫里好好的,记得要听大伴的话,他是真心为你的她还想说让他好好励精图治,做好一个帝王的责任的话,可看见他那张稚嫩的脸,就深深顿住了。
    他才几岁?自己又才几岁?倒真要成了垂老喋喋不休的皇太后了,她淡淡笑了笑,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不爱玩的,遂换了个口气道:以后要是不高兴,陛下就找慕青玩,我想起来我那儿还养了几只会说话的鸟,回头叫人送来;还有我做的几个毽子算了那是女孩儿玩的,对了,还有盅漆盒摇骰,我以前在闺中的时候,每回都能大杀八方,赢得盆满钵满的
    咳咳曹大伴在门旁咳嗽了声,碧蓉也在身后拿胳膊戳戳她,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教人赌钱呢,堂堂一国之君,染上陋习可就不好了。
    她讪讪地,朝着司马钰干笑道:那什么,陛下还有功课要做,母后就不打扰你了。
    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锦玉走得飞快,将碧蓉和春嬷嬷甩在后面老远,出了乾清门,她嘘了一口气,碧蓉跟上来故意嘲笑道:主子什么时候大杀八方我怎么不晓得,我倒记得有回,你输的差点连衣裳都要当了。
    她撇了她一眼,还敢掀她老底了,咬牙恨道:谁堵你的嘴了,要你巴巴地跟放闷炮似的!
    碧蓉一贯没大没小,两人也常爱拌嘴打闹,春嬷嬷早就习惯了,上前搀着她笑道:娘娘年纪轻,说话顺着性情就说出来了,宫里这些规矩多,不比宫外随意。这宫里的人也是如此,别看着面子上老老实实的,做出来的狠毒事能叫人吓一跳。
    锦玉没接着她的话,只听她又道:就比如今儿这个叫慕青的,娘娘幸亏没让她当司酝,要是让她进了尚宫局,整个后宫岂不是要乱套?
    碧蓉也来了兴趣,顺着问:瞧着年纪也才十来岁,有什么来头么?
    嬷嬷道:来头倒也没有,别看年纪小,来了宫里也有五六年了,不比那些宫女太监们资历浅。奴婢以前有个老姊妹在浣衣局做掌事,我也是听她说的,这小丫头爱偷东西,浣衣局里头日子苦,自己没有的东西去偷也能明白,可她专偷自己有的东西,什么绣鞋扎头发的红绳,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有一回和同房的一个小姑娘吵架,活生生把人一只耳朵咬下来,流了半缸子的血,你说说这世上怎会有这种人?
    碧蓉皱皱眉,哪有这种怪人,因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被司礼监那帮太监抓起来,差点打了个半死,听说有个贵人提携她,也不知是哪个,有那闲性子搭理她,我那老姊妹不让说,后来就调到了启祥宫顺妃娘娘跟前儿伺候,说来也是因祸得福,讨主子喜欢,伺候了好几年也没惹出事端来,再后来不知怎么老毛病又犯了,顺妃娘娘气地又将她打发了浣衣局。这不前儿刚不久,摊上陛下又搭到乾清宫去了,不知使得什么狐媚手段,要不陛下哪儿就巴着她不放,非要让她当司酝?
    小小年纪经历的倒是多,宫里头人情冷暖深得很,在浣衣局长大的难免性子孤僻了点,锦玉问道:她和陛下是旧相识么?
    以前在启祥宫里当差,伺候顺妃娘娘,陛下又是顺妃的子嗣,应该是常打照面的,否则陛下也不可能就和她一道儿。
    碧蓉狐疑道:是挺奇怪的,欸,那她在陛下跟前司茶,会不会闹出事儿来?
    锦玉听罢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她恨不得巴着往上爬,今儿我让她做司茶,她明显是不情愿的。歇了口气跨进左门里,又道:再说了,乾清宫里当差可不比启祥宫,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她闹不上天去,曹大伴又不是死人。
    这话说得也没错,阮澜夜既让司马钰一个人住在乾清宫,就不会没有准备,里头每个下人都是挑出来的,还轮不到她去置喙。
    只是这丫头是挺奇怪的,那个救她的贵人是谁?偏偏又进了启祥宫,难不成是顺妃?
    作者有话要说:
    肯定是萌到飞天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526 06:04:20
    感谢投雷,么么扎~
    第36章
    出了顺德左门,迎面撞上前头办差的扶顺,扶顺见着是她,遂上来乐呵呵打了个千儿,哈腰道:老祖宗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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