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茫疯狂掉毛的时候,陆迩就担忧地问过腾,腾让他不用担心:茫到发育期了,他身上的毛会替换成成年熊的硬毛。
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茫还是那个站在门口怯生生喊哥哥的小少年;不过短短两年,茫就进入发育期,很快就能成年了。
陆迩心里感慨了不少,和角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角反而很高兴。
那只小胖熊仗着弟弟的身份,用柔软的红毛疯狂吸引陆迩,他看得不爽很久了。
等茫彻底进入发育期,身上的毛毛都会换掉。而从目前的情况看,陆迩对硬毛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意味着他就少了一个毛茸茸的情敌!
茫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垮了下来:哥哥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陆迩没他们想得这么多,顿时一愣:为什么?
茫小声道:因为我没有毛毛了。
你只是换毛,又不是彻底没了。陆迩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脑袋,感受到茫的头发的触感已经从以前那种带着点绵细的柔软变成了蓬勃的硬实,笑着安慰他,不管你的毛毛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弟弟。
被陆迩安慰之后的茫高兴了不少,脸色也开朗饿起来。
你记得把毛毛收集起来,以后可以织成毛衣。
除了习字识数课之外,日常的兽人特训也没有停下。
战的到来带来了神坛部落更新颖的训练法,与陆迩提供的现代锻炼经验结合,让兽人们处于痛并快乐着的阶段。
看着角这么尽心尽力地训练红木部落的兽人,战皱了皱眉,找了个时间拉着角私下询问:哥,你打算一直留在这里?
角有些奇怪:怎么了?
他的亚兽在这里,他还要去哪?
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恨不得把角脑袋里的水晃出来:哥,你好歹是我们神坛部落的圣兽、未来的首领,干嘛一直留在这种小部落里?
角神色不变,淡淡地扫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这阵子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红木部落里这些稀奇古怪的好东西都是绿耳研究出来的吧?战认真地分析,既然他是你的亚兽,何必留在这种小部落里?等绿耳生了崽儿,带着他回神坛部落不就好了?咱们部落里不论人口还是地盘都比这个小部落强的多。等父亲年纪大了把首领让给你,你想干什么不都可以?
角看着这个弟弟,眼神琢磨不清,忽然问了一句:你不想当首领?
战愣了一下:什么?
如果我不回去,首领就是你的了。
战这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差点想对着角砸上一拳: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首领之位就不让亲兄弟回来的人吗!就算你回去了,首领的位置我也会堂堂正正抢过来的!
角上下打量他一番,哼了一声:小时候我有什么东西你都来抢。
那也是我自己凭实力抢的!战愤愤不平,而且你哪次让我抢到了?
每次他去抢角的食物,最后的结局都是被角狠狠揍一顿!
谈到了年少往事,两兄弟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战沉默了一下,又问:哥,你到底怎么想的?
角仰起头看了一下风雪弥漫的天空,轻轻拍了拍旁边的砖墙,碧潭一样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暖意:我在这里度过了嗯,算一下的话,有十年以上。
他转过头来,红木部落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处。
战下意识想解释:部落当初驱逐你是为了
我知道。角打断他,我没有责怪部落的意思,但我确实已经习惯了红木部落的生活;再说
角神色严肃了一些,认真地看着自家弟弟,你以为陆迩是我的附庸吗?我想带他去哪里他就会跟我去哪里?
战又愣了愣。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没有强悍战斗能力的亚兽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兽人的附庸甚至奴隶。
富强如神坛部落,没多少温饱压力,亚兽们的地位还算不错,大多数事情也要看他们的伴侣和父兄的意见。
战有些难以理解角的想法。
你觉得,陆绿耳必须要依赖我才能活下去吗?
战刚想毫不犹豫地说是,话到了嘴边却顿住了。
如果像其他大部分部落那样,食物全部依赖狩猎,那柔弱无力的亚兽自然必须依托着其他人才能生存;但在陆迩的手下,土地里可以长出丰富的食物,滋味远比野兽肉更好、自己畜养着家畜,甚至还垒起了坚实的墙壁
兽人们不可或缺的位置,似乎只剩下保护人身安全这一项。
然而一般点燃着火把的部落,野兽们都不会轻易靠近,再加上那威力巨大的弓弩
战张了张嘴,忽然感觉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他才叹了口气:哥,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的亚兽?
