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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寡兽求生记[种田](穿越 兽人)——鬼

    兽潮来得这么快!
    角显然也感受到了兽潮的迫近,奔跑之余不忘朝天咆哮一声,提醒后面的人们加快速度。
    陆迩一直紧紧地盯着那道越来越粗的黑线,估算着兽潮和车队之间的距离,额边忍不住有汗水落下。
    兽潮太快了!
    按照现在的速度,他们的车队可能只有三分之二能逃出兽潮的波及范围!
    陆迩擦了一把汗,低下头附到大狮子的耳边,声音中忍不住带上了一丝焦灼:角,车队尾部跑不掉,怎么办?
    他刚才脑内紧张地盘算了一圈,发现现在能发挥作用的不是智力而是体力。
    下意识他就想向他所知道的最强的兽人求助。
    大狮子听到了他的话,用一声低低的咆哮回答了陆迩。
    狮子向旁边跑了几步,放缓了速度,给后面的车队让开位置,扭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情况,眸色中闪过一丝冷厉。
    角估计了一下兽潮和部落车队的距离,忽然变成人型,把陆迩放在地上,嘱咐了一句:找人拉着你。
    说完他摘下套在身上拖车的皮索,重新变成狮子,深深地看了陆迩一眼,转头向着车队尾部奔去。
    陆迩怔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角想干什么,下意识就想张口喊住他,让他停下:角
    可第一个字发出之后,剩下的便全都憋在了喉咙中。
    如果必须顶住兽潮的冲击、让车尾的那些人能够跑出来,也只有部落里最强的角合适。
    他和角也不是真正的伴侣,没有立场从小家的角度阻止他。
    陆迩呆愣愣地望着那只威武的狮子跑开的背影,少有地慌乱了起来。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兽人过来,看到陆迩的车没有人拉,明白过来,主动把陆迩的车的皮索套到自己身上,拖着陆迩向前跑去。
    陆迩坐在车上,双手紧紧握着木质的车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部落车队的尾部。
    兽潮终于和红木部落的车队尾部冲击到了一起。
    部落里所有人耳中都能听到各种疯狂的猛兽嘶吼声,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哀嚎,分不清到底是野兽还是兽人。
    陆迩抓着车栏的手更紧了,力气大到几乎要把木头握断。
    不够光滑的木头表面有些木刺扎进他的手心,可他毫无所觉,只紧紧地盯着车尾的方向,下意识数算着时间。
    一秒、十秒、三十秒、六十秒
    时间仿佛被蜂蜜裹住一样缓慢而黏稠,陆迩甚至能读清自己的心跳。
    大约过了三分钟,忽然从车队的队尾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嚎叫。
    这些声音陆迩听得很耳熟,每次角带着部落的兽人们特训回来,最后都以这样原始而野性的嚎叫声作为结束。
    久而久之,陆迩也大致能区分得出来兽人们兽型的叫声中隐约蕴含的感情。
    这次此起彼伏的嚎叫中,饱含着劫后余生的欣喜、拼尽全力的畅快,还有一丝丝伤感和悲哀。
    陆迩脸色微微白了一些。
    在刚才的那些嘶吼声中,他并没有听到那个熟悉、威猛、永远能够压倒所有人的如雷咆哮声。
    角出事了?
    他咬咬牙,猛地站起来:停下!
    车队前头的兽人们也听到了后面的同胞们发出的危险取消的声音,渐渐放缓了速度。
    车还没停稳,陆迩就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来,一路跑着向着车队尾部过去。
    红木部落的车队已经跑出了兽潮的范围,车尾部分拉车的兽人们全都趴在地上累得不住喘气;还有些兽人护在车后,将一部分脱离兽潮向着这边慌不择路过来的野兽们吓跑。
    还有一些兽人满身鲜血,有的人四肢都有不正常的扭曲,正趴在地上疼痛地不住刨地。
    没有角。
    没有那只纯白的大狮子。
    陆迩一路跑过来,体力有些不支,扶着旁边的大车不住地喘气,急促地问:角呢?
    几个兽人们互相看了一眼,兽脸上纷纷透出一丝哀伤。
    庞大的棕熊变回人型,还没说话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拍了拍胸吐了一口血,才有些愧疚地道:绿耳,对不起,角被兽潮卷走了。
    陆迩愣愣地看着腾,脸色忽然有些恍惚:角被卷走了?
    刚才兽潮逼近部落最后的这几辆车的时候,角横空跃出,咆哮一声挡在了车队的前面,直接迎上了野兽的浪潮!
    威猛的狮子以一己之力拦在了车队前面,撕咬,切裂、咆哮,竟然将撞击到红木部落车队的这一股野兽浪潮阻拦得缓了一瞬!
    这短短的一瞬间让兽潮来袭时呆楞住的兽人们反应过来,不需要任何动员,便跟在角的后面扑了上去,用血肉之躯为其他人拖延着前进的生机!
    腾、勇、烈、锋、具一个个陆迩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兽人,现在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趴在地上休息。
    就连刚加入红木部落没多久的实都冲了上去,靠着犀牛皮糙肉厚的身体,没有受太重的外伤。
    兽人们坚持了三分钟,坚持到最后一辆车跑出了兽潮的范围,他们才最后撤出来。
    只是角冲在最前面,受的伤也最重,最后大家撤离的时候,他已然支撑不住,一个趔趄摔倒,其他兽人们想冲过去救援时,他已经被兽潮卷走了。
    按照腾他们所见,角战斗到最后,大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几乎成了一只红色的狮子,利爪和牙齿也有折断,头上锋利战无不胜的独角都摇摇欲坠几乎被撞断。
    陆迩听完,脸上的神色从恍惚震惊慢慢变得有些坚毅,轻轻吸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恢复冷静。
    他被卷走的时候,还没死对吧?
    腾怔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但是卷进那样凶猛的兽潮里,哪怕角再强大也活不下来吧?
    腾担心地看着陆迩,生怕陆迩一时接受不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当初陆迩和角在一起之后,角就出事死去;后来侥幸活命归来,总算没白白辜负陆迩的一片痴情。
    尽管腾当时还在昏迷中,后来清醒之后也从不同的人口中听说了陆迩反反复复强调他只跟角在一起的事情。
    没想到现在又让陆迩品尝了一次痛失所爱的痛苦。
    腾很愧疚,也很担心陆迩的状态。
    陆迩点点头,面容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焦急和慌乱,反而挨个观察了一下受伤的兽人们,冷静地道:先给大家处理下伤口,我们继续走。
    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陆迩已经找到了几种专门用来止血消炎的草药,还从黑河部落的巫医那里学到了一点治疗伤口的土方法,总算不负巫医之名。
    给受伤的兽人们包扎了伤口,行动不便的兽人转移到车上让其他人拖着前进。
    这次兽潮部落里的兽人们受伤不少,不过多数都是轻伤,少数骨折。
    勇这次运气不太好,又一次断了腿。
    而且还是后腿。
    烈的伤也不轻,不过还是变成兽人把花豹抱到车上,帮他打夹板。
    陆迩特意吩咐拖车的兽人们暂时放缓速度。
    现在已经到了中午,他们再往前走一段路,差不多可以提前停下休整,骨折的兽人们需要绑定夹板,也需要补充好消化的食物为伤口愈合提供能量。
    腾看陆迩安排得井井有条,多少放下心来:看来陆迩暂时能够接受这件噩耗了。
    这一波凶猛的兽潮袭来,其他零散的野兽肯定早就被吓得四散奔逃,他们暂时反而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只要做好警戒就好。
    安排好之后,陆迩嘱咐道: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腾一愣,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你去哪里?
    陆迩提了一下腰间挂着的弓弩,眸色坚定不移,声音冷静清晰:我去找角。
    腾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找角?你?
    嗯。
    看着陆迩的眼神,腾顿时明白过来陆迩不是在开玩笑,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就否决道:不行!
    陆迩抬起头,皱了皱眉: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所以更不行!腾挥挥手,目光诚恳,努力想着安慰陆迩的话,绿耳,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角的离世,但是我们总要继续向前走。
    我们现在还不确定角真的死了。陆迩也同样诚恳地仰头看着腾,上一次他被兽潮卷走,不就活下来了?
    上一次腾其实和角一开始就被冲散了,没有亲眼看到角被兽潮卷走的画面;刚才眼睁睁看着角受伤如此之重,其实心里已经倾向于相信角已经不在人世了。
    在腾的人生里,已经无数次面临着亲人、好友、晚辈的离去,有哀伤有痛苦,但无论如何,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往前走。
    腾最担忧的就是陆迩接受不了角两次死亡的打击。
    现在兽潮还没有散,就算兽人追上去,也只能远远吊着,何况你一个亚兽没有自保的能力?