角笑了,眉眼之间溢满了得意:我就喜欢他。
战看着散发着浓郁的甜蜜酸臭味的亲哥,酸溜溜地道:找个亚兽,把自己赔在这个小部落,也就你能干得出来。
红木部落不会一直这么小的。角对这一点非常自信,它会越来越大,甚至有一天说不定能超越神坛部落。
他看向战,眼里带上了一丝嘲笑,你就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劝我带绿耳回神坛部落的吧?
战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这事你担心也没用,红木部落不会是神坛部落的敌人。角摆摆手,不如想想我们怎么合作吧。
两个人谈完,角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战,神色认真地补充了一句,对了,还有一件事关于神坛部落的首领如果我回去,你是绝对不可能赢过我的。
说完角拍拍战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战:
好想弑兄。
可惜打不过。
为了训练警觉性,角偶尔会在夜晚突然召集兽人们集合。
陆迩入睡的前半夜睡眠很稳,后半夜容易醒,角就在前半夜起床,临走之前在陆迩脸上亲一口,才冒着雪出门突袭不幸的兽人们,把他们叫起来出去特训。
白天上了一天课的兽人们打着哈欠被角拉出去,胳膊和腿上都绑着沙袋,苦哈哈地特训到天都亮了才被允许回家。
角和勇、烈、战一起回来的时候,陆迩正靠在门口看雪。
见他们回来,陆迩回屋提了一壶姜汤,面带微笑:喝点姜汤吧。
祛寒保暖,避免感冒。
烈和勇也过来蹭了一下姜汤。
陆迩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有些迟疑:你们的衣服?
角看过去,才注意到烈身上穿着有点紧巴巴的灰色毛衣、勇身上穿着有些宽松的橙黄色毛衣。
以前他们两个的毛衣是互相换的,没想到今天换了过来。
因为毛衣的颜色和他们的头发颜色一致,显得格外和谐,昏昏沉沉特训的兽人们竟然都没注意到。
比起角,陆迩看到的更多。
勇和烈这像是起床的时候慌慌张张穿错了衣服啊
他眯了眯眼,冷不防问了一句:勇,还需要治疗撕裂的药草吗?
勇正从烈手里接过一杯热腾腾的姜汤,正要喝,被陆迩的话一吓,手一抖,姜汤泼在了手上,嗷地一声直接被烫成了花豹。
花豹甩了一下爪子,舌头轻轻舔了舔,胆战心惊地看向了陆迩。
陆迩的眼光却被花豹的身体吸引过去了。
他惊讶地打量着花豹光滑流畅的身形:勇,你身上的毛衣呢?
第63章 晋江独发(63)
兽人们在兽型和人型之间切换的时候, 身上的衣物饰品不会随之变换, 只有变成人形之后腰间会有一条小兽皮裙遮住关键部位。
这也导致兽人们很少正儿八经的穿衣服多数兽人的兽型和人型的体态差距太大, 变换的时候衣服要么被撑破、要么太宽松脱落到地上。
就算刚好合身, 身上包着东西行动也很不方便。
之前陆迩带来毛衣的时候, 兽人们大多数都编好毛衣送给了亚兽,少数几个可怜的单身汉、连送毛衣的对象都没有的兽人给自己织了也很少穿, 生怕紧急状况变身兽人的时候把毛衣撑破。
勇和烈是两个异端, 天天穿着互换的毛衣招摇, 引来部落无数侧目。
他们两个的兽型比人型体态颀长一些, 倒没有宽多少, 所以变成兽型之后的毛衣还算合适。
其他人总觉得互换毛衣的操作有点古怪,但是看他们神色很正常的样子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刚才勇变回兽型之后, 身上的毛衣不翼而飞!
花豹这时也感觉到异常, 怔了怔,原地一滚又变回人型,发现毛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陆迩过去在勇周围看了一圈, 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想, 看向了烈:烈, 你变回兽型试试看。
烈依言变成了灰狼,身上果然也没有毛衣的影子。
陆迩凑过去, 想伸手摸一把灰狼的背毛,抬头就看到角充满醋意的委屈眼神,差点笑出声。
考虑到角的感受,陆迩没有上手, 叫勇过来,指了指灰狼的背毛:勇,你摸的多,感受一下烈这里的毛毛有没有什么不同?
勇脸色一僵:我没怎么摸过啊!
不过陆迩的请求肯定有他的意义,勇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依言过来在烈的后背上捋了捋。
灰狼感受着勇温热的手的爱抚,亲昵地在勇胸口蹭了蹭。
摸了两把,勇察觉到了异常,迟疑地道:好像厚了点?
这里的毛毛的厚度比他平时摸起来的感觉厚实了不少。
陆迩点点头,证明了心里的想法:也许兽人们自己的毛制成的衣物,穿在身上可以无缝在人型和兽型之间切换。
就像兽人们的兽皮裙一样,从兽人身上脱落的这些毛毛,仍然和它们的主人有着某种联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显然兽人们换下来的毛毛最适合的用途还是用来制作专属于兽人的贴身衣服。
陆迩不由自主看了角一眼,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角穿着纯白的毛衣、顶着一头银白的短发将会显得多么高冷禁欲。
以前陆迩就头疼过怎么解决兽人们的衣服,还考虑过怎么寻找具有弹性的材料;结果现在才发现,答案其实就在兽人们自己身上。
你们可以考虑把毛衣改一改大小换回来穿。陆迩对烈和勇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这样哪怕狩猎的时候也可以穿。
烈变回了人型,铅灰色的眸子扫了勇一眼,有些犹豫。
他当初送自己的毛毛给勇,就是想让勇全身都裹在自己的气息里。
现在换回来,不就没用了吗?
不得不说,强悍的兽人大多数都是占有欲极强的生物。
无论烈也好、角也要,看中的猎物都想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完全覆盖在自己的气息下。
和角在一起之后,陆迩大致理解了兽人们对自己喜欢的对象是多么小心眼,之前又看出了烈和勇的关系,现在大致猜中烈的心思,补充了一句:反正你们两个的衣服都在一起。
这句话打到了烈的心坎里。他点了点头,神色如常:我去找白须帮忙。
白须和多羽现在住在一起,编织手艺突飞猛进,把毛衣大小调整一下应该不难做到。
勇差点跳起来:要找姆父?
虽然换毛衣这件事是陆迩的意思,但自从那天喝醉酒之后,勇一看到白须,下意识就觉得心虚,总是刻意跟烈保持一点距离。
烈转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对上那双看起来有点凶的铅灰色眼眸,勇结巴了一下:没、没什么
陆迩看在眼里,含笑不语。
他大概清楚勇和烈在打什么机锋,但这是那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陆迩不打算多管闲事。
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在为了最基础的生存而努力,道德和是非观都很原始;但相对的,他们对欲望和感情的追求也更加野性,几乎不存在内心的束缚。
来自现代社会陆迩自然清楚性取向这个词划分之下的小众群体面临的压力和歧视,不打算把那些条条框框带到这个世界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个银发的狮子兽人,正好对上角的视线,微微一笑。
何况如果按照现代社会的审美看,他现在也弯了。
陆迩的新发现让部落里的兽人们惊喜不已。
他们也知道那柔软舒适的毛毛做成的衣服穿起来特别舒服,但他们随时随地都要应付野兽的袭击或者变成兽型做苦力,真要穿衣服,损毁率肯定不小。
从自己身上脱落的毛毛要攒着用来讨好亚兽,哪怕康这种没人可送、给自己织了一件衣服的兽人也不舍得穿出去。
因此这么久以来竟然从未有人发现过。
而得知自己的毛毛织成的衣服可以在变成兽型的时候回归到自己身上,兽人们立刻充满了热忱。
像烈和勇这样能简单修一下就互换的情况,在其他兽人和亚兽的伴侣关系是不存在的。
他们只能重新织。
但是他们上一次替换下来的毛毛都已经拿去给自家亚兽们织成衣服了,只能期待着寒季结束的换毛。
这时那些单身兽人们可算是扬眉吐气了,穿着合身的毛衣走在雪地里昂首阔步,时不时变成兽型摇头摆尾大肆炫耀。
酸的一些兽人甚至想直接剃了毛织毛衣。
那些兽形身上几乎没毛的兽人、像实,就只能抱着滑溜溜的自己欲哭无泪。
没毛没人权?!
陆迩把他的一身纯白的毛衣毛裤拿出来在角身上比对了一下,叹了口气:估计很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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