    陆迩拍拍弓弩:我有。
    腾见过陆迩示范弓弩的杀伤力,知道这个小玩意儿瞄准了野兽的脆弱部位几乎能一击必杀。
    但这并不能说服他。兽人和亚兽之间战斗力的区别不只是杀伤力,还有速度、反应力、耐力等等。
    腾摇摇头,刚想再说什么,在兽潮中受的伤让他忍不住咳了一口血出来,没力气再和陆迩争论,只下了决定:不行,你先回车上休息下,我过会儿找几个兽人跟着去兽潮那边看看。
    陆迩能理解腾的担忧,也知道现在部落里大部分兽人都处于疲惫和受伤状态下,分不出多少人手去寻找角。
    但是他一想到角现在可能受着重伤在某个角落挣扎着舔舐伤口、像上一次一样孤独地慢慢等着痊愈,他就觉得胸口不住地翻腾。
    陆迩已经完全不去想他这些日子在纠结的和角关系的问题,也不在意角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
    他只想找到角,带着角回来。
    他的生活从来拒绝冒险,一直谨慎地在自己的舒适圈里活动,按照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计划,每天做什么、每个月做什么、每年做什么
    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的导师都评价他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曾几何时,陆迩觉得这句评语没有什么问题。
    他确实不喜欢冒险,也不喜欢意外,只喜欢规律而稳定的生活。
    而现在,当陆迩下决心凭一己之力去寻找角的时候,忽然发现,偶尔做一次自己也未曾预料到的冒险决定,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腾作为部落首领,比起生死不明的角,更需要考虑的是部落里大多数人的安危,陆迩也能够理解。
    因此他没打算怎么占用部落里的人力,只想找一个速度快的兽人带着他追上去。
    看腾咳了血,陆迩也不想再和他争,转过身开始琢磨自己能不能说服部落里其他的兽人。
    就在这时,一只热热的鼻子凑到他的大腿上,亲亲热热地抹了一把鼻涕。
    陆迩低下头,发现是没人看管而自己跑到他这边来的小噜。
    小噜的个头已经不小,四肢着地站立起来,后背已经能到陆迩的腰高,完全已经是成年猪的大小。
    因为没有阉割,小噜的发育很正常,尽管好吃好喝不运动,还是有着天然的力气和冲劲。
    轻轻摸了摸小噜的耳朵,陆迩耳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他半蹲下来,扯了扯小噜圆润的大耳朵,声音微微带上了一丝笑意:小噜,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腾回到自己的车附近,红云已经听其他兽人说了这件事,从车里摸出一个昨天烤熟的红薯:腾,吃一点吧。
    茫双眼看不清,有些失神地小声问:父亲,角真的死了吗?哥哥没事吧?
    腾叹了口气,摸了摸茫的脑袋:他现在有点冲动,让他冷静冷静就好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天上忽然落下来一只鸟,变成兽型之后慌慌张张地道:首领,不好了,绿耳他、他跑了!
    腾愣了一下,噌地站起来,手里的红薯都顾不上了:追他回来!
    亚兽的奔跑速度又不快,总不至于追不上吧?
    速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他不是一个人。
    腾又怔了一下:他骑着谁?
    有哪个兽人被绿耳说动,带着他去找角了?兽人们应该不至于这么分不清利害啊!
    他骑着猪。
    陆迩拿了一根木头,拴了一块香甜的烤红薯在小噜的脑袋前面,另一只手随时握着弓弩,警惕着周围的环境。
    小噜不愧是成年的矮原猪,在甜红薯的刺激下,速度特别快,陆迩不得已把木棍夹在腋下,然后分出一只手揪住小噜的耳朵,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甩下去。
    坐在猪背上其实没有那么舒服,小噜奔跑的时候特别欢乐,一点都不顾及背后的爸爸,撒丫子向前跑。
    这个时候陆迩才想起来,自己坐在角的背上时永远那么平稳舒适,不知道那只傻乎乎的大狮子在奔跑的时候,花费了多少心思让他能坐的舒服?
    通过红薯的位置调整着小噜前进的方向,陆迩沿着野兽浪潮席卷过后的狼藉,追着兽潮的方向一路奔去。
    放在以前还在现代社会的时候,陆迩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骑着一头猪去寻找一只狮子!
    陆迩想象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画面,忍不住被自己逗笑了。
    沿着大地上的痕迹一路往前,鼻腔之间渐渐带上了野兽的气息和鲜血的味道,沿途还能看到不少死去的野兽尸体,已经被不知道哪来的食腐动物啃得七零八落。
    有些鬣狗、胡狼等猎食者看到了骑着小噜过来的陆迩,被这个从未见过的组合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想冲上去试探一下的时候,小噜已经远远地跑开。
    陆迩把弩机搭在手上,最锋利的石尖箭架好,随时预备给不长眼的野兽们来上一发。
    再往前跑了一段时间,陆迩忽然隐约中听到了几丝细微的咆哮声。
    尽管声音很微弱,但陆迩听到那熟悉的感觉还是十分激动,扯了一下小噜的大耳朵:小噜,角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